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窈愣了一下。
随后满脸不可置信:“你不会还想抓我去绝育吧!”
孟鹤眠是不是坏掉了?!
“呃……”孟鹤眠干巴巴地补充:“最好还是早点休息。”
“……”
温舒窈幽幽低叹,已是心身俱疲。
闹了这么久,她恹恹地从孟鹤眠身上下来,扑通一下倒在床上,已经困得不行。
半晌,有人悉悉索索靠过来,给她妥帖地掖好被角。
温舒窈很自觉地贴上去,抱着孟鹤眠的一只手,困倦地开口:“晚安。”
“晚安。”
孟鹤眠把灯熄了。
*
出乎意料的,这一觉孟鹤眠睡得很沉,甚至没有做噩梦。
她眯眼遮挡日光的时候,还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昨天自己被吓了好大一跳,人差点没裂开。
她听见身边小兔的呼吸,和清甜的声音:“睡醒了吗?”
孟鹤眠下意识地回:“再等一分钟,还在开机。”
温舒窈往前滚进孟鹤眠怀里,后者很自然地去抱她。
可手掌所触碰到的地方异常滑腻,完全没有任何布料遮拦,腰背的线条如此流畅而明晰。
孟鹤眠浑身一颤,如遭雷劈。
“你没穿衣服?”
小兔妖扒拉她的肩,撒娇:“好热,可我想让你抱抱我。”
什么羞耻心,对于现在的温舒窈来说是不存在的,她只想要一个缠绵的拥抱。
如果孟鹤眠不给,她就咬人!
可孟鹤眠立马翻身背对着她,死板且僵硬地回复道:“CPU烧了,开机失败。”
温舒窈不死心,继续可怜巴巴地推她:“那可不可以修一修,重启一下呢?”
孟鹤眠瞬间把被子裹得更紧,恨不得整个人都埋进去。
“重启失败。”
“……”
温舒窈一边挠外面的被子,一边委屈开口。
“我很有可能会继续假孕,你真不能接受吗?”
是哦,孟鹤眠恍然。
“是我没想到。”她甚至都没把头探出来,但其中饱含的坚定信念依旧清晰可闻。
“我以后也不摸了!”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连续的假孕势必会加倍影响温舒窈的身体健康。
她可以不摸小兔,但小兔必须好好的!
温舒窈睁大了眼睛。
坏了,让孟鹤眠写进程序里了。
她简直忍无可忍,直接掀开那层薄被:“孟鹤眠!”
孟鹤眠只觉得肩膀上一阵刺痛,被某只气急败坏的小兔咬了好大一口。
短短时间内,她肩上就多了两个牙印。
她不是很在乎,忽地起身,被子一掀把温舒窈盖住,再围上两三圈,裹成张小兔卷饼。
随后兀自思索:“有点不太对,兔妖真的会一摸一个准,不断假孕吗?”
这种事情显然不符合常理,如果人形会继承原形的全部生理特征,那涂山袖和猫小姐岂不是喝不得茶水?
温舒窈以前从未想过,孟鹤眠提起才愣愣地反应过来。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和其它兔妖相处过,改天去问问好了。”
孟鹤眠点头,开始起床洗漱。
既没有抱也没有早安吻,温舒窈闷闷不乐地套好衣服,开始准备今天的早饭。
而孟鹤眠一下楼,就看见温舒窈单手掂着口笨重的锅,还拎了把菜刀。
她神经瞬间紧绷,三两步上前扶住温舒窈。
“你别动手,还是让我来吧。”
温舒窈茫然:“啊?”
孟鹤眠理所应当地接过菜刀,放到离温舒窈最远的刀架上。
随后开始系围裙,动作麻利,看起来非常可靠。
“嗯,没关系,我做的早饭能吃。”
温舒窈将信将疑地退出厨房,准备趁此机会给花园里的蔷薇浇水。
天气越来越热,哪怕是早晨,日光也能带给人强烈的灼热感。
她浇了一会儿花,感觉尾巴都快被闷坏了,连忙丢下水管去撩衣服。
然而刚撩起来一点,就被突然出现的孟鹤眠强行按住双手。
孟鹤眠对这“让腹部受凉”的行为很不赞同,不仅冷着脸把温舒窈的衣摆拉下去,还拿起水管。
“我来浇,你先去吃饭,小心别着凉。”
温舒窈抬头,四处蒸腾着热气,太阳光更是刺得人睁不开眼,完全不知道哪和“着凉”相关。
她几乎欲言又止,终于选择放弃争论,回到屋内。
等孟鹤眠勤勤恳恳地浇完花、打扫完兔栏回来,又发现自家小兔竟然在拖地板!
她直接上前抢走拖把,指着沙发:“去那躺着,我来做。”
温舒窈:?
孟鹤眠监督温舒窈坐回去,瞧她满脸怀疑兔生,还好心地递给她一个胡萝卜抱枕。
再塞过去平板电脑让她解闷。
随后自己操办了出门家务、买菜、做饭等等一系列杂活。
只有做过的人才懂,这些杂事其实做起来不算难,但就是累。
这栋老房子的一楼没有空调,做饭的时候就更热。
孟鹤眠讨厌炎热或者寒冷的天气。
但切菜时余光扫见斜躺在沙发上的毛绒小兔,又觉得庆幸。
至少自己还有机会为温舒窈做饭。
她虽然缺少厨艺知识,学做点心也很慢,但煲起汤来还是有模有样。
鲫鱼煎至两面金黄,再加入姜片一起炒,最后倒入热水闷煮。
厨房里水汽蒸腾,闷热无比,孟鹤眠不禁拿手扇风。
忽有一阵凉风吹过脸侧,孟鹤眠转头,见温舒窈拿着把小风扇正对着她吹。
孟鹤眠面不改色:“回去,这里热。”
温舒窈把小风扇放下,熟练地去揪她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