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朗得知大哥玩这么一出,心里觉得有些尴尬。于是便把钱风约出来,想跟他好好聊聊,希望他不要再插手自已跟童衫的事情。
待钱朗把心里话说出来,已经酒过三巡。
耐心地听完钱朗的话,钱风呵呵一笑,扯动一侧嘴角说道:“我的傻弟弟,找我出来就为了说这个?钱朗,你都三十岁人了,别再搞什么纯爱了。我劝你速战速决。她那个男朋友我查过了,就是个穷学生,只要你需要,我随时给他点颜色看看。”钱风说道,不以为意。
“大哥,请你不要胡来!这是我个人的事情,自然有我的办法。总而言之,从今往后,你不要再去骚扰童衫了。”钱朗面色凝重地说道,随即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然后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独自一人朝着酒吧门口走去。
钱风总是一意孤行,跟他说话,多说无益。
此刻的钱朗,脑袋里像是被棉花塞满,昏昏沉沉的。酒精逐渐发挥作用,七分醉意涌上心头。步履蹒跚走在街上,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之前在车内与她接吻的场景,心中顿时如乱麻般纷繁复杂。
按理说,以他如今的年龄和阅历,早就过了那种会因爱情而心慌意乱、手足无措的年纪。曾经,他与洛桐之间那段漫长且纠结不清的感情,早已将他对于爱情的所有美好憧憬消磨得荡然无存。然而,此时此刻,那张甜美可人的面容却如同鬼魅一般在他的心间萦绕不去,怎么都挥之不散。
越是想要摆脱这种思绪的缠绕,内心的火气就越发旺盛。仿佛在这闷热躁动的夜风之中,那股无名火正被不断吹拂着,愈燃愈烈。
突然一个踉跄,被步行道上的砖块绊得失去平衡。“砰”的一声闷响,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坚硬无比的桥栏上。强忍着疼痛,用手轻轻抚摸着后脑勺,然后双手撑住地面地站了起来。
经过这么一摔一磕,原本有些混沌的头脑反倒稍微清醒了些。就在这时,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涌上心头。他不由自主地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她电话。
电话铃声刚响起没几声,就被对方快速接起。
“杉杉……”钱朗轻声呼唤着这个名字。然而,还没等他多说,一阵尖锐刺耳的汽笛声骤然响起,硬生生地将他的话语打断。
“朗哥,你喝酒了?你现在在哪里呢?怎么周围这么吵啊?”电话那头传来童衫焦急万分的询问声。听到心爱之人关切的话语,钱朗缓缓站直身子,身体微微后仰,倚靠在冰冷的桥栏上。深邃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桥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心犹如那被微风吹皱的湖水一般,万千思绪荡漾开。
“杉杉,我在同心桥这里。我真的好想你……求你别挂断电话……”钱朗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尽管周围此起彼伏的汽笛声越来越响亮,几乎要掩盖住他的话音,但他依然紧紧握着手机。
“好,我不会挂断电话的。你现在是一个人吗?怎么会一个人喝成这个样子?赶快回家休息吧,千万要注意安全,不要在外面四处乱跑。”童衫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嗯,只有我自已一个人……我还能去哪儿呢?走到哪里,都找不到你……”钱朗有气无力地喃喃自语道。
“那你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别动,一定要乖乖等我过去找你!别往马路中间跑。”童衫急切地嘱咐着。
钱朗缓缓地伸出手,试图摸索着寻找一个可以支撑身体的地方。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摸到了地面,然后慢慢地坐了下去,倚靠在桥栏上,随后便轻轻闭上眼。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轻柔的声音传来:“朗哥,快醒醒呀?”
钱朗在温柔的呼唤下,缓缓睁开了双眼。渐渐地,眼前变得清晰起来,只见一张绝美的脸出现在面前,肌肤如雪,眉目如画,让人不禁为之倾倒。一时间,钱朗甚至怀疑自已是不是仍身处梦境中。
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微微晃动着他的身体。
“朗哥,你怎么会睡在这呢?快点起来,我送你回家。”说话的正是童衫,此刻她那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关切和担忧。
他喃喃自语道:“杉杉,真的是你吗?”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扶着身旁的桥栏杆,吃力地试图站起身来。然而由于刚刚睡醒,双腿发软,刚一站起便一个踉跄向前扑去。好在童衫眼疾手快,稳稳地将他接住,避免了他摔倒在地。
钱朗顺势一把抱住了童衫,紧紧拥入怀中。他低下头,轻轻嗅着她秀发的香气,那股清新淡雅的味道让他感到无比陶醉。与此同时,双手不自觉地抚摸上她的后背,然后猛地一用力,两人紧贴在一起。
感受到钱朗这般亲昵,童衫羞红着脸,轻声说道:“朗哥......你不能这样......”尽管嘴里说着拒绝的话语,可她手上那原本推拒的力气却像是被抽走了一般,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完全消失不见,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杉杉,别说话。”钱朗紧紧地拥抱着她,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此时的钱朗,醉意不但没有丝毫减退,反而愈发浓烈起来。就这样将她抱在怀中,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那如棉花般柔软的触感,这股美妙的感觉如同电流一般迅速传遍全身,令他心乱如麻。
贪婪地嗅着她身上那独特的香气,仿佛要将这迷人的味道深深烙印在心底。全身心感受她身体传来的细腻触感,以及那透过单薄衣物传来的体温,每一寸肌肤的接触都让他心潮澎湃、难以自持。
不知不觉间,钱朗内心深处早已掀起惊涛骇浪,抱紧她的双臂不自觉地又加大了力度,似乎想要将她揉进自已的身体里开。
“朗哥,你真的喝醉了。我过来找你,只是担心你。你千万不要误会我的意思......要不这样,你先松开手好不好?我现在就送你回家去休息......你家住在什么哪里?”童衫满脸通红地追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无法掩饰的尴尬和羞涩,就连呼吸也因为紧张而变得急促起来。
