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啦
不可能不给抱。
陆沉站着给人搂着腰。一只手揉着简喻白的腺体,一只手轻轻抚着他的背。像给小猫顺毛一样, “去医院”
简喻白埋在他肩侧摇摇头, “我困。”
等缓得差不多了,陆沉把人带回包间,现在玩到尾声了,也没那么闹了,周围还算安静,人也陆陆续续回去了。
简喻白靠着他,没一会儿人就睡着了。
“怎么了”张全全口语道。
“不舒服。”陆沉手还放在简喻白颈侧替他揉着, “给他睡会儿,你们先走。”
“我去结账。”欧阳才起身,就被陆沉叫住了, “帮我看着下。”
简喻白现在呼吸稳了,睡熟了。
“你要去哪儿”
“抽根烟。”陆沉扯了扯盖在简喻白身上的衣服,人就出去了。
唐榭好不容易请人弄来套衣服换上,他平生最爱的就脸和面子,今天全丢光了,现在还在骂娘,裤子才穿一半,就听有人敲门, “别它妈吵吵!快滚!”
陆沉礼貌够了,直接把门推开,围在唐榭周围刚刚还在骂骂咧咧的人一瞬间安静了。
“沉,沉哥,你怎么来了”有个敢讲话的,陪了陪笑脸。
陆沉扫了他们眼,没搭理,径直朝唐榭走过去了。
唐榭下意识往后挪了挪, “你,你又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啊陆,陆沉,犯法的,你,你敢动我犯法的!”
陆沉挑一下眉,无所谓,揪着他领子就把人提了起来, “信息素你释放的”
“我,不是我!”唐榭脑子懵了下,挣扎挪了挪,彻底慌了,他也知道对于比自己弱小的alpha释放信息素的后果,支支吾吾否认, “都他妈喝醉了,谁知道是谁!”
“那我告诉你。”
张全全泰雅看着简喻白,欧阳去结账,回来路过的时候听到了玻璃碎的声音,心里还在嘀咕,谁胆子真大,敢在这儿打架,回到包间看到陆沉不在……艹!沉哥揍人去了!
*
简喻白睡了会儿,陆沉不在,没多久腺体就难受起来了,浑浑噩噩醒过来看着周围的人都快有空了,目光游离找了会儿陆沉,没找到,就问在旁边打游戏的张全全, “陆沉呢”
张全全取了耳机,看了看人还没回来, “说是去抽烟了。”
“哦。”简喻白坐好,看着门口, “怎么那么久呐。”
欧阳才从那个包间回来,状况惨不忍睹,心里全是卧槽,生怕简喻白出去了, “上厕所去了,小同学,会玩儿牌吗”
简喻白又朝门口望了望,才点点头, “会一点点。”
在简喻白血虐周围他们好几局后,又问, “他怎么还不回来啊”
得打120还得医药赔偿,哪儿能那么快回来。
但欧阳只敢在心里嘀咕,他沉哥这次是真的发火,不然原来从来没在公众场合动过手。
欧阳开了瓶度数低的啤酒,递给简喻白, “小同学,你不是要喝酒吗来,今天欧阳哥陪你不醉不归!”
