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童衫还在睡梦中,手机震动起来。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是表姐韩芳,童衫懒洋洋接起了电话。
“姐,这一大早的,什么事呀......”童衫一边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一边用手揉着惺忪的睡眼,声音里满是浓浓的倦意。
电话那头传来了韩芳略带调侃的声音:“哟,居然还没起床!都都快十一点了,这还早?亏得今天是周末,大好的时光就这么浪费在床上了。没什么事儿,你如果也没事的话,赶紧起来陪姐出去逛逛街。”
童衫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随后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解释道:“昨天才出差回来,累得够呛,所以今天就多睡了一会儿。你别急,等我先收拾收拾,下午再去找你吧。对了,你人在哪呢?是不是又在公司?”说着,童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又闭上眼睛。
“好吧……那就不等你一起吃午饭了。准备出发的时候记得跟我说一声,直接来我公司这里吧。”韩芳语速稍快地说道,话音刚落,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童衫心想还真是个急性子,嘟囔道:“知道啦。”随后,她把手机随意一扔,闭上眼睛,打算趁着还有些时间再多睡一会儿。
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再次入睡。无奈之下,她只好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放在枕边的手机。就在这时,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发件人正是王斌:“亲爱的,起床别忘了给我打个电话。”
还真是巧呢,王斌对她的作息很了解嘛。慢悠悠地下床洗漱,然后精心挑选出今天要穿的衣服,仔细化个妆。大约一个小时过去了,童衫终于对着镜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才突然想起还没给王斌回电话呢,于是赶忙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斌哥,表姐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有事要跟我聊一聊,今天没办法陪你啦。”童衫面带歉意对王斌说道。
“哎,这才刚回来,本来还寻思着享受下二人世界的。”他忍不住小声咕哝起来,不过很快又关切地叮嘱道:“那好吧,既然表姐找你,就快去吧,记得代我向表姐问好。晚上要早点回来,可别在外面待得太晚了。万一真玩的太晚了,一定打电话叫我去接你……”
“知道啦,斌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童衫无奈地说道,同时手脚麻利地把需要带的东西一件一件收拾进包里。
一路慢慢悠悠来到韩芳所在公司楼下,给韩芳发了个信息。没过多久,只见韩芳踩着高跟鞋快步走来。
韩芳一头干练的短发,身着一套非常考究的职业装——尽管只是一套带有几分休闲风格的西装,但在周末里,这样的装扮仍显得有些过于庄重和正式。她步履生风,自带气场。
童衫忍不住好奇地开口问道:“姐,今天是周末,怎么穿得这样正式?”
韩芳微微一笑,解释道:“上午刚刚见了一个重要的客户。对于我来说,可不分什么周末不周末的,我必须时刻保持随时都能见客户的状态。干我们这一行,谁也不知道客户何时会突然提出见面的要求,如果不能及时抓住机会,很可能就会错失案子。所以呀,哪怕是在休息时间,我也会做好充分准备。”说着,她轻轻拍了拍童衫的肩膀。
童衫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满脸都是无可奈何的神情,嘟囔道:“天呐,难道所有律师都跟你一样拼命?说真的,我可真是很少见到你不穿职业装。我说姐,你什么时候才能稍稍放松那么一点呀?”
韩芳轻轻地甩了一下自已那头利落的短发,说道:“律师也是各种各样风格的。而我呢,就是那种典型的非常努力型,不管干啥事儿,都非得做到最好不可。”
听她这样说,童衫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然后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姐,你已经够厉害的啦!咱们那个小县城里能走出你这么一个藤校学霸,可是全县人尽皆知的大新闻!而且你还这么拼命,X市的案子简直快被你一个人给包揽光了。完全不给其他人留一点生存的空间和机会!”说完,童衫便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傻丫头,案子多得是,怎么可能会被抢光。我想着趁现在还算年轻,体力好,赶紧多接一些案子,好好积累经验才是正事儿,职业黄金期就这么几年。”韩芳语重心长地说道。
她稍作停顿,接着又开口问道:“对了,杉杉,今天特意把你约出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你最近的工作情况。顺不顺利?”
童衫轻轻地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嗯……还行吧,反正现在是实习,也就是跟着老板还有其他同事们后面学学东西,暂时还没有参与什么特别有深度、有难度的工作。”说完这些,她还调皮地冲韩芳眨了眨眼。
这时,韩芳微笑着点头,继续说道:“前几天,姑姑和姑父专门给我打电话。他俩可担心你了,说是你一个小姑娘,刚刚踏入社会,就怕你有什么地方不太习惯或者受委屈,让我经常跟你聊聊天,也好及时知道你的状况。”
“唉,爸妈总把我当成小孩,就连王斌也这样。实际上,我压根就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脆弱和幼稚,真让人无奈!”童衫一边轻轻抱怨,一边耸动一下她那弯弯的眉毛,甜美的脸上流露出一种看似无所谓的神情,甚是有趣。
韩芳关切地询问道:“毕竟是关心你嘛。对了,这次你去上海出差,第一次出远门,有没有碰到什么不太顺心的事情?”
