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侍寝
“你看雨下完了就该出太阳了。”皇后指着天空的彩虹:“多美啊!”
淑慎将失魂落魄的魏听雪送回关雎宫。
她本来是想狠狠地把魏听雪骂一顿的,可见她的模样突然心生不忍。
都是可怜人,何必要在互相为难呢。
“你这又是何苦。”淑慎安慰:“那个男人从来就是那样,你何必想不开。”
“我只是没想到他的深情都是假的。”魏听雪突然擡起头:“虚情假意的喜欢更让人恶心。
娴贵妃你觉不觉得皇上比王柳更让人觉得恶心。
王柳最起码伤害你伤害的明明白白,可皇上却会在背地里害你。”
“住嘴!”淑慎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隔墙有耳这种东西你不知道吗?”
淑慎神色紧张,魏听雪却不在乎:“我怕什么。”
“你不要忘了你还有一个女儿。”淑慎看着魏听雪:“如果你不想你的女儿和与五公主一样死於非命的话,你最好想办法覆宠。”
“女儿?”魏听雪陡然清醒过来然后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是臣妾糊涂了,多谢娴贵妃提醒。”
“我提醒你不是为了救你。”
“臣妾晓得的,是为了皇贵妃的深仇大恨。”魏听雪也不想和娴贵妃有什么纠缠:“你放心,我是不会堕落下去的。”
“你错了。”娴贵妃扭头看着魏听雪眼里的杀意十分明显:“我提醒你是为了不让你死在别人手里。”
魏听雪没有听明白。
“婉儿的事情是你告诉给皇上的吧。”淑慎看着魏听雪。
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嗜血的阴冷:“还是你想解释什么?”
她怎么知道是自己举报了德妃秽乱宫闱。
魏听雪假装整理衣服掩饰自己的慌张:“贵妃的话臣妾不太明白。”
“不要装糊涂了。”淑慎回过头:“最后一次给婉儿诊脉的是魏乾城不嫁,可魏乾城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而是自己默默地帮她筹谋。
你那天说在御医房外面听到魏乾城和其他太医再说这件事就更是可笑。
杀头的事情他怎么敢和别人说,他又不是个傻子。”
所有的事情如果没有证据,那就是谣言。
所以,魏听雪一点儿也不怕。
“那贵妃娘娘可有证据证明是臣妾告密。”
“你以为我没有吗?”娴妃眼里闪过嘲讽:“月姐姐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本宫从来不打没把握的帐,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那就请贵妃拿出来看一看。”魏听雪在赌,她赌娴贵妃在炸她。
“与其让我把东西拿出来,不如你好好想一想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离开之前娴贵妃再一次扭头,眼睛里没有了刚才嗜血满是清澈无辜:“不过,你可得好好想。
毕竟,差不多是一年的之前的事情了呢。”
魏听雪咬着牙看着娴贵妃得意的出了关雎宫。
“这个贱人!”魏听雪忍不住咒骂出声:“她不是一直病着吗?怎么还没死。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落霞看着有些发狂的魏听雪叹了一口气,自家主子就是这样。
无论是遇到哪位主子就算是皇后也不会吃亏,只有遇到娴贵妃她总是说不赢。
不止她家主子,这个后宫能在口才上赢过娴贵妃的怕也没有。
魏听雪还在生气,素心就来了:“奴婢奉命来接小公主。”
听到这话魏听雪的心咯噔一下:“这么快吗?她都没有准备好。”
“素心姑姑!”
素心是皇后是贴身大宫女,后宫里面无论是谁都得见她一声姑姑。
“你一路过来也累了吧,外头又冷又脏的,先进来喝口茶说会儿话也来得及。”
“来不及的。”魏听雪一张脸黑红黑红的素心哪里敢做下:“我一会儿还要去挑选奶妈和玩具呢。
皇后娘娘说了,毕竟是唯一的一个小公主可不能慢怠了。”
“我家主子舍不得小公主,不如过两天?”
