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大院,顾南洲就跟被点了什么穴位了一样,一秒变脸,和刚才在媳妇跟前那不值钱的样子完全是天壤之别。
夏姩姩快速上去,想要去抓对方的手,手指刚碰到,顾南洲倒是没敢甩开,但快速将手揣进了口袋。
“乖,听话,外面不行。”
夏姩姩假装委屈地‘哦’了一声,乖乖跟在身后,向着她们住着的那栋小楼走了过去。
不知道顾南洲是不是故意的,车明明上次都能开进来,可他非要让她走进来。
一路上全都是上来打招呼的人,一个个那眼神看得她羞愧难当。
眼看就要到家门口了,不知道突然从什么地方乌泱泱的冲出来十几个人,把两人给围在了楼门口。
“这就是顾队长媳妇吧?”
一位年龄略大的女人抱着孩子挤在人群前面,上下打量着细皮嫩肉的夏姩姩,开口询问。
顾南洲点头,“这是我爱人,夏姩姩。”
夏姩姩被点名,立马跟着开始了自我介绍,“各位嫂子好,我叫夏姩姩,是南洲的爱人。”
话落!不知道顾南洲从什么地方变出来一袋子水果糖,塞进了她的手里。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全大院的人都跑过来看新媳妇,讨要喜糖吃。
“你小子藏得够深的啊!”张保国接过顾南洲递过来的烟,转头看了眼正在给孩子们发糖的夏姩姩。
漂亮,确实漂亮。
怪不得顾南洲找到人不愿意带回来,要是他,也得藏着,省得被那帮臭小子在心里惦记上。
“我怎么记得白护士说顾队长媳妇长得又黑,又矮,又丑的!”
“我好像也记得,说是顾队长根本就看不上,所以人来了这么久,一直没带回来。”
“嫉妒呗!”刘政媳妇刘红霞抱着孩子向着几人的方向大步走来,“不是嫉妒是什么,总不能顾队长在外面胡乱找个漂亮的女人,来冒充自己媳妇吧!”
其他人一听,好像确实不能。
就顾南洲那性格,还真干不出那事。
“那她那么说是什么意思?对她有啥好处?”
“这你都不知道啊!”新来的军嫂突然小声了起来,“我觉得她也喜欢顾队长,你们没见,她每次看到顾队长那眼神,就跟饿了几天的狼看到了带血的肉一样眼红。”她都看到好几次了,甚至还有一次给人家送东西,被顾南洲当场拒绝。
“这怎么可能,顾队长不是喜欢白洁白医生的吗?”
此话一出,现场一阵死寂。
耳尖的夏姩姩自然也听到了这边的对话。
……
夏姩姩也是没想到,正式跟着顾南洲回来的第一天就在部队食堂摆上了酒席。
菜品虽然简单,但在这个时代能每桌有鸡有鱼,那也算的上是丰盛。
看着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不用自己去操一点心的男人,她不由得心里一暖,眼睛微红了起来。
“乖,不哭!”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顾南洲弯下腰,从兜里拿出折得四方四正的手帕帮夏姩姩轻轻擦拭着落下来的泪水。
随着一声声的起哄,顾南洲的吻落在了夏姩姩的脸颊上,本就白皙的小脸一瞬间就染上了害羞的红。
粉红色的小脸蛋看得顾南洲口干舌燥,恨不得现在马上结束,带着媳妇回到他们的婚房。
“今天顾队大婚,怎么都得喝一个吧!”
夏姩姩这才知道,原来顾南洲不喝酒。
……
“白护士,你是来喝顾队长喜酒的吗?”王虎来车上取东西,第一眼就看到了白羽微,抬脚就跑了过去,指了指食堂方向,“都已经在敬酒了,你快点过去。”
“……”
什么,顾南洲的喜酒?
听到这两个字,白羽微浑身一颤,整个人的脑袋都是懵的。
他竟然迫不及待地办起了喜酒,就那么想让大家知道夏姩姩就是他顾南洲的爱人吗?
“哎!白护士,你怎么就走了?不进去了?”
回头拿个东西,就见白羽微逃也是的向着大门口跑去,王虎愣在原地一脸懵逼。
这是医院还有什么事情?
……
这个年代的婚礼夏姩姩属实是领教了,一阵忙活下来,外面的天都黑了。
刚送走最后一波战友,刚一关上门,顾南洲就迫不及待地伸手一把将夏姩姩的腰环住,一手拖着她的后脑,将人抵在身后的墙上,低头吻了上去。
刚开始还能克制,可逐渐随着夏姩姩的主动,顾南洲的浑身就跟被架在火上烤一样,浑身的细胞都在促使他进入下一环节。
当兵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他克服不了的难题,可现在……
吻了一阵后,顾南洲轻轻将人放开,额头抵在对方额头上,喘着粗气,温柔道:“乖乖!”
夏姩姩被吻得浑身发软,双眼迷离,轻声‘嗯’了一声后,牙关再次被对方撬开。
强势又霸道的吻,温热的舌尖进入空腔中,一阵索取,夏姩姩一时还没能缓过来,整个人被对方吻得有些缺氧,脑袋发空。
鬼知道他等这个时候等了多久,好不容易盼着那帮战友走了,现在恨不得将人抱进房间,好好疼爱一把。
两人在门口一阵拥吻,夏姩姩瘫软在顾南洲怀里。
顾南洲轻轻将人抱进房间,关上房门。
——
第二天早上,等夏姩姩醒来的时候,身边男人早已不在,但床头放着的纸条让夏姩姩心里暖暖的。
“早饭在炉子上,乖乖吃饭,乖乖在家等我。”
夏姩姩在字条上吧唧一口后,将字条放进床头柜抽屉,穿上顾南洲放在床头的衣服,去洗漱吃饭。
饭菜是顾南洲在食堂打的,不算丰盛,但在这个时代,也算是一顿营养早餐。
刚吃完饭准备去洗饭盒,顾南洲就回来了,看着小媳妇乖乖在家里待着,就跟几年没见了似的,拿过对方手里的饭盒,放在一旁桌子上,快速将人拥入怀中。
“有没有想我?”
温热的气息落在夏姩姩的脖颈处,痒痒的。
但被这么抱着,很满足。
“嗯,想你去干嘛了,想你什么时候回来,想你……唔……”
话还没有说完,一吻落下,吻得她整个人跟小猫似的,躺在男人怀里。
越想越是不对劲,夏姩姩径直坐了起来,瞪着顾南洲的眼睛,严肃道:“老实交代,你把初吻给了谁?”
就这吻技,她可不相信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