童衫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回答说:“没有!老板可大方了,居然让我们住五星级酒店。会场上,有好多好多业界顶尖大咖。还有数不胜数的帅气小哥哥,看得我眼花缭乱的!”说到这里,童衫情不自禁地将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放在胸前。
“哎,你这家伙,心思究竟都用在哪里了?”韩芳脸上挂着无可奈何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那模样既带着几分嗔怪又透着满满的宠溺。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将一个手提递到了童衫面前,柔声道:“喏,这个送给你,庆祝你即将开始工作。”
满心欢喜地接过手提袋,迫不及待打开一瞧,瞬间被惊得目瞪口呆——里面是一套大牌化妆品,原本就明亮动人的眼眸绽放出惊喜。
“姐,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这套化妆品得小一万吧?”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缝隙。
韩芳看笑着回应道:“傻丫头,马上就要工作了,自然要打扮的精致些。你做的是金融类工作,形象特别重要。这是姐姐的一点心意,你喜欢就好。”
“还是表姐最好!上次我妈还说,就算你有个亲生姐姐,也没有芳姐对你好。”童衫说着,双手交握放在胸前,一副甜甜的样子,把韩芳惹得哈哈笑了起来。
“哎,就数你这张嘴最会说话。不过说真的,再过两个月你就毕业了,想好毕业后住哪儿没?准备自已找个房子单独住,还是跟王斌一块儿合租?”韩芳面带微笑,眼神关切地看着童衫问道。
童衫听后,脸上泛起红晕,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我不想跟王斌同居......还是自去租房子吧。”
韩芳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说道:“现在的房租可不便宜!我那儿倒是还空着一间房,里乱七八糟的、面堆了些杂物。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先把那间屋子收拾出来给你住。怎么样?”
童衫一听,心里不禁犯起嘀咕来。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着韩芳说道:“我住到你那里去,会不会不太方便?你和跟苏海瑞住在一起,突然多我这么个人,感觉好尴尬呀!”说着调皮地挑了挑眉毛。
“这有什么?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苏海瑞。不过如果觉得尴尬的话,我也能理解。姑父前两天跟我说,你一个小姑娘住外面怕不安全,让我问问你,要不要考虑跟我住一起。”韩芳解释道。
童衫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我爸想得太多了!我先考虑考虑吧,还有两个多月,时间还算充裕,不用那么着急。”
韩芳点了点头,热情地邀请道:“行……别光站着说话,走吧!陪姐一起去看电影!哎,说起看电影,我叫苏海瑞陪我一块儿,结果这家伙居然懒得出门,就知道整天窝在家里头打游戏,简直没救了!”说到这里,韩芳忍不住皱起眉头,一脸的嗔怪之色。
童衫听后,嘴角一撇,毫不客气地评论道:“我说你呀,就是平时太惯着他。把男朋友养得跟个大儿子似的,什么事儿都由着他来。这样下去怎么能行?”说完,还冲着韩芳翻了个白眼。
韩芳无奈地摇摇头,两人挑了部当下热门的电影。电影结束,两人又一起找了家新开的餐厅,聊到很晚。两人都是独生子女,从小家住的近。童衫小时候跟在韩芳屁股后长大,就像韩芳的小尾巴,姐妹平时也是无话不说,一见面聊起来便忘了时间。
姐妹俩聊的高兴,童衫每次接到王斌电话,便哄着他说马上回去,可是说了几次也没动静。王斌那边放心不下,干脆直接找了过来。
见王斌来了,童衫讪讪地跟韩芳道别,姐妹俩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晚上十点了,王斌叫了出租车。出租车上,王斌抓紧童衫的手,靠近她耳边轻声说道:“今晚去酒店吧,我们好好交流交流……”
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童衫抬起头来眨巴着大眼睛,调皮地看着他,却一言不发。
像是受到了诱惑,王斌转头吻上她的唇。两人正忘我的品尝着彼此的味道,出租车师傅非常用力地咳嗽了几声,两人无可奈何、非常尴尬的分开了。
王斌坏笑着看了童衫一眼,眼里满是挑逗和情欲。小拳头轻轻捶在他的腿上,娇嗔又可爱。
终于出租车在一家快捷酒店门口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