张全全接受到欧阳的眼神暗示, “来来来,喝酒喝酒。”
简喻白喝到第三杯的时候陆沉才回来,中间门一响他就探出脑袋去望望,终于看到想看的身影了。
包间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乱七八糟的灯光也被关了,开的柔光,看人朦朦胧胧的,像自带一层莹润的光芒。
简喻白张张嘴想喊人,陆沉就走过来揉了揉他脑袋, “醒了”
简喻白点点头,脸颊红红的,见到陆沉眼睛就弯了起来,然后举了举自己手里的酒杯,挺嘚瑟的, “我还喝酒了。”
陆沉扫了眼,是低度数的酒,而且看欧阳求饶的眼神就知道,是用来哄小朋友的,就没说什么。
“沉哥你总算来了。”张钟齐电话打几个了,张全全收拾好东西,把简喻白的零食单独收好放他手边, “我爸催命了,小白就托付给你了啊。”
等人走空了,陆沉把简喻白弄掉的外套拿起来, “穿上回家。”
简喻白蹙蹙眉, “我不想回家。”
傅说今天给他打的电话他都没接,回去肯定又要唠唠叨叨的。
想到这儿,简喻白才想起来,还没给小保镖发消息呢,伸手摸摸手机,没找着,陆沉从桌子上拿给他。
简喻白就开始打字。
陆沉在旁边看着, “不回家睡这儿”
简喻白指尖顿了顿,轻轻扯了扯陆沉的衣角, “六哥,你过来一下。”
小朋友刚睡醒,又喝了点儿酒,脸颊粉粉的,在柔和的灯光下好看得不得了,一双大眼睛亮亮的。
陆沉俯下。身,凑过去听他说悄悄话, “你可以带我回家吗”
陆沉怔了下。
小朋友就把脑袋抵在了他肩头,小声说, “我醉啦。”
只见过说自己没醉的,自己说自己醉的还是第一个。
陆沉见简喻白脸是真红,目光也散散的,一点儿酒就能灌醉,上次还想买那么多啤酒。
他帮简喻白把衣服套上,笑笑把人抱起来了。
简喻白就靠着他的肩,像上次去医务室一样。手揪着陆沉胸前那块衣料,生怕人走了。
浅浅夹着酒气的呼吸扫过陆沉颈侧,像柔软的羽毛挠过。
陆沉垂眼看了眼他,睫毛长长的,皮肤白白的,浅浅呼吸着,他以为人睡着了,忽然小朋友就动了动,眼睫扇扇睁开了,笑眼盈盈的, “你偷看我。”
“嗯。”陆沉应了他一声,头轻轻低下一点儿, “没偷看,明目张胆。”
陆沉的声音太好听了,可以安眠,也可以撩人。
简喻白感觉自己的耳朵痒痒的,就往陆沉怀里缩了缩。
顺势微微擡了擡头,柔软带着湿气的嘴唇擦过陆沉颈侧的皮肤,轻轻的,像个吻一样。
陆沉僵住了。
小朋友却醉醺醺的,重新闭上了眼睛,然后呓语一样, “你不要打架啊。”
醉了的胡乱撩人,没醉的,心都被搅乱了。
等到家,陆沉把人放客房, “今天太晚了,先在这儿将就一晚上。”
陆沉没想干什么,小朋友现在这样,一个人回家了还不知道又要难受多久。
就把人带到就近的公寓。
这所公寓他不常来住,但定时有保姆打扫,该有的还是都有的。
简喻白扯着人不让走。
“去给你点醒酒汤。”
“好喝吗”
就知道吃。
“嗯。”
简喻白把人松开,摊在床上,外套进门的时候被脱了,衣服又弄得乱糟糟的,锁骨肚皮都露出来, “我要放糖。”
陆沉随便应着。
等简喻白睡了会儿,点的醒酒汤也到了,就把小朋友叫起来, “喝点儿。”
简喻白闻着不甜,蹙蹙眉把脑袋埋起来,不喝。
“听话。”陆沉捏了捏他浅红色的耳垂, “不然明天难受。”
简喻白又埋了小会儿,才把头擡起来。
陆沉曲腿搭在床沿,他顺势就把脑袋挪过去枕人膝上了,仰着头,看着陆沉垂着带笑的眼睛,用手比划, “我只喝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
“喝酒的时候可不是这么算的。”
“……”简喻白理亏了,把嘴张开, “啊——”
“坐起来,”陆沉把人揽起来,靠肩上, “这怎么喝。”
简喻白靠着人就想睡觉,醒酒汤就是闭着眼睛喝的。
陆沉就靠床头,给他搂腰抱着。
简喻白腺体难受的时候就很黏陆沉了,现在喝醉了,更黏人了。
简喻白喝了一小口,眼睛就睁开了, “有鱼”
陆沉也没喝过这东西,搅了看看, “可能有点。”
简喻白就不喝了, “我不能吃鱼。”
陆沉忙问, “过敏”
“我就是鱼。”简喻白一本正经的, “我怎么能吃自己呢”
