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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致命游戏之涯山大师姐 > 佐子4

佐子4

“你还真帮罗晓雨找她男朋友啊?怎么平常没见你那么好心。”

黎东源可是知道阮澜烛平常高冷的性格,这回轻易帮陌生人的忙还是头一回见。

“就当帮她了结一个心事。”

阮澜烛说的平淡,目光偷偷看向凌涯,果然,对方又在愣神。他是发现了,这扇门里的凌涯异常奇怪,不是在愣神就是在愣神的路上。这种现象似乎将凌涯隔绝在他碰触不到的地方,心里的烦躁又控制不住了。

凌涯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他总觉得那个刘老师有所隐瞒,不行明天再找他一趟。正思索着,耳边忽然听到有个单腿的人在蹦。

“你出来啊?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门外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极力诱惑凌涯走出宿舍。凌涯起身还想推醒阮澜烛,四处一看,不仅阮澜烛,就连黎东源和庄如皎的床铺都空了。

“你出来啊?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门神依旧在蛊惑,凌涯知道自己这是进入鬼怪的个人领域了,今晚要猎杀的对象就是自己。想起自己这些天的疑惑,凌涯将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转动下门也换缓缓拉开。

走廊里寂静一片,唯有惨白的月光照射在地上。走到楼梯口,凌涯见到了等候许久的门神,路佐子。

身材纤细丶长发及腰,脸庞较小,一双杏眼中满是冷漠。还好她脸上没有诡异渗人的笑容,不然凌涯都想一掌灭了她。路佐子看到凌涯走过来,一蹦一蹦朝楼上蹦去,空荡的楼梯间里徒留重物落地的声响。

走了几个楼层,路佐子和凌涯的距离隔着一整个走廊,她口中念叨着,腔调委屈怨毒:

“你们为什么都不喜欢我,都不愿意和我做朋友呢?”

一句话说完,走廊熄灭的灯光乍起,强光下凌涯发现自己身后站满了已经死去的学生们,他们睁着全是眼白的眼睛,齐齐说着:

“路佐子从小叫自己佐子,好可笑哦

她很喜欢香蕉却每次只能吃半根,好可怜哦

佐子去了远方应该会忘了我吧

好寂寞佐子

我的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

路佐子站在最尾端:“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唱啊?不识字也可以一起唱啊!”

耳畔诡异的腔调齐刷刷冲进凌涯的耳畔,长生剑在芥子空间光芒大盛,“嗡嗡”剑鸣以凌涯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而去,齐刷刷的声音猛然顿住,凌涯看准时机从鬼魂中穿梭而过。

一层一层的往下跑,就像鬼打墙一样总是会回到这里,而路佐子就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凌涯。

凌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直觉告诉他动起来才能找到解开这连日来积攒的所有疑惑的钥匙。终于再又一次经过路佐子时,凌涯看到了她身后出现的门,若隐若现还有水纹波动。

长生剑鸣再次响起,所有鬼怪停顿一息,凌涯直奔佐子身后的门整个人穿梭而过。白光过后他正站在一间茅草屋前,院落中央摆着一张案几,上面白纸写着《三字经》的第一句话:

“人之初,性本善。”

阮澜烛早起就发现凌涯脸色通红,额头滚烫。当即就要带人去医务室看病,凌涯手疾眼快拉住他的手:

“我是npc,门里的治疗手段对我没有用。咳咳咳!”

庄如皎连忙递上一杯水,坐在一旁欣赏:美人唇瓣嫣红,眨着一双美眸此刻正波光粼粼同阮澜烛两两相望。

“那怎么办?”阮澜烛焦急道。

“澜烛,你们今天照常去堵江信鸿,务必从他嘴里套出话。那个刘老师不是说了吗?学生过几天考试,这个季节不是期末考,大概率就是毕业考,一旦考完,江信鸿就不会再回到这所学校。”

“一定要在这几天找到有用的线索。我没事儿,休息下就好了。”

阮澜烛第一次看到凌涯有气无力的说话,心疼顿时布满心脏,密密麻麻止不住的担忧。如果不是时间紧迫,他是真的想留在凌涯身边照顾他,至于什么线索之类的,根本不想找。

在凌涯的坚持下,阮澜烛丶黎东源和庄如皎出门堵江信鸿。凌涯轻合眼眸,稍歇几息之后简单洗漱走出宿舍楼。至于目的地,自然就是档案室.........

