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个男人
夜晚降临,偌大的高楼下,两个高大的保镖身着紧身西服,戴着耳麦,黑色墨镜下一双眼睛却看向前方的男人。
即使是穿着同样的衣服,但明显远处的男人肩宽腰窄,一双长而有力的腿包裹在布料下,走路带风,不知道的还以为哪来的模特。
“诶,那男的怎么回事。这个时间不待在自己位置上,身为保镖玩忽职守老大还能留着他吗?”
“那小子啊。最近新来的,野的很,打人跟不怕死的一样。上个月因为救了小少爷直接一跃成了贴身保镖,可比咱们这群团管的自由多了。”
“我靠,难怪我看老大睁一眼闭一眼的。淦,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就好了。”
“你就别想了,人家不怕死,你也不怕吗?”
……
模糊夜色下,冷风抚过他的脸庞,高升站在树底下掏出打火机,暖黄的火光映出他冷峻的脸,如雕刻般深邃的眼眸,让人一见倾心都不为过。
高升在兜里掏了半天才想起烟落在了包厢,里面还有五只没抽完。
聊的挺嗨的两人见高升往这边走了,顿时禁音,有股做贼心虚的感觉。
高升眼睛都没擡一下,迈着长腿直走了进去。
面冷如冰山的美男保镖此时想的却是,50一包,一包20根,一根就是2.5,相当于他丢了12.5,心里顿时升起一股烦躁。
高升轻啧,跟艺术品似的脸上出现肉疼的表情。
当他回到三楼顺着记忆走到那扇包厢门时,一道细小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栋楼一共十层,下面五层都是清空了的,因为上面五层全是大人物,不可能出现纰漏,只可能是有人闯了进来。
他神情凝重,迅速摸上腰间的电击棒,转身来到了隔壁的门前,敲门问道:“你好,这位客人走错房间了吗?”
见无人回答,他掏出电击棒同时门也被他踹开。
去到里面他才发现这是一间套房,灯被人关上,他在黑暗中迈过客厅,直到看见卧室门张开的缝隙里泄出亮光。
墨镜其实是红外仪,他确认周围没有人后,慢慢向卧室靠近。
谁知推开门后并没有可疑的人,多的只有一个神志不清的男人躺在床上。
他起伏的胸口平缓,在酒精的加持下男人面色红润,五官如画,一头银发散落在额前,似乎昏睡着。
两扇窗门呈不对称打开,没有血迹,倒像事情败露跳窗逃走了。
高升看向床上昏迷的男人,刚准备按下耳麦呼叫,就被一只手大力握住左手腕,另一只手还没来得及摸到麦整个人就被拉倒在床。
身手矫健的他一瞬间反应过来做出反击,跟高升的快准狠不同,男人更像是技高一筹对着他的招数直接借力打力。
本来想钳制住男人的高升反被男人反搅过双手背在身后,整个人都被他压在了身下。
耳边贴上温热的唇,只听压着自己的男人低语,“你们的人也不怎么样啊?女人不行就来男人。”
男人冷笑。
思索间,男人又将他翻了过来,一只手被松开,高升想也没想就是一拳,结果还是被男人擡手挡下,两只手再次被钳制着伸过头顶。
高升泄气了,他看向男人的脸,才发现他双眸有些混浊,神志不清还能将他死死压制,高升算是遇到对手了。
高升深呼吸,斟酌得开口,“我是司少爷的保镖,编号可查,请客人住手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都摸上我的房间了,还假装保镖呢?”
“是客人的房间发出了声音,我才来查看。误会一场,我还有任务在身,如果您怕我逃走可以仔细看一下我的样子,我明天早上还会在这里。”
男人瞳孔聚焦,他摘下高升的墨镜,一个长相极其帅气的小白脸映入眼帘。
不料那男人弯眼笑得邪肆,“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样子更迷人了?”
你爷爷的,狗孙子。
高升心中破口大骂,却阻止不了任何事情。
半宿里,高升都在清醒和沈睡中反覆横跳,好不容易睡着,生物钟又醒了。
而旁边的某人正睡得香,一张脸侧对着他,高挺的鼻梁,薄唇轻抿,静静的就像油画里小憩的贵公子,高升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帅的衣冠禽兽。
大爷的。
高升气的想给他在床上来一拳,但是他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去……没办法他只能轻手轻脚的爬起来,快速穿上衣服,心里祈祷王乾能放他一马。
————
司亦礼不习惯外面的床,睡着总感觉跟睡在地上没区别,他伸手一揽,却什么也没摸到。
昨晚辛苦耕耘的画面浮现,这种事确实爽。
不过,那个人呢?
司亦礼睁开眼一片白色,他一把抓开,原来是两个枕头,难怪感觉眼皮沈沈的。
“喂?”
司亦礼觉得那家夥应该没走,毕竟都爬上他的床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
馀光撇到浴室磨砂门上一个身影,司亦礼眉头一挑,他就知道怎么可能会跑,这么好的机会。
说实话昨天晚上他觉得两个人的嵌合度相当可以。
司亦礼扯下旁边的毯子绕在跨上,露出完美的腹肌人鱼线。
清晨play好啊,他喜欢。
司亦礼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浅笑,一步步走向浴室,“怎么,生气了?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爷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你,这样你以后也不用做这样的事了 ……”
他手刚摸上把手,竟然一下就开了,心中暗爽的司亦礼还没来反应过来,头顶一声响,水盆随之砸下,倾盆倒了他个透心凉。
“妈的!”司亦礼狠狠拿下脸上的盆,摔在地上发出巨响。
他擡手将额头的湿发抹了上去,露出优越的五官,一双黑眸萃满了冷意,嘴角却勾起渗人的弧度,上颚两颗尖牙对称在两边,像个吐出信子的毒蛇,整个人都阴冷起来。
“很好,还没人敢这样耍我,最好别让我抓到,看爷不让你跪下来喊爸爸!”
司亦礼扔掉淋湿的毯子,刚弯腰准备捡起自己的衣服,便看见黑色的小布料躺在角落,撕得很利落,直接就是两半。
失去小内内的司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