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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儿郎2

“气息?”

庄如皎终于扒拉开黎东源的手掌,一脸疑惑。

“对,人类的气息每分钟呼吸10-20次,而小猪的呼吸频率是每分钟20-30次。那红布口袋里的呼吸声有几分急促,我一开始以为是小孩紧张惶恐导致的,但是不对,那分明不是孩童的呼吸声。”

黎东源睁大眼睛:“所以红布口袋里面装着的是小猪?”

阮澜烛:“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们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喊。”

“还有可能孩子被迷晕了啊!”庄如皎更迷惑了。

凌涯:“不会,因为我们刚出来的时候看到那活物动弹来着。一个被迷晕的孩子怎么能做出那番动作?”

几人走回大院仍旧感觉前路不明晰,所有人都知道河神祭祀扔的是孩子,可是孩子一朝变成了小猪。那原本的孩子去哪儿了?

回到房间也没想明白,庄如皎和黎东源决定放过自己早点休息。至于阮澜烛,外套一脱坐在床边,一双眼看过来幽怨十足:

“凌凌,快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凌涯大脑“嗡”的一声,空白了。

第二天早早醒来的庄如皎看着唇瓣微肿,缩在阮澜烛怀里沉睡的凌涯,表情一言难尽。恰逢阮澜烛睁眼,正义的庄如皎同学立马换上义愤填膺的面孔:

“门里世界危险重重,你还有心情....就不能矜持点吗?”

哪想到阮澜烛嗤笑一声,随后媚眼如丝勾起食指沿着凌涯侧脸缓缓滑动,毫不留情回了句:

“矜持....就能追到黎东源了?”

利箭正中靶心,庄如皎捂着心口抱拳退下。这回是真扎心了,老铁。顺便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眼凌涯,遇到阮澜烛这种妖物,凌涯这辈子算是栽了。

天明鸡晓,打鸣声从镇上各处喊起来,凌涯睁眼就看到阮澜烛的笑容:

“凌凌,早上好!”

“早上好。”

被吵醒的黎东源也看到凌涯嘴唇异样,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一旁的庄如皎用手捂住,随后两人窃窃私语去了。

早饭刚吃到一半,于付氏携风而来,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一进门就恭敬福身行礼,随后语调放缓:

“昨日忘了和大家交代一二,今早特来禀明。一,每日亥时起,烦请不要到处乱跑免得迷路,早些休息。二,油灯不要熄灭,一定要点着灯睡觉。”

等于付氏莲步袅袅离开,众人回神思索这两条禁忌条件。

“昨晚,我们好像没点灯...”庄如皎皱紧眉头。

“许是昨晚她忘了说,所以即使有人触犯了禁忌条件,门神也没有大开杀戒。但是,今晚之后可就要小心了。”

吃完最后一个煮鸡蛋,阮澜烛边擦手边嘱咐。

黎东源:“今天干啥?”

凌涯看了看外面喧嚣鼎沸的场景:“验证猜想,跟着河流去往下游,运气好说不定能找到昨晚的红布口袋。解开口袋,就知道咱们昨晚的猜测准不准了?”

尽管确信昨晚的祭品不可能是孩童,但是眼见为实还是能让人放心的。四人没意见,直接出门按照河流下游走,果然在距离镇子不太远的下游处,看到了上下沉浮的红布口袋。

现在面临的问题是,谁去捞上来?

“黎哥,你知道我这几天不方便。”庄如皎退后一步。

“凌凌,我也不舒服。”

凌涯:“.......”

“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舒服的!!”庄如皎脾气开始失控,总之对上阮澜烛她就维持不了平和的心情。

阮澜烛眼尾上挑,淡淡一撇:“男人就不能不舒服吗?我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

看到凌涯预备挽袖子,阮澜烛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顺便冲黎东源笑道:

“素闻白鹿老大铁骨铮铮骁勇果敢,咱们这几人中柔的柔弱的弱,凌凌还不识水性。作为团队的灵魂人物,哪儿能抢了白鹿的风头,蒙钰你说是吧?”

高帽都戴上了,黎东源再傻也知道阮澜烛的激将法用的贼溜。看了眼剩下的三人,认命脱掉外套下水捞口袋。

“你们黑曜石真是雁过拔毛,就可着蒙哥一个薅是吧?”

庄如皎恨的咬牙切齿,阮澜烛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小点声:

“你的蒙哥可是因为你才进的这扇门,你不多用用他,难道任由他留着精力去关心其他女人吗?比如...扶风弱柳的于付氏?”

