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中了媚药
龙葵,此物有毒,一般不会随身携带。
魏乾城今天专门携带,就是为了救她用的。
可是他带的这一株在我这儿,等他们到了,就会发现药丢了。
到时候无论是再回太医院去拿还是回淑慎这里,可就都来不及了!
淑慎必死无疑。匡玉洁眼神阴狠:“无论要她做什么张春都不能死在她前面。”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小宫女喊道。
“可算是来了。”容佩赶忙一阵小跑跑出来:“还好赶得及,快进来吧。”
“徐太医?怎么是您?”容佩一阵吃惊:“不应该是魏太医吗?”
“微臣来也是一样的”徐寇说道:“魏乾城被纯妃娘娘带走了,怕有什么万一,李玉公公就让本官先来了。”
“那您?”容佩试探性的问道
“你们那些肮脏事我不想知道。”徐寇说道:“我只会尽力救人。”
“可是”容佩还要再说被拉住了:“那就麻烦您了,这边请。”
看着怀里已经熟睡的人,江弦歌心里涌起阵阵暖意,若不是担心她身体受不住,他真想多要她几次。
“皇上,微臣奉命前来为贵妃娘娘诊症”徐寇在殿外说道。
这么快就来了,江弦歌忍不住皱了皱眉,起身穿上了衣服,顺道帮淑慎也穿了一件亵衣。
将床帐放下:“进来吧!”一进门,徐寇就觉得不太对劲。
这味道不太对啊!赶紧让周围的人把窗子打开通风。
“如何?”江弦歌问道
“回皇上,娘娘是……”说着看了一眼四周。
“都退下吧!江弦歌挥了挥手“皇上,奴婢求您让奴婢一起听。”
容佩跪下不住磕头:“奴婢跟娘娘在一起数十年了,如今娘娘病了,奴婢想知道究竟怎么了。”
“那好,你留下。”江弦歌道:“其馀人都退下吧!”
待周围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江弦歌对徐寇说道:“现在说吧!娘娘如何了。”
“禀皇上。”徐寇跪地:“娘娘是中了媚药了。”
“媚药?”容佩惊叫道:“不可能,你再给看看,徐太医,这不可能。”
“我的诊断不会有假”徐寇眼睛死死地盯着女子手腕上的红痕说道:“你若是不信,问问皇上就知道了。”
“皇上?”容佩茫然看着江弦歌。
江弦歌看着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容佩突然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朕是问你,娘娘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大碍,昨夜听说他受了风。”
“并无大碍。”徐寇说道。
可是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江弦歌:“只是贵妃娘娘所中媚药之事是在蹊跷,臣斗胆请问皇上,要查吗?”
江弦歌有些不敢直视徐寇的眼睛,那眼睛仿佛在对他说:“你终於还是对她用了下三滥的手段。”
“自然要查,朕倒要看看,什么人敢把主意打到朕的女人头上来。”
江弦歌道:“不过此事要悄悄的去办,朕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臣遵旨”徐寇道:“若无事,臣先告退了。”
“皇上,魏太医来了”李玉在门外说道“魏太医来了。”
容佩磕头:“皇上,让魏太医看看吧!这件事太过诡异,还是多一个人核实得好。”
“魏乾城和李玉一起进来,其他人都滚远一点。”江弦歌眉头一皱开口道
魏乾城一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徐寇怎么来了,而且还铁青着脸。
容佩不停地磕着头,皇上心情似乎不错,可眼睛里的杀意却不减分毫。
最奇怪的是这脉象不像是中了飞花散啊!反而像是中了……
“皇上,可否让容佩姑姑先安静,太过吵闹不适合诊症。”魏魏乾城嫌弃的看了一眼容佩道。
“听到了吗?”江弦歌沈声说道:“还不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朕割了你的舌头。”
“这不可能。”魏乾城道:“娘娘这是……”
