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河看着陈亦鹏的碗里,被菜堆成小山,又看了看自己空荡荡饭碗,心里面不禁有些绝望。
家里已经有了两头母老虎,再来个女婿,自己的家庭地位岂不是还要降?
“吴歌,这女婿上门了,怎么也得喝两杯!
红鲤,你去把我珍藏的那瓶三十年老酒拿出来!”萧长河大手一挥,试图展现自己的男子气概。
萧红鲤准备说不行,但是吴歌却起身,说道:“说的对,亦鹏,你就陪着你爸喝两杯,意思一下就行了。”
自己母亲发话了,萧红鲤自然不好说什么,不过她没有去酒柜拿酒。
而是直接来到了收藏室,将一个包装严实,其貌不扬的酒瓶拿了出来。
等萧长河看到女儿手里面的酒瓶时,脸都变绿了,连忙说道:
“我的姑奶奶,你可不能动这瓶酒啊,这可是我的命根子啊!”
“女婿上门,你好意思拿其他酒?”萧红鲤冷笑着,直接将瓶口拔下来。
萧长河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心疼得浑身颤抖,同时目光看向陈亦鹏充满了不善。
他已经把这笔账算在了女婿的头上,要不是这家伙,他也不能损失这么大。
吴歌安慰道:“不就是一瓶酒吗?我看亦鹏他爸也给你送了一瓶,回头摆到酒柜里也一样。”
“这……能……”
萧长河被母女两人怼得都说不出话了,两只手在桌子下面使劲抓了两下,似乎是在跟谁较劲,但是最终他还是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
萧红鲤拿出两个酒杯,并没有用分酒器,直接就开始倒。
“好,好了,多了。”萧长河瞪着眼睛,看着不断上涨的杯子。
随着酒水落入杯中,酒花挂在杯壁上,每多一点就仿佛是心在滴血。
萧红鲤可不管这些,直接全部倒满,然后牢牢把酒瓶攥在手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给你们倒酒!今天尽情的喝!”
萧长河卷起袖子,露出了凶狠的眼神,说道:“来!干杯!”
“啊?”陈亦鹏没有想到老丈人这么干脆,来不及说两句祝酒词,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萧长河喝完后,闭上眼睛,咂咂嘴,说道:“哎!好酒啊!当年皇宫珍藏,百年陈酿!”
酒香四溢,唇齿留香。
陈亦鹏喝了之后,就感觉胃里面都暖烘烘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带出一股酒香味,同时脑子也变得有些发沉。
“觉得味道怎么样?不会喝可别浪费了。”萧长河说道。
陈亦鹏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很好喝,味道不错。”
他其实是想说这酒味道有点不对劲,不是说不好,而是味道寡淡了一些,就好像是掺水了。
萧长河摆了摆手,说道:“你喝了纯粹是浪费,来!继续!”
萧红鲤冷着脸给倒满了,然后又给陈亦鹏使了个眼色。
陈亦鹏心领神会,不过萧长河却不高兴了,非常分出一个高下。
“你们慢慢喝!红鲤跟我上楼,把你们卧室收拾一下,你们晚上就住家里。”吴歌说道。
萧长河瞬间就炸庙了,大声说道:“我不同意!没结婚怎么能住家里呢?”
“现在都什么年月了,思想别那么保守!两人早就住一起了!”吴歌白了一眼,说道。
吴歌这种丈母娘可谓是千古少有,陈亦鹏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然而,萧长河的肺都快气炸了,但还是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
毕竟自家已经接了婚书,女儿已经是陈家的人了,现在要还一味阻拦,传出去恐怕还会认为他对女婿不满意。
“行!行!你们赶紧去吧!陈亦鹏,来再喝一杯!”萧长河举杯,报复性地再次一饮而尽。
萧红鲤脸颊羞涩得微微发红,美眸多了一层水雾,眼神中春意盎然。
前世的时候,两人结婚后第一次上门,萧长河和吴歌就没有让留宿,这一世似乎一切都变了。
萧红鲤和吴歌离开后,酒桌上的翁婿两人都轻松了一些。
一杯酒是二两,两杯酒下肚,陈亦鹏的脸也有些发烫。
萧长河把自己的烟拿出来,递向陈亦鹏,说道:“来一根?”
陈亦鹏熟练地接过来,然后掏出打火机,准备给萧长河点上。
“嗯?这烟也会抽,这酒量也可以啊。”萧长河阴阳怪气地说道。
“还可以,不太抽。”
陈亦鹏嘴角微微抽搐,不过还是厚着脸皮给萧长河点烟,然后给自己也点上了。
萧长河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感慨道:“也不知道我闺女是看上你哪一点,不过你要是能有你爹一半的本事,我也就是认可你了。
老实说,如果没有你爹,你们两个这个婚事一时半会儿还定不下来。”
陈亦鹏给萧长河倒了一杯酒,试探性地问道:“阻力是来自家里吗?”
“红鲤跟你说了她姑姑的事了?呵呵!家里大了,人心复杂。”萧长河感慨地说道。
陈亦鹏端起酒杯,认真地说道:“费雪已经对红鲤出手了,这一次被红鲤发现,但是我绝对不会允许有第二次!”
萧长河看着陈亦鹏,不禁有些恍惚,仿佛时空扭转,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个男人的影子。
等回过神后,他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是一个父亲,要保护她还轮不到你!
不管是你姑姑,还是费雪,或者是其他人!要伤害红鲤,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这次的事情,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陈亦鹏能感受到萧长河这几句话的分量,于是将酒水一饮而尽。
酒喝得太快,陈亦鹏很快就有些醉了。
吴歌下楼后看着陈亦鹏,说道:“亦鹏,喝得差不多了,你先上去休息一下。”
陈亦鹏还想客气几句,但是站起来之后,就觉得头有些发晕。
一方面是酒喝得太快,另一方面是下围棋用脑过度。
萧红鲤几步就跑下楼梯,用手在陈亦鹏眼前晃了晃。
陈亦鹏傻笑了两声,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怎么这么快就醉了,这是喝了多少啊!”
萧红鲤瞪了萧长河一眼,似乎是埋怨他不该给陈亦鹏灌酒。
萧长河还没有等喊冤枉,就看到女儿竟然扛着女婿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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