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这篇暂时不写了,全力以赴准备考试。
一进房间,齐韶就把自己仍在床上,一动不动,有气无力地道:“累死我了,整整两个小时,差点没坚持住。”
“学长,为什么不让我背你?”赵征躺在他旁边,委屈地道。
“我能坚持,再说,你自己也很累了。”
“我不累。”
“好吧,下次我累了就让你背。”
“嗯。”
“要不是突然冒出个圣诞老人,我就能数清总共走了几条街,”齐韶想起什么似的去掏口袋,“看看是什么礼物。”
“我捏了捏,好像是糖果。”赵征把圣诞老人给他的小袋子也拿出来打开,笑嘻嘻道,“真的是糖果。”
“我的也是糖果。”齐韶笑着把圆滚滚的糖扔给他,“你喜欢甜食,把我的也吃了吧。”
赵征剥掉糖纸把糖果扔进嘴里,翻身而起,俯在齐韶身上,笑嘻嘻道:“学长,我想吃你。”说完,不容反驳地低下头,堵住齐韶的嘴,把他想说还没来得及说的话尘封在巧克力味的亲吻里。
巧克力很快融化,残馀的味道在两人的口腔里弥漫,赵征切实地将他的话付诸实践,舌吻的深度前所未有,好像再深一点就能吻到齐韶的心,要被吃掉了,齐韶在急促的呼吸里这样想着,逐渐在赵征的气息中沈沦,越陷越深,从此万劫不覆。
齐韶发呆地盯着天花板,他醒来有一会了,想起床但力不从心,昨天走了太多路,又做过头,全身无力,动一下都是奢望,赵征还在睡,脸埋在他的颈窝里,睡得香甜,齐韶有再多火也没办法发出来,咬牙切齿地等他睡醒。
“学长,你醒啦,”齐韶幽幽睁开眼睛,赵征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龇牙笑着,“学长,我把饭买回来了,这回没有粥,都是肉。”
“我又睡着了?”齐韶揉着眼睛想坐起来,刚动了一下,从腰开始,下半身就像被蹂躏过似的,疼得刻骨铭心,想到这些疼的原因,齐韶怒了,火气嗖地窜上来,瞪着赵征大骂,“你他妈的再把老子做晕,老子阉了你!”
赵征嬉皮笑脸地挡下他的怒火:“我忍不住嘛。”
“滚!”齐韶怒吼,“滚远远的,别让老子看见你!”
“我不滚,”赵征夹起一块肉递到他嘴边,笑嘻嘻道,“学长,我滚了谁喂你吃饭啊。”
“我不想吃饭,你可以滚了。”
“不滚,”齐韶不吃,赵征把肉塞进自己嘴里,趁他不备嘴对嘴喂给他,嘿嘿一笑,“学长,好吃吧。”
齐韶脸上黑一阵红一阵,吃下去不是,吐出来也不是,瞪着眼睛怒视赵征,赵征皮糙肉厚不怕瞪,又夹起一块打算故技重施,齐韶把嘴里的肉片整个吞下去,喝道:“老子不吃你的口水,肉拿来,我自己吃。”
赵征遗憾地把肉从嘴边拿开,送到齐韶嘴跟前,笑嘻嘻道:“学长,你吃过我好多口水了,这点不算什么。”
“给我闭嘴!”齐韶狠狠剜他一眼,“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存心恶心我是吧。”
赵征恶作剧得逞,笑得欢畅:“学长,这回我没留印子。”
齐韶瞥一眼身上,很干净,上次留下的痕迹还在,但颜色很淡,可以忽略,他面无表情地道:“算你识相,没再把老子当猪蹄啃。”
赵征傻笑兮兮:“学长,吃完饭我给你按摩吧。”
“嗯。”
“学长,今天别回学校了,明天再回。”
“哦。”
“学长,晚上我搂着你睡。”
“晚上划一条三八线,过线者,阉之。”
“万一你过线呢?”
