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余晖依旧炙热。
在锻造坊上工的众人,先后回到院中。傻柱提着两个饭盒,走出穿堂通道,出现在中院里。
他余光瞥见秦淮茹,立刻笑着喊了声秦姐。
秦淮茹则是嫣然一笑,轻轻应了一声。此时,她的家中,还有不少野猪肉,对傻柱的饭盒倒是没那么渴望。她思虑的是长久以后,而不是眼下的吃食。
见到秦淮茹妩媚之态,傻柱心中一喜。他快步走上前,从网兜里拿出一个饭盒,小心地打开,笑嘻嘻地说道:“秦姐,这是小鸡炖蘑菇,很补的。尤其是孕妇,吃了对肚子里的孩子非常好。”
秦淮茹将饭盒拿到手,轻轻地盖上,道了一声谢后,便走进了屋。
没一会,她拿着空饭盒出来,交还给了傻柱,连洗也没有洗一下。
接空饭盒时,傻柱趁机摸了一把秦淮茹的手,心中顿感美滋滋的。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还想再和秦淮茹说几句话,趁机揩一揩油。
殊不知这一幕,全都被对面厢房里的聋老太太和李兰瞧了去。
“傻柱!”
聋老太太看不过,尖声喊了一句。
听到自家奶奶的声音,傻柱转身一望,心道完了。
只见他先是朝着秦淮茹讪讪一笑,接着便朝着东厢房走去。走到屋门口,他低声喊道:“奶奶,您怎么在这屋?”
聋老太太冷哼一声,瞪着傻柱不说话。显然,她对傻柱刚刚的行为非常不满。
一旁,李兰见这对祖孙不说话,就开口打破了平静:“傻柱,雨水嫁人了,婚书都领了。”
听了这话,傻柱先是一脸错愕,惊讶到呆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满脸愤怒地问道:“她嫁人了?嫁给了谁?臭丫头,这是要翻天呐!”
“就是后院的长生,他俩一大早就去官衙领了婚书。听雨水说,她没把这事告诉你?”李兰自顾自地说着,丝毫不在乎傻柱的脸色。
这些话,不仅传进了傻柱的耳朵里,就连其身后的易中海,也全都听了进去。
傻柱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浑身颤抖。显然,他愤怒至极,到了快要爆发的边缘。
“傻柱,你先别生气。这事既然已经发生,再愤怒也是无济于事。雨水是个好孩子,肯定是有人欺骗了她。”易中海赶紧上前,故作劝慰道。
傻柱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我去找雨水问清楚!”
说罢,他扭头就冲向了后院。
易中海叹了口气,望着已至月亮门处的傻柱背影,跺了跺脚:“老太太,我先过去,看着傻柱,拦着他别做傻事。媳妇,你扶着老太太去后院。”
拦着?
别怂恿就行。
屋内,聋老太太瞥了一眼上前搀扶自己的李兰,和渐行渐远的易中海,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雨水嫁人这事,按理应该由她这个奶奶来说。可是,这李兰就像嘴巴没门似的,直接抖露了出来。
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仍然由李兰搀扶着,缓缓走出了屋。
……
后院,西耳房里。
何雨水正在游廊下,烧着菜。娄晓娥在一旁,有些羡慕地看着。
“何雨水,何雨水。”
人未到,声已至,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片刻后,一道身影出现在小道口,正是那奔跑而来的傻柱。
“傻哥!”
何雨水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喊了一句。
“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吗?成亲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告诉我一声。长兄如父,你的婚事应该由我作主。”
说着话,傻柱就冲上前,抡起手掌就要扇过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王长生从屋里走来,一把抓住了傻柱的手臂,令他难以为继。
见罪魁祸首出现,傻柱立即转换方向,朝着王长生扑了过来。
很快,这二人都扭打在一起。
王长生且打且退,慢慢退至后院空地上。毕竟,游廊下有他王家的东西不说,还有何雨水和娄晓娥二女在。若是一下没收住,将二女伤到了可不好。
到了空旷之处,他完全放开了手脚,丝毫不躲避,与傻柱拳拳到肉。
顿时,两人互不相让,打得难解难分。何雨水将锅里的菜铲出后,和娄晓娥一起追了出来。
“哥,长生,别打了,别打了。”何雨水在一旁喊着,又不敢靠近,实在是场面混乱,她无从靠近。
时间缓缓过去,两人打着打着,力道渐渐变小了。
原本,在身体与力道上,王长生肯定不及傻柱,但是他扛揍。两下相抵,他和傻柱也是打得有来有回,不落下风。
突然,王长生使出全力,一脚将傻柱踹倒在地。
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
傻柱痛苦地捂着肚子,接连闷哼了几声,随后喘着粗气骂道:“你个混蛋,竟敢哄骗我妹妹,坏她清白。”
这时,在李兰的搀扶下,聋老太太已经赶了过来,她与易中海一道,站在傻柱身后。
院中的其他邻居,听见声响后,也都纷纷跑到后院,远远地看到王长生和傻柱互殴。待二人停下后,他们便都围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当中的几人。
何雨水走上前,与王长生并肩站着,如实地解释道:“傻哥,长生没哄骗我,是我主动嫁给他的。而且,我俩去官衙办了婚书,是衙门承认的夫妻。”
此时的傻柱,已经没了力气,听了何雨水的话,许多骂语,如梗在喉。
“你……你……不要脸。”
何雨水没有在意此话,继续大声说道:“傻哥,你都二十七了,再不娶媳妇,都要成老光棍了。爹跟寡妇跑了,你又不娶妻生子,是不是想何家血脉断在你手中?你若不生,那我就早点嫁人,多生几个,延续何家血脉。”
此言一出,傻柱张了张嘴,顿时说不出话来。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怔怔地望自家妹妹,细想之下,确实合理。
众人听了后,也都点了点头,交头议论。
对于傻柱为何不娶媳妇,他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得归结是何家的传统,个个爱钻寡妇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