“如何?魏太医”容佩十分紧张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魏乾城。
“娘娘这是中了丶中了媚药。”
江弦歌的眯了眯:“听明白了吗?李玉。”
“奴才明白。”说着转身离去,伺候皇上这么多年李玉怎么会不知,皇上一旦眯眼睛,就证明他起了杀心。
贵妃娘娘中了媚药,这件事可是一件大事,皇上的意思是去查,而且是悄悄的去查。
“魏太医”江弦歌把玩着手里的扳指:“容佩说可是一早就去请你了,你为何现在才到。”
“禀皇上”魏乾城说道:“微臣再来的路上被纯妃娘娘的人带走了,要微臣去给鹏公公诊治。”
“你没说,你要给贵妃看病吗?”江弦歌语气不善。
“微臣说了,但是他们执意要带走微臣,负责请微臣的那个小宫女,还因为帮微臣说话被打了。”
“李玉,所言可真。”
“禀皇上,奴才就是因为在太医院听说魏太医和小宫女被带走了。
才特意请了徐太医先来,然后在去纯妃娘娘哪儿把人接过来的。”
“纯妃怎么说”
“纯妃娘娘说鹏公公跟了他多年,今天言行不慎被皇上责罚是应当的,只不过罚也罚了,该瞧瞧还是要瞧瞧的。”
“才不是呢!”小宫女哭诉道:“皇上,您今天就是罚奴婢奴婢也是要说的。
奴婢从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这次,纯妃娘娘做的实在太过分。”
咱们娘娘与纯妃娘娘一向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再加上娘娘体弱,时长病着,所以这魏太医,一直是给淑慎们娘娘瞧病的。
今天突然就被他们抢了去,太医院若是没有太医便就罢了。
明明还有很多,偏偏和咱们娘娘抢,平日里已经事事都让着他们了,这回还变本加厉,抢太医,奴婢气不过,就和他们争论了几句。
他们就动手打奴婢,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咱们娘娘五日里有三日都病着,怕是活不了几天了,瞧不瞧都是一样的。
不如让他们带过去看看鹏公公,鹏公公被打的不轻,让奴婢等着,等鹏公公瞧完了,就让奴婢带魏太医给娘娘瞧病。
奴婢不知,什么时候奴才比主子金贵了。
竟要等奴才瞧完了才能给主子瞧病,这是什么道理,奴婢可以受气,但娘娘不能。”
“你胡说什么?”容佩道:“想挨板子了是吗?出去跪着。”
“容佩。”江弦歌看着依旧跪在地上,但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容佩道:
“你的主子如今还没醒,让你和朕一起去给你的主子讨个公道你能行吗?”
容佩茫然的擡头:“敢问圣上和两位太医确定我家娘娘还能醒过来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弦歌语气不善:“朕又没有杀了她她怎么会醒不过来。”
容佩低头不语,只是看着两位太医。
江弦歌拗不过容佩只能开口:“你说呢?徐太医。”
“自然可以,微臣瞧着贵妃娘娘不过是太累了,睡了过去,一会儿就该醒了。”
“魏太医。”江弦歌再次开口
“不错,该是醒了。”魏乾城低着头看不见神色。
“回皇上,奴婢今天一定要为娘娘所受的屈向皇上辱要个说法。
今天的事情明显就是冲着娘娘来的,若不是今早皇上罚了鹏公公,在皇上之前赶到的就是就是魏太医了。
皇上罚了鹏公公,若是没有及时来娘娘这里,也没有太医来,等皇上到的时候,娘娘怕是已经……
皇上,有人要害娘娘身败名裂,请皇上做主。”容佩说着话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做什么主啊!”淑慎悠悠醒来眯着眼睛看了看自己周围。
自己房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飞花散用针之时不是要屏退左右的吗?
还有,自己身上为什么那么酸疼还感觉黏糊糊的。
“容佩,咱们这是……”
“娘娘,你醒了。”容佩赶紧说话:“皇上一直在这里陪着娘娘,娘娘快些拜见皇上。”
“皇上?”淑慎刚想掀开被子行礼,就被皇上按住:“不用行礼,你刚刚累坏了,现在好好休息吧!”
