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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我家掌中啾竟是偏执大佬 > 在你心里,有没有一点我的位置

在你心里,有没有一点我的位置

“谢枕戈。”

唐厌呢喃着谢枕戈的名字, 雾蒙蒙的眼睛擡起来,没有焦距的瞳孔透过晨曦的阳光,直直的落在谢枕戈脸上。

他手指蜷着, 厚厚的红包似握非握,几秒后又揣进兜里。

“怎么了宝宝,说话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出来让我听听。”

唐厌冷冰冰的指尖按在眼尾,手指稍稍用力, 掩藏起来的自卑又涌上来, 他顿了好久, 才轻声道:“他们,会介意吗?”

他们,谢枕戈愣了一下,才想明白唐厌嘴里的他们指的是谁。

谢枕戈温暖的大掌揉在唐厌发顶, 把他一丝不苟的头发揉搓的一团乱,几缕发丝盖在眼尾, 半遮住无神的眼睛,美的惊心动魄。

“唐厌, 你是不是胡乱搜什么了。”

“你拿的不是反派炮灰的悲情剧本,是美惨强的大男主本。我爸妈也不是不明事理的小炮灰, 只是暂时看不见而已, 怕什么。这都是最外在的东西, 你这么好的人, 错过了去哪找第二个。”

“小先生, 你一直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他们不会介意这些的。唔, 要是按照你理解的剧本,那应该是我妈拿着一千万的支票约你去咖啡厅,泼你一脸咖啡,稍带给你一千万羞辱你。涂着烈焰红唇,嫌弃的跟你说,拿上这个钱离开我儿子。”

“现在这个情况,我看我在家里的地位还要延顺。在爸爸心里妈妈最重要,我妈也一样。他们爱我,是因为他们相爱,我是他们爱的延续。假如咱俩以后在一起,最重要的也是你,你是要陪我走完一生的人,爸妈给了我们生命,也并不是为了要用怎么样的方式回报。其实,自己最幸福,他们也跟着幸福。”

唐厌是钻了牛角尖了,他没有感受到正常家庭的亲情,不知道应该怎么和长辈相处,一家子的神经病,唐厌没有特别疯已经是万幸了。

“宝宝,手给我。”

唐厌不明所以把手递过去,下一秒,手背上多了一个轻飘飘的吻,一触即分。

“你看,这就是喜欢,是克制,是包容。”

谢枕戈想了好多怎么样追求一个人,真到了要追唐厌的时候,反而不知所措起来。

唐厌和一般人不一样,他太情绪内敛,很多时候从只言片语里察觉不到异样。他安静的像水,无声无色无味,却极其有力量。他有自己的骄傲和坚持,不容僭越,逼的急了又缩回壳子里去,只能是温水煮青蛙。

“你什么时候走。”

唐厌手背在身后,被吻过的地方贴着后腰,温度源源不断传递进去,烫的他整个人都发起热来,燥的慌。

“我才刚回来就撵我走啊,不想走。”

“你是男主角,你回来了戏怎么办。”

唐厌要是早知道谢枕戈是谢家人,他肯定不会费尽心思去给他找什么资源,安安分分的留在他身边,比现在强多了。

谢枕戈还没有走,唐厌就已经开始想念了。

“钱叔暂时拍的是别的戏份,我回去了赶一赶进度。”

“小先生,你公司忙吗?”

唐厌摇摇头,他都不想活了,小张自然是没有再汇报过工作,公司忙还是不忙,他真不知道。

“你问问小张吧,不忙的话我带你去江城,这两天江城的桂花开了,像是金色的海洋,带你去吃桂花,还可以自己做桂花蜜。”

“好。”

唐厌从兜里掏出来手机,咔哒一声,有东西顺着手机一起滑了下来。

谢枕戈捡起来一看,是一小橡皮泥捏成的小人儿,东批西凑的,依稀能看出来自己的影子。

他小心的把小人儿搁在手心里,伸手碰了碰他的脑袋,嘴角一点点勾起来,耐心的等着唐厌打电话。

身体已经僵硬的唐厌捏着手机,呼吸都放轻了,他之前本来是随意丢在茶几上的,没料到谢枕戈突然回来,急匆匆装进了衣兜里,哪成想换了身衣服刚好就是那天那件,作案成果直接被当事人捡到。

谢枕戈没开口,唐厌也警惕着没说话,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自信的,谢枕戈一定认不出来。

“喂,小张,你在公司吗?”

