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附和道：“陈总说得不错，我们这里是完全正规的洗浴中心，不会提供皮肉服务。”
“真……真的吗？那太好了！”小红笑得像是花朵般灿烂。
这才是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表情。
“那我一定可以做得很好的，我学东西很快的，一定不会让顾客不满意的！”
小红不停地表示着自己可以。
在她看来，陈泉所谓的没满十八岁，只是觉得她能力不够。
这个年代，童工这个概念可不流行。
更何况只要年满十六，哪怕是在后世，也不算童工了。
饶是如此！
按摩师这个行当，陈泉还是不想让这么小的姑娘去做。
念及于此，陈泉叹了口气道：“这不是你能力行不行的问题，是你年纪还小。”
“我看得出来，你是个踏实肯干的孩子，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先让你做服务员。”
“服务员虽然没提成，但一个月也有二十块钱，不算很少。”
“等你十八岁之后，如果你真的想做按摩师，我可以再考虑让你转岗。”
“可以！可以的！”小红激动点头。
“那你先走吧，三天后，早上八点来上班。”
……
目送小红离去。
张雪看向陈泉笑道：“没想到你这老板还挺温情的。”
“哎。”陈泉叹了口气，“我不是圣人，管不了这世上的所有苦难。”
“但那孩子连十八岁都没有，还是个苦命人，既然让我遇到了，那我不能不帮，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后悔。”
闻言，张雪没有继续言语。
而她看着陈泉的美眸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
面试整体进行的，不算很顺利。
面试服务员和其他岗位的倒是还可以。
但来面试按摩师的，几乎有七成人都认为陈泉这里是做灰色产业的。
这些人，陈泉自然是一个都不能要。
除此之外，那三成人里面有一半长的都是歪瓜裂枣，剩下一半当中能让陈泉满意的，居然才不过三个人。
一天的面试下来。
其他岗位都招得差不多了，唯有按摩师才招了三个。
……
傍晚。
陈泉满脸愁容地坐在后院的长椅上抽烟。
张雪从身后走了过来，将手里端着的热茶递给了陈泉。
“喝点茶吧，你都坐在这儿一个小时了，真不怕冻坏了啊？”
“我心烦。”陈泉接过热茶喝了一口，无奈道：“按照咱们的计划，最起码要招十到十五个按摩师，可这一天下来，才有三个合适的。”
“这第一天面试的人肯定是最多的，接下来的几天，人就没这么多了。”
“要是等开业了人还招不齐，那可就麻烦了。”
“那要不咱们先随便从今天面试的人里面招几个先用着？”张雪提出意见。
“不行！”陈泉果断摇头道：“那些女人做小姐都做习惯了，到时候万一在房间里直接交易怎么办？”
“这乐汤汇凝聚了你我全部的心血，绝对不能冒这种风险！”
“罢了，要是实在招不够的话，到时候就只能一边营业一边继续招人了。”
“嗯，这也是个办法。”张雪微微颔首。
随后她话题一转道：“其实我感觉咱们刚开业的时候肯定没多少客人，养活那么多按摩师，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吧？”
“你说的不错，我们刚开业没有知名度，顾客肯定不多。”
“但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名声，所以我打算五天的试营业可以搞一个全部消费一折的活动。”
“一折！？”张雪凝眉道：“那这不相当于直接免费了吗？”
陈泉点头道：“对，就是要赔本赚吆喝。”
“一个生意能否成功的要素之一，便是广告做的好不好。”
“我们刚开业，第一步肯定是要先在江永县打出名气，然后再考虑往外打名气。”
“而比起花钱在报纸上打广告或者去发传单，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们免费来体验！”
“一旦他们体验过后说好，那咱们的名声就会在江永县的百姓中口耳相传，我们的乐汤汇也就算是度过最艰难的第一步了。”
“可这样我们会不会赔很多钱啊？”张雪有些担忧。
陈泉摇头道：“那不会，咱们这里主要卖的是服务，即便没来人，咱们的成本也会持续损耗，有人的情况，损耗也不会多太多。”
“嗯，你说的有道理。”张雪点头道：“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为何不直接免费让所有人来体验呢？”
“那不行！”陈泉摇头道：“免费和一折还是有区别的。”
“如果是免费的话，不管什么人，爱玩的不爱玩的，老的少的都会来瞎搞。
到时候人一窝蜂地进来，我们的服务肯定是跟不上的。”
“服务一旦跟不上，那传出去的口碑自然是负面的，对咱们毫无好处。”
“而如果是一折的话，七老八十的那些人，还有不爱玩的人，以及小孩子什么的，就能被排除在外。”
“毕竟大多数人过日子还是会精打细算的，他们平时根本不会做的事情，哪怕是再便宜，他们也不会舍得。”
“而这样的人，也不是我们的目标客户群体，我们自然要把他们排除在外。”
“这样淘汰下来，虽然还会有漏网之鱼，但大多数人都会是壮年以及有消费欲望的人。”
陈泉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张雪听得十分认真，不住地点着头。
“厉害，太厉害了！”
“我还真没想到，光是一个让顾客来店体验做广告，都有这么多的门道在里面。”
“跟你合作，我果然没选错！”
陈泉笑着摇摇头，没有接话。
他不喜欢被人恭维，因为旁人的恭维会让自身陷入一种膨胀的情绪当中。
如果对方有意为之，那这就是捧杀！
哪怕对方不是有意为之，可自身一旦有了膨胀的情绪，都会对日后的生活工作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
“对了，你晚上有空吗？咱们一起吃个饭吧，聊聊开业之后的计划，顺便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我还有件事要和你说。”
陈泉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说道。
“当然有空啊！”张雪笑嘻嘻地点头，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那好，那你先在这儿等我，我去喊个人，然后我们一起去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