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
十八般武艺和酷刑全部给温雨给来了个遍。
到了最后。
温雨整个宛若被抽了骨头一般,根本没有半点力气撑着身子。
完全瘫软在裴秦身上。
“现在可以跟我讲了吗?”
裴秦一面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光洁后背。
一面轻声开口询问。
“裴大人当真是好没良心……奴家今夜可是落了红,你非但没有关心奴家,反而继续开口发问?”
温雨话音之中透露出一股嗔怒。
“那咋了?”
裴秦嗤笑一声。
“你讲还是不讲?”
“讲。”
“之所以会有假死这一案,单纯是因为柳如烟那边东窗事发了,我怕朝堂的人跟着蛛丝马线找到我。”
温雨的嗓音由一开始的妩媚转变为低沉到现在的平静,仅仅用了不到一晚上的时间。
“你到底在整个案件之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我吗?”
“我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温雨一边说着一边轻叹了一口气。
“大隋境内连年天灾,加上国库空虚,百姓民不聊生,而且还有那么高的税务摇役,延税这一案其实只是这一切芸芸众生想要反抗的一个缩影罢了。”
“裴大人,您若是继续往这里面深入,你只会看到大隋境内更多不合时宜的事情发生,你无能为力。”
“不若与奴家私奔了吧……奴家先天一重的实力,可以在江湖之上护你一程。”
温雨眼中带着浓浓的情愫,抬起头来,宛若温顺的小猫一般蹭着裴秦的胸膛。
“你我二人春风桃李花千意,恩爱缠绵,一歌一酒,一花一茶,共走江湖岂不快哉?”
裴秦低下头来看着眼睛大大的的温雨。
伸出手来磨砂着她光洁的下巴。
“听起来的确很诱惑呢,那你觉得本官会答应吗?”
“不会……”
“心底带着答案问问题,有意义吗?”
“裴大人……您真的很像他。”
啪!
温雨话音落下,裴秦一巴掌便拍在了她的娇臀之上!
惹得温雨娇呼出声……
“以后莫要在我面前再提及那个人,如若让本官再次听到,你,有多远滚多远。”
“奴婢明白。”
“所以说盐税一案背后还有谁?淮南余郡的正郡长算不算呢?”
“算,他一直从中谋利,而且所领的钱财数目惊人!是本次淮南境内此案牟利最大者之一。”
“还有谁?”
“江湖上的人。”
“比如呢?”
“搬山宗,清水宗,五毒教,还有大大小小的其余散修客们。”
“呵,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势力啊?而且还是我大隋境内百姓中认可度最高的江湖势力。”
“啧啧!”
裴秦听着温宇口中不断念出人名来,轻啧了好几声。
“所以说,裴大人此案涉事极深,涉猎的关系极广,您作为一名后天六重的武者还是莫要插足的比较好。”
温雨继续柔声细语的开口劝说着。
“而且哪怕是我先天一重的实力放在如此复杂的关系网之中,只能当做一枚无用的弃子,您觉得,背后这张大网一旦松动,那些人的愤怒谁又能扛得住呢?”
温雨的话音不知为何一直有一股淡淡的忧伤蕴藏其中。
“所以说现在郡长这个逼养的是躲不掉的是吗?Ok,明天本官便带人前去捉拿他!”
“然后还有其他三座江湖上的势力,这个本官没有办法立刻去讨教,但是我会将情况如实上报给苏大人,本官后天六重的实力不够,那先天六重呢?”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是虽迟必到!”
“这群狗娘养的,发战争财,发天灾之财,如果连我们朝堂锦衣都不管了,那普天之下还有谁来管?”
裴秦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肃杀之意。
确实如温雨所说。
他一个后天六重的武者放在整张关系网之中只能算是沧海一粟,渺小的不能再渺小。
但那又如何?
他背后可不是他一个人。
“裴大人……”
温雨听着裴秦所说的话,眼底不自觉的情起了一抹泪花。
“奴婢恳求裴大人垂怜……”
……
一夜无话。
只是从第二天起,裴秦身后跟着了一名身着素衣的婢女。
面戴轻纱,头发盘起。
除了宏伟的身材,整个人显得平庸且朴实。
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也没有人去问裴秦这女人是谁?
所有人都相当平淡的接受了裴秦身后突然出现的这个女人。
唯一对这人有异样的是叶阳和苏凝雪。
叶阳只是好奇这家伙排面这么大。
这才上任几天啊,都已经开始招女婢了?
只是叶阳虽然心底有着不屑,面子上并不敢表露出来。
而苏凝雪就不一样了。
苏凝雪直接挑起了温雨脸上的面纱。
看着里面那张娇艳的容颜,
“这浪蹄子谁啊?”
话音寒冰似铁,蕴含着淡淡的杀意。
“额……你听我解释,街头上看到无处可归的小女孩儿,下官心生怜悯,看她可怜,这才于昨夜带回家中,只是没想到这小女孩儿竟赖着不走了。”
“我问其家室,支支吾吾半天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到后面不停逼问方才得知她也是个苦命之人,于是乎下官便善心大发收留了她,她说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当牛做马报答下官救命之恩。”
裴秦用相当抽象的剧情讲述了温雨跟在他身旁的这一整个过程。
温雨在一旁半天不敢抬起头来,生怕自己笑场。
而苏凝雪听着听着就已经被气笑了。
“你要不自己再听一遍,你说的什么话呢?你信吗?”
“别忘了你体内可还有森罗死印丹在,当着老娘的面儿偷吃,还给你叫嚣上了?”
“嗯?两天没收拾你皮痒了?还是说……那天晚上调——教的轻了?”
苏凝雪寒着整张俏脸,迅速逼近裴秦。
惹得裴秦忙干咳一声转移话题。
“咳咳!苏大爷那个案件的结果我已经查出来了,淮南余郡副郡长温玉已然逃往别处,然后整个盐税之案里面最为关键的人物其实是淮南余郡正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