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二天,舍宇上完早朝之后,便来到慈禧宫给皇太后请安,外面正好阳光明媚,缠护着她一起在宫内闲逛花园,曲曲折折的长廊,每隔一处都有休憩的亭子,长廊下面有五色斑斓各色金鱼雀跃的游来游去,池内的水清楚见底,池水将长廊环绕,显得异常的明净而清幽。
“皇儿,哀家知道你国事繁忙,可不要忘记延续香火也是关乎国家社稷,如今贵妃已身怀六甲,不方便侍寝,你也得多纳嫔妃,充盈后宫,哀家已命花鸟使去各郡县甄选秀女,以延绵子嗣,你可要玉露均沾,不能像以前在王府时专宠一人。”皇太后慢悠悠的在长廊上轻盈的行走,后面跟着一群宫女,舍宇搀扶在她的一侧,仔细的叮嘱道。
“一切全听从母后的安排。”舍宇恭敬的回道。
“嫣儿的父亲曾救过你一命,不看生面看佛面,这冷宫天寒地冻,冷冷清清的,又常有太监尖酸刻薄的刁蛮,她怎么受得这份苦,若溪每次来我这请安,都要跟哀家叨唠,扰得哀家头晕乎乎的。”
她只有若溪这样一个皇孙子,自然格外的疼惜,每次看到她可怜巴巴哀求她帮嫣儿求情,心中自然有些不舍,更何况若溪和嫣儿情深意重,不想看若溪伤心难过。
他微微的叹口气,心中带着淡淡的惆怅,“儿臣自有分寸。”
十年前,他当时被先帝的皇后追杀,担心他跟皇浦舍贤抢夺皇位,当时,他命悬一线,深受重伤,很庆幸半路碰到了若溪的父亲,帮他躲避追杀,并将昏迷不醒的他救活,如果当年没有他父亲,自然就没有当今尊称为天子的他。本想好好的宠爱嫣儿,可每次想到她的心早有所属,就莫名的感到一股浓烈的火药味,让他气愤盎然。
晚上,若溪被带到海棠汤内沐浴,池内漂着刚在御花园采摘的新鲜的沁人心脾的花瓣,这是妃子们沐浴之地,没想到皇帝的妃子们的待遇如此之高,她现在明白为什么后宫内的女人使出浑身解数的想博得皇上的宠幸。
可一入宫门深似海,后宫内只有王权的争夺和搏斗,勾心斗角,尔虞尔诈,为权势地位争得头破血流。曾记得母亲说过,帝王之家没有真情,虽然可以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得到至高无上的荣耀,可如果有选择她宁愿一辈子也不要踏入皇宫内。
半响之后,几名宫女将她缠护起身,随即将敞开的被子滚在她身上,嫣儿惊愕的望着她们,像个小孩子哭闹般,眼眸水光迷雾,“我不要用这个裹着。”
“小主,这是皇上的旨意。”宫女耐心的解释道。
随即用被子将她牢牢的捆住,然后,由太监们擡着她放入鸾娇内,她并不知道第一次妃子侍寝的规矩,只是感觉自己好似一盘即将上桌的美味佳肴,而品尝者只有皇上一人,在砧板上任人鱼肉和宰割,她现在真切的体会到什么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以前她对舍宇满怀感激之情,可如今的她对他是感激还是恨意呢?
