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四下寂静。
王长生悄悄地出了家门,径直朝着贾家走去。
此时,何雨水已经安然入睡。练习了一天的拳法,她早已筋疲力尽,再无一丝力气。
片刻后,他来到贾家屋前,发现秦淮茹留了门,便直接进了屋。
听见动静后,秦淮茹睁开双眼,轻声问道:“长生,是你吗?”
“是我!你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说着话,王长生反身关上木门,继续朝里屋走着。
确认来人是王长生,秦淮茹心中稍定,侧身而起,点燃了油灯。
“长生,今天一大爷来找过我了。”
事关易中海,王长生感到有些意外,随口问了一句:“他跟你说了什么?”
秦淮茹拉起王长生的手,示意他靠近坐下,然后柔声说道:“一大爷说,我临盆的日子快到了,要是生得是儿子,他想认了做干孙子。到时候,让一大妈帮我带孩子,伺候我做月子。”
这易中海沉寂了这么久,又开始搞事情了?
在心里嘀咕了一后,王长生出声反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沉默了片刻,秦淮茹斜身靠了过来,轻声说道:“我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安心。不用担心手里缺钱,也不用整天挨婆婆的骂。暗地里,还有你护着,不用担心安全。要是答应他了,又是一堆麻烦事。”
说到这,她顿了顿,抬头望了一眼王长生,继续说着:“你不知道,他先前想以微薄的支助,来换取我的身体,我没答应。这一次,虽然是拿孩子做文章,但他的眼神没有变,依旧是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样。他想掌控我的想法,根本没有改变。”
“我知道,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想要在这世道活下去,凭我一个女人,很难做得到。但是,既然都要选择一个男人依靠,我肯定要找一个年轻有力的,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一个五十岁的老头。”
灯光下,王长生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打断。待秦淮茹说完,才开始说道:“半截入土的人,不用去管他。不过,你快要临盆了,确实需要一个人来照顾你。我这边,是帮不上你的。”
听了这话,秦淮茹没有计较,笑着说道:“这事,我早就想到了。前两天,我托人捎了信,让我娘家派个人过来照顾我。”
见对方已有安排,王长生便不再纠结此事,想要站起身离开。
“来都来了,别着急走。”
说着话,秦淮茹就缓缓凑了上来。
就当王长生要迎上去,和她练习书法的时候,却是听到了院里传来脚步声。于是,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伸手指了指屋外。
果然,随着二人安静下来,那脚步声变得更加清晰无比。而且,似乎在渐渐靠近这西厢房。
只听那人来到贾家门前,似乎在确定着什么。片刻后,那人便大声喊道:“来人呐,院里有人在偷汉子啦!来人呐,院里有人在偷汉子啦!”
这是易中海的声音!
王长生眉头微皱,转头望向了秦淮茹,眼中带着一丝询问之色。
而秦淮茹,则是脸色大变。她先是摇了摇头,表示与自己无关。接着凑到王长生的耳旁,轻声问道:“长生,怎么办?”
她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焦急。毕竟,要是等院里人破门进来,把二人抓了个现形,那可就捉奸在床,证据确凿。
见她如此,王长生微微一笑,安慰了一番后,轻声教导:“你熄灭油灯,装作才被大家吵醒的样子。我会藏在暗处,趁着他们进来的混乱时刻,悄悄走出去。记住,屋里就你一个人,你一直在睡觉。”
秦淮茹闻言后,点了点头,探头吹灭了油灯,安静地等待着。她要等院里的人都过来后,才会去打开门。既然王长生如此自信,那她自然要通过此事,获取相应的利益。
此时,易中海还在不停地大声叫喊着,将院里的住户们从梦中惊醒,纷纷起床穿起了衣服。
很快,众人都出了家门,手持罩子灯,来到了易中海的跟前。他们来到后,都好奇地打量贾家门窗。只是那帘子都拉了下来,并不能看清屋里的情况。
“老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鬼叫什么?”刘海中披着衣服,不满地说道。
“秦淮茹在屋里偷汉子,这屋里有野男人。”易中海淡淡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着。
“她还大着肚子呢,不能吧?”阎秀才似乎不信,反问了一句。
众人听了这话,俱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小声附和着。
而西厢房内,依旧一片寂静。
“怎么不能?你看,这么久了,秦淮茹都没来开门,她不是不开,是不敢开。因为那野男人还在屋里头,只要她一开门,就会让逮住。”易中海大声反驳,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兴许,人家是睡着了呢。”阎秀才依旧不信。
“不可能,我刚才亲眼看到了,有个男人进了她家!”易中海却言之凿凿,仿佛真得亲眼所见一般。
听着这三人言说,却是有人忍不住了,直接大声喊道:“秦淮茹,大家都在你门前呢,不管你睡没睡,快把门打开。有没有野男人,让大家进去看一眼。”
然而,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易中海见状,更加得意了,他坚信自己的判断没错。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秦淮茹终于慢慢地打开了门。她揉了揉眼睛,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看着众人说道:“发生什么事了?大半夜的,你们都围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就在她开门的前一刻,王长生闪身进了空间,完美避开了秦淮茹和屋外众人的视线。
而屋外,易中海走上前,指着秦淮茹,冷笑道:“别装了,我看见有个男人进了你家,现在还在屋里没有出来。”
虽然秦淮茹心中很慌,担心出现纰漏,被大家发现王长生,面上却很是茫然地说道:“一大爷,你瞎说什么?我在屋里睡得好好的,哪来的男人?你这是在血口喷人,诬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