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没什么,就是爱犟嘴
当姻缘刽子手也有好一段时间,迟临川还真没弄明白夏君屿喜欢的是哪个类型。
所以他的防备总是秉承着宁可错拆,不可放过原则。
“总是问来问去,烦不烦。”夏君屿:“丝毫没兴趣行了吧。”
迟临川不信:“怎么会没兴趣,说没兴趣的那些都是男人的谎言。”
“再叽歪我就揍你。”
“是吗。”迟临川无所畏惧:“那么多人,你真要动手,那不就是要坐实暴力倾向。”
暴躁也是天才,才不会做那么笨的行为。
夏君屿凉凉的哼声,不搭理他嚣张恃宠的行为。
反正也就嘴上过瘾,宽容些吧。
后面又有不少的女生过来,迟临川坚持发扬伟大的姻缘刽子手理念。
要联系方式可以,但不能是夏君屿的。
要说话聊天也行,但不能跟夏君屿说。
都不用等到半小时,迟临川已经知道自己得罪了全场三分之二的女孩子。
剩下那部分是已婚和年长的。
“我真的要锻炼一下肌肉。”迟临川认真的说。
夏君屿不理解他的苦恼,大概是庸人自扰。
不过他还是稀奇的指点迷津:“你的身躯已经足够发达,该多锻炼的是脑子。”
迟临川闻言很不满意。
暴躁狂,真是可恶。
脑子在疯狂击杀暴躁狂时,迟临川听到自家老爸的声音。
迟临川觉得是听错。
生日会,他爸又不认识夏君屿这朋友,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年龄阶段,怎么可能在。
“儿子,你眼瞟哪呢。”迟靖柏过来敲打他。
“爸,你怎么在这?”迟临川郁闷的问。
还真是自家老爸。
迟靖柏:“你陈叔说有个晚宴,他叫我过来一起吃个饭。”
迟临川:“……”
听到陈叔的名号,迟临川就对他露出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说了别搭理,怎么老不信。
现在又上当了吧,还晚宴呢,等下又要被嘲讽。
迟靖柏:“君屿也在,叔叔就说今天心情怎么莫名好呢,原来是看着你就开心。”
夏君屿:“……”还能提前感应,真先进。
迟临川想说他见到哪个有文化的人不是自带滤镜。
“这是他朋友的生日会,他当然在,爸,你还是快回去吧。”
趁着那个所谓的“嘲讽”大师陈叔没出现。
迟靖柏:“生日会?不是晚宴吗?”
“你看看中间那几层楼高的蛋糕,不是生日是什么。”迟临川心情悲痛:“你又被当猴子耍了。”
“……”迟靖柏:“儿子,你没必要说太明白。”
夏君屿:“……”
无言以对,基因的力量。
迟临川的催促刚结束,后面就有清晰无比的声音。
“他们迟家可幸运啦,不用干活也能靠祖辈积攒下来的财富过日子,不像我们陈家,都是要靠自身努力才过上好日子。”
迟临川无语。
来了,熟悉的羡慕嫉妒加阴阳怪气的嘲讽。
嘲讽大师陈叔按时出现。
迟临川:“爸,你现在回不去了。”
迟靖柏整了整衣服:“想那么多干嘛,我过去一下。”
“随便你,反正你也就是被完败群嘲的节奏。”
父子间的对话,让夏君屿这个旁听者都忍不住挑眉,瞳孔带着略为好奇的神色。
商业上的尔虞我诈很正常,不过把人骗来生日会上嘲讽的脑残不多。
被骗的老爸前脚走去被嘲,迟临川吐槽道:“真烦,还把人骗过来嘲讽。”
比他当姻缘刽子手更可恶。
“你说哪个。”夏君屿问。
迟临川嫌弃的用头点着方向:“就那边那个说话声最响,头还最秃的。”
夏君屿巡视一眼,的确有这么个醒目的存在,他还认识。
“我感觉我还是过去好些。”迟临川说:“就我爸一个人被嘲讽,实在是太惨,我在还有伴些。”
