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偏了偏脑袋,眼尾不经意间划过一丝泪水,轻飘飘的落到屿白的手心,眼神里闪过一片刻的慌张。
“咳咳…那个,我不知道了…反正,你现在面前不就有个男人吗?有这找的时间的功夫…都安排好了。”
屿白蜷缩着身子靠在角落里,扯了扯嘴角,假装随意的说出这句话,说来轻巧,实则两人都明白,只是都不愿意拆穿。
一时间阮笙竟有些想要捉弄屿白,将双手放在自己的衣襟处,假装擦拭着泪水,看似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内心早已布满全套,等着鱼儿上钩。
很快,这只鱼儿便心甘情愿的凑上来了。
屿白靠近了点身子,离阮笙的距离越来越近,甚至都快要吻上去了,这才罢休。
看着面前男人眉间的神情,竟有些好看?
屿白压低了声线,俯身凑在阮笙的耳边,温热的气息直冲女孩的大脑,措不及防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差点让她弯腰摔倒在他怀中。
“嘶…。”
阮笙的耳根迅速升温,越来越红,顺着耳朵一直红到脸颊处。
屿白见阮笙这副样子越来越有想欺负的欲望了,要不是外面有人在催,他现在就可以让她一下子炸毛,无奈下,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松开了她。
“赶紧去吧,一会阿姨等急了。”
屿白勉强的扯出一个微笑,而后推搡着阮笙出了房间,自己则是待在女孩的房间里各种探索。
不愧是女孩子的房间,有这么多的好玩的。
屿白在阮笙的房间里玩的不亦乐乎的,东看看西看看,随手在桌上拿起一个发箍带在头上,开心的原地转圈圈,果真是系统,就是对人类世界感到好奇。
门外…
“笙笙啊,你可算出来了,我和你爸都等你好久了!”
苏洛栖温婉的声音在阮笙耳边浮现。
本来阮笙就和这个家没有太大关系,感情也算不上有多深,和江锦安更是…深仇大恨。
“嗯,妈我知道了,现在就去吃。”
阮笙不自觉的看着眼前中年的妇女叫了一声妈,可仅仅就是这一声,苏洛栖高兴的像个孩子,手舞足蹈,恨不得立马告诉江泊宇这件事。
女孩满脸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妇女,而后再看看苏洛栖身后高挑的男人——江锦安。
男人神情紧锁,紧盯着阮笙,双手止不住的发颤,眼神中满是对她的厌恶。
阮笙感觉这过了一个晚上大家都怪怪的,她又没有招惹他,怎么又开始瞪自己了,还这么凶?什么嘛!
女孩从他身边绕过,肩膀蹭过与肩齐平的花瓶,“砰”的一声瞬间摔碎在地上。
此时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一般,气氛骤降到极点,连几人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江锦安忍不住回头看向这惨烈的一幕。
阮笙的脚边满是花瓶的碎渣,再看看女孩的小腿上,有些许血渍,还有残余的玻璃渣深深的扎进去了。
“嘶…好痛。”
一瞬间,血渍顺着小腿的线条一路向下,落到冷冰冰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