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生离去后。
秦淮茹端起碗筷,继续吃着早食,脸上一直绽放着笑容,就没有停止过。
“姐,你不是说他已经成亲,让我别想,为何你却……”秦京茹看了一眼堂姐,忍不住问道。
听了堂妹的话,见其一副不解的神情,秦淮茹徐徐地解释:“你是黄花大闺女,自然要嫁给清白之人。”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一样,我都快三十岁了,又生了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婆婆。这样的条件,有哪个男人愿意娶我?帮我养大孩子,给婆婆养老?”
“后来,棒梗跟他师父去练武,婆婆也突然走了。考虑到我和小当的安全,我才主动去找到长生,依附于他。长生若是个普通人,我也不会瞧上他,可他是个武者,能护得住我母女三人。”
这一下,秦京茹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堂姐所说乃是实情,女子本弱,天生慕强。她自己,不也是听人说王长生是二境武者,才特意留心上的嘛!
“京茹,先吃饭吧!我知道你想留在城里,等我出了月子,你就去物色对象,相中了谁,姐到时候去帮你打探。”对于堂妹的心思,秦淮茹心里一清二楚。
秦京茹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她一边吃着饭,一边思考着自己的将来。
而另一边,王长生回到家中,盘膝坐于床榻,闭上双眼,开始了修炼。
炼皮如鼓,炼肉如石,炼血如汞,炼骨如铁,步步为营,层层递进,每一境界都是承上启下的。
他深吸一口气,按照功法的要义,开始运转体内的真气。顿时,一股磅礴的能量从丹田里涌出,顺着粗壮的经脉流向全身的骨骼。每一根骨头,在这股能量的冲击下,都在微微地颤抖,犹如河水来袭一般,不断地冲刷着岩石。
与此同时,骨骼也在吸收着不断涌来的能量,就像海绵吸水一般,发出轻微的声响。这就是骨头接受淬炼的过程,也将在持续不断地淬炼中,变得更加坚硬,更具有韧性。
只是这个过程,却显得非常的痛苦,犹如万蚁啃食一般。王长生紧咬着牙关,默默地忍受这份苦楚。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因为剧痛而变得苍白。
此时,一门之隔的堂屋里,却是站着三道人影。她们透过门上的风窗,正在观看修炼中的王长生。见他如此痛苦,俱是露出了担忧之色。
随后,三人退出了堂屋,来到了西耳房门口。
何雨雨率先开口,很是心疼地说道:“没想到,长生修炼起来这么痛苦,全身都在颤抖。”
“这就是修炼!”
娄晓娥感叹了一句后,继续说道:“不仅要忍受长久的孤独,还要承受巨大的痛苦。我们只看到他不断突破的境界,却常常忽视长生默默付出的艰辛。”
其实,昨夜听到何雨水的低声吟唱,她就知道王长生回来了。不过,她忍下了心中的冲动,一直等到此刻才过来。不曾想,才与何雨水碰面,就得知了他突破到第四境的消息,便迫不及待地进屋一看。
听了这番话,陈寡妇一脸欣喜地望向屋内,赞叹道:“长生真是了不起!”
娄晓娥笑着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对于王长生的修炼,她可是一路看来的,从第一次给他涂抹秘药,到如今看着他为了淬骨而额头布满汗珠。
见气氛有些沉闷,她忍不住调侃:“雨水,你要是吃不了痛,害怕了,可以停止修炼的。陈姐也是,现在放下还来得及。”
“才不呢!长生能忍受,那我也能。昨天,那白衣女侠来了,说要是我一年之内,能把前三层功法修炼完,就给我后续功法,还收我为徒。”何雨水抬起头,很是坚决地反驳。
娄晓娥闻言,眼睛一亮,激动地问道:“白衣女侠来了?还说收你为徒?雨水,长生有没有跟你说过,那白衣女侠是什么人?”
她之所以激动,自然是为了后续功法。
何雨水摇了摇头,如实地回答:“没有,长生没有说过。不过,我看长生对她那么恭敬,肯定是知道她身份的。先不管她,我只管修炼,等拜她做了师父,自然就知道了。”
说着话,三人分开,各自修炼了起来。
何雨水回到空地,同尤凤霞一起练习着拳法;娄晓娥回到了家中,继续打坐修炼。而陈寡妇,则是进了堂屋,也默默地打坐。
三人中,只有陈寡妇要兼顾家务,照顾大家的起居。不过,对于这些,她是欣然接受的,并没有什么怨言。
她知道,自己和女儿能修炼明玉功,都是因为王长生和何雨水需要自己。尽管,他俩需要的方式不一样。
而且,如今的她,非常明确自己今后的生活,那就是紧紧地依附于王长生。练拳什么的,根本不用去做。她只要勤加修炼明玉功,延缓自己的衰老便可。
里屋。
发现丹田里的真气已经消耗一空,王长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长舒了一口气。待到疼痛之感消散,他下了床榻,舒展起了筋骨。
顿时,一阵“噼里啪啦”之声作响,令他受到无比的舒坦。
活动了一番后,王长生来到屋门口,看到陈寡妇正在火炉旁忙碌着,为大家做着午饭;而何雨水和尤凤霞,则是在空地上认真地练拳。对此,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这种平静而充实的生活,让他感到无比满足。
“陈姐,辛苦了。”
陈寡妇微微一笑,轻声说道:“照顾你们,我很开心,我很喜欢这样安稳的日子。”
见此,王长生将她唤到堂屋里,搂着亲吻了起来。
片刻后,二人唇分。
王长生抚摸了一下对方的脸蛋,笑着叮嘱:“记得留门,等夜深了,我去找你,好好补偿你。”
陈寡妇听了,嫣然一笑,连忙点头答应,满心喜悦地回到屋外,继续做起了午饭。
很快,晌午将近。
何雨水和尤凤霞停止练习,来到了堂屋,一起吃着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