“在呢老板,你身体好点了吗?”

唐厌莫名心虚起来,不仅好多了,还跟着谢枕戈回家,见家长去了。胡吃海喝两顿,把人家传家的平安扣都“骗”回来了。

“好多了。公司最近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重要的事,老板,你在家休息就行,我差不多都能做主,不能做主的你上班回来再看也不迟,不行就视频会议。我对外说是你发烧了,在家几天没关系的。”

唐厌想去江城的话说不出来,小张尽职尽责的,他恋爱脑发作,还想着跟谢枕戈去江城,太不应该了。

“小张,我想带你老板去江城散散心,你一个人在公司能不能行,不行他就不去了。”

“能啊能啊,其实没啥大事,就是老板,你不是说让我时刻注意着唐耀阳么。他最近估计没力气作妖了,跟叶遥白打了一架,胳膊断了在医院呢。”

说起来可真是精彩。

不得不提楚楚可怜沈清河,他现在名义上是叶遥白的男朋友,赔给唐厌的二十万也是叶遥白出的。唐耀阳和叶遥白闹掰之后,就没了那种不清不楚的三.人关系。

可沈清河圣父心大爆发,觉得唐耀阳现在这样很可怜,自己不是唐家亲生的,叶家看样子也不接受,沈清河当即就心疼了,心疼到回唐耀阳的别墅开解唐耀阳。

开解也没什么,解着解着解衣服了,一夜开解,第二天一出门,叶遥白的车就在别墅外。

叶遥白倚在车前,冷冷的看着沈清河脖颈的吻痕,手指攥的嘎嘣响。

“沈清河,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不爱唐耀阳了,要好好跟我在一起,现在呢,真就是你说的在一起。”

“你他妈的让我觉得我是傻逼,是大傻逼。”

“你还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沈清河嘴巴张了张,他眼眶红彤彤的,似乎被叶遥白吓到了一样,无声的掉着眼泪。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知道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来看看。”

“来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东西需要到床上看。沈清河,你说这个话,你自己信吗?”

叶遥白打开后备箱,把沾着露水的玫瑰花用力摔在沈清河面前,花瓣一片片散开,在那个瞬间,有什么东西突然就碎掉了。

“昨天,是你的生日。”

沈清河豁然擡头,他直勾勾盯着叶遥白的眼睛,豆大的眼泪掉下来,生日,是他的生日,他自己都已经忘记的生日。

叶遥白记得,还用心准备了礼物,等了他一夜。

愧疚已经要把沈清河淹没了,他试探着伸手去抓叶遥白的衣袖,却被他一把甩开。

“遥白……”

“别叫我。清河,你就是个贱种,唐耀阳不要你了,你还要死皮赖脸追上去倒贴,你贱不贱,啊,你说你贱不贱。别碰我,别拿你跟唐耀阳缠.绵了一晚上的手碰我。”

他叶遥白还没有被人这样耍过,好不容易想认真一次,结果想认真的对象是这种人。

“明明以前,你很喜欢的。”沈清河很轻很轻的嘟哝。

叶遥白不是什么有道德感的人,他以前不在意的,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这样。

“你丶说丶呢?”叶遥白咬牙切齿回答。

他脚掌狠狠碾在玫瑰花上,把玫瑰花踩得稀碎,他掐着沈清河的下巴,强迫他擡起来头,一字一顿道:“你说,你到底喜欢谁?”

被猩红的双目死死盯着,沈清河眼神不避不让,他眉眼间染上笑意,真心实意道:“遥白,我大概选不出来。”

“我喜欢的第一个人就是唐耀阳,他很特殊,是我在茫茫帝都的精神支柱。哪怕他骗我,利用我,都没有关系,他就是特别的。”

“我以为我不会再喜欢上第二个人了,可能你突然闯进我生命里。我不能不承认,我对你有好感,很喜欢你。”

叶遥白偏执疯魔又霸道,在那种时候又很暴力,喜欢刺.激。沈清河怀疑自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叶遥白欺负他到那种近似于屈辱的地步,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他吸引,不能自拔,义无反顾喜欢上他。