“不可能。”
“学长……”
“闭嘴,认真按。”
按了一会,赵征眼尖地发现齐韶呼吸均匀,睡着了,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光,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在自己那半躺好,贼笑着把胳膊伸到齐韶腰下,稍一使力,翻转,齐韶没反应,再翻转,赵征心满意足地搂着齐韶,沈沈睡去。
齐韶嘴角抽了两下,轻手轻脚地把他胳膊挪开,甩到一边,翻个身安然入睡。
一觉醒来,齐韶郁闷了,赵征跟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不说,他为什么会把胳膊搭在赵征腰上啊,太匪夷所思了!
纳闷的功夫,赵征醒了,睁眼的瞬间带着齐韶翻了个身,就着相拥的姿势压在他身上,齐韶吃重,怒道:“你重死了,滚下去!”
赵征嘿嘿一笑,往旁边一滚,变成齐韶趴在他身上的姿势,他笑嘻嘻地道:“学长,你硬了。”
“彼此彼此。”齐韶翻个白眼道。
“学长,我想做了。”
“你能滚了。”
“我刚才滚过了。”
“……”
“学长…….”
“九点半了,再不快点就中午了,您是天才儿童,不用学习也能考状元,老子能跟你比?挂科你负责?”
“嗯。”
“滚起来,回学校。”
“可是,小弟弟怎么办?”
“不用管它,一会就软了。”
“学长……”
“怎么,想让我切了它,一劳永逸?”
齐韶的眼神太恐怖,赵征屁滚尿流地爬起来穿衣服,好像稍微慢一点,小弟弟就没了,齐韶蹦了半天没绷住:“噗嗤!”
赵征怨念地看过来:“学长,你欺负我。”
齐韶慢条斯理地穿衣服,笑道:“我就是欺负你了,你想怎么样?”
赵征委屈地看他一眼,默默穿衣服,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齐韶边穿衣服边笑,乐不可支,赵征穿戴完毕,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朝着齐韶就扑了过去,结结实实地把人压在身下,献上铺天盖地的吻。
齐韶完全被他压制住,除了跟他接吻,没有其他选择,一吻终了,赵征笑嘻嘻道:“学长,这是对你欺负我的惩罚。”
齐韶微微一笑:“这样啊……好了,惩罚完了,该起来了。”
赵征洋洋得意地爬起来,脸上的笑维持不到半分钟,就垮了:“学长,小弟弟又硬了。”
齐韶同情地摸上他的脸,笑眯眯道:“有句话我经常用来形容胡勉,现在送给你,自作孽不可活。”
赵征苦哈哈地跑进浴室,去解放小赵征,齐韶反覆深呼吸,把翻涌的欲|望压下去,穿好衣服等赵征,赵征愁眉苦脸出来时,齐韶笑意森森地道:“舒服了?”
赵征扁着嘴摇头:“学长,下次你帮我吧。”
“帮你切掉?”
赵征拿起外套,低眉顺眼地道:“学长,回学校吧。”
“我说,你俩是不是太那什么了,隔三差五跑出去鬼混,校规上‘不允许夜不归宿’七个黑闪闪的字是摆着看的么,亏你还是学生会的干部呢,公然带头违反校规,太不称职了!”齐韶和赵征一前一后刚走进寝室,就听见胡勉就义正词严的申讨演说。
齐韶微笑道:“第二次被人说不称职,看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那是,老子火眼金睛,”胡勉得意地仰起头,“还有谁说了?”
“张琳。”
“啧啧,”胡勉鄙夷地打量齐韶,“居然被部员说不称职,太丢人了!”
齐韶随意一笑:“晚会办得怎么样?”
“还行,娉婷和小遥也来看了,还问起你和赵征呢。”
“哦。”
“你猜我怎么说的?”