此刻钱朗抱得更紧,听着她越发急促的呼吸,感受她像打鼓一样的心跳,手臂更加用力,仿佛要把她揉碎。随着钱朗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童衫情不自禁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沉闷而压抑的哼声。这轻微的声响宛如一颗火种,瞬间点燃了钱朗心中堆积已久的干柴。欲望之火在眼底升腾,化作两道炽热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女人彻底熔化。
只见他缓缓托起童衫小巧的头,目光紧锁住那绝美的面庞,毫不掩饰自已眼中喷薄而出的强烈渴望。此时的钱朗,犹如一头被欲望驱使的猛兽,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侵略性。
他微微侧过脑袋,一寸一寸向童衫靠近,直到彼此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眼看着就要触碰到童衫娇艳欲滴的唇瓣……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童衫却如同受惊一般,轻轻转了一下头,巧妙地避开了这深情一吻。
尽管未能如愿,钱朗双充满情欲的眼睛依然牢牢地锁定童衫娇媚的容颜,细细品味着她脸上既温柔又倔强的独特韵味。
最终那个吻还是轻轻地落了下来,女子粉嫩脸颊上。轻柔的触感如羽毛拂过心尖,让钱朗的心头一荡。
"杉杉,你真美......" 钱朗情不自禁地喃喃低语,低沉醇厚的嗓音中饱含无尽的柔情。话音未落,他便再次俯下身去,轻轻咬住她圆润可爱的耳垂。那宛如水滴一般的耳垂被含在口中,带来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感受,让钱朗的心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然而,就在这时,童衫似乎突然回过神来,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她用力地挣脱开钱朗的怀抱,将头深深埋进他宽阔结实的胸膛,用微弱得几乎只有自已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钱朗,你醉了。快醒醒,我送你回家......"
钱朗缓缓地闭上双眼,轻柔地将自已的脸颊贴近她的侧脸,轻轻地摩挲起来。随后,把脑袋深埋进她的颈窝,嘴里喃喃细语道:“没错,我的确喝醉了。我醉在你的怀抱里,永远也不想清醒过来。杉杉,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你内心深处对我的好感。你的身体可不会撒谎……求求你,接纳我吧!别再这样苦苦地折磨我了。你这是把我的心放在了火炉之上,我的心已经快被烤焦了。”话音未落,他便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处吮吸着。一番操作下来,在她脖颈处留下一连串深情缱绻的吻痕。
童衫不由自主地娇躯一颤,原本坚定的抵抗之意也渐渐消散......然而就在这时,童衫突然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使出浑身解数猛地一把推开眼前这个意乱情迷的男人,紧接着向后倒退了一大步。
由于猝不及防,钱朗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身体踉跄着向后倾倒过去,最后勉强依靠在桥栏上方才稳住身形。只见此时的他面色潮红,双目迷蒙,依旧痴痴地凝望着站在不远处的童衫,心中充满了不舍与眷恋。
“朗哥,你住哪?要不我帮你叫一辆出租车,送你回家吧?”童衫强自镇定下来,开口询问道。
面对她关切的话语,钱朗却仿若未闻,只是静静地倚靠在桥栏之上,目光迷离地凝视着眼前这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嘴巴紧闭,一言不发。因为此时此刻,在他的心底只有一个念头——他实在不愿意就这样与她分别。如果今日就这样分开,那么下一次又该找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和她相见呢?此刻他想把自已完全交给童衫,任她处置。于是钱朗干脆放弃最后的意志,瘫倒在地。
童衫眼见着钱朗那副醉得不省人事、东倒西歪的模样,心里瞬间慌乱起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想来想去,最终,童衫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钱朗坐进车内,并吩咐司机开往韩芳家的方向。
到家时,韩芳刚刚洗漱完毕,正贴着面膜慵懒地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当她看到现童衫竟然吃力地架着一个陌生男子走进家门,被吓得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满脸惊愕地快步迎上前去,急切地询问道:“杉杉,这人是谁呀?”
童衫一边喘着粗气将钱朗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边忙不迭地向韩芳解释道:“姐,这件事说来话长。他就是钱朗,今天喝醉了,有些发酒疯。我实在不知道该把他送去哪里,没办法只好先把他带回咱们这儿来了。姐,你千万别生我的气呀,我也是一时着急,没想那么多。忘了没事先跟你商量一下了。”说完,童衫一脸愧疚地低下了头,有些懊悔自已考虑不周。
韩芳听了童衫的这番解释,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流露出一丝明显的不悦,嘴里嘟囔着说道:“这......这么做不太合适吧?毕竟我们两个女的在家,突然领个陌生男人回来,总归让人有些不放心。”然而,尽管嘴上说着不情愿,韩芳却并没有驱赶钱朗出门的意思。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童衫的脖颈处,刹那间,忍不住大声说道:“杉杉,你脖子……你们俩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呀!”
童衫知道韩芳肯定是自行想象些少儿不宜的场面,所以她赶忙开口解释说:“姐,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至于这些吻痕,那是因为他喝得醉醺醺的......”
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管自已再怎么解释,好像都显得是强行辩解。回来的路上,在出租车上,她仔细查看了自已脖子上的吻痕,就像一小串稀稀落落挂着的葡萄。钱朗真是下嘴一点都不留情。
其实,韩芳想的好像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