“我不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同时喜欢上两个人的人。我们能不能试着回到以前,我们三个人一起,那样也很好啊。遥白,你不是最喜欢这样么。”

“可是我现在不喜欢了。”

叶遥白攥着沈清河的手腕,来势汹汹进去别墅。

唐耀阳没穿上衣,他后背上全是抓痕,刺目极了。

看见他们两个进来,唐耀阳无所谓的随意揪起一件睡衣穿好,漫不经心道:“这是怎么,兴师问罪来了。”

“睡了就睡了,又不是没有过,他主动不知道多少次了,我这人就是来者不拒,尤其是,骚.的。”

冷若冰霜的态度让沈清河心里一刺,下意识就抓住了叶遥白的手腕,眼睛垂下去,就差直接哭出声了。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唐耀阳,这么久以来,你有没有一点,就一个瞬间,把沈清河当成一个人来看。”

唐耀阳脑袋歪了歪,似乎是在思考,他冷漠的看了眼哭哭啼啼的沈清河,嫌弃的移开视线,坚定道:“没有。”

呵,没有,很好,没有。

叶遥白跟唐耀阳认识二十来年,怎么会不知道唐厌的的为人,如果可以,他怕是早就把利益牵扯到的人,都杀光了。

就在唐耀阳转身的一刹那,叶遥白飞快上前拉着唐耀阳的胳膊,对着脸颊就是一拳。

早在他提出三个人一起,唐耀阳没拒绝,还一脸无所谓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这个人比他想象中还要冷血无情,叶遥白总觉得下一个被他这么对待的人就是自己,没想法啊,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讽刺,多讽刺。

叶遥白以为找到了同类,没想到做到的,是同父兄弟。

“唐耀阳,你该死。”

“叶遥白,你打我,你为了他,你打我。”

唐耀阳捂着脸爬起来,揪着叶遥白的衣领就开始大打出手。他们跆拳道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自然是彼此了解,彼此熟悉的弱点,缺口,在这一刻成了互相伤害的尖刺,捅进去不见血,却致命。

他身份曝光时,叶遥白都没有打他,现在为了一个男人,叶遥白打他。

“妈的,老子看你是疯了。叶遥白,你真是疯狗。”

两人越大越凶,叶遥白抓着唐耀阳的肩膀狠狠摔在茶几上,唐耀阳一脚踹上叶遥白的肚子,两人都是伤痕累累,爬都爬不起来。

夹在中间的沈清河看了看,还是决定先把叶遥白扶起来,是到底,都是因为他。

“遥白,走,咱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叶遥白捂着肚子,脸上的虚汗不停冒下来,他死死盯着唐耀阳,冷笑出声。

“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也一样。”

两败俱伤。

谁都爬不起来。

沈清河打电话加了救护车,片子结果出来,唐耀阳右胳膊粉碎性骨折,叶遥白肋骨断了三根。

为了方便照顾,沈清河还让两个人住在同一个病房,波涛暗涌,就看谁晚上谁闭着眼睛睡觉了。

圈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兄弟俩抢一个男人大打出手,双双住院的消息很快刷屏。小张本来就时刻关注着,一看这情况,再加上他之前亲眼所见,这要还猜不出来是谁,他这二十几年白活了。

“哎呦,老板,你是不知道,现在沈清河是万人迷香饽饽,两人我看是都想要他。他也是真伟大,就愿意跟他们俩。”

群里这种似是而非的事情多了,还是第一次这么刺激的吃瓜,小张恨不得搬个小板凳住在他们病房,近距离吃瓜看八卦,好第一时间分享给唐厌。

“老板,你们咋不说话了,是不是也被这个瓜惊讶到了。我看见调查资料就很震惊了,没想到啊,沈清河真有一套。”

肯定是有一套,上辈子沈清河就愿意为了唐耀阳去死,现在又多了一个叶遥白,他得把自己劈成两半,才能够用。

“知道了,你继续关注他们的情况,有什么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最近可能就不去公司了,你忙一阵儿吧,月底给你加工资,把我那份你也一起领了。”

“那可不用,加一点工资就行,我主要是吃瓜,不对,工作有动力。老板,那你们忙吧,我先挂了。”

