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的眼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天空中可是烈日炎炎啊!
哪里就要大降温了啊?
她的眸子里写满了‘你在和我开玩笑?’
霍君泽眼中带上了笑意,伸手就揉在她的发丝上。
阮棉不好意思的偏过了脑袋。
昨天太累了,她就没有洗头了,早上起来才做完早饭,一身的油烟气息。
就感觉很尴尬。
万一人家一抹抹一手的油。
那真的是要脚趾扣地了。
却不料,霍君泽的视线闪过一抹受伤。
“你……”
“我的头发好脏,你别摸了。”
原来是这样。
某人一下子就开心了。
“不会,一点都不脏。”
莫秘书:boss,说好的洁癖呢?
不得不说,她的头发最近在她食物的滋养下,已经没有那么枯黄了。
虽然还是吃很黄,但是明显的都有了些许光泽了。
不是那种豆芽菜了。
身上的肉肉虽然没有明显的长出来多少,可是脸色好多了。
吃饱了就是不一样。
只是被霍君泽用这么正经的话说出来不脏两个字的时候,还是没由的让她的脸颊有些发烫。
这怎么能这样一本正经的啊!!!
都叫别人想入非非了。
“脏,我刚刚还在了煮猪食呢!身上都是一股味道。”
他的脑袋忽然就朝她的方向靠近了些,垂下,高挺的鼻梁微微耸动。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
让阮棉的身体都下意识的僵硬住了。
他……
他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你……”
“很香。”
轰的一下,好像有什么在脑袋里炸开了。
阮棉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手脚都不知道怎么动了。
“乱、乱说,我去喂猪了。”
逃避是她现下能够想到的唯一的法子。
只是侧身要与他擦肩的时候,垂落在身侧的手腕却被握住了。
他掌心柔软得可怕。
“我去,你好好休息。”
握住她手腕的那一刻,霍君泽的眼中划过一抹怜惜。
她实在是有些瘦弱得可怜了。
“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
是着实有些心疼的。
明明他查了植物的资料都蕴含了丰富的营养元素。
她还长得这么瘦,但一定就是没有好好吃饭或者是舍不得吃。
他不由得叹息一声,语气放软了许多。
“是不是担心赚不到钱呢?”他柔声安慰着,指腹在她的手腕间摩挲,“其实我们可以走少量珍惜的模式,减少份量提高单价。”
语气中带着一些些自豪,“毕竟你手上拥有的可是全星际唯一的植物!”
他说的阮棉自然知道。
她可以漫天要价,甚至可以随时便便拿出一株植物来进行高价拍卖。
或许可以拍出一个她想象不到的高价。
她想要的都唾手可得。
可是或许是在末世中的经历,让原本觉得在现代普通无比的粮食,在末日里千金难买。
多少人饿死的,多少人连一口饭都吃不上。
后来的她侥幸觉醒了植物系的异能,才没有在末世饿死。
还能靠着这个异能养活了不少的人。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也并没有因为自己手上有整个星际都没有的植物而沾沾自喜过。
虽然这个价格定得可比在末日之前都要贵很多很多,但是这边的物价也贵啊!
而且大家其实都有营养液可以吃的。
她也就只是想要赚一点点钱而已啦!
“我觉得这样就很好啊,我做的吃的被大家喜欢,对于我们做饭的人来说,是非常高兴的一件事啦,而且我做的份量也不多,赚的钱也很多很多啦!”
能够感觉得到她是个非常非常能够满足的姑娘。
不知道怎么说,至少这样直率的她在霍君泽的世界里面,接触得很少很少。
星际的人更多的带给他的是一种丧感。
好像死也可以,活也可以。
还有可能是因为活得太久了,生活好像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长长久久的寿命了。
“好,只要阮阮开心就好。”
又来了。
阮棉没想到,霍君泽又叫她阮阮了。
这样的称呼真的是有些亲密了。
很久很久之前,也只有她的好朋友这样称呼过她,多久都没有听到被人这样喊了。
而且还有长着那么一张俊脸的男人。
这简直就是在一遍又一遍的挑战着她的心理防线啊!
她是经不起诱惑的啊!
抿了抿唇,略显紧张的模样让霍君泽歪头,眉头微微皱起,“不可以这样叫你吗?”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苦笑一声,他的眉眼弱了下来,如鸦一般的黑睫羽垂下,敛下眸中色彩,让他都笼罩上了一层孤寂。
“我,几乎没有朋友。”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会示弱的男人有人疼。
阮棉一瞬间就被他这幅样子给击中了心脏。
怎么办,他看上去真的好可怜啊!!!!
他是霍氏集团的总裁,管理着那么大的一家公司,每天估计压力都很大,人家又说商场如战场,他肯定每天都要头脑风暴,要防患许多,思虑也比一般人重。
毕竟身上背负着那么大的一家公司,还要那么多的员工靠他吃饭,每一步都行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对外人的防备也很重。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霍君泽的压力一定很大吧!
这样想着,阮棉看向他的眼神中就带上了浓浓的同情,怜悯。
其实他也挺不容易的。
或许这样的环境让他几乎不可能有朋友吧!
阮棉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
她的手直接回握住了他的手掌,摇晃了下,“你好,霍君泽,我叫阮棉,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
猛地一下,他抬眼,对上笑容灿烂的小姑娘,也勾起了唇角。
“你好,阮阮!”
眼中划过一抹小小的得逞,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到。
啊,还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男人三分泪,演到你流泪。
忽然,外面的天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一阵冰凉刺骨的寒气席卷而来,打得阮棉有些措手不及,若不是身上披着的这件厚重的大衣的话,她估计得冻惨了。
一片冰凉落下。
“天呐,怎么突然就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