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我哋系你舅舅哇
“你唔好咁（不要）讲, 果个年轻男人肯定也系有个人替代唔掉嘅（无可替代）特点嘅，否则大姐怎会同佢（）生细路（小孩），而且也咪把大姐讲成只睇脸嘅人, 好像色中恶魔啦。”柯源也很想一直进行普通话输出, 无奈让他进行普通话表达还是不够流畅, 切换语言之后，明显流畅许多。
柯源也跟着切换语言，“大姐又唔系（不是现在）依家才系个睇人脸蛋嘅人，小时候, 大姐就因为你睇起嚟比我白净一些，（给）畀你多喂过一次饭嘅。”说到小时候的这一桩子事儿, 他还是有比较多“怨言”的。
“柯源，你唔好每一次嗌交（吵架）吵之不过我阵，就总提啲陈芝麻烂谷子嘅事情。嗰都多小时候嘅事了，你点依家（现在）还斤斤计较。”柯昊当然是不承认, 并且不会承认。
“嗰件事情也冇过去很久啊, 也就15年前嘅事情，主要系当时都已经发生过，你依家点解唔敢让我提？”柯源也愈发“反应强烈”起来。
看来这个人是故意要在这个时候跟他胡搅蛮缠，扯以前的事情。
柯昊气得气不打一处来，连头顶的碎发都好像受到感应炸了起来, 他单手叉腰, 开始跟他好好算以前的账。
“当时嗰群小朋友们要不然去玩泥巴, 要不然去玩积木，我系唔系（是不是）劝过你唔好（不）让你玩泥巴，因为大姐有些洁癖，唔中意长大嘅小朋友, 但系你系唔系冇听我劝？”
柯源：…
“所以大姐返嚟（回来）之后，嗰顿饭才冇问你食饭了对吧？跟我有乜关系，你依家（现在）跟我扯呢个事情。”因为自觉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一点心虚的地方，柯昊是越说越发坚定，根本就没有之前那副偷偷跟来拍卖场谨小慎微，生怕别人发现的模样。
柯源理屈词穷。
两个英俊的人，就这样站在中式庭院的正中央，一句一句地对峙起来。
又因为庭院中间跟中间的连廊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假山假石做装饰，以至于在连廊上的小朋友把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完全。
只不过，因为语言的差异，前半部分的话还能听懂，后面半部分的话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听太明白。
尽管语言影响了对意思的理解，但是迟糖糖还是模模糊糊的，能从他们对峙的神态动作中隐约察觉到这两个人应该是因为一件小的事情在吵架。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或许也只能称作是经验的作用。
因为她之前因为一些小事情跟爸爸吵架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
迟糖糖歪着头想。
所以在看向中央的两个人，她依然觉得，中间这两个长得一摸一样的人现在吵得肯定比较有意思。
迟糖糖想继续站在连廊下，看那两个人的吵架，没有一点要回去的意思，这可是在让服务员有些为难。
“小朋友，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服务员轻声问迟糖糖，她主要还是担心把房间里的小客人带出来时间太久，里面的客人会担心。
迟糖糖摇摇头，做了一个勾手指的动作，示意让她低头。
服务员懂得她的意思，稍稍地弯腰，耳朵凑上前。
然后就听到小朋友软软糯糯，又带着稚气的声音。
“漂亮小姐姐，你见过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吵架吗？”
服务员：？
“可是我还没有见过呀！”迟糖糖说到这里声音还十分的委屈，然后偷偷地指着庭院中间的两个人，继续说下去，“好不容易见到一次，还是要让我凑完热闹吧！”
服务员很明显的呆滞了一瞬间。
中间庭院站着的两个客人吵架，的确还是还是很吸引人们的关注的。不过也真的是让她没有想到，这么小的客人竟然也有一颗凑热闹的心。
服务员心中百感千回。
迟糖糖却已经转移了注意力，继续找到合适的位置，偷偷看中间的两个人。
柯昊以及柯源又不是真的眼瞎，或者说没有感知，察觉不到周围的人投过来的探究目光。
因此，两个人顶着尴尬的目光，眼神交流一番之后决定暂时停战，先不吵架。
“唔系要讲大姐跟细路（小孩）嘅事情咩？点会扯到之前嘅事情？”柯昊皱着眉头，小声的提问。
被问的柯源：“好啦，依家（现在）唔好讲啦，闭上嘴，仲系先揾到（找到）大姐。”
然而提到这个问题。
关于这件事情，他们之前都有共识，现在柯源又改变主意，柯昊肯定是不认同的，对他说：“唔系之前商量过咩？只系跟着大姐过嚟偷偷先睇一眼细路，唔畀（不让）大姐知！”
他跟柯源昨个就想去看小外甥女，通过各种途径打听到小外甥女的幼儿园后赶紧过去，谁料幼儿园看管得很严格，一点都没有，让他们看到人。
