第25章 25.夺魄勾魂
纳威和金妮坐不住了，摸黑出去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们一直没回来。
卢娜和我在安静的黑暗里瑟瑟发抖。
气温低得不正常，我能摸到桌子上覆起一层湿冷的霜。
“是摄魂怪。”卢娜声调比平日低哑得多，但依然很镇静。“阿兹卡班的看守。”
原来如此。为了通缉小天狼星·布莱克，竟然让这些生物跑到学生特快上，魔法部真是疯了。
“荧光闪烁。”我摸索着坐到她旁边去。
卢娜伸手找到了我的手，轻轻握住。
我只听说过摄魂怪而已。世界上最可怕丶最丑恶的东西。
一切污秽丶腐烂丶邪恶的衍生物。
我只记得一只黏糊的结着痂的手敷在了隔间门玻璃上。
模模糊糊中，仿佛有人抱着我，给我擦掉脸上的冷汗和眼泪。
——有点凉。是谁的手这样温柔？
“没事了，凯西，它们走了。”大眼睛姑娘用她唱歌般的调子唤我的名字。“别怕，我在这里。”
灯火已经重新燃起，晃人眼睛，我缓了半天才看清眼前人。
卢娜一头斑驳的金发长长地垂到我下巴上。痒痒的。她在低头对我微笑。
“谢谢你。”我扶上桌子坐起来，“谢谢你，卢娜。你还好吗？”
姑娘不做声，就那样笑了一笑。
一个面容灰暗疲倦的男人拉开了包厢门。
“你们还好吗？”他嗓音沙哑，带着关切，还有一点压抑的愤怒。
“没问题，先生。”卢娜没有说话，我打起精神回答他。
他从手里给我们掰了一大块巧克力，“吃掉这个。”
“您是哪位？”我伸出还在抽搐的手，接过了锡纸包装。
“莱姆斯·卢平，本学期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卢平教授的巧克力让我温暖多了，卢娜的手也热乎起来。我试了试腿脚，不那么软了。
“卢娜，我们去找金妮和纳威吧。”
果然他们就在隔壁。大夥儿给我们挤出了两个座位。
金妮缩在一个角落里小声啜泣，脸色惨白的赫敏正在搂着她小声安慰。
纳威的模样看上去就像他永远也不会说话了。罗恩神经质地喋喋不休，声调尖得吓人。
哈利坐在我旁边，失魂落魄，浑身发抖。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他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
一块巧克力。
我捡起来替他剥开锡箔，递到他嘴边，“来一口，对你有帮助。”
“你刚刚怎么样？”吃过巧克力，哈利不再僵直，脱力一样靠在座椅上。
“瘫了。是卢娜把我叫醒的。”我低声说。
让我感到很微妙的是，哈利，居然，好像，突然，松了口气。
我没力气想是因为什么，但一下子有点不高兴。
空气中开始弥漫出松油味，我只好放开了捏着魔杖的手。
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早让我们之间没了客套，何况摄魂怪唤起了我心底压抑的所有负面情绪。
尤其是，我原本和兄长一样，是个娇惯出来的败坏脾性。
现在的我没有思考能力。
谁关心我，我就对谁好，谁惹我，我就生气。
平时隐藏的东西越多，现在就越难受。
我斜了他一眼，第一次对他的语气中带出了躁郁。
“你很庆幸？”
“不…”他刚张嘴就被打断了。
卢平教授回来了。
“还有十分钟就到霍格沃茨了。”他说，“哈利，你没事吧？”
少年垂下头，声音很低，“没事。”
卢娜轻轻倚在我身上，我疑心她并不是象看上去那么平静。
大雨倾盆而下，寒气透骨。
我精神恢复得很快，只是浑身乏力，肌肉还时不时抽搐一下。
我一手牵着卢娜，一手挽着站不稳的金妮走上一辆马车。
接下来的旅途没有人说话。
进入礼堂看到邓布利多教授以后，我才能顺畅地呼吸。之前一股郁气憋得我胸口生疼。
校长先生在分院仪式后进行了严肃的讲话，这学期校园的各个出口都会有那些该诅咒的鬼东西把守。
美杜莎女妖啊，我恨小天狼星·布莱克，恨没脑子的魔法部，恨那些腐烂的生物。
金妮和我都闷头吃东西，不想说话。
热腾腾的食物让人心神稳定。
当我起身去够水果糖浆馅饼时，和另一个人拿到了同一块。“对不起。”我一边说一边擡头，而那个人和我做着相同的事。
是哈利。
我听说了，原来他也晕过去了。怪不得。
我冲他点头示意，然后去拿另一块。
金色大浅盘子里出现了甜点。我和金妮分吃着一块硕大的果酱布丁。
“凯西，那时候我想起来被里德尔支配的场景了。”金妮眼睛有点红，但显然已经平心静气，“真糟糕，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些东西了。”
“是啊，我也是。”我慢慢地喝着一杯红茶。
温暖的茶气驱散了我指尖最后一点寒意。
卸掉首饰洗漱后，我躺在深红床幔的四柱床上敷面膜。
心里想的还是今天促使我惊恐的画面。
黏滑冰冷鲜艳有毒的。
鲜红的乌黑的幽黑的口腔。暗红的紫红的漆黑的信子。雪亮锋利阴森的牙。
蜿蜒扭动的，密密麻麻的。
蛇。好多蛇。无数条蛇。
纷纷向我游来，围成一圈，无处可逃，一起扑上来——
我平静地揭下面膜贴纸，跳下床去丢掉它。
我确实畏惧这些东西。上学期最后我夜夜做噩梦，都是这种场景。
——怕什么，卡西奥佩娅。那些东西伤不了你的。
我回到屋里，姑娘们都睡着了。
我伸手在被子里一捞，什么都没有。
我无声地笑了起来。
我现在都没习惯米特尔不在的日子。习惯真是一种太可怕的事情。
一旦养成一样习惯，就很难改掉它。
早餐桌上我捅捅哈利。“烤番茄。”
少年扶了一下眼镜，自然而然地给我拿了一份。
新的学期，正式开始。
容我想想怎么赶紧让大脚板翻盘。不能让他吃那么多老鼠【哭泣沉思。
以及凯西终于不把哈利当普通朋友啦！
真是喜闻乐见……
还有，明天（雾）是今天（…），我要出一趟门，所以我尽量晚上去更qwq
……好困，我得赶紧滚去睡了，各位小仙女么么哒～
——
看来我话多的毛病一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