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变
大金收拾地上的杂物,看到地上的驾驶证,打开一看,里面的信息令他大为震惊,左侧姓名栏处写着“方俊”,下侧的出生日期“1981-12-2”,还有照片上那熟悉的面容。
“重名重姓的人很多,但那么多的巧合一定就是他!”
“你是方俊吗?”
“你是从哪挖出来的?”他用斜眼撇了撇大金。
“你的驾照掉地上了,我是大金啊,很抱歉我没有认出来你,你不记得我吗?”大金激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十八年没有见面了,人总会有点变化的,更何况方俊脸上有那么大的痕迹。
“记得呀,你在上大学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你跟以前一样,还是长着娃娃脸!”方俊冲他呲呲牙。
“俊儿啊,那你怎么那会不告诉我?”大金已经语无伦次了。
“就是不想告诉你。咱俩已经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儿!”方俊用锅铲指了指大金。
“没事儿,咱俩以前也是有交情的,不是一条道也可以处个朋友。”
“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吗,傻子?”方俊有些不耐烦了,冲着大金大骂,“咱俩以前是朋友,但现在变了,你凭嘛揪着我不放?”
“因为我是你的义弟啊,这些你都忘了吗?!”
此刻空气顿时凝固了。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行了,菜我已经炒好了,你就自己慢慢吃吧!再有,以前那是小孩子过家家,别太当真,从今天起咱俩就谁也不认识谁!我先出车了,那个门关上就能锁住。”
“不用了,谢谢!”
大金耷拉着脑袋,甩开方俊就走了。
在大金的记忆里,方俊以前明明是个很温柔的人,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刻薄,还有那脸上的伤痕,这十八年他经历了什么样的磨难,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真后悔自己
当初为什么没有认出来他,没有坚持寻找下去。
钟珍下班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见大金趴在餐桌上哭哭啼啼。
“又咋的了?三十好几的大老爷们了,别整天闷闷哭。快告诉妈,发生嘛事了。”
“我碰见方俊了,可他想跟我断道!”大金哭得更凶了。
“方俊啊,你俩得有十几年不在一块了。”
大金拽住了钟珍的手,“妈,您现在能跟我说实话吗?方俊那会为什么不明不白就搬走了,你们谁也不跟我说实话!”
“嗐,那会说出来怕你把学习给耽误了。”钟珍拿出纸巾,让大金把脸上的鼻涕眼泪擦擦。
“你不知道方俊父母是干嘛的,他们去鹏城开了一家不动産建设公司,换句话讲就是搞房地産的,赚了一大笔钱。但后来有人举报他们干了违法的事,被警察逮走了。”
“他们干嘛了?”
“不知道,反正是犯法了,要不然他爸爸怎么会进监狱。后面的事你也知道,方俊和李老婆儿也被带过去调查,不过没查出来毛病,就把他们放出来了。但是出了这档子事,他们也没法在胡同里混下去……后面我也就不清楚了。”
大金越听越不是滋味。
“大金,你可以亲自问问他!哦,你是不是喜欢方俊?”钟珍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
“妈……你怎么猜出来的?”
“我当妈的,自己的儿子嘛心思我还猜不出来?你上学时就已经喜欢上了,我那会儿就看出来了,只是当时没往这方面想。”
大金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从脖子红到了耳根。真是的,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自己还是那么喜欢他呀。
他想了解方俊这十八年来经历的一切。
可方俊不想让人了解他,打电话也关机,敲门也不开。
“方俊,我知道你在屋里,麻烦你开一下吧,求你了!我不是埋汰你的!”那“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便整个楼道。
“嘿嘿嘿,别敲了,大中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旁边的老头喊了一嗓子,让大金彻底老实了。
“你给我先进来,我跟你说件事。”老头穿着跨栏背心,趿拉着拖鞋,叼着个烟卷儿,转身去厨房给大金沏了一杯茶,“旁边那位简直是个格愣蹦子,平常我们找他说话可费劲了,你要找他有什么事?”
“我是他的发小,我们有十八年没有见面了,想跟他说说话!”
“哎呦,那可就费劲了。”老头把嘴里的烟气稀剌剌地吐了出去。
“前年你还记得咱这儿下过大暴雨吗?”
“记得!”当时华北地区遭遇六十年以来最猛烈的暴雨,雨下到膝盖那么深了,过后大金还屁颠屁颠地在金街捞鱼。
“本来王串场地比别的地矮,一下雨可倒好,直接就成河了。那水得有半丈深,好多地都被淹了。这小子真牛,不知道从哪淘来一辆摩托艇,在王串场乱窜,拉走了好几辆熄火的车,还来来回回救了十来个困在车里出不去的。”
“原来他那么有钱!”一辆好的摩托艇怎么也得有二三十万。那种运动也就有钱人才能玩得起,大金都不敢想。
“傻小子,他有钱个屁呀!那摩托艇都不知是几手的了,玩一次就报废了。”老头乐得没把茶水喷出来,“有的时候,这附近谁晚上喝大了没法开车,向他打电话,他能免费送你回家。这小子人是真的好,就是蹲过监狱。唉,可惜了!”
大金都听懵了,不是他爸爸蹲过监狱,怎么他也进去了?“他犯什么罪了?”
“不知道,无非就是打架呗!他时好时浑,你可以打听打听,这周围的社会青年没一个能打过他。江湖人称“大疤痢霸王”,但他可不招欠,不是想打谁就打谁,除非斗抽惹到他了,他要是被惹火了,一般人可扛不住。哦,对了,他还有一个孩子。”
“嘛玩意儿?”
这爆炸性的新闻听得大金一愣一愣的,比他平常审的稿子还刺激。
“他刚搬进来时也就二十出头,手里还抱着个孩子,但我们都没看见过孩子妈妈,问了他也不说,反正这爷俩平常都挺神神叨叨的。你要真有急事想去找他,就耐着点性子一直敲,当然也别怕他把你轰走!”
“那我这样是不是有点扰民啊?”
“没事,整栋楼都快拆了,人差不多都搬走了,就剩下我和那位。”
大金回到家里,拆开了早晨收到的盒子,取出一个小物件和一个瓶子。
这是一个小玩具,是没法拿出家门那种 ,物件通体黑色,前端是一个按摩棒,那形状看着就很羞耻,后端是一个黑色胶环。
上班休息,薄隆旺神神秘秘把他拉到厕所隔间。
“喂,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靠,这是什么东西?”看着那糟糕的形状和一个不可言述的液体,大金顿时就觉得面红耳赤。
“你一直自己过,也不找伴,也不约炮,你是想把自己憋死吗?”薄隆旺一脸坏笑盯着他,“你不是不知道,一试保准让你欲仙欲死,再搭配着这个,估计你得上天!这个宝贝就送给你,就当是中秋礼物了。谁会把这种东西当成礼物去送啊!
今日更新!
后面展开方俊的过去……
数据惨淡淡的,兔兔还是求求各位大人多多支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