无功而返，两个人泄气许多。因此，今个就是专门冲着来见小外甥女一面的事情来的。
不过从阿甘口中打听柯嘉行程还是要费一番功夫的，所以两个人一路折腾，直到现在在拍卖会这里才跟上来。
因此两个人下车之前就商量过，拍卖会现场人多口杂，他们就趁着这个机会瞅一眼小外甥女就行。
毕竟他们过来的事情，柯嘉还不知道。
两个人无声但是默契地达成同一个认知——那就是能让柯嘉再晚一些知道这件事，就再晚一些。
所以在这个时候，柯源临时改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柯昊不禁瑟瑟发抖起来。
也就在这个瞬间，他就为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会被停掉银行卡，或者是被制止外出的多种可能颤抖了起来。
这一刻他也突然后悔起来，不应该脑子一热就跑过来的。
“不会啦。”柯源冷静下来之后，头脑也是清晰许多，在判断事情上面还稍微有一些理性的认识的，见柯昊不愿意面对事实，轻哧一声。
然后再开口就是以直白的语言戳破他的一些幻想。
“不可能，阿甘将大姐嘅行程跟我哋讲了，最晚也就今夜，大姐就知我哋喺北城了。”
“…”
真是让人绝望的一句话，柯昊就算再不想面对这个现实，也得面对这个问题。
人嘛，往往在情急之下都是有病急乱投医的想法的。而一着急吧，往往想出来这招儿就有一些“奇葩”。
“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柯昊有了一些想法，转头看着柯源，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他，手放在下巴处做思考的动作。
柯源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不适应。
“柯源。”柯昊眼前一亮，或许是因为想到主意，将手从下巴处移开，变为指着他的手势，跃跃欲试地对他说，“其实你如果愿意牺牲一下的话，就算这件事情被大姐知道，也还是有救的可能的。”
柯源自觉接下来听到的不会是一个好的主意。
但是他也的确没有想到，这个想法会是那么得不靠谱。
“就讲你嘅病，医生讲呢个病唔使药就可以痊愈，前提条件系你得过嚟北城睇小外甥女一眼。你讲咁嘅讲法大姐能够接受咩？”柯昊自觉他这个主意很是不错。
柯源有一点想踹他一脚。
什么智商，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个理由连三岁的小孩都骗不住行嘛？更何况是用来“忽悠”柯嘉。
柯昊肯定能够看懂他眼神里的意思，见势，又上前半步，跟他说除前面那个说法之外，还有配套的“辅助”。
同时用用眼神暗示他，提醒他后面的“辅助”更加重要。
虽然已经不太想听后面更离谱的主意，但已然已经不由得他想听不想听。
“梗系，最关键嘅系我哋要先揾到果个年轻男人，然后以小舅子嘅名义嚟告诉佢（他），让佢帮我哋喺大姐身边吹吹枕边风。大姐对佢很中意，到时候肯定唔会再生我哋嘅气。”柯昊面带自信地说出后一步的“辅助”，然后就等着对面的人对他的主意心身全服。
结果，他并没有等到什么心身全服，对他佩服不已，钦佩不已的话，只是听到对面的人极巨的咳嗽声…
以及对面的人，不停地眨眼，摸他的鼻子，和不自觉地摸他的耳朵。
柯昊不太理解他这个举动想表达的意思，疑惑一声，皱着眉将刚才的问题重新问他一遍，并且还暗示他应该佩服自己。
“呢个主意很唔错吧！那个男人应该会帮小舅子嘅，大姐嗰边唔系问题。”他摆摆手，就仿佛这个问题已经被他解决。
谁料，话落，他听到——
“柯昊，有乜事情要靠别人畀我吹枕边风解决。还有，边个跟你讲嘅当小舅子嘅就能要挟到人嘅。”
柯昊一听这个，哪里还有之前嘚瑟自信的模样，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机械地擡头去看柯源，见他眼睛里全是躲闪，心里一冷。
“点有（怎么）乜（没有）事情唔敢跟我讲咩？”
已知现在是退无可退的地步，也无处躲避，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
柯昊僵硬地转过身来，擡起头来，见柯嘉面无表情语气平淡，也不敢抖机灵，赶紧说话：“大姐。”
“说说吧。”柯嘉斜他一眼。
柯昊偷偷擡头，视线穿过前面落在后面的人身上，小声地说：“其实冇倾（没有讲什么）乜，就系倾了一下姐夫。”
迟闻舟：……
别以为他人在后面，看起来是晚了一些，就是没听到前面的话。但是实际上，刚才那一箩筐的话，他一句都没错过。就算语言不通，没听全懂，但是也能从关键的词汇里面听出一些什么。
比如。
类似于“枕边风”这样的词汇，就算语言不通，但是结合一下前后语境，好像也能够大概清楚他想表达的内容。
迟闻舟一时放空。
他在思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测或者是流言出现？