“笨丫头!”

想到黎东源这几天眼神就没从于付氏身上离开过,每回见到于付氏,眼底的惊艳就溢于言表。庄如皎五官都在微微颤动,事已至此,阮澜烛的一番话成功把庄如皎忽悠瘸了。

凌涯站在一旁看着还在河里捞口袋的黎东源是一声不敢吭啊!老黎啊,快回来吧,你家老房子着火了。

黎东源对岸上的波澜暗涌毫不知情,好不容易将红布口袋捞到岸上,解开上方绳结,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只小猪,脸色瞬间沉下去。

“还真是猪....那为什么大家都深信不疑,确认扔的是小孩儿呢?”

从河岸边回来已经接近中午,于宅外面商铺林立,几人正好行至一家药铺店前,正好里面一位中年大夫正在药柜面前整理药材,凌涯直接走进去轻声询问:

“老板好,想和您打听点事儿。”

拱手抱拳再加上和煦有礼的笑容,老板擡眼看过来顿了下。

“不买药?”

一句话问蒙凌涯,但他反应快,立马回道:

“买,还请给我拿些三七丶桃仁丶红花和元胡索。”

这都是治疗外伤的中药材,商陆是医修成天摆弄这些,他看的多了也能认出几样。老板看是懂行的顾客,一声不吭给称了些许,包好递给凌涯脸色也更加柔和。

“老板,这里的河神节是什么呀?”

阮澜烛立在一旁,目光在药铺四处流连。

“就是祈求风调雨顺而已。”

黎东源:“只是这样?”

老板:“不然呢?”

庄如皎:“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吗?”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供上供品,摆些河神喜欢的。”

“那...河神喜欢小孩?还喜欢...很多小孩?”凌涯这话一出,瞬间引来老板警惕的瞪视。

“你们是外乡人吧,建议你们守规矩,别惹恼了河神。河神发怒都得死!”

老板忽然撤下平静的面孔,眼神凶戾犹为诡异。凌涯不敢再刺激他,摆摆手示意大家依次退出去。

“他似乎异常害怕河神,提到河神眼神立马就变了。”

黎东源指了指药铺老板刚才的行径,凌涯思索片刻又走进一间胭脂铺。没多久,摇着头出来。同样问题,一提到河神就脸色巨变,惶恐和不安交织其中。

路上遇到几个带孩子的妇女,一听说打听河神,不止妇女语塞面露苍白,连孩子都吓的哇哇大哭。看到孩童六神无主,那妇人竟然当即双膝跪地,双手合十高举头顶,额头触地口中念念有词:

“瓷娘娘保佑!瓷娘娘保佑!”

这番场景无疑不让人心生疑惑,黎东源怜悯中又有几分郁色:

“这究竟是个什么妖怪?能引起这么大范围的恐慌!”

今天行程也不算一无所获,至少知道祭品是小猪而不是真正的小孩儿,从这点来看还算可喜可贺。

夜晚外面风平浪静,连虫鸣声都少见。过门人在各自屋内休息,黎东源和庄如皎准时入睡没一会儿就是鼾声四起,阮澜烛把凌涯抱在怀里轻阖上眼闭目休憩。

也不知那燃油灯用的什么油,竟然照的屋子里亮堂堂的,凌涯睡不着一双眼紧盯那灯。也不知盯了多久,远处出来阵阵打梆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随着声音远去,凌涯突然困意上涌,眼前的灯光也恍惚起来,烛火被门缝微风吹动左右摇摆,好似一个人被烈火焚身,扭曲模样如同放声哀嚎。

耳旁忽然响起一位豆蔻少女的祈愿声,清脆干净:

“琥珀,我就要议亲了。希望未来的夫郎是个丰神俊朗丶仪表堂堂的男子。”

那尾音打着旋儿,带着少女羞怯的期盼渐渐消失在空中。凌涯头一歪,彻底陷入沉睡之中。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不远处房间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

“死人啦!!!”

