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还想打我?!”何雅芳看着美好奇地看着方诺,瞪了他一眼,看着后者吃瘪的样子,轻声笑道:“傻瓜,今天下午的课,前两节不上了啊,所以,回去之后可以抓紧时间睡了补午觉哦。”
“啊,不上了?你说真的?”方诺吃了一惊,不相信似的问道:“谁说不上了,我怎么不知道呀?”
“当然是真的啦。”何雅芳笑道,她甩着方诺的手:“我干嘛要骗你,早上放学之后通知的,也是临时的,所以刚开始,知道的人也不多。呵呵,我就猜,方诺你不知道。”
“晕死,是谁啊,太不够意思了。”方诺痛苦地叫了起来,满脸的愤恨:“不上课这样的好事竟然不及时地让我知道,真是不够意思。宿舍里的邹旭文这些人也太不够意思啊,看来他们是想等着看我一个人跑去教室里面,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是的那种很意外的表情,真不够意思!”方诺狠狠地骂道,这些人啊,关键时刻就不靠谱。
“呵呵呵……”一边,从来没有见过方诺有这么一面的何雅芳笑得很开心,偏着脑袋很认真的看着他。
方诺也是很认真的看着他,此时此刻,别有一番“一切尽在不言中”和“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一种莫名的感觉在两人之间传递着。
“小夥子,你要不要买洋芋啊?又香又熟的。”
两人牵着手走啊走,往回走了好一段路之后,正沈浸在奇思妙想中的方诺,听到了这句熟悉的声音,他转过头来,看着路边卖烤洋芋的大妈,眼神说不出的幽怨。
大妈啊,你可是都叫了我三次了,这都是第四次了,难道你还没有认出来是我么?凭我这么帅气的脸,在人群中可是一下子就可以认出来的,你早就应该记得我了啊,我都记得你了。
“诶,怎么是你啊?你怎么还在这边转悠着?”卖烤洋芋的大妈果然一眼就认出了面前面色古怪的男生,她吃惊地看着后者。
“啊,这个啊,这个,说起来话就有点长了。”刚刚还在责怪人家没认出来自己,现在被认出来了,反倒是有些不自然,他看看身边站着的美女,讪讪地笑道:“这次来就是为了买你的洋芋的,给我们来四个吧。大妈啊,你烤的洋芋,我可是在游乐场就闻到香味了。”赞美的话,不需要想,方诺张着嘴就来了,听得边上另外卖洋芋的小贩白眼直翻。手臂挽着方诺的何雅芳也被方诺的话逗得咯咯直笑,眼睛不是带着异样神采看向方诺。
“呵呵呵,你这个小夥子,就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任谁的洋芋烤得再好,也不会将香味传那么远。不过你还真的应该买了,你可是在这条街上跑了好几转了的。”热情的大妈很熟练的拿捏着洋芋,嘴上虽然说落着,但是脸上却布满笑意。谁不喜欢被人夸呢,更何况是这些平时跟一些“高贵”的大学生打交道丶见惯了大学生们的淡然的底层劳动人民,淳朴得让人汗颜。
她停了一下,回忆着问道:“是两转吧我记得?”
“三转。”方诺纠正道,看了看何雅芳,笑道:“找她的。”
何雅芳忍不住地转头看了看方诺,温柔的眼睛似乎想把方诺揉碎在里面。她知道方诺刚刚说的三转是什么意思,一定是方诺为了找到自己,在这条街跑了三转,从这一头跑到另外一头,找不到人又得折回来,那么远,而且是在这样的晴天里面。
手指忍不住地用力扣住手指,舍不得放开。
“你的洋芋看起来还真是不错诶!你不信可以问问我身边的这位美女。”面对淳朴的大妈,方诺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虽然是不同的职业,但都是一样的在下层打拼着,一样的受人尊敬。方诺感觉没来由的亲近,看着大妈,不想谈论自己跑大街的事,笑呵呵地又扯上了刚刚的话题,仿佛是在拉家常。
“呵呵,是的,阿诺说的一点不错。”何雅芳温柔地白了方诺一眼,即使是白他,眼神还是忍不住的迷离,好好的说着话,怎么就一下子就将自己给牵扯了进去,不过对于现在后者说的话,有多少她会反驳呢,所以她也是笑着点头称是。
“这个小姑娘也真会说话。”大妈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当看清何雅芳时,脸上的笑容更加浓了,她看看何雅芳又看看方诺,点着头道:“小夥子,她是你女朋友吧。嗯,不错,挺般配的。”
嗯,果然是好眼光,方诺在心里暗自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过的桥比我们走的路还多的人,就是有见识啊,一眼就看出来了。帅哥美女的搭配,能不配么?