以至于他并没有立刻发现，就在走廊后面探着头往这里望的小朋友。
柯嘉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什么表情，就只是平淡地看着。
柯昊：…
果然，人在茫然无措的时候才会理解那些想挖坑把自己埋掉的人是什么个情况。
如果他有错，那应该是过些日子才被柯嘉批评，而不是现在在讨论一些闲言碎语的时候被人逮住。
“大姐。”柯源跟柯昊之间，虽说他们两个人之前经常斗嘴吵架，但毕竟是亲兄弟，见他这个模样，也没有置身事外，硬着头皮上，尴尬地挥手，“其实真的没有说什么，而且就算他说什么，也不一定就管用的。”
视线转移到柯源身上，柯嘉没再像对待前者一样冷若冰霜面无表情，而是稍微皱皱眉，问他：“偷跟过来，跟谁说过？别墅的人知不知道情况？”
一句话绝杀。
柯源不占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合适。
柯昊偷乐。
“他是偷偷过来的，怎么，你不是偷偷跑过来的？”柯嘉凛冽的目光再一次扫过来，语气不重，但是效果很明显。
只见柯昊立马压平嘴角，赶紧低头，不敢出声。
这两个人刚才吵架的画面这一刻仿佛还在眼前，现在却被另外一个人训得低眉顺眼不敢说话…
前后强烈的对比，简直让看到前后这两幕的人“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当然，也不是完全就“无言”。
走廊上蹲着偷偷凑热闹的迟糖糖见这两个人被柯嘉训得跟“哑巴”似的，嘴角弯弯，笑出声来。
声音不大，但是很“惹人注意”。
沈浸在假想世界的迟闻舟听到声音，哪里还顾得着想什么有的没的，赶紧回归现实，眼神一扫，直勾勾看向走廊上蹲着的人。
“迟糖糖…”迟闻舟大步上前，不顾中间庭院跟连廊之间还有花草乱石做间隔，走过去，长腿一跨，径直把地上蹲着的人拉起来，“去卫生间去了多久？”
说到这件事上，他还有些后怕。
他跟柯嘉讨论拍卖会上应该拍哪些东西，主要还是想让数量稍微减少一些，以至于他太过于专注，而柯嘉也特别投入，两个人一来一往根本都没有注意到小朋友去卫生间半天都没有回来。
直到拍卖会即将开始前15分钟，他发现实在做不到，回过神来之后发现，本应该早早回来的人一直都没回来。
吓得他跟柯嘉赶紧出来找人，甚至于，路上的时候已经跟主办方沟通一下，进行简单的封闭，想要找人。
结果两个人刚走到一半，就被这两个“吵架”的兄弟俩吸引过来。
柯嘉过来纯粹是因为听到比较熟悉的声音，而他过来，则是在想这个中央庭院设计的还比较有意思，小朋友会不会在这里？
然而没有等他找到人，就先被“枕边风”那句话刺激到了。
等回过神来，一转眼看到躲在连廊下方探出小脑袋凑热闹的迟糖糖，怎么可能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肯定是小崽子想凑热闹，结果看热闹看得上头，忘记回去了。
迟糖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结果因为蹲的时间太久，脚丫子都麻了，见迟闻舟伸手，趁势往上一蹬，伸手小胳膊搂住他的肩膀，小声地在他耳边说：“我吃瓜吃得太投入了，忘记回去了！”
这一句话让人没办法接。
“…”迟闻舟接住人，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朝中间那块望去。
应该没有人听到吧！？
但是他没有想过那句话，就算没有被人听到，后面还有。
“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吵架，我都没有见过诶，所以就有一些好奇。”迟糖糖继续用气声在他耳边说话，同时还不忘把蹲麻的脚丫往他手上放，示意他捏捏，另一边又非常“隐晦”地指指此时此刻正跟柯嘉站在一起的两个人，说完小话，还不忘大大方方地跟那两个人挥手。
柯昊：？
柯源：？
虽然不大确定，但是他们可以肯定听不到的话题是关于他们两个的。
迟闻舟见有人还想“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很想按住那个打招呼的手，但是没有按住。
迟糖糖也并没有感受到他的“怨念”，继续小声跟他共享“信息”，说起刚才看到的场景，恨不得现场比划起来。
“他们就站在那里一个人一句话吵架，有好多人看他们呢。”迟糖糖语气有些夸张，另外说着还不忘偷偷地问他一些关于这件事情的看法，“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们吵架会分清楚谁跟谁在吵架吗？”
迟闻舟：……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清楚吵架的时候是在跟谁吵架，但是现在是很清楚的，他们一定会知道某个小朋友再议论他们。
迟闻舟心累。
