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从沉睡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晴雯那张清丽的脸庞,她早就醒来,正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我。我情不自禁的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感受着她肌肤的温润,说道:“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晴雯调皮的一笑:“夫君,天色不早了,已经辰时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窗外,果然已经天光大亮了。我贪恋着晴雯温暖的身子,感受着片刻的宁静与温馨,心中虽有不舍,然而今天还有许多正事要办。只得轻轻放开晴雯,起身准备洗漱更衣。
晴雯见我要起身,体贴的向外喊道:“袭人。”
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间传来一声回应:“奴婢在,姨娘有何事吩咐?”原来袭人一直在外间小床上守候着,听到晴雯的呼唤,她连忙起身,快步走了进来。
晴雯吩咐道:“服侍爷洗漱更衣。”
袭人恭敬的应道:“奴婢遵命。”她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一套早已准备好的衣物。其中一件正是袭人昨日亲手缝制的那件新衣,她特意将这件新衣为我穿上。
晴雯看着我换好衣服,赞叹道:“这件衣服不错,穿上去夫君看上去挺精神的,没想到银杏的绣工见长。”
我与袭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并没有解释这件衣服乃是袭人所制。
洗漱更衣后,袭人去厨房取来早餐,服侍我和晴雯用过。
我吩咐郑三备好马车,预备前往薛蟠府上,问问他昨天来找我所为何事?
马车缓缓行驰,我撩起车帘欣赏着古代的街景,在行至贾府门前时,却突然发现一众丫鬟仆妇,正在簇拥着一位身形纤弱的绝美女子进入贾府。
那少女一身素雅衣裙,眉目如画,清丽绝伦。待马车走近后,我一眼便认出,她竟是三日前在姑苏城外相见的林黛玉!
黛玉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在跨入贾府门槛的瞬间,她脚步一顿,略略侧过头来。就在那一刻,我们的目光交汇,时光仿佛在此刻凝滞。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一丝讶异,还有一些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我情不自禁的向她微微颔首示意,嘴角也随之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黛玉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收回目光,转身走进了贾府。
郑三驾着马车,轻车熟路的来到薛府门前,我走上前去,轻轻的叩响门环。
片刻之后,厚重的红木大门发出“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身穿青色短褂的门房探出头来,睡眼惺忪的打量着门外之人。待看清是我后,立刻换上一副笑脸,恭敬的招呼道:“哟,这不是李公子吗?您来了!”
我笑着点点头,随口问道:“薛兄可在府上?”
门房连忙点头哈腰的答道:“在的,在的,少爷一早就起来了,这会儿正在院子里练武呢!”
我道了声谢,迈步走进了薛府。穿过影壁,绕过回廊,一路行来,亭台楼阁,假山流水,虽是富贵人家景象,但年久失修,却有一股破败萧条之感。信步前行,穿过几重院落,最终来到了薛蟠的院子。
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听到一阵有节奏的“嘿哈”声从院内传来,那是薛蟠练功的声音,充满了力量感。
我循声望去,只见薛蟠赤裸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肌肉,正挥舞着一对沉重的石锁,练得满头大汗,汗珠顺着他的肌肉线条滑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时而挥舞石锁过头,时而将石锁平举于胸前,动作虽然略显笨拙,但却充满了力量,可见是下了不少功夫。
我站在一旁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直到薛蟠一套动作练完,才迈步走上前去。“薛兄,一大早就如此勤奋,真是令人佩服啊!”我笑着打趣道。
薛蟠听到我的声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到是我,原本严肃的表情顿时舒展开来,喜笑颜开。“哈哈,原来是李兄来了!”
他将手中的石锁往地上一扔,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然后快步走到我跟前,热情的招呼道:“快请进,快请进!”
我跟着薛蟠进了屋,分宾主落座。一位丫鬟奉上香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薛蟠迫不及待的问:“李兄,你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啊?”