阮澜烛和黎东源他们先带着罗晓雨来到旧校舍,根据罗晓雨指认,几人一同来到高一二班的教室里。这间教室是整个教学楼唯一能打开门锁进入的教室。屋内蛛网遍布,每张课桌上都蒙着厚厚的灰尘。教室内,暂时看不出任何异常。

“要不?去其他楼层看看吧。”庄如皎提议。

众人认同,转身朝楼梯间走去。刚走没两步,高一二班忽然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砸下来的力度能清晰感觉脚下地面都有震动。

慌忙跑回教室,只见一具男性尸体倒在地上,桌椅被砸的乱七八糟,通过衣着勉强能看出是罗晓雨的男友—聂成。

“啊!!!”罗晓雨惊恐大叫,随后眼泪流下来一把扑进庄如皎怀中。

阮澜烛和黎东源上前查看,人早就凉了。地上散落着课本,阮澜烛拿起一本翻开,里面被人用大红笔写上“去死”,扉页写着主人的姓名,路佐子。

“看来路佐子不只是被同学不理睬这么简单,而是被所有同学欺负了。”阮澜烛说完把课本递给黎东源。

两人再次在教室翻找线索,最后一排角落的课桌上明晃晃写着“滚”这个大字,课桌里还有撕成碎片的路佐子的奖状。

“还得去找江信鸿。”

几人出发去新教学楼,路上正好遇见江信鸿和一个男生争执,隐约传来几句不着逻辑的话:

“再忍忍,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马上上大学了。”

“万一上大学她也跟来呢?”

“那你就去找他呀,看她会不会放过你?”

“当初要不是你.....”

“你他妈说什么??”

没说几句,那个男生就揪住江信鸿的衣襟,表情凶煞威胁力满满。江信鸿瑟缩着,一米八的大个子在那人面前唯唯诺诺。

等到男生走了,阮澜烛几人上前堵住江信鸿,一开始他闭口不言但是听到阮澜烛说路佐子杀人是为了找他的时候,他面色巨变。沉吟片刻后才一点一点吐露:

“路佐子是高一才转到我们班,这个学校的学生家庭环境都不错,谁也没想到一个鱼贩家的孩子能来这里上学,再加上路佐子平时成绩不错,很多学生出于嫉妒就对她爱答不理。直到这次,牟凯提议要在春游时捉弄路佐子,我出于害怕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路佐子。”

“春游那天,老师要全班合照,路佐子走过来的时候同学们纷纷表示如果路佐子在,他们就不拍照了。老师低头逃避没有做出公正处理,路佐子哭着跑走了。其馀同学才开心合照,每个人都理所当然,没觉得伤害了路佐子。”

“拍完照大家自由活动,有同学提前拿走了路佐子的日记本,还当众念出来,路佐子抢夺过程中被推搡在地。第二天,大家就都知道她出车祸死亡的消息了。但是没人在意,好像死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他们还编造一首歌谣来嘲笑她,从那天以后,班上就有人开始离奇死亡。大家害怕极了,我们班也被拆散分配在各个班级。但是没用,死亡还在陆续发生。”

江信鸿神情悲戚,似乎极为愧疚。

阮澜烛:“路佐子找过你吗?”

江信鸿摇摇头:“可能是因为我没读过她的日记,也没有唱过那首嘲笑她的歌谣。”

“刚刚那个男生是?”

“他叫牟凯,已经转学,最近在准备出国。”

江信鸿说完起身就走,黎东源还想再问被阮澜烛拦住。

庄如皎盯着江信鸿离开的背影,嗤笑一声:“一个花季少女,因为他们恶意的玩笑,在最美好的年纪离开人世,这群混蛋一个都跑不了。”

“你怎么状态这么奇怪?”黎东源纳闷庄如皎的义愤填膺。

“我打抱不平不行吗?再说了,那个江信鸿说的还不一定是真的,毕竟路佐子可还没停手呢?”

庄如皎说完,将一腔怒气勉强压下。阮澜烛盯着不远处校董的指示牌,从中找到了一位姓牟的校董,再联想到牟凯......

“去找刘老师。”也许那个刘老师,知道的会更多一点。

阮澜烛庆幸办公室门后面的拖把棍没处理,于是按照上回凌涯的行为完美一比一复刻,刘老师怕死,再加上阮澜烛他们确实知道的多,也就不瞒着了:

“牟凯是校董家的亲戚,学校发生死人事件后,他就转学了,我只知道这么多。”

“把他找来,我们要问清楚。”

牟凯被刘老师拉进办公室并不配合,直到阮澜烛提醒他路佐子会来杀他时,他才肯把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只是这个版本又是另外一个版本......

