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祉狐疑地瞄了一眼谢袭野,收回手往围栏边走去。
现在她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一边奏乐散花吹泡泡,另一边防空警报响个不停。
孤男寡女,黑灯瞎火,几平米的无人空间能做的事情有很多种,但也有可能只有一种。
溜,还是不溜?
云祉她在思考。
溜肯定是不行的!她武力值比他高多了,要溜也是他溜,她才不做这么没面子的事!
谢袭野望着喜欢搭在围栏上眺望远方发呆的云祉,双眸半眯,眼底是化不开的浓情。
他微微勾起唇角,漫步来到她的身后,低垂的眼眸里满是欣赏和爱慕。
充满生命力的碧绿色丝绸裙摆随风扬起,与黑色硬挺的西装交织在一起。后背的镂空设计,中间穿连着一条光泽度极好的珍珠链条,圆润饱满的珍珠在她性感的线条中增添了几分贵气。
“这条来自东方的丝绸裙很适合你。”谢袭野眸色又暗了一度,默默收回快要抚上她细腰的大手。
云祉微微一顿,回眸打量男人一番,眼眸微眯,咧嘴一笑,张扬中带着三分戏谑,“你这身也不错,西装暴徒”
“那你喜欢这样吗?”谢袭野眼眸忽闪,“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回去我让设计师全换成这类。”
云祉:“额,倒也不必。”说完,便扭过头去,不过,这次她的红唇微微抿起。
谢袭野沉沉笑着收回视线,朝着某个方向比了个手势,没过几秒,游轮上的灯光一层一层熄灭,引得楼下不知原由的游客们抱怨连连。
整艘游轮归于黑暗的时候,云祉的眼睛瞬间变为幽绿的竖眸,浑身肌肉紧绷地扫视周围。
“嘭”
一束烟花忽然在夜空中绽放,紧接着数道光弧直冲天际,漆黑的夜空成为这场绚丽秀场的最佳幕布。
云祉仰头呆呆地望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绚烂盛宴,璀璨夺目的光芒映入眼帘,锋利的竖眸渐渐融化成圆润的翡翠。
她看烟花,他在她的眼里看烟花。
云祉的目光跟随着一升一落的烟花起伏,无意间的一个侧眸,对上了身后之人的炽热的视线,轻触即分,她接着追逐天边的璀璨去了。
见心上人忽然看过来,谢袭野习惯性地咧嘴痞笑,掩饰被抓包的尴尬,内心却,‘嗷嗷皎皎回头看我了!她看我了!!视频里老师说过,看烟花时,人会不由自地看向自己的乍见之欢,所以,所以,皎皎对我也是嗷呜好羞,好羞哦’
一阵恶寒忽然自尾骨爬上后脑,云祉仰头的脖颈一僵,余光不动神色瞥向冒着粉红泡泡的大野狼,心中笃定,他脑中画面一定不是她想看到的。
云祉旋即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欣赏起这场出乎意料的烟花秀,没想到随便买的三日游轮票,竟然还带烟花秀,真是太值当了!
烟火渐渐陨灭,就在众人以为这场梦幻到此结束时,“咻”,一道强烈火线猝然冲向天际。
“嘭!”的一声,粉红色的巨型烟花绽放开来,占据了整片夜空,华丽、绚烂、璀璨……
不!没有任何一个词汇可形容头顶这副惊世巨作的震撼感,不仅楼下的众人集体噤声,就连云祉也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住。
粉色星光渐渐坠入水中,成千上万的零散光芒自四面八方的深海涌来,它们似乎被什么吸引,极其有规律地聚集在海面某处,慢慢汇成一句话,‘Hear my soul speak, of the very instant that I saw you, did my heart fly at your service’(倾听我的灵魂所说,自见到你的瞬间,我的心就已非向于你——第十二夜)
谢袭野低磁性感的嗓音在她耳畔呢喃,动情而克制地虚虚将她圈在怀中,“皎皎,我的心属于你。”
云祉瞪圆的瞳孔骤缩,脑神经瞬间集体罢工,下面嘈杂的声响渐渐远去,现在她的耳蜗之中两道声音,一个是她的心跳,另一个是他的心跳。
真奇怪,明明是两个人,可为什么两颗狂跳如雷的心的频率,居然能够重叠在一起!
炽热与温凉擦过,泛起的一阵颤粟感使她眼睫一抖,骤然回神。
温湿的呼吸尽数撒在右侧鬓角,吹得碎发微微浮起,那种痒意直接酥到鱼心里去。
挺挺住!
小小发情期而已,她现在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云祉咬紧牙关,绷着嫣红的脸,借着极窄的缝隙转过身与身后的男人面对面,一抬眼,腿麻了半分。
谢袭野眸光幽幽,像是锁定猎物的野兽,全身散发着强烈浓郁的雄性信息素,可他却偏偏站在那里不动,给足了猎物逃脱的空间。
等等,猎物?!她才不可能是猎物!!!
奇怪的胜负欲瞬间升起,以强势的姿态碾压下所有翻腾的情愫,两团小小的火苗在眼底猝然燃起,烧尽了所有羞涩。
云祉慵懒地向后半倚靠在围栏上,眉梢一挑,眼神轻蔑,宛如一只高贵挑剔的狮子猫。白玉膝盖微屈,笔直修长的小腿缓缓上抬,镶满水晶的高跟鞋沿着男人黑色暗纹西装裤一路向下,最后轻落在那双擦得锃亮的皮鞋上,慢慢用力踩下,左右碾压。
“你侵占我的地盘了,嗯”冷清的声线尾音特意拖长轻扬,给人一种别具风味的魅惑感。
“唔”
随着一声清晰的吞咽声,谢西野倏地直起身,眼睛死死盯着脚下。一只大掌死死捂住脸颊,另一只环胸攥拳,力度大得指关节都开始泛白了。若是再看得仔细些,还能发现两只冷白的耳朵早已红得快要滴血。
就这,还想跟她斗?
想得美!
虽然她实践知识为零,但她理论知识丰富啊!!
看她再给他添把火!
云祉唇角勾起一抹坏笑,葱葱玉手当着他的面缓缓向上移动,慢慢停在他的上下滑动不停的喉结处,隔着微弱的距离,虚虚绕着凸起之处画了一圈,然后迅速下滑用力压在他壮硕的胸肌上。
脚面微抬,指尖用力往前一推,娇嫩的指尖不费任何吹灰之力,便将人推开一臂的距离。
“该回房间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