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白靠在墙角,蹲在角落里抱头痛哭,他感叹着自己的无能,他嘲笑着自己的无力,明知宿主大人有危险…发生意外了,仅仅一堵墙之隔,触手可及却怎么也抓不住。
哭累了就埋在被子里擦拭着泪水。
哭着哭着他就笑了,是啊,没有能力保护她的人,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她的身边呢?
屿白变得越来越敏感,多想。
“笙笙…回首过来看,其实你也不缺我一个人对不对?嗯…是的吧。”
屿白自问自答般向世俗妥协,他做不到…他不会。
此时此刻自暴自弃的男孩,殊不知自己就是阮笙内心中唯一的一束光,是把她从深渊中救赎出来的唯一一个人,可他却不知道。
彼时,外面客厅…
“妈…真的不需要,真的,就一点小伤口,自己消消毒就好了,不用担心。”
阮笙强忍着疼痛,单手拉着受伤的那只腿的裤脚,踉踉跄跄的就往房间里面窜,殊不知这一切江锦安都看在眼里。
江锦安知道,房间里…就是昨天那个男人,那个争夺他未婚妻的男人。
至于他为什么不告诉苏洛栖和江泊宇…
只是他怕丢进了脸面,怕爸妈说自己怎么这么无能,居然连自己的未婚妻都能跑走。
他也害怕,可是自己总不能强逼着人家小姑娘吧…他在等一个时机,他想要阮笙亲口说出来,她爱自己她只爱自己。
渐渐的,思绪逐渐飘远,占有欲愈发的上头。
很快,身旁的一道女声打断了江锦安的思路。
“锦安啊,妈妈劝你把握住时机,好好培养感情,小姑娘嘛,都是爱那些花花草草,随便买个蛋糕化妆品,她们都会开心的,对不对?”
苏洛栖手中正拿着花洒在浇花,看起来温婉大方。
此时此刻,江锦安强烈的不安愈发的强烈,他不觉得阮笙是一个随意的女孩,他在想象那个画面,若是送她一束花…她不会这么容易动心的。
江锦安明白,阮笙不是那么普通的女孩,她和别人不一样,但只能说是现在的她和别的女孩不一样,以前的她…
想到这里,江锦安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想。
现在的阮笙根本就不是之前的那个阮笙了!
带着心中的疑惑,江锦安还是决定先查清屿白的身份,以及在阮笙房间里的那个男人的身份。
很快,客厅里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
苏洛栖去了后院浇花,江泊宇去了公司处理事情。
阮笙回了屋子。
只有江锦安一人呆愣在原地,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只是感觉到浑浑噩噩的,很迷糊。
约莫又过去了十几分钟,江锦安一人坐在沙发上实在忍不住了,于是起身去了阮笙的房间。
在挪步的过程中,江锦安的脑子里就有想到,房间里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面,他知道昨天的那个男人在阮笙的房间里,可这么久都没有动静,他只是觉得不对劲。
推开门进来的一刻,江锦安怔住了。
此时的阮笙正轻拍着熟睡的屿白的后背,单手拿着餐巾纸为身下的男人擦拭脸颊的泪水。
再看看屿白,脸蛋上有很明显哭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