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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松鼠的爱情 > ☆丶心情的剖白

作者有话要说: 难得一次心血来潮去晨练,结果没溜达五分钟,被雨给挡了回来! _

赵征气喘吁吁跑回教室,从怀里把齐韶的羽绒服拿出来,笑嘻嘻道:“学长,快点穿上吧。”

“你把它塞外套里干什么?”齐韶接过衣服,指尖上温暖的触感烫得他心颤了一下,他知道赵征为什么这么做了。

“这样比较暖和啊。”赵征理所当然地道。

齐韶垂下眼睑敛去眼底的情绪,平静地道:“谢谢。”

赵征傻笑着抓抓脑袋:“学长,你快点换上,换上就不冷了。”

齐韶点点头,把毛呢大衣脱下来,换上羽绒服,赵征笑嘻嘻地把他的大衣接过去,抱在怀里,深深闻了一下,陶醉地道:“学长,我抱你那天你穿的就是这件,真香啊。”

美好的气氛荡然无存,齐韶拉好拉链,一把抓过大衣,胡乱团成一团,扔进背包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赵征:“从现在开始,每不遵守一次约定,就罚你一天不能来找我。”

赵征慌忙把嘴捂上,头摇得像拨浪鼓,支支吾吾不晓得在说什么,齐韶气不顺地白他一眼,继续抄笔记。

赵征很讨厌冬天,因为天气一冷,饭后散步的活动就取消了,回寝室前在校园里走一走的习惯也被迫改掉,跟齐韶多待一会的机会没有了。

赵征烦躁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想抱着学长一起睡啊……

郑国林和他头对头,任何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更别说赵征一直在翻身,翻得他也睡不住了,压低声音道:“你睡不着也好好躺着,别翻来翻去行么?”

“好好躺着不舒服。”赵征小声道,

“那翻来翻去就舒服了?”

“也不舒服。”

“你到底想怎样,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另类呢?”郑国林干脆翻身趴着,盯着他黑乎乎的脑袋把这个揣了很久的问题抛出来。

赵征的声音很无辜:“我怎么另类了?”

“你要是不另类,就没有另类的了,”郑国林叹息一声,“你说你不跟班上的同学来往就算了,我们三个跟你一个寝室,你都爱理不理,一天到晚围着齐部长转,还公然追求人家,闹得鸡飞狗跳人尽皆知,你现在可是学校的名人了!”

“我就喜欢学长。”

“噗,”跟赵征对床的张越乐了,“你还别说,你这性格挺对我胃口,敢做敢当敢爱敢恨,我挺你!”

郑国林无奈了:“你不睡觉,瞎凑什么热闹?”

“你当我不想睡啊,这不是睡不着么。”

“我也醒着。”王书成幽幽地道。

“哈哈,我就知道。”张越笑得很欢乐。

郑国林把他俩无视掉,对赵征道:“你这段时间不是没跟齐部长在一起么,我以为你想通了,怎么还是这么执迷不悟。”

“我和学长和好了。”

“我说,你这一星期不会真和齐学长在一起吧,你俩本来就牵扯不清,还一起消失,听说齐学长今天回校了,你刚好也回来了,巧合这么多,很可疑啊。”张越若有所思地道。

赵征没回答,不一会传来均匀的鼾声,张越无语:“问到关键处他就睡着了。”

郑国林更无语:“他安分了一个月,导员以为他回心转意了,就跟院里报告说问题和平解决,现在他俩又和好了,导员估计得哭死,而且再这么下去,恐怕要叫家长了。”

“不会吧,大学里头还兴叫家长?!”

“管不了的学生就叫家长,不分大学还是幼儿园。”王书成一阵见血。

赵征不敢违背他和齐韶的约定,又不想说谎骗人,只好装睡,一动不动装了一会,真睡着了,六点的闹钟准时响起,他翻个身嘀咕一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按掉闹钟,快手快脚穿衣服。

图书馆六点半开门,赵征六点十二分赶到时门外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伍,有人抱着厚厚的一摞书,有人只拿一两本题,考研和过四丶六级的差别一眼就看出来。

天寒地冻,朔风凛冽,赵征搓搓被风吹得发疼的脸,一眨不眨地盯着图书馆大门,随时做好冲出去的准备。

齐韶到的时候差两分钟六点半,天还没亮,他找不到赵征,打电话赵征也没接,昨天忘了告诉他占座时要带书,但愿他有点常识,哪怕带个本子也行。

赵征一步跨四个台阶地跑上楼,欢天喜地地往他和齐韶经常坐的位子上一坐,邀功似的给齐韶打电话:“学长,我占好座了!”

“我也到了,正在上楼,”齐韶气喘吁吁地道,“你拿什么占座啊?”

赵征茫然了:“占座还用拿东西么?”