的确，柯昊柯源如迟闻舟所料彼此正在交换关于这种情况的意见，但是却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这两个人纯粹是有些“惊讶”。
因为他们好像非常轻松地就达成了此行的目标。
两个人转头一同看向连廊下的小朋友，目光炯炯。
对上这两道炽热目光的迟糖糖小朋友则是表情一顿，稍微有些害怕，一直不停挥手的手甚至挥得有些敷衍，见他们擡头看过来，忙在迟闻舟耳边求助，小声跟他沟通：“爸爸，那两个人看过来啦！那个眼神让人害怕，他们是不是知道我在凑热闹，要过来教训我？”
“应该…”对于这个问题，迟闻舟还是有他的认知的，“不会吧。”
不过他也不是特别确定。
只是心里想着，从刚才那两个人的称呼来看，就算知道小朋友专门在这里凑热闹，应该也不至于生气。
当然，他这样肯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冲着刚才那两个人看到柯嘉，无比“尊重”的态度来看，这件事情也不至于。
“爸爸，你的话好像听起来不太确定。”迟糖糖疑惑，往后仰，去看他的表情，“万一他们一起揍我呢？”
迟闻舟想说，他们如果一起揍你的话，那他们可能还是太胆大。
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后面传来柯嘉斩钉截铁的一句话，“放心，他们不敢。”
迟糖糖擡头，轻轻点头。
柯嘉跨过连廊跟庭院的假石堆，转过去又跟小朋友温柔地说话。
种种举动，种种行为，其实都已经说明了小朋友的身份。
柯昊看着迟糖糖，目不转睛，嘴里暗暗念叨：小外甥女本人比那些要精致可爱一千倍丶一万倍。
因为距离他太近，而将他的碎碎念全部听到耳朵里的柯源：……
尽管他不想搭理这个人，但是有一些客观事实还是要尊重事实，要强调的。
“不要不尊重事实，明明是一千万倍。”小外甥女不光看起来像个洋娃娃，关键是一举一动还特别得讨人喜欢。
哪个五岁的小朋友，会像他小外甥女在脚丫蹲麻之后，把脚丫给大人，让人帮忙捏捏的。
实在是太可爱啦！
两个人怪大人“虎视眈眈”，视线愈发炙热，那眼神看起来就像是会随时向小朋友“下手”。
迟闻舟手一顿，很想转头提醒他们，不要盯着自己的时候看。
就是捏捏脚而已，有什么可看的？！
柯嘉见他的手停下来，还以为是他手捏累，想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刚准备替换迟闻舟休息，就听到迟糖糖伸出小手，遮住小嘴巴，轻擡下巴，小拇指头指着中间的方位，用神秘的语气问：“妈妈爸爸，我们是不是碰到拍卖会上的反派了？他们一直在看糖糖，肯定是觉得糖糖没有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想要把糖糖抱过去丢出门。”
迟闻舟听到一半的时候，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东西，默默低头，当作自己不存在。
而柯嘉则是一头雾水，认真把小朋友的话听完以后，迅速联想到那天补充的霸总小说相关知识……
最后，她决定这个还是把这个“锅”丢到两个弟弟身上。
柯嘉冲着中间两个人招招手，示意这两个人赶紧过来。
柯昊柯源看他们大姐做这样的手势，还以为是他要把小外甥女介绍给他们认识，忙不叠地跑步过来，眼巴巴的看着迟闻舟怀里的迟糖糖。
迟糖糖见这两个人跑过来，瞬间瞪大眼睛，急忙做小动作给他们两个大人提醒，同时疑惑地看着柯嘉。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柯嘉：……
没关系，这件事情说到底并不怪小朋友，还不是因为这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大人没主动介绍自己。
于是柯昊柯源刚屁颠屁颠跑过来，对上的就是柯嘉“略带脾气”的一句“赶紧自我介绍”。
柯昊莫名被瞪一眼，也不敢说什么反驳的话，只是迅速地反思了一下刚才是不是又做了什么错事。
最后实在是没想到他做了哪些错事，这才放弃。
然后，再一擡眼，对上的就是迟糖糖那双如黑耀石一样的剔透的眼睛。
柯源看到，为避免他一时情绪上头，吓到眼前的小朋友，只能将情绪转化成力气，使劲地捏了一下旁边人的腰。
“嘶——”柯昊表情痛苦。
迟糖糖没看清楚他们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只觉得这两个人非常符合……
一个行为鬼祟。
一个表情痛苦。
等一下，肯定是要当众指出…
就在这个时候，柯源和柯昊终于整理完情绪，跟面前的小朋友打了招呼。
“我哋系你舅舅哇！”
“我哋系你舅舅哇！”
两个人异口同声。
说完后，对上小朋友懵圈的表情，两个人又赶紧切换成普通话。
“我们是你的舅舅哇。”
“我们是你的舅舅哇。”
迟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