声音如闷雷在每个人耳侧炸响,凌涯瞬间睁眼正对上阮澜烛的目光。四人连忙起身,飞快跑向出事房间。出事房间在东南角,那里原本住了两个女孩儿都是新人,窗户上糊的纸被撕的七零八碎,推门而入地上都是血迹。

没看到尸体,却有几道拖拽的痕迹从床上延伸到门边,奇怪的是....门外竟然干净如新。

“昨晚大家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出门后正听到严师河询问,新人们都被吓破了胆,白着一张脸站在角落不住的摇头。看到阮澜烛他们出来,严师河眼底掠过一抹深意。

“有线索欢迎一起分享,毕竟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要是有人藏着掖着,就别怪出事的时候无人相帮。”

说着还专门往这边瞟,很明显这个严师河笃定凌涯他们找到了一些关键性线索。

阮澜烛根本不理他,拉住凌涯的手:

“凌凌我饿了,咱们吃早饭去吧。”

被人生生忽视,严师河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即使一块屏风隔开两组人,凌涯仍旧感觉得到严师河的怨气。

“她们究竟是为什么死的?触犯禁忌条件了?”

庄如皎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头绪,说死人就死人,这扇门门神这么硬刚的吗?

“先吃饭吧,不吃饭就会低血糖,脑供血不足就会想不清楚。”阮澜烛利索下筷夹起包子就往嘴里送。

“你怎么就知道吃!”

庄如皎还没从死人的惊惧中出来,扭头就看见黑曜石两人已经开始吃饭了,一口气憋在胸膛上不去下不来。

“不吃就不用死啦!”

阮澜烛的经典语录,在庄如皎变成河豚前黎东源利索给她嘴里塞进一个包子。

吃完早饭,凌涯刚踏出大堂鼻腔里就闻到一丝血腥味。他拉住阮澜烛的衣角,擡擡下巴冲向不远处一楼的一间房。

“有血腥味。”

四个字让其他人面色凝重,眼见四下无人他们慢慢靠近那间房屋。越靠近,血腥味越浓郁,推开门扉地面果然出现拖拽的血痕,一片一片惹人心慌,庄如皎下意识躲在黎东源身后。

越过屏风,后面是一个宽敞的后院,右手边衣架上晾着于付氏的袖衫,院落摆放着各种瓷器皆是半成品还未上色。靠近墙壁有一块大案板,上面是刚剁好的肉块。旁边支起一口大锅,底下竈膛火焰熊熊,锅内烈油翻滚,隐约可见炸脱水的骨头在上下沉浮。

空气中飘散炸物的油香,不远处槐树下放置一个竹编摇篮,里面锦缎薄被。凌涯小心凑过去,发现薄被之中空无一物,唯有摇篮在风的带动下前后摆动,好似有人在摇晃。

阮澜烛身后有光晕浮现,一闪而过后一扇玄色铁门泛着幽冷光芒出现在众人眼前。

“蒙哥!是门啊!”

庄如皎乐疯了,真实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们这么快就找到门了,真是上天眷顾。

“就这么出现了?有点侮辱我的智商。”

黎东源抱胸紧盯铁门,口吻稍显遗憾。阮澜烛瞥了他一眼,冷笑转头不再看他。

“奇怪,这里怎么这么多燃油灯啊?”

凌涯凑近观看案板旁侧的空的灯座,一抹疑惑划过心头。刚想和招手让阮澜烛过来一起查看,忽然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想来是于付氏回来了。

“有人来了。”

凌涯面色严肃,黎东源看架势不好,赶紧拉着庄如皎躲在槐树后面。来人脚步疾驰,院里已经没有能遮掩身形的角落。

凌涯上前一步揽住阮澜烛,食指在空中画出复杂繁复的线条,金光一闪,两人直径3米的范围内寂静无声。凌涯竖起食指表示不要出声,阮澜烛点点头。

于付氏紧急赶来,日常楚楚可怜的面庞此刻阴狠许多,进入院中先四处查探,正要靠近槐树时,摇篮中忽然一声尖锐的呼喊,婴孩无助的哭腔阻拦她继续探查的脚步。

她匆忙转身抱起摇篮中的薄被轻轻拍着,随着哭声渐弱,于付氏又把薄被放回摇篮中。摇篮无风自动,薄被中再无声息传来。

大锅里肉香四溢,于付氏转身拿过勺子,一手提着空灯,一手用勺子舀一勺油灌进去。等油脂慢慢变凉凝固,漆黑灯座乳白色的灯油,这个搭配让四人不寒而栗。

他们房间里标配的燃油灯就是人油灯,想到消失的两个新人丶案板上切好的肉块,油锅里炸着的骨头,最后熟悉的燃油灯....庄如皎已经在唇色苍白,努力憋着不吐了。

凌涯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初次进入房间就觉得不对劲了,原来是灯油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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