果然没常识,齐韶无奈了:“你什么东西也不带,一个人怎么占两个座啊,我马上上来了,先挂了。”

赵征没弄懂齐韶的意思,但他看见别人在走过的位子上放书或者卷子什么的,立刻明白了,齐韶还没上来,旁边的座位随时会有人抢,赵征急了,他什么东西也没带,抓耳挠腮之际,对面的女生笑眯眯地递来一本书,示意他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赵征眼睛一亮,一把抓过她的书放在齐韶座位上,准备再次邀功,齐韶手机响了很久也没人接,赵征眼巴巴地盯着自习室门口,齐韶很快出现,他一个踺子蹦起来使劲挥手,脸上的傻笑春光灿烂。

每年的六月十二月图书馆占座竞争最激烈,齐韶对此深有体会,但他从没抢座抢得这么累过,看着赵征傻不拉几的笑脸,齐韶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没见过比你更笨的人了。”

“嗯。”

把书还给赵征对面的女生,齐韶微笑地道了谢,把背包里的书拿出来,分成两摞放在他和赵征的位子上,拿了手机和饭卡道:“先去吃饭,吃完饭再上来看书。”

“学长,脸疼。”刚出图书馆,一股冷风卷着刀子刮过来,赵征赶紧捂住脸,委屈地喊疼。

“怎么搞的,手拿下来我看看。”借着图书馆门前的灯光,齐韶细细端详片刻,失笑道,“脸皴了,你是不是没擦干脸就跑出来了?”

“好像是。”

“没事,我那有油,擦点就不疼了。”

“学长,你平时还抹油么?”

“不是,我一到秋冬老爱皴脸,就买点油备着。”

“哦。”

“脸上很疼吧,先回寝室擦点油,然后再去吃饭。”

“嗯。”

“要连擦好几天,你把油拿回寝室,每天早上洗完脸擦一点再出门,过几天就好了。”

寝室寂静无声,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齐韶用手机照着光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盒,看了下盒底的日期,小声道:“明年才过期,能用,你坐好,头仰起来,我用手机照着给你抹。”

赵征乖乖照做。

齐韶的食指因为经常拿笔长了老茧,擦过脸时有些痒,这种痒细细密密地蔓延开来,直达心底,赵征心里一动,抱着齐韶不撒手了,声音软软糯糯:“学长,我想你了。”

齐韶无语:“我不就在这嘛。”

“可是我还是很想你。”

“傻。”

“嗯。”

“好了,抹完了,感觉好点没?”

“嗯,不疼了。”

“不疼就行,走了,吃饭去。”

“学长,”赵征手上使劲,把齐韶圈紧,笑嘻嘻道,“我今天占到座了,你奖励我吧。”

“奖励过了。”

“没有。”

“帮你抹油就是奖励,”齐韶压低声音道,“赶紧松手,万一他们醒来看见,说也说不清。”

“哦。”赵征怏怏地松开手。

齐韶抄了一整天笔记,赵征看他抄了一整天笔记,收工时齐韶伸了个懒腰,笑道:“终于抄完了。”

“嗯。”赵征很高兴,好像齐韶在给他抄笔记似的。

“这周的作业不多,抽点空补了就行,今天先不管了,吃东西去,晚饭吃的都消化了,我好饿。”齐韶笑眯眯地收拾东西,琢磨着吃什么好。

赵征把他的背包接过去,笑嘻嘻道:“吃烤肉。”

“行,就吃烤肉。”

“每次吃烤肉我都吃撑,”齐韶揉着胃从烤肉店出来,跟赵征在人行道上溜达,皱着眉道,“胃太受罪了。”

赵征也吃得很饱,不过不觉得撑,他挂起傻笑看着齐韶:“学长,咱们散步吧。”

“好。”

路上的行人都来去匆匆,只有齐韶和赵征慢悠悠地溜达,走了一会,赵征突然喊道:“学长,下雪了!”

“啊?”齐韶楞了一下,擡头望天,细小的雪花带着冰凉的湿意落在脸上,他讷讷地道,“真的下雪了啊。”

“今年的第一场雪!”赵征又蹦又跳,开心得不行。

齐韶乐了:“一点雪就把你高兴成这样,要是下大了,你还不得蹦到天上去。”

他的话如同预言,雪花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密,仿佛被一条无形的丝线串在一处,争先恐后往下落,从烤肉店走到餐厅门前,不长的一段路,再回过头去看,已然找不见来时的脚印。

“学长,我最喜欢下雪了!”赵征激动地抱起齐韶,转了好几个圈,齐韶差点把肉全吐出来,惊慌失措地拍打他,“快放我下来,小心别人看见。”

赵征没听他的话,还在转着圈,旋转着的脚把地上的雪卷起来又落下,一直转到小花园里才停下,他抱着齐韶跑到一张石桌前,三两下除去上面的雪,把齐韶放上去,眼睛明亮得仿佛璀璨星辰,齐韶被定住似的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赵征的脸越来越近,唇齿相交的瞬间闭上眼睛。