“不猜。”
“真没劲,好吧,老子好心告诉你,我说你俩私奔去了。”
“哦,俊扬和陛下呢?”
“唉,你怎么这么淡定啊,好歹红下脸啊,老子好没成就感。”胡勉泄气地坐小板凳上,盯着齐韶猛瞧,好像不把他闹个大红脸就不罢休似的。
齐韶幽幽地道:“皮厚了,红不起来了。”
胡勉失望了,瞪一眼赵征:“自从跟你在一起,齐韶脸皮越来越厚,我看你才该叫赵墨!”
赵征无辜地看着他:“赵墨是我大哥的名字。”
“他是说你把我传染得脸皮厚了,近墨者黑。”齐韶从书架上找了两本书,塞进包里,对赵征道,“你要回寝室拿书么?”
“不拿。”
“那走吧。”
“哎哎哎,”胡勉把东西胡乱一收,急慌慌换鞋,喊道,“我也去。”
“您不在寝室独守空闺了?”齐韶笑眯眯地道。
“我去守图书馆!”
胡勉抱着一堆书走在齐韶和赵征旁边,别扭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面色诡异地看看齐韶,又看看赵征,嘟囔道:“多久没跟你俩一起走了,我都不习惯了。”
齐韶笑道:“有什么不习惯的。”
胡勉沈思片刻,恍然大悟地道:“我知道了,以前只当赵征崇拜你,一起走也没啥,现在你俩关系确定,我靠,老子摇身一变,亮闪闪的大灯泡啊!”
“哈哈哈……”齐韶和赵征齐声大笑,齐韶乐得不行,“你这瓦数够不上亮闪闪,黑灯瞎火还差不多。”
“切!这灯泡的活老子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去!”胡勉往前走几步,跟齐韶和赵征拉开距离,把后脑勺对着他们,长吁短叹,“冬天真是个无情的季节啊。”
齐韶乐了:“冬天对你最无情。”
“唉,”胡勉长叹一声,“娉婷那个死丫头,自己怕冷一天到晚不出门就算了,还要拉上小遥陪她,害我孤家寡人,可怜啊!”
“可怜之人……齐韶笑眯眯说完,赵征接过话,“必有可恨之处。”
胡勉一脸幽怨地看着他俩:“你俩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嗯。”赵征认真地点头。
齐韶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但笑不语。
到了自习室,胡勉自发去找陈俊扬和丰朔,陈俊扬看见他很是惊奇:“寝室楼塌了?”
胡勉在他对面坐下,皱巴着脸道:“没塌。”
“那你怎么出来了?”
“一时抽风。”
“刚看见齐韶和赵征了,他俩刚回来?”
“嗯。”
“怎么要死不活的?”陈俊扬皱着眉头道。
“受刺激了……”胡勉泪眼汪汪地凑到丰朔面前,哭诉,“陛下,齐韶和赵征公然在我面前秀恩爱,还挤兑我,你去砍了他们!”
丰朔两耳不闻窗外事,淡定地翻过一页书,看得认真投入,胡勉伤心欲绝,把怒火洒向陈俊扬:“姓陈的,你好好管管娉婷那丫头,让她把小遥还给我!”
“你自己去跟她说。”
“她不鸟我。”
“那你就认命吧。”
“不行,我要跟命运抗争到底!”
陈俊扬拿出一对耳塞塞住耳朵,心无旁骛地看起了书,胡勉讨了个没趣,默叹一声上天不公,哀哀地翻开书,决心用知识武装自己。
齐韶看书,赵征看齐韶,看着看着想起叫人毛孔舒张的两晚,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跟齐韶做得多了,身体越来越契合,赵征食髓知味,又逢情窦初开,精力最是旺盛的年纪,只需看着齐韶,就能燃起情|欲之火,且有燎原之势,坚|挺的小弟弟硬得发疼,赵征委屈了:“学长……”
齐韶不明所以:“怎么了?”
