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郁担心哥哥,所以加快了脚步,可惜她只知道他们是从哪个地方进的山,进山以后他们是怎么走的她就不知道了。
只能靠观察。
蓝渊笑眯眯的说,“知道我为啥跟着你进来吧,因为我擅长追踪。”
阮郁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
“原来你是哨兵啊~”
蓝渊……
他差点就要跳脚反驳了。
他怎么可能是哨兵啊!
“这可是我的个人本事,和当兵没有关系。”
蓝渊指了指刚才枝丫上挂着的那条蛇。
“看到没有,那种蛇喜欢群居,它出现在这里,它的家人们肯定也在附近。”
蓝渊说着便低头寻找,找了一会儿后,竟真的在一堆枯树叶里面发现了一条蛇的尸体。
“诺,新杀的。”
阮郁凑上去瞧了瞧,看血液的颜色,确实不像早就死了。
蓝渊小心的抓起一截蛇尾巴,把断口处拿给阮郁看。
“这切口是剑划的,我的队伍里他们没有这种好剑,所以是你哥哥他们干的。”
阮郁看他神采奕奕的分析这些事情,顿时对他有了一个更深的认识,这家伙心思真细腻啊。
发现了踪迹,两人便往这边走。
视线昏暗,山路并不好走,尤其是这座山还有些陡,稍不注意脚底便会打滑。
阮郁走几米就会喊一声‘大哥二哥三哥’。
“这里有一朵鸡毛,看来他们是追一只野鸡去了。”
蓝渊在地上捡起一支棕色的鸡毛,左右看了一番扔了。
“往这边走,这边有痕迹。”
天色几乎全黑下来时,前方传来了动静,是阮星河的声音。
“阮妹妹,你们来的正好!快走!”
阮星河眼尖的看到阮郁身旁有人,赶紧改了称呼。
阮郁见他只有一个人,又着急忙慌的拉着他们走,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大哥二哥呢?”
阮星河来不及停下解释,边走边说。
“二哥脚受伤了,庄涵也受了伤,大哥在守着他们,我是打算下山求助的。”
他们原本的打算是,他和阮星辰一人背着一个人下山,但走了一段距离后,发现太耗费时间了,他们根本弄不动。
因为他们,还打到了一只野猪。
光那头猪就有一百多斤重,除非他们舍弃那头猪。
但阮星澜和庄涵都坚决不同意,他们两人就是因为这头野猪受的伤,再把野猪舍弃掉,那他们的伤白受了。
阮郁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又走了一段距离后,他们看到了人影。
阮星辰点了一个火把,阮郁一眼就瞧见了倚着他的阮星澜。
“二哥!”
阮星澜平日里最宠她,所以见他受伤,阮郁颇为着急。
“二哥你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
昏黄的火把映衬下,阮星澜的脸色蜡白,他有气无力的说,“没事,不疼,小伤。”
看他这副死要面子的脾性,阮星河冷哼了一声。
“没错,小伤,小腿伤到了骨头,以后怕是要成为一个瘸子了!”
阮星澜抬头虚弱的呵斥他。
“星河,你别吓唬小妹。”
他有气无力的,本来是呵斥,说出来的语气反而显得有点可怜巴巴。
阮郁鼻头酸酸的,她视线往下移,果然看到他的小腿上一片血迹。
“二哥二哥不怕,我会想办法的,你不会瘸的,你不会有事的”
虽然是亲兄弟,但是阮星辰和阮星河都放弃了希望。
末世以来,所有基础设施都瘫痪了,医院瘫痪,医院里的医生也各自逃命去了。像这样的伤,即使在末世前,也要住院好好治疗,出院后也要休养几十天,往后甚至还会留下病根。
现在既没有医院也没有医生,更没有设备和药材,阮星澜只能凭借自己的身体去硬抗。
阮星澜微笑着安抚阮郁,“好,二哥不怕。”
阮郁借着关心的由头,围着阮星澜转了半圈,悄悄的将空间里的灵水洒在他受伤的腿上。
阮星澜伤的重,腿疼的厉害,所以没察觉到异样。
庄涵在地上倚着树坐着,他受的伤较轻,崴了一下。
当时幸好他推了一把阮星澜,不然阮星澜怕是命都要没半条。
也是他推的这一下,自己狠狠的崴了一脚,脚踝肿了没办法走路。
阮郁假装看他的脚踝,手掌心里沾了灵水,灵水滴落到了红肿的地方。
最后,阮郁才看向罪魁祸首的野猪。
这野猪看着刚刚成年,身上好几道伤口,皮毛还挺硬实。
“蓝渊,只能再麻烦你帮我一起拽一拽这野猪了。”
“好,小事一桩!”
他们没有绳子,就一人拽着一根猪腿扯着走。
猪肚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走了一会儿,蓝渊提议。
“把野猪翻过来吧,它肚子软,别给磨坏了。”
阮郁被他提醒了,这才发现猪肚子上的毛都快磨没了。
“好!”
野猪后背粗糙结实,耐磨。
回程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火把的光亮不够照亮脚下的路,大家又防备着林中的毒虫野兽,所以走的格外的慢。
而此时的山下,柳梅却被人用冷水泼醒了。
“起来起来,你挡路了,赶紧让开!”
柳梅是孕妇,身子嗜睡,来的时候又休息的不够,这一睡竟然直接睡到了天黑。
她才发现阮郁他们都不见了,丈夫也不在。
“快点让开!要不我可不客气了哈!”
两个年轻男人度过了河,一看这里竟然有个女人在睡觉,还是单身一个人,立刻起了心思。
她后面可是有个帐篷,把那帐篷抢了,他们就不用睡地面了。
柳梅此时慌乱的很,庄涵上山还没下来,该不会出意外了吧?
还有眼前这两人,她也打不过啊。
柳梅强忍着定了定神。
“这里地方这么大,你们去别处不行吗。”
“不去,我就看上你这地方了,赶紧滚蛋!”
柳梅也注意到了身后的帐篷。
她可以走,但是如果她走了,阮郁他们的帐篷怎么办?
她哀求的说,“你们能等一会儿吗,我说了不算”
等?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
他们就是趁人少来打劫的,哪里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