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曦初升，空气凉爽。
王长生将烛台香炉搬回到案台上，点燃新的蜡烛与线香插上，又对着灵位牌拜了拜，然后走出了屋。
到了空地上，他非常利索地脱去上衣，先是做了几组俯卧撑和仰卧起坐，舒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
接着，便拿起竹条，对着自己的身体开始了鞭打。
“长生，你身上的伤就好了？”
早起的刘海中，才刚打开门，就看到王长生在自残，立即走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
“是的，二大爷。”
王长生随口回答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依旧奋力地挥舞着竹条。
“啪！”
“啪！”
“啪！”
竹笋炒肉的声音，清脆而悦耳，响在刘海中耳里，直让他手痒痒。
只见他围着王长生，不停地转着圈，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长生，二大爷跟你商量个事呗？你看，你自己打，不说力道不足，很多地方还打不到，要不让我打，肯定全方位都给你锤炼到。”
刘海中越说，眼中的光芒越盛。实在是他家的两小子不经打，没给他挥洒的空间。
王长生闻言，心想确实如此，但却不能白白让他打。
“二大爷，也不是不成。但是，打一鞭，您得给我十文钱。”
听到要给钱，刘海中不怎么乐意了，大声说道：“长生，我可是帮你练功，怎么还要给你钱呢？而且，十文钱也太贵了。”
“话不能这么说，二大爷。您想想，您在外面跟人打架，轻者赔钱，重者会有牢狱之灾。在我这儿，你什么都不用顾忌，可以心情地发泄。收你十文钱一鞭，一点儿也不贵。”
刘海中听着，心里有点动摇，但还是觉得有点贵。斟酌了一番后，他开口说道：“十文还是太多了，五文，最多五文！”
这时，许大茂打开门，走了过来，大声道：“长生，你说得话可作数？”
王长生微微一笑，很是肯定地点着头：“一鞭十文，童叟无欺。”
许大茂闻言，顿时喜笑颜开，直接将竹条抢了过来。他握着竹条，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感觉很好。接着，便提醒道：“长生，做好准备吧，我打起来，可不会手下留情。”
这一下，刘海中急了，他在心中估算了一下，王长生前天可是挨了三十下，那就是三百文，抵得上他家四五天的开销。
“不是，大茂，那可是十文一鞭，你不觉得贵吗？”
刘海中这样说，是担心许大茂这一打，就把基价定下来了，以后就没得改了。
“二大爷，长生练功，又不能天天打，他总得恢复两三天吧！再说了，我们也只是偶尔需要发泄一下，一个月下来，顶多也就一两次。别告诉我，这一两次的钱，您都舍不得。”
说着话，许大茂抡起手中的竹条，奋力地朝着王长生身上抽去。
恰好此时，王长生作好了准备，将金钟罩和铁布衫同时运转起来，全力地护着周身。他不会像原身那样，任其父鞭鞭至肉，皮开肉绽。
不过，他还是出言提醒道：“大茂哥，不能打脸，还有下体。”
“啪！”的一声，竹条结结实实地抽打在王长生的后背上。
王长生闷哼一声，但并没有喊疼，反而是笑着说道：“大茂哥，力气可以再大点，你这是给我挠痒呢！”
许大茂闻言，更加兴奋了，手中的竹条不断地落下，每一下都用尽全力。眼前的王长生似乎变化一副面孔，成了他的死对头“傻柱”，仿佛每一次抽打，都是打在“傻柱”身上一般。
一旁的刘海中，看得心疼不已，一鞭十文，那可都是钱啊！
十文钱，都可以买一斤粮食了。
但是，他又不好阻止。并且，看着许大茂面目狰狞地挥舞竹条，肆意发泄着心中的情绪时，他又有些羡慕。
过了一会儿，许大茂终于打累了，停下手来喘着粗气，眼光却冒着精光。
王长生则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子，后背上只有一道道的红印子。
“大茂哥，谢啦！感觉舒坦多了。”王长生笑着说道。
许大茂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满意地说道：“不错，这三百文花得值！娥子，拿钱来，交给长生兄弟。”
他们的对话，早已将娄晓娥吵醒，别说后院的人，就是中院的傻住等人，都吸引了过来。
“长生，你这是练成了？你爹打得时候，都露出血肉了，现在却只有些血印子。”刘海中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发现没有血迹，惊讶地问道。
“嗯，侥幸入了门。”王长生点了点头，开心地回答着。
这时，娄晓娥拿着铜钱过来，对于王长生的情况，她倒是司空见惯。娄家子弟，也是这样练的。
正是因为如此，却也吓退了不少人，只有一些旁系子弟才坚持了下来。
“长生，给，等会我去帮你抹药膏。”说着话，娄晓娥将铜钱递给了过来。
王长生接过后，也没去数，直接放进了口袋。
众人见他短短的时间，就赚了三百文，顿时都露出了羡慕地眼神，也有人眼中带着贪婪之色。
“各位大爷大妈，大哥大姐，一鞭十文，有手痒需要发泄的，每日清晨可来这里等我。二大爷，您要是想打，明儿趁早啊！”
说完话，王长生拿起上衣，抖了抖，便朝着家中走去。其身后，娄晓娥迈开步伐，直接跟了上来。
他走后，院里的人就开始议论起来了。
“这小子真是个人才啊！这是站着把钱给赚了。”
“谁说不是呢，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三百文就到手了，我得抡三天大锤，流数不清的汗水，才能赚到这么多钱呐！”
“这小子，脑瓜子真精灵，能想到这么好的办法，既把武功练了，又把钱赚了。”
“哼，这样让人打，多丢人，我才不赚这个钱！”
“赚钱嘛，不寒碜，又没打脸，套上衣服，谁能看出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听了这些话，傻柱眼睛眨了眨，心想自己是不是把武功拾起来。因为金钟罩铁布衫这两本功法，他也练了。
可是，他自尊心太强，只想打人，不想被人打。如此一来，那武功进展缓慢，就被他放弃了。
傻柱心想，若是能换钱，暂时把自尊心放一放，也不是不可以。
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