头顶雷声轰鸣,不过才下午5点已经黑云压城。凌涯半跪在学校后山的丛林中,目光呆愣。面前是徒手挖了一下午的大坑,里面半掩半露着一副森白的孩童骨架,此时头顶瓢泼大雨顺势落下,将骨架上的泥土一一打落。

小心捡起坑里的骨骸,就着雨水细细擦拭上面残留的泥垢,再用精美的细绢包裹住骨身。等把所有骸骨捡拾完全,头顶的滂沱大雨也变成丝丝细雨。此时,整个后山阴风四起,隐约能听到耳畔传来的鬼语。

有的喊疼,有的希望得到帮助走出这里,凌涯一概不理。只紧紧抱住怀里这堆细小的骨骸,踉跄着下山。

途中遇到实力强大的鬼怪,凌涯直接放出长生剑一剑斩落。然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阮澜烛他们回宿舍时刚好晚上7点,生病的凌涯并不在宿舍内,阮澜烛面色立马阴沉的能滴水。屋外狂风呼号丶黑暗一片丶大雨滂沱,npc有叮嘱过晚上不宜活动,这个时间点凌涯去了哪里?还是遭遇了不测?

阮澜烛根本无法冷静,当即就要出去找人。

“他一个大男人能去哪儿?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黎东源可服死阮家兄妹俩了。人皮鼓那扇门,阮白洁看见凌涯晕倒就叫嚣着要弄死所有人让那小子活,现在又是这样,阮澜烛不顾禁忌也要去找那小子。

“万一他现在有危险呢,万一他在求救我听不到呢?”

这么多个万一,只要发生一个,阮澜烛都忍受不了。

黎东源:“不是.....凌涯是你们家谁啊?能这么重要。”

阮澜烛忽然顿住脚步,扭头冲向黎东源,目光森然一字一顿道:“凌涯,是我们独一无二的珍宝。”

两人正争执着,听见宿舍门把手拧动的声音,房门徐徐而开,门外正站着一身狼狈的凌涯。此时他全身湿漉漉的,水珠顺着他柔和的下颌线滑落,早上只有些苍白的脸颊此刻惨白一片,眼眸无光,更像是个行尸走肉。

“凌凌?”

阮澜烛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捧起凌涯的脸颊轻声呼唤。黎东源和庄如皎赶紧从柜子里找出毛巾给他擦拭身上的水珠。不管旁人对他做如何举动,凌涯都像个木偶一般无任何反应。

“要不,给他换个衣服?”

庄如皎见凌涯全身都湿透了,小心建议道。

黎东源拉着庄如皎立马退开一步,没看见庄如皎说完阮澜烛的模样吗?一副谁敢动凌涯就宰了谁的样子,可比路佐子恐怖多了。

阮澜烛拉着凌涯走进浴室,门扉遮住庄如皎好奇的目光。

“凌凌?我现在要给你换衣服,你听得到吗?”

阮澜烛轻声哄着,双手要解开凌涯外衣上的扣子。下一秒他的手被凌涯握住,室内温度瞬间变暖,阮澜烛掌下的衣物一点点变干燥。

“怎么了?今天去了什么地方?怎么现在才回来?”

凌涯盯着阮澜烛的唇瓣,只见一张一合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是好吵,后山鬼怪的副作用好像还没消失。

尝一口,就浅尝一口。

凌涯在这一刻决定放弃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直接覆上阮澜烛的唇瓣,在柔软中汲取他想要获得的安心。

凌涯状态很不对劲,阮澜烛无从下手。而且晚上又非要挤上来和他同睡,一张单人铺硬生生挤进两个大男人,他们身体严丝合缝贴在一起,彼此间呼吸交缠,暧昧丛生。

半夜凌涯高烧又起,将阮澜烛生生烫醒。刚想离开去找药,直接被凌涯一把拽回原位,精准拉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醒着。

“你俩真是够了啊!”

黎东源起床就看到两人相拥而眠,怕凌涯掉下去,阮澜烛死死扣住他的腰际。凌涯整个人缩在阮澜烛怀里,鼻息喷洒在他锁骨处引起一片绯红。

“羡慕嫉妒恨?你也有啊!”

阮澜烛特意暗示上铺的庄如皎,庄如皎顿时红了脸。

黎东源:“你是不是忘了,他是你妹夫。”

“那又怎么样?”

阮澜烛一脸无所畏惧,一番话让黎东源目瞪口呆。

庄如皎好像悟到了什么秘密,手指指着凌涯颤了几下。

天哪,兄妹抢一个男人.....这世界终于颠成了她想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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