“累坏了?”淑慎锤了锤肩膀:“确实累,感觉被人打了一顿,浑身疼不说,身上还感觉黏糊糊的。”
“身上疼吗!”江弦歌给淑慎锤了锤语气温柔:“那朕下次轻点儿。”
“你下次轻点儿?什么意思”淑慎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房里的人。
又看见自己身上的痕迹,下意识的拿被子盖紧了自己:“容佩,本宫要沐浴。”
没有一丝犹豫这句话淑慎几乎是脱口而出。
“那你先沐浴,朕在外面等你。”
“奴婢伺候娘娘更衣沐浴。”容佩说着话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容佩,容佩”郑珺琦拉住容佩的手:“告诉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淑慎不是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情,只是她不愿意相信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容佩哭道:“明明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行事。
可是为什么,最后你中的不是花飞散,是媚毒,而当时只有皇上和你一个人在里面。”
“他没有叫御医?”淑慎有些失神随后又自嘲的笑笑:“他为什么要叫御医呢,我本来就是他的人啊!
这辈子永永远远都只能是他的人,他没必要叫人的。”
容佩知道淑慎难过,每一次侍寝过后淑慎都难过的吃不下饭。
“娘娘,您别难过。”容佩哭道:“事情都过去了,您可千万不要想不开。”
“也就是说,他江弦歌知道我中了媚毒却一声不吭是吗?”淑慎握紧了双手问道:“他不打算追究是吗?”
容佩点了点头:“圣上没说不追究,也没说追究。
您要是想哭就哭吧,奴婢帮您守着不会有人知道的。
奴婢,对不起,对不起,若不是奴婢粗心大意,事情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没关系,我早就料到可能会失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淑慎红了眼眶:“别哭了,你把事情大概给我说一下,我好早做筹划。”
容佩把所有事情仔细的又给淑慎说了一遍。
“张春出宫了吗?”
“没有,还在永寿宫,估计要等到晚上宫门落锁了,才能出去。”
“咱们宫里有内奸。”
“奴婢知道,奴婢直径派人去查了。”
“不要打草惊蛇,这个内奸不是匡玉洁的人,敌在明我们在暗,一切小心行事。
只是这个人换药的人会是谁的人呢?”淑慎望着手里的药瓶发呆。
这个人怎么会如此聪明,赶在我们前面换了药。
“娘娘,要不要引蛇出洞。”淑慎擦干眼泪问道。
“不急,先收拾了匡玉洁再说,我们的敌人从来都只有匡玉洁一个人,只要这个人不影响我们的计划,就先不管她。
让小福星去查查这个人是不是可用的。”
“奴婢明白了。”容佩有些犹豫:“娘娘,对不起,奴婢没有照顾好您。”
“没关系的容佩,我知道你的忠心,也知道你在为我委屈。
虽然是意料之外,可我入宫的时候就做好准备了。
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不用道歉的。
再去那些热谁过来,我想一个人多跑一会儿。”
娘娘,您知道一会儿该如何面对皇上了吗?
淑慎微微一笑:“笑着面对啊,又不是第一次了。”
确定周围的人都走了,自己身边没有人了,淑慎把自己埋进了浴桶里。
一瞬间她都在想,不然就死在浴桶里,溺死算了。
“宝贝。”淑慎擡头:“严勇,是你吗?是你来接我吗?”
“宝贝,你要自杀吗?”
“嗯,我不想活了,我过得好累。”说着淑慎委屈的说着:“我也不想报仇了,可以吗?”
“你真的能够放下吗?那是你坚持了十年的仇恨。
想想你的父母想想我的父母想想我,你能放下仇恨吗?”
“可是我好累。”
“宝贝,再坚持一下,报了仇你就可以来找我了。”
脑子里的声音渐渐消失,淑慎忍不住伸出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别走!”淑慎将自己浮出水面大口喘息:“你去了哪里。”
听到屋子里动静的容佩立马冲了进来:“主子。”
“我没事。”淑慎恢覆了平静:“伺候本宫穿衣打扮吧。”
容佩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