魏听雪不说话落霞却不得不开口,说话的时候还掏出了一个锦袋递给素心。
素心打开一看,里面金灿灿的立马就知道里面是什么。
“这可使不得。”素心吓得立马把东西收回去:“这话是皇上说的,命令是皇后下的,奴婢可不敢违抗圣令。”
“谁让你……”落霞还要在劝就听到魏听雪的声音。
“宫里头所有的东西一应俱全,素心姑姑不用再去挑选了。
落霞,找人吧雅若的东西收拾一下,送素心姑姑出去。”
“这可不行。”素心一脸为难:“皇后说了去了长春宫就是长春宫的人了。
既然是长春宫的就不好再用您的东西了,知道是您送的,不知道的以为我们皇后娘娘刻薄了小公主呢。”
皇后这是要彻底的让她和女儿母女情断。
魏听雪恨不得撕碎了素心的脸可是她不能她也不敢。
她刚刚被贬这个时候实在是不能在惹是非:“那就随姑姑了。”
说完这话魏听雪就往椅背后面重重一靠没了一点力气。
走之前素心还和魏听雪说了一句话:“我家主子说了,她不会怠慢您的女儿,也请您不要找她的麻烦。”
魏听雪有些无力,自己的女儿在别人手上就像是自己的命门被别人掌握了一样。
她有一身的力气却无处发泄,只能低声怒吼。
出了关雎宫大门很久之后知道容佩才忍不住开口:“魏贵人害了婉儿的这件事情娘娘早就知道了。
为何皇贵妃在世的时候一直隐忍不发,偏要到今天才说出来。”
“我那个时候不说是怕月姐姐伤心,她已经知道是我害了她的孩子,她就不能再知道魏听雪害了婉儿姐姐。
月姐姐性子弱,又爱多想知道了身子只会更差。”
“现在正是您要和魏贵人联手对付皇后的时候,这个时候把事情说出来怕是……”
容佩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怕什么?”娴贵妃擡头看天:“在这个宫里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最好的姐妹,最亲近的人,除了你容佩之外我在也没有重要的人了。
既然我什么都没有了,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她们没有一个人能比我豁的出去。”
娴妃眼神冷冽,看着停了雨蔚蓝的天空,她们以为我爱的人死了我就会怕,其实错了。
无论有没有魏听雪我都会帮月姐姐报仇,因为我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冷静,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那今夜的侍寝?”容佩不想说出这句话,可不得不说。
“给我准备最好的花瓣和香粉。”淑慎开口:“不止这些,所有的物件我都要最好的。”
“主子。”容佩有些心疼:“若是难过就哭一会儿。”
“容佩。”淑慎开口:“月姐姐去的时候我就已经哭干了眼泪了。”
入夜,延禧宫宫门前挂上了大红的灯笼。
宫人们把延禧宫打扫的纤尘不染,也都穿了新衣服准备了八个热菜八个凉菜等候皇上的到来。
淑慎则是一身粉红色的衣衫盖着盖头坐在桌前。
宫里有规矩,除了皇后没有人可以穿正红。
江弦歌到的时候宫人们吹拉弹唱,把他迎了进去。
刚一进门江弦歌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看着眼前坐在桌边的佳人心痒难耐。
“慎儿,是你吗?”江弦歌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除了臣妾还会有谁。”淑慎开口带着吴侬软语的温柔:“还是你要去其他女人哪儿。”
“不,朕哪儿也不去。”江弦歌痴痴的看着眼前的身影,恨不得现在就让人出去。
“皇上。”容佩递了衬杆子进来:“您还没掀盖头呢。”
“好!”江弦歌觉得自己路都走不动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可以迎娶淑慎。
进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怕,觉得今天自己冲动了,可现在他又无比的庆幸。
如果可以再要一点,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就会更早一点的发生。
掀了盖头,漏出含羞带怯的美人脸。
淑慎本来就是绝美,如今盛装打扮刻意讨好更是让江弦歌挪不开视线。
“皇上!”淑慎低低的开口手里举了两个酒杯:“咱们喝合卺酒好不好。”
这个时候,怕是淑慎开口让江弦歌去死江弦歌也不会说不的吧。
美人再测,让江弦歌立马忘了前朝的糟心事儿,后宫的争斗。
此时此刻她只想离淑慎近一点儿在近一点儿。
喝了酒两个人又吃了一点酒菜,看到江弦歌急不可耐的样子,所有人都默默地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皇上和娴贵妃两个人。
“皇上!”淑慎声音小小的贴着江弦歌的耳朵轻轻吐气。
江弦歌只觉得一阵酥麻,然后就感觉有什么温润的东西咬住了自己的耳朵。
嗡的一声,江弦歌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野兽。
他没有任何怜香惜玉,只想把眼前这个磨人的女子撕碎了嚼烂了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淑慎则是咯咯咯不停的笑着,然后抱着江弦歌的手臂攀上了高峰。
一场酣畅淋漓,两个人累的连水都没有叫就都沈沈的睡去。
第二天,淑慎起身伺候江弦歌穿戴整齐,送她去上早朝。
“昨夜那么辛苦,你该晚点儿起的。”江弦歌抱着淑慎的腰十分不安分。
“别闹!”淑慎脸色微红:“还有人看着呢?”