“嗯。”

唐厌自然的收起手机,神情淡定,完全把刚刚的物证抛之脑后,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你看看收拾收拾东西,买上票,咱们就去江城。”

唐厌起身要走,被谢枕戈轻轻推到,又跌坐在沙发上。他无辜地瞪着眼睛,向后缩了缩,完全是小可怜模样。

“谢枕戈,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说呢,宝宝。”

宝宝这两个字咬字那么清楚,明显是发现了,唐厌还是装傻充愣,礼貌热情,一问三不知。

“可能是你想让我休息,你自己去收拾东西,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快去收拾吧。我在这等你,不用管我。”

“小先生,你现在话很多呀。”

唐厌慌张想掩饰时,就会话密起来。他是两个极端,要么不戳一下就不开口,要么就转移话题,解释不停。

“没有。”

谢枕戈挨着唐厌坐下来,双手掐着他的腰,旋了一下,就把人抱到自己腿上。

“小先生,你要不要解释一下,捏一个我装在口袋里什么意思。”

他看着这个小人儿,没有在屋里找到橡皮泥的痕迹,而且已经很干很干了,有的地方微微褪色,应该不是最近一天两天捏的。

“嗯?”

“什么捏一个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啾。

谢枕戈吻在唐厌眼皮上。

“宝宝,麻烦你下次说谎的时候,眼睛眨一眨,这样你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坚持三秒。”

“怎么不是我,个子这么高,英俊潇洒,还戴着手表,一看就是我。”

“你还挺有耐心的,连手表都给戴上了。宝宝,你要是不说实话,那我可就惩罚你了。就是不知道,我惩罚的力道,你能不能承受的住。”

谢枕戈原本扶在他后脑的手指愈发有向下的趋势,修长的手指捏在他的后颈,要是再往下,他身上这件衣服恐怕是保不住了。

唐厌瘪了瘪嘴,满面愁容。

“小先生,你也不想知道,为什么叶遥白要打唐耀阳的细节吧,要不然我就给你演示演示。”

“唔。”

唐厌的手掌捂在谢枕戈嘴巴上,他耳垂一点点红起来,不自在的承认:“捏的是你,怎么了,不能捏吗?”

“可以。宝宝,我就想知道为什么要捏这个。”

空气都凝固下来,唐厌手指抠着谢枕戈的衣角,他忸怩道:“你不能笑话我哦。”

“不笑。”

唐厌拍了拍谢枕戈的手臂,示意谢枕戈把他放下来。

他俯身从茶几柜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要过谢枕戈手里那一个,整整齐齐摆进去。

一共12个,或坐或卧或躺,都是唐厌想象中谢枕戈的样子。

“你知道的,我小时候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别的,用橡皮泥捏的人可好了,只是现在看不见,不是手艺不行。”

条件不好,没有钱去买成堆成堆的橡皮泥,他第一次见别人玩,还以为就是正常的泥巴,他捏的第一个人,就是拿土捏出来的。被人笑话了才知道,世界上还有叫橡皮泥的东西。

唐厌省吃俭用,拿自己小半个月省下来的钱买了一盒。每次都要拿湿泥练上好久,才敢小心翼翼用橡皮泥试试。

谢枕戈拍戏不在,思念疯长,唐厌每次都放着聊天记录里谢枕戈的语音,摸索试探着捏属于他自己的谢枕戈,想象中的谢枕戈。

唐厌看不见谢枕戈的样子,又想在心里留下一点痕迹,才用了这样的笨办法,又傻又呆,还被谢枕戈发现了。

“唐厌,这是,什么意思。”

谢枕戈心如擂鼓,心跳声大的吓人,他捧着小小的盒子,生怕自己会错意。

“没什么意思,这是你,这是我。”

另一个盒子里摆着的是唐厌,每一个小人儿上都没有捏眼睛,谢枕戈心里闷闷的,第一时间握住唐厌的手指。

“谢枕戈,偷偷告诉你,很想很想很想你的时候,就捏一个。”

十二个,他离开的四十三天,唐厌很想很想很想的时候有十二次。要是再算上他自己的十二个,那就是二十四次。

良久。

谢枕戈听到自己的声音。

他说:“小先生,在你心里,有没有一点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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