赵征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闹革命的小弟弟上,扁嘴道:“硬了。”
齐韶触电似的收回手,慌忙去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刚才的举动,紧张得心快跳出来,低声喝斥:“你疯了,这是图书馆!”
“可是我硬了。”
“闭嘴!”齐韶压低声音,“发|情也得看场合,被别人看见影响多不好!”
“我忍不住嘛。”
“你还有理了,忍不住也得忍!”
“疼。”
齐韶眉毛狠狠抖了一下,咬牙切齿地道:“深呼吸,什么也别想,让它自己软下去。”
“哦。”
齐韶一心两用,一边看书一边观察赵征的动静,见他脸越来越红,简直要压过他小麦色的肤色,顿时哭笑不得:“我真服了你,哪来这么多精力,忍不住就去厕所解决吧。”
赵征好像就等他这句话似的,齐韶话音刚落就不见他人影,冲出去的速度跟利箭有的一拼,齐韶又好笑又好气,在图书馆的厕所打手枪,估计只有赵征能干出来。
赵征解放完小弟弟,蹑手蹑脚走回来,往桌上一趴,盯着齐韶的笔记本出神,齐韶笑着看他:“累了?”
赵征点头。
“回寝室睡觉去。”
赵征摇头。
“在这睡?”
赵征还是摇头。
齐韶无语了:“吃东西补充能量?”
赵征点头。
齐韶叹口气收拾东西:“想吃什么?”
“烤肉。”
“时间还早,烤肉店没开门,炒菜那应该有饭了。”
赵征无精打采地走着,齐韶有点纳闷:“你精力不是很充沛么,怎么两次手枪就累成这样,生病了?”齐韶擡手去摸他的额头,摸完又碰了碰自己的,“不烧啊,有哪里不舒服么?”
赵征摇头,嗫喏道:“打手枪好累。”
“你知道就好,以后收敛点。”
“为什么打手枪这么累,抱学长一点也不觉得呢?”赵征眼睛里闪烁着名为求知欲的东西,一眨不眨地看着齐韶。
齐韶哑口无言,张口结舌好一阵,扶额道:“这种问题你别问我啊!”
“我问楚大哥。”赵征拿出手机就要给楚弘打电话,齐韶一把夺过他的手机,干咳一声,“先吃饭,吃完再问。”
餐厅里有零星的人在看书,齐韶和赵征找了张角落的桌子坐下,确定不会被打扰,齐韶犹豫地开口:“我有话跟你说。”
赵征立刻警戒:“说什么?”
齐韶无奈:“我不是要说分手不在一起之类的话,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神经过敏啊?”
赵征傻笑一声:“我怕嘛。”
“怕什么,说好的谁都不放弃,你以为我逗你玩么?”
“嘿嘿。”
“傻。”
“嗯。”
齐韶把翻白眼的冲动忍下,严肃地道:“我想说的是,我们是恋人,对彼此有欲|望是正常的……”赵征敏锐地抓住关键字眼,眼睛晶晶亮地看着齐韶,“学长,你对我也有欲|望啊?”齐韶的白眼没忍住,“废话,我是功能健全的正常人!”
“每次都是我对学长硬,学长没对我硬过。”赵征颇有些委屈。
“别打岔,听我说,”齐韶揉着眉心道,“可是在学校,你给我收敛点,别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发|情!”
“我忍不住嘛。”
“我忍得住你就得忍住!”
“学长……”
“闭嘴!”齐韶按按太阳穴,头疼地道,“你是小女生么,撒屁的娇!”
赵征龇着大白牙把脸凑过来,讨好地道:“学长,我不想忍。”
“不想忍就自己打手枪。”
“不想打手枪。”
“那就忍。”
“不想忍。”
“没完了是不是?”齐韶面色一沈,“再说一句我揍你了。”
赵征立刻把嘴捂得严严实实,眼睛弯弯地看着齐韶,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