“有人在看吗?”江弦歌瞥了一眼其他人,所有人立马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你无赖!”淑慎眼看说不过有些气急,伸出手轻轻的打了一下江弦歌。
看着淑慎撒娇,江弦歌心情大好:“亲朕一下。”
“我不!”淑慎扭头脸上通红一片。
“快点儿!”江弦歌抱着淑慎撒娇:“我要去上早朝了,走之前你亲我一下。”
淑慎扭过头本来想在江弦歌脸上亲一下,谁知道江弦歌突然侧过脸。
嘴唇相对,唇齿相依。
“坏人!”淑慎似羞似恼
“朕不坏你怎么会喜欢呢。”江弦歌在求神耳边轻轻说一句话,果然看见淑慎的耳朵变成粉红色。
“你乖乖等着朕,朕晚上再过来。”
“臣妾等您!”淑慎跑出门在含情脉脉的看着江弦歌离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淑慎有多喜欢江弦歌呢。
直等到江弦歌出了门走的很远远到看不清了。
淑慎才转过身子回了宫,转过身的时候脸上的羞怯欣喜荡然无存。
“水已经备好了,药也煎好了。”容佩跟上来。
“先沐浴在吃药!”淑慎声音除了冷之外更多了一分嫌恶:“我身上脏,你离我远一点儿。”
回了房淑慎把自己浸泡在水里面,一直等到自己无法呼吸了才浮出来。
“主子,已经一个个时辰了。”容佩害怕出事敲门问道。
“没事儿,我好了!”淑慎看着被自己搓的发红的皮肤和泡的发白的的指尖:“进来吧!”
主子!容佩心疼极了。
“我还没有洗干净!”淑慎在做床边喃喃自语语气惶恐:“我发现我洗不干净了,容佩,我洗不干净了。”
“干净了,干净了!”容佩抱着慌张的淑慎:“干净了,干净了。”
“真的吗?”
“真的。”
喝了药,淑慎躺在床上沈沈的睡去,容佩赶忙叫人进来把东西都收拾干净。
药是避子药,她家主子只要喝了一副就可以保证同房一个月都可以不用有孕。
可这个药太伤身子了,而且主子为了以防万一决定每次侍寝过后都会喝。
魏听雪今天心情很好,在院子里收拾自己的马兰花。
“都失宠了还能这么开心?”丽妃瞧着魏听雪十分不明白:“没有了宠爱没有了位份难道不应该痛哭流涕吗?”
“她这是故作轻松。”翠花扶着丽妃道:“我听过这句汉语。”
翠花是皇后给乌日珠取得汉语名字,说是曾经那个太难叫了。
“其实,他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每天看花看草。”丽妃眼里闪过羡慕:“只是可惜地方不对。
如果是在大漠,她这样的性子一定很招人喜欢。”
“主子慎言!”
“我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丽妃开口:“她们这个愚蠢的人,争过来都过去还不是让人在手里头玩弄。
和那个蠢妃一样,连自己为什么不会有身孕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她昨天进了纯妃的后宫,她怕是永远都不知道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