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可卿已经将随身物品收拾妥当,按照古人的习俗,我需要先把她送到她父亲秦业的府上,在那里等待三日后,再去迎娶。
我走到秦可卿面前,目光落在她绝美的容颜上,她今日穿着一身淡雅的碎花长裙,更显得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我轻声问道:“夫人,行李都准备好了吗?”
秦可卿回眸一笑:“夫君,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咱们走吧。”
我接过她手中的一个包裹,说道:“那好,咱们出发。”
秦可卿的目光在她居住了近两个月的房间里流连,眼中带着一丝不舍。随后转身和丫鬟瑞珠一起向外走去。来到李府大门外,我伸手扶着秦可卿,帮她登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丫鬟瑞珠站在马车下,故作生气的嘟囔道:“主子,您怎么就不知道扶奴婢一把呢?”
我看着她故作委屈的小脸,不禁莞尔一笑,打趣道:“你这个小丫头,没大没小的,还想让主子扶你上马车?”
秦可卿坐在马车里,看着我和瑞珠拌嘴,也忍不住掩嘴轻笑,轻声说道:“你们两个,怎么一见面就斗嘴?郑三,你扶瑞珠一把吧。”
郑三站在一旁,一直笑呵呵的看着我们,听到秦可卿的吩咐,连忙应道:“好嘞,夫人!”说着,他伸手扶着瑞珠上了马车。
瑞珠朝我做了个鬼脸,然后乖乖的坐在秦可卿身边。我望着她俏皮的模样,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郑三扬起马鞭,马车缓缓启动,沿着金陵城繁华的街道驶去。穿过熙熙攘攘的大街,马车向城西的秦业府邸行去。
两刻钟后,到了秦府,我扶着秦可卿下了马车,走进秦府的小院。一个熟悉的身影迎了出来,正是秦可卿的弟弟秦钟。他几步走到秦可卿面前,兴奋的喊道:“姐姐,你回来了!”
秦可卿温柔的抚摸着秦钟的头发,眼中满是疼爱。我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秦钟这才注意到我,连忙上前行礼道:“姐夫好!”
我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钟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的说道:“姐夫,上次您答应我的事……”
我瞬间想起了智能儿的事情,这段时间竟然把此事给忘了,忙低声道:“放心,一会儿姐夫就带你去。”
秦可卿见我们嘀嘀咕咕,好奇的问:“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秦钟连忙摆手道:“没什么,姐,就是跟姐夫随便聊聊。”
我扶着秦可卿走进正厅,秦业早已等候多时。他满头银发,精神矍铄,见到秦可卿回来,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我们互相问候,寒暄了几句家常。
我将秦可卿托付给秦业照顾,约定三日后前来迎娶。便带着秦钟前往馒头庵。
郑三驾着马车一路朝着馒头庵的方向驶去。路途中经过一座古朴庄严的寺庙,名唤“铁槛寺”,这座寺庙就是贾府的家庙。
马车继续向前,不多时,便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馒头庵。
我心想,这“馒头”二字,含义颇深,一层是指“坟墓”,另一层则是“淫欲”。
难怪妙玉曾留下“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的谶语,预示着贾府最终会走向败落。而这败落的根源,正是这铁槛寺的“弄权”和馒头庵的“淫欲”。
这馒头庵本名水月庵,庵内住的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尼姑。只因这庵里的“馒头”做得格外香甜,远近闻名,久而久之,人们便习惯称之为馒头庵了。庵里有一位净虚师太,是一位颇为圆滑世故之人。
我和秦钟走进馒头庵,这座庙宇规模不大,却也显得清幽雅致。庵内庭院中,几名尼姑正拿着扫帚清扫落叶。
我径直向前走去,想要寻找智能儿的踪迹。一位年轻的尼姑挡住了我的去路,双手合十,微微欠身,问道:“施主,请问您要找哪位?”
