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殷辰,这个男人她势在必得,辰国的王后之位也是她的。
苏陌,她会有办法让苏陌滚蛋!
“七姐姐,你药来,我喂你吧。”
此时,芙儿进来,端着苏陌的汤药。
苏紫兮眉头一挑,心底冷笑地抢过芙儿手中的碗,并命芙儿退下。
芙儿担忧地看着苏紫兮,犹豫着出了屋子。
“在天朝,兮儿很少有机会伺候姐姐。”苏紫兮坐在苏陌床榻边,笑着说道。
她舀起碗里的汤药,送向苏陌的嘴边。
半躺在床上的苏陌看着嘴边的汤药,一愣,苏紫兮要做什么?
“不用了!”苏陌拒绝,“我自己来吧。”
她伸手去抢过苏紫兮手中的汤药,不想劳烦苏紫兮。
苏紫兮执意要喂苏陌,她笑着说道:“七姐姐,你就让兮儿服侍你吧。”
她说的话带着撒娇的味道。
苏陌松了手,异常的苏紫兮告诉苏陌,苏紫兮在想法子陷害她。
“七姐姐,我们都是王的女人,兮儿很开心能和七姐姐一起侍候王。”苏紫兮笑着说道。
苏陌看着苏紫兮虚伪的笑意,她扭头时瞥见门外地上欲要进来的影子,是殷辰来了?
心想着时,苏紫兮手中的汤碗突地翻了,烫红苏紫兮的一手背。
苏紫兮痛得尖叫出声,那个汤碗在苏陌失神时塞入苏陌的手中。
“七姐姐,我好心地喂你吃药,你怎?”
后面的话苏紫兮聪明地没有说完,她故作才瞧见殷辰进来,捂着那烫红的手背,双目凄凄地看着殷辰。
殷辰显然没有意料他进来会撞见这一幕。
入他的目是痛得噙着泪珠的苏紫兮和床上淡淡地看着他的苏陌,还有苏陌手中未倒完的半碗汤药。
苏陌一笑,简单愚蠢的手法,而立在对面的殷辰冷着一张脸,看着她。
显然,他信了!
“我是这样地把汤药倒在你手背吧!”
苏陌淡笑着,在苏紫兮楚楚地对视着殷辰时,将碗中剩大半的汤药直接倒向苏紫兮的手背。
刚熬的汤药很烫,苏紫兮之前只翻倒一点在手背。
她千金之躯舍不得自己受伤,而苏陌竟将大半的汤药全往她烫红的地方倒。
“啊!”跟着听见苏紫兮痛声大叫,她扭头一看自己的手背,烫得起了水泡,她痛得泪珠滚出眼眶。
这下,真的痛出眼泪,这下苏陌坐实了谋害苏紫兮的罪名。
没有人会料到苏陌会当着殷辰的面对苏紫兮下手,殷辰怔住,他的面色越发冷寒。
“苏陌!”他冷冷地唤了二个字。
苏陌勾起冷意,对上殷辰的寒目,冷道:“王不是都瞧见了?”
她不过是让自己坐实这罪名,别让苏紫兮冤枉去了。
“王,七姐姐她要害我!”苏紫兮跑到殷辰身边,哭着说道。
“传太医。”殷辰瞥了一眼苏紫兮满是水泡的手。
再看苏紫兮哭得泪流满面,厌烦地说道:“死不了!”
说完,他转身出了门,不管哭得死去活来的苏紫兮。
苏紫兮原想用泪珠引得殷辰的怜惜,不需她再多费口舌,苏陌自己后头将罪名坐实。
这么来,殷辰应该惩罚苏陌,疼爱自己。
可,好像不对,哪出了错?
苏紫兮和殷辰走后,芙儿怔怔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扭头看到屋子里砸碎的汤碗,整个事件她查得到,只是殷辰的心她算不到。
若是降罪苏陌,殷辰不该转身就走,该是将苏陌直接打入冷宫或是别的?
若是信苏陌,该上前安慰苏陌一番或是惩罚苏紫兮。
就这么走掉,着实让人摸不透他在气什么?
她深思着,突地听到耳边有人唤自己,连着看向苏陌。
苏陌已经唤了她四五声,芙儿想得认真现在才回过神。
“芙儿,再端碗药过来。”苏陌说道。
“小姐,你为何当着王的面故意烫紫妃娘娘,这不王生气了?”芙儿试探地问道。
“我之前若说没烫,他信吗?”
殷辰不争宠着苏紫兮,苏紫兮那点手段是不怎样,可是能让他相信。
她不想白白地让殷辰给冤枉了,不如亲手烫了苏紫兮,给殷辰一个亲眼所见的事实。
“紫妃娘娘正得王的盛宠,小姐你斗不过她。”芙儿回道。
“不过,王好像也气紫妃娘娘。”芙儿继续说道。
“不知道。芙儿,你去端药来罢,我喝完想睡会。”苏陌不回答芙儿的问题。
“嗯。”
这宠,苏陌算是失去了,连着十日殷辰没再踏进她的屋子。
屋里冷清清地,只有她和芙儿二人。
她的身子已经好转,去了太后那几次,太后的不待见很明显,嫔妃见她失宠嘲讽几句在她的意料之中。
辰宫的日子失去殷辰的恩宠,虽难过,苏陌却落得一身轻松。
这是她来辰国时想的,不受宠,不争宠,安安静静的。
雪将化尽,整个辰宫弥漫着寒凉的气息。
站在高处遥望远处,绿意渐起,点点缀入座座山间,未尽的白雪覆着上头,白绿相间,是另一番美景。
殷辰极爱站在高处,一眼望下去,天下犹在手中掌控。
论天下当权者,天朝外强内干,可若是天朝无才者当权,南边的凤城一个慕容奚在,是劲敌。
“王,凤城传来消息,慕容城主推迟婚期。”
“哦。”殷辰淡道,很少人见过慕容奚的真面目,听闻他出尘如仙,性子温和,对自己的义妹情有独锺。
推迟婚期?殷辰想不通视义妹如宝如珠的慕容奚,好好地推迟婚期,这其中是不由他不知的事。
“让在凤城的探子看看慕容奚推迟婚事的原因?”殷辰说道。
他曾派人入凤城查探慕容奚义妹的消息。
探子回报只知那女子叫柳嫣然,其他不知,连着出入都是用面纱蒙面,外人根本见不到她的容貌。
慕容奚将自己的义妹保护得密不透风,可看得出来慕容奚痴情的程度。
一个男人能爱一个女人如此地步,殷辰自问自己此时做不到。
他的心里装着天下,女人在他眼里是调剂品。
可他知道自己若动了心,痴情程度不会输於慕容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