简喻白觉得自己挺幽默的。他其实就是不想喝,找借口。
陆沉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他被吓着了,自己坐起来去拿碗, “你不要生气,我喝。”
“没气。”陆沉没让简喻白碰到碗,把碗放床头柜上,眼色沉沉,像积蓄着很多情绪,声音都沙哑了些, “简喻白。”
“嗯”
“你真的特别像一个人。”陆沉声音放缓的时候,呼吸都被拖长了, “特别像。”
简喻白眨了下眼,问道, “你的小跟班吗”
陆沉盯着他看了会儿,没说话。
“难怪你对我这么好。”简喻白眼睛弯着的,看不出开心不开心, “是因为他吧。”
陆沉沉默了会儿,出去倒汤了。
醉了的人像不会记事儿一样。
陆沉回来,简喻白正扯着自己的衣服在嗅,嘀咕着, “六哥,我身上好臭。”
身上全是酒吧里的味道,沾在皮肤上难受得很。
“洗洗。”陆沉找了套新的备用的换洗衣服给简喻白,保姆都是照他的号备的, &“应该有点儿大,把裤腿卷一卷。”
简喻白也不知道听没听抱着衣服就进去了。
陆沉就在外面守着,把手机拿出来,看到了简喻白发的好几条乱七八糟无与伦比的消息。
笑了笑。
心里却空得很。
简喻白太像鱼崽。弯着眼笑的时候像,黏人的时候也像,都爱吃糖,都不吃鱼……
小孩儿的模样在记忆里慢慢消散着,简喻白就忽然出现了,像要把那些美好的不美好的事情都勾起来。
也或许是因为太像了,像得像刻意的模仿。
简喻白弯着的眼里,很少装着纯粹的笑意。
他对每个人都笑,笑得漂亮却没有温度。
他像个精心定做的玩偶,把真实的灵魂藏在了角落。
水声没响几分钟,就听到浴室门就响了。
陆沉思绪被截断,以为简喻白摔了,才擡眼,就看见小朋友站在卫生间门口,衣服脱了,还沾着湿漉漉的水渍,白花花光溜溜的,头发也打湿了,沾在额头脸颊,手指着里面, “你家花洒坏了。”
艹了。
陆沉把目光偏开,真他妈不该让他喝酒。
陆沉进门的时候拿浴巾把人裹住,一直没开口说话,去看了看,是温度没调好,放出来的都是凉水,他试了试水温,把浴盆放满水,招了招手让简喻白过来, “试试水温。”
简喻白探出脚,因为还没分化,整条腿又白又滑,像牛奶罐里泡大的。细细的脚踝上还缠着根红线。
陆沉心里在低骂脏话。
简喻白探脚试了试,踩进去了, “不烫。”
陆沉见小朋友裹着浴袍就要坐下去了,把人叫住, “浴袍不脱啊”
“你不是叫我穿着吗”
“……”非逼人禽兽, “现在可以脱了。”
“哦。”简喻白把浴袍扯了递给陆沉,人坐进去。
温度刚好,泡起来特别舒服,他趴在浴盆边沿,下巴枕着手肘, “六哥,好舒服啊,你来不来”
“……”陆沉偏眼扫过去就是小朋友消瘦白皙的肩膀, “刚才冷着没”
简喻白摇了摇头,然后轻轻打了个喷嚏。
“泡会儿,我去给你买药。”
等陆沉买药回来,简喻白已经在床上躺着了,乖乖盖着被子,听到门响才坐起来。
陆沉的衣服真的太大了,一动整个肩膀都滑出来了,他指指一边没穿的裤子, “裤腰太大了,我穿不上。”
那下边儿就是啥都没穿。陆沉把刚才顺道买的内裤递给他, “先穿上,衣服干洗了明早送来。”
这一晚上乱七八糟折腾到挺晚的,给简喻白吃完药,陆沉帮他把被子扯好, “晚上不要乱跑,有事叫我。”
简喻白把陆沉衣角扯住,也不知道酒醒没醒,看上去懵懵的, “六哥你要去哪儿啊”
“睡觉。”
这句话简喻白听懂了,他往里面挪了挪,床挺大的,他又挪了挪,然后拍拍旁边还沾着自己温度的空床床, “上来吧,床分你一半。”
陆沉刚想说他,小朋友学着人说话,眉头蹙得深深的,一本正经, “晚上不要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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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日万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