上阵父子兵是好的,至少不孤独。
“……”夏君屿被他气笑。
没有出息的笨蛋,竟然是要过去给人嘲。
“迟临川,你脑子呢。”夏君屿问:“顶嘴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那怎么能一样。”迟临川小声嘀咕:“我家搞餐饮的,要是再不小心得罪人,可是很麻烦。”
检查打点什么的,都费钱费力。
虽然是家财万贯不怕耗,但也没什么靠山,可不就是要低调些。
夏君屿擡擡眼皮,声线凌厉些:“随你。”
“我很快就回来,不对,我可是随时在注意着,你可别想悄悄加女孩子的联系方式。”
“等下我就揍你。”
迟临川不慌,心态稳定道:“你不敢。”
夏君屿冷笑。
还没有什么不敢的,就是不跟他计较。
真傻。
迟临川走过去时。
嫉妒的嘲讽声已经进入最后阶段。
他都不用开口,嘲讽大师就急着找话题。
陈光怪笑:“临川也来了呀,你爸还说你在京大当交换生,要学习呢,就知道他是开玩笑的,那学不学不也一样。”
阴阳怪气的礼貌。
“陈叔,今天放假呢。”迟临川也呵呵笑着回他:“学习好啊,提高觉悟说话也能多提几个词,对了,京大的图书馆我天天去,座位都坐遍了。”
随意走过来的夏君屿嘴角漾起,笑意显然看出心情不错。
也不是傻傻的被讽。
就是谎话说的太大。
天天去图书馆,连座位都坐遍,听着简直让人发笑。
睡遍了还差不多。
陈光本意就不是想听这些奋发图强的精神,脸色顿时有些不好。
“是挺好。”陈光强颜欢笑:“临川学习肯定很困难吧,今天来这蹭顿饭也好,至少有力气干活。”
迟临川夸张的点头:“读书真的好累,好在陈叔你不用受读书的苦,文化虽然很重要,但要是能像陈叔那么自由,就是没文化也值了。”
诡计多端的老东西,再差也比你个小学毕业的好。
迟靖柏哈哈一笑:“我这儿子就是心直口快,羡慕的话脱口就说出来了,不过他就是不想读书,但是考上了也没办法,我老婆也不同意他退学。”
陈光:“……”
出门时明明有吃药,但怎么感觉胸口闷痛的。
他还想多说,却见到迟临川身后的人。
迟临川正猜测他接下来的话该重复到运气那边去了,得想好回什么才比较稳妥。
不等迟临川想出来,就目睹那刚嘲讽完他的老脸秒变得有些过分谄媚,跟煮熟的茄子似的。
莫名其妙就变脸,老人抽筋是抽到脸上去的?
陈光微佝着身体越过迟临川,笑容可掬道:“君屿你也在啊,真是太巧,我是你爸爸的朋友陈伯伯,你还记得吧。”
“不算巧。”夏君屿瞳孔漠然,看了看迟临川:“我是跟他们一起来蹭饭的。”
陈光笑容僵住:“一起……”
“是,一起。”
迟临川侧过脸,小声问夏君屿:“你也认识陈叔?”
“算是吧。”夏君屿低声说。
算是?
迟临川直觉他的话跟没说一样。
看陈叔都直接从尖酸刻薄版变成和蔼可亲版,迟临川更不懂:“你救过他的命?”
要不是过命的关系,嘲讽大师怎么会一改形象。
夏君屿:“别逼我揍你。”
“好吧。”暴躁狂,肯定没那么好心,绝对是别的原因。
“君屿认识临川吗?”陈光手扶在酒桌边上,撑着身体问。
夏君屿点头。
“他是我在学校的邻居。”迟临川补答。
想了想,觉得这样说不太好。
嘲讽大师都在意的人,那他得主动出击,把敌人的朋友划为朋友,才能彻底击碎敌人的心底防线。
真是有道理的分析,迟临川:“君屿他还是我朋友,专程带我过来蹭饭的。”
夏君屿闷笑,没否认。
莫名多了点想夸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