赵征的吻很霸道,和他傻乎乎的外表全然不符,他急切地吻着齐韶,带着强烈的征服欲,齐韶被动承受他的亲吻,乱了呼吸,乱了心跳,乱了思维,这一刻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被成片成片的雪花覆盖,无法思考,无法判断,只能顺从直觉,把身体交给内心最真实的欲|望。

这个雪夜,赵征凶猛的带着烤肉味的吻,在齐韶心上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只要心还在跳动,这个印记就永远鲜红。

齐韶双手楼上赵征腰时赵征脑子里立刻浮现出齐韶双腿缠着他腰的画面,身体里的欲|望汹涌得简直要破壳而出,他恋恋不舍地从齐韶唇上离开,喘着粗气道:“学长,我想抱你。”

赵征帽子上的积雪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掉在齐韶脸上,齐韶打个激灵,清醒了,他把放在赵征腰上的手缩回,收紧在背后,避开他的眼神道:“寝室门快锁了,回去吧。”

“可是我怎么办?”赵征带着哭腔拉过齐韶的手放在某个快要爆炸的部位上。

齐韶受惊似的想收回手,赵征大力握着不让他抽出,两人僵持不下,齐韶先软下来,小声道:“你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还下着雪,想冻死么?”

赵征快哭了:“我好难受。”

“难受也不能在这里啊!”话脱口而出,说完齐韶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瞬间红到耳根,直想抽自己一嘴巴。

“学长,你帮帮我,帮帮我。”赵征的声音好像带着魔法,在齐韶脑子里徘徊不散,齐韶头脑发热,说了句:“我用手帮你弄出来。”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后悔也来不及了,齐韶认命地履行承诺。

把赵征爆发在他手里的东西用雪洗掉,齐韶默默看着白茫茫的小花园,心想以后再也不来了……

赵征的欲|望得到释放,高兴极了,贴着齐韶的后背环抱他,声音轻快地道:“学长,我喜欢你。”

齐韶悲哀地想着他迟早栽在赵征这句话上。

赵征一路踢打着雪蹦跳回寝室,胡乱冲个澡就爬上床,一夜好眠,齐韶可惨了,念了一路的清心咒半点不见效,忍着胀痛回到寝室,偷偷摸摸去厕所解决,释放的一瞬间眼前闪过赵征的笑脸,齐韶绝望了。

所谓雪后效应,除了降温,交通不便等负面影响,也包括雪中作乐带来的乐趣,和苦恼。

第二次被雪球砸中,胡勉怒了:“那个兔崽子暗算老子?!”

没人回答他。

胡勉气急败坏地瞪着到处疯跑疯笑疯闹的男男女女,怒喝:“老子要是校长,把你们统统开除!”

齐韶乐了:“省点力气吧,他们玩得那么开心,谁听得见,喊也白喊。”

赵征羡慕地道:“我也想堆雪人滚雪球打雪仗。”

齐韶笑着看他一眼:“那你去跟他们一起玩。”

赵征摇头:“我要跟学长一起玩。”

齐韶失笑:“我可不玩,一把年纪了。”

“哈哈,”陈俊扬勾着他脖子大笑,“把你那未老先衰的心态收起来行么,你才十九,不是九十。”

“哈哈哈……”胡勉和赵征齐声大笑,丰朔都笑出声了,齐韶大窘,红着脸道,“再不快点就迟到了。”

跟班再次跟齐韶一起出现在齐韶上课的教室里,女生们集体出动了,一来赵征长得帅气人也好玩,二来他和齐韶的感情走向成谜,这两点使得他在齐韶班上人气居高不下,哪怕那些看不惯男男恋的女生看见他也讨厌不起来。

“跟班跟班,你怎么这么久没来,是跟齐韶吵架了吗?”

“你俩现在什么情况,给我们说说呗。”

“齐韶生病请假的事你知不知道?”

……

问题像炮火般朝赵征轰炸,赵征求救地看向齐韶,齐韶微笑地做着口型“3丶2丶1”,上课铃准时响起,赵征得救了。

齐韶看一眼坐他旁边的赵征,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承认,赵征坐他旁边他觉得安心,原来赵征在他的生活里,竟然这么重要了。

日子一天天过,齐韶和赵征的生活模式跟以前一样,齐韶走哪赵征跟到他,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但是齐韶知道,有些地方不一样了,一些之前没有察觉的事经过那一晚的催化,一股脑涌现出来,打了齐韶个措手不及。

那晚的他说了什么,干了什么,他全部都记得,一丝不漏,就连赵征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他都记得分毫不差。

齐韶没有想过,那样的一个晚上,会让他变化这么大,大得他快不认识自己,大得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

齐韶不想自欺欺人,他喜欢上了赵征,这个事实让他既甜蜜又慌乱,他喜欢赵征在他身边的感觉,习惯了一转头就能看见他,他想要和赵征永远这样下去,可是,如果选择和赵征在一起,他对未来的设想就会全盘推翻,以后要面对的各种压力,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承受得住,不知道赵征能坚持多久,如果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中途放弃,另一个要怎么办,如果有一天他离开赵征,赵征会怎么样,他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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