我走到薛蟠身边,关切的问:“薛兄,你昨天跑到李府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薛蟠抬起头,眼神与我交汇,随即长叹一声,说道:“哎,别提了!还不是我娘……”他欲言又止,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非逼着我去考什么科举!说只有读书才能振兴薛家,你说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我便想找你诉诉苦,可惜你不在。”
我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薛蟠?考科举?这简直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这画面太滑稽,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笑意。
薛蟠见我笑得如此夸张,顿时羞红了脸,恼羞成怒的吼道:“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他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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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忍住笑意,用手擦了擦眼角,说道:“薛兄莫怪,我只是觉得此事有些突然,一时没忍住。”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过,薛兄真的要去考科举吗?”我尽量用认真的语气问道。
薛蟠苦着脸说道:“我哪想去考什么科举啊!还不是我娘,说我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败光家产!”“还说只有读书做官才是正路。所以就想着让我去考个功名回来,光宗耀祖。”
我点了点头,想到自己由于没有官宦出身,薛姨妈就立即断绝了自己与宝钗的交往。由此可知,薛姨妈多想让薛蟠走仕途之路,也是情理之中。我问道:“那薛兄打算如何是好?”
薛蟠叹了口气,说道:“我还能如何?只能硬着头皮去考了。”他无奈的耸了耸肩。“我打算今天去报名参加十几日后的院试。”他突然眼睛一亮,看着我说:“李兄既然来了不如今天陪我一起去。”
听到这话,我的心中不由一动,想到那天薛姨妈对我的看不起,全是因为自己没有功名在身。暗想不如自己也去参加童试,考过了还能混个秀才出身,也好不让薛姨妈看轻了去。于是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的说:“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一同去考吧!”
薛蟠惊讶的看着我,眼睛瞪得老大,问道:“你也要去考?”
我缓缓点了点头,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反问道:“怎么,薛兄觉得我不行吗?”
薛蟠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不是不行,只是……李兄你为何突然想去考科举了?”他挠了挠头,一脸疑惑的表情。
我哈哈一笑,故作轻松的说:“我这不是也想体验一下科举的滋味吗?古人云‘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想想就令人心驰神往啊!”我顿了顿,又带着几分玩笑的语气说:“再说了,有你这位‘学霸’在,我肯定能高中状元,到时候也沾沾你的光。”
薛蟠被我逗笑了,摆了摆手,说道:“李兄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哪里是什么学霸,我连四书五经都不会背。”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我笑着说:“没关系,重在参与嘛!就算考不上,也算是体验了一把科举的流程。”我拍了拍薛蟠的肩膀,鼓励道:“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同窗呢!”
薛蟠见我如此热情,也不好再拒绝,只好点头答应下来。我与薛蟠详细商议了一番,决定先去报考童试。这童试是科举的第一步,只要通过了童试,就能成为秀才,有了秀才的身份,在古代社会也能方便许多。
有了薛蟠的关系,报名自然是不在话下。我们穿过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人群,来到了官府的报名处。只见报名处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不少考生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薛蟠不愧是薛家少爷,自带一股富贵气场,他大摇大摆的走到报名官员面前,报上了自己的姓名籍贯等信息,很快就完成了报名手续。
随后,我以“李睿”的名字也顺利的报上了院试的名。负责登记的官员仔细核对我的身份信息,确认无误后,便在我的报名表上盖上了官印。
我报好了名,长舒了一口气,心情愉悦的与薛蟠一同离开了官府。为了庆祝我们即将踏上科举之路,决定去酒楼好好吃一顿。 顺便看看当代大学生,能不能在古代考上个秀才。
我和薛蟠在酒楼吃完了酒饭,便各自分别赶回家中备考。我吩咐郑三驾着马车,来到了京城最负盛名的书肆。
书肆中人头攒动,书香四溢。我按照抄录来的书单,将院试中所需的所有备考书籍尽数购买了一份,包括四书五经、策论范文、时文选集等等,足足装满了两大箱笼。然后命店伙计将全部书籍抬上马车。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书籍,我不禁感到一阵头疼,在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内,我又如何能将这么多书啃完呢?
我计划在接下来的十几天时间里闭关苦读,恶补古代科考知识,争取在即将到来的院试中拿到名次,取得秀才身份。
说实话,虽然我是现代大学生,但对于在古代考取秀才,心里却是一点底也没有。这主要是因为摆在面前的三大难题:
首先,我习惯了使用硬笔书写,毛笔字写得歪歪扭扭,更别提要工整的写满一张科考答卷了;
其次,我从小到大都使用简体字,繁体字书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最后,古代科考的内容是四书五经,而做为理工科的我,熟悉的电磁定律、元素周期表、微积分等内容却派不上任何用场。
考试迫在眉睫,只有短短的十几天准备时间,我该如何弥补这三个短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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