“大妈,你乱说了,我们不是……”何雅芳听了小脸一红,低着头轻声道,心里也不大愿意否认自己是方诺女朋友的事情。
“不是?不是手还牵着?”大妈眼睛很灵光,一眼就看清了本质。不过她也是过来人了,自然看出了何雅芳的羞涩摸样,想到自己当年这个年纪时可是比她羞涩多了,脸上笑得更欢乐。
方诺听闻一楞,低下头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脸上闪过一丝迷茫,经大妈这么一说才注意到这个问题,不是男女朋友,手怎么牵在一起了?
刚刚自己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何雅芳的,看着她受委屈的样子,知道对方喜欢自己而且自己也有点喜欢她,自己就似乎觉得了抱抱她丶牵着她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可是,想在看来,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自己真的放下得心么?真的可以倘然地面对何雅芳的感情了么?为什么刚刚给自己一个假设时,心里会有那种恐慌?
牵着的手,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了,而且是自己最想牵手的人。
何雅芳也是呆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想起大妈的话,突然有种想放手的冲动,是啊,自己不是他女朋友,这手怎么能够牵在一起呢?!但是,好不容易让方诺主动地牵住自己的手,难道就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这么放手?自己是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何雅芳紧紧地牵住方诺的手,生怕一松开就永远牵不到了。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地看着方诺,幸好后者低着的脸上没有自己最怕见到的表情,不由暗暗舒了一口气。
“好了,都弄好了,我看,你们是打算带回去吃还是在这里?”大妈很麻利地将土豆弄好,干干净净的,如同自己家里面做的。
“在这里。”
“带回去。”
两个心里有事的人都在想着自己心事,听闻这话,不由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那就在这吧。”
“还是带回去吧。”
两人又是一口同声地说着对方的意见。
大妈看着两人,脸上一片疑惑之色,自己的顾客没有拿好主意,自己也不好得办啊,干站在架子后面。眼里充满着古怪,今天这对男女真是看不懂,先是男的在这条街上跑了三转,现在带回来的这个女的,说话也是让人……捉摸不透,真不知道该听谁的。
“真是奇怪。”大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低头翻弄着黄澄澄的烤洋芋。
“那就带回去吧,现在也不怎么想吃东西。”方诺看了何雅芳一眼,笑着对老板娘道。
何雅芳看着方诺,没有再说什么,她早已听出了方诺声音里面的坚决的语气,不容大妈,也不容自己去反驳。她呆呆地看着后者,觉得他身上似乎多了一层不知名的东西,而且正在悄悄地吸引着自己,让自己越陷越深。
大妈看着面前的女生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自然就极其干脆利落地为他们装了起来。“拿好了,小心烫。”大妈将切好包好的洋芋递给方诺,笑着嘱咐道。
方诺点点头,牵着何雅芳的手牢牢拉着何雅芳的小手,因为他感觉到后者的小手有点挣扎的迹象,他当然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过怎么可能让她做成呢。
方诺笑看了何雅芳一眼,眼睛里面就将自己的意思给传递了出去,男士请客,怎么好意思让女士破费呢,而且这是应该的。
接过热乎乎地烧烤,方诺又笑着和老板娘打了声招呼,拉着何雅芳就走,此时的后者正不满地看着他,他无奈一笑:“怎么,不乐意啊?”
“是的,不乐意。早饭就是你请的客了,怎么还好意思让你请啊!”何雅芳嗔怒道。
“晕死,乱说些什么啊?”方诺一翻白眼,十分无奈,做投降状:“那么哪天我想出来的话,你得出来请客。”
“嗯,这样才对。”何雅芳闻言点点头,笑道。
“走吧,前面还有买东西呢。”方诺看着一下子笑开了的何雅芳,推了推她。
“啊,什么?还买什么?”何雅芳看着方诺疑惑递问道,她看看前面,前面有什么东西还要去买啊?
“买水果,这是必须的。”方诺想起来中年的水果店老板,有点头痛。
在何雅芳很古怪的眼神之下,方诺终于将她领到了水果店面前。果然,眼尖的老板一眼就认出来了走过来的这对男女中,那个男生就是刚刚抢走了自己预备水果的人,眉毛立马就竖了起来。
“老板,给我们来一斤苹果和一斤梨。”方诺看着黑着脸的老板喊道,在他开口之前就把他的嘴给堵住了。
“要公斤的还是市斤的?”老板黑着的脸稍微缓和了一点,没好气地问道。
“当然是公斤了,谁还说市斤啊?!”方诺眨巴着眼睛恨声问道,真是怪了,为什么k市的人都那么的喜欢用“市斤”单位呢,一市斤才那么一点,买起来多麻烦,用“公斤”单位多好的。不过后面的话又差不多把老板气了岔气:“要甜的,不甜不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