秦钟慌忙上前一步,急切的问道:“智能儿小师父可在。”
那尼姑闻言,说道:“要见智能师妹,需要一两银子。”
秦钟一听,顿时有些不悦,反驳道:“怎么还要钱?我上次跟着宝二爷来的时候,并没有要钱啊。”
尼姑解释道:“此处紧挨着贾府的家庙,若是贾家人来,自然无需破费。”
我也不多言,从袖中取出二两银子递给尼姑。她接过银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和秦钟一眼,便引领着我们穿过庭院,来到一间静谧的禅房。
尼姑为我们沏好清茶,便悄然退下。秦钟一脸疑惑的望着我,问道:“姐夫,你为何要给她钱?她为何又要收你的钱?”
我看着秦钟懵懂的神情,意味深长的说:“只管看,不要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不一会儿,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位年轻美貌的尼姑走了进来,她低着头,双手合十:“见过两位施主。”
秦钟一见到她,欣喜的站起身来说:“智能儿,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听到秦钟的声音,那尼姑猛的抬起头,原本略显局促的脸上也绽放出惊喜的笑容:“秦公子,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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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位名叫智能儿的尼姑。只见她身穿素雅的僧袍,唇红齿白,容貌清丽,难怪秦钟对她如此痴迷。
看着秦钟欣喜的样子,问道:“你真的喜欢她?”
秦钟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即恳求道:“求姐夫帮我。”
我心中暗自思量,看来秦钟这次是认真的,自己需要让静虚师太同意智能还俗才行。于是对智能儿说:“带我去见你师父。”
智能儿闻言,应了一声,便带着我们去见了她的师父——静虚师太。
在智能儿的带领下,我推开静虚师太的房门,房间里香烟袅袅,一位中年女尼盘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我直截了当的说道:“智能儿本公子看上了,要把她带走,开个价吧。”
静虚师太双手合十,脸上带着一丝不悦:“施主,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怎可如此轻慢?”
我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贾府的琏二奶奶,我与她很熟。贵寺的营生,我也略知一二。”
静虚师太听到我认识王熙凤,神色微微一变,干笑了两声:“看来施主并非等闲之辈,既如此,老尼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三百两银子,施主就可带走智能儿。”
我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师太,市井之中,买个丫鬟也不过十几两银子。”
静虚师太微微一笑:“像公子这种豪门权贵,那会在意十几两银子,又那会要那些普通的丫鬟,更何况我们庵堂也是要吃饭的……”
我从怀中取出二百两银票,放在桌上,说道:“只有这些,师太若是同意,我便带智能儿离开;若是不允,我自有其他办法。”
静虚师太的目光落在银票上,眼神闪烁,最终还是伸手拿起银票,脸上堆满了笑容:“就按公子说的,咱们成交。”说着她将银票迅速揣入袖中,生怕我反悔。
一旁的秦钟直看的目瞪口呆,他从未想过,佛门清静之地的出家人静虚师太会如此现实,能够公然把自己的徒弟卖了。
我带着秦钟和智能儿坐上马车,郑三打马扬鞭,驶离了馒头庵。
秦钟渐渐的从先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掀开车帘望了望外面的道路,忍不住问道:“姐夫,咱们家的方向要向左拐,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我笑着说:“如果你真把智能儿,一个尼姑带回家。我估计老爷子会气死。离此不远有我买的一个小院儿,你以后就让智能儿住在那里吧。”接着目光转向智能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智能儿在馒头庵经历的多了,自然明白我的言外之意,轻声说道:“你是想让我给秦钟做外室?”
我点了点头:“不错,你出身寺庙,身份特殊。这段时间不能去秦家,否则若是让你那老公公看见了,非闹出大乱子不可。所以暂时还是先委屈你当外室了。”
智能儿顺从的说道:“贫尼明白,多谢公子救我出牢坑。”
马车很快就来到了城西一处僻静的小院门口,打开门走了进去。这是一个环境清幽的小院,院内种着几棵翠竹,显得格外雅致。小院有三间房屋,虽然简朴,却也干净整洁。
我指着小院对智能儿说道:“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这是十两银子,你先拿着,用来置办些日用品。”说着从怀里掏出十两碎银,递给智能儿。
智能儿接过银子,感激的向我道谢。
我转向秦钟叮嘱道:“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家,别让你爹担心。”
秦钟答道:“我知道了,姐夫慢走。”
我走出院门,跳上马车,朝聚宝阁的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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