几名太监把她擡入金銮殿放到床榻上,而舍宇穿着便装正在目不转睛的批着奏章,如今他刚登基不久,自然人心惶惶,根基不稳,看着满朝文武百官都等着看他的笑话,一个又一个的给他出着难题,震怒不已。
气急败坏的将奏章往青石的地板上一扔,发怒道:“工部尚书上奏江南水患,可朝廷才下拨几万两银子,现在又伸手向朝廷索要银两,这些贪官污吏一层层的剥削,落到老百姓手里的就所剩无几。”顺手随意拿起一本奏折,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又往外砸去,“户部尚书又上本国库盈亏,一个个就知道拿朝廷俸禄,不为朝廷干实事,联要这些文武百官干什么吃的,只知道贪图享乐,坐享其成。”
徐德看到他义愤填膺的来回的在殿内走来走去,心里一咻,战战兢兢的跌着笑脸劝慰道:“皇上,要保重龙体。”
舍宇摆了摆手,示意所有的宫人离开,缓缓的深吸了几口气,揉了揉眉心,如今朝野上下混乱不堪,又常年闹水灾,干旱,庄稼收成一向不好,民不聊生,加之朝廷常年征战,贪官污吏纵横朝野,自然忧心忡忡。
走到床榻边上,揭开被子,看到抽抽搭搭泪如婆娑的美人,本来就怒气的火苗迅速高涨,怒吼道:“你哭什么,啊,难道要你侍寝联很委屈吗?”
嫣儿被他吓得哽咽半响,连打嗝的勇气都没有,立马停住了哭泣声,手脚不断的哆嗦,呆呆的望着他,舍宇怒火一泄而发,将旁边的宝剑拔出,抵在她白皙的颈部,用犀利摄人的目光盯着她,恶狠狠道:“下次你再哭,联就要了你的命。”
见她哆哆嗦嗦担惊受怕的模样,舍宇将刀一收重新插入刀鞘中,训斥道:“联临幸你,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若是再惹恼了联,绝不宽恕!”
随即野蛮的扯开被子,洁白如雪的tong体一览如故,香娇玉嫩的就像刚拨壳的鸡蛋,他飞蛾扑火如火山喷发的趴在她娇躯之上,十指相扣的大掌恨不得将她芊芊玉手捏碎,将郁闷不堪和满腔怒火一股脑的全部发泄在这个弱不禁风的娇躯之上,粗鲁残暴的在她肌肤上啃咬和撕扯,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骨髓内,将她撕碎和生吞活剥。
见她痛苦不堪紧咬着牙关,眼泪在双眸中打圈圈,呵斥道:“不准哭,给联笑!”
她忍受着锥心蚀骨的疼感,此时此刻感觉自己站在悬崖峭壁之上,下一秒就等着消声灭迹,葬身於火海之中,她努力的扯了扯嘴角牵强的露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笑意。
他喜欢征服女人的感觉,就像他拥有浑然天成的一统江湖的君王的霸气,眼前的美人自然也不列外,他讨厌每次她哭哭凄凄的模样,讨厌她的委曲求全,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他要彻底的把她磨练成一个懂得献媚,迎合,邀宠,对他唯唯诺诺,惟命是从的女人。
完全满足之后,他起身整理好衣服,将被子重新裹好,命令太监们将她擡去冷宫,若无其事的继续批阅奏折,恍惚间只是把她当作心情郁闷之时的发泄的工具。
回到冷宫,几名太监将她高高举起往床榻上一放,便自顾自个的离开,春竹见她一脸煞白,唇上还带有血丝,急忙帮她拿衣服,打开被子一看,着实吓了一跳,娇躯上满是青青紫紫的印痕,点缀在冰清玉洁的肌肤上格外的刺眼。
“小主,您这哪是去侍寝,明明就是去受折磨去的,这皇上在王爷府的时候可疼小主了,怎么现在对您这么的恨戾。”
嫣儿见她泪流满面的样子,焉然一笑,安抚道:“我没事,只是皇上今日为朝廷之时甚为忧心,脾气才会暴躁,而如今贵妃怀有身孕,等过些时日,秀女甄选,皇上自然会把心思放在她们身上,挑选中意的宠妃,我也可以脱离苦海了。”
春竹原以为她受到皇帝的召幸,是天赐良机,终於可以脱离这冷冰冰的冷宫,可不料所谓的侍寝无疑是活生生的折磨她,别人受宠侍寝那才是真真切切的深受皇恩,可对嫣儿却是苦苦的摧残和折磨。
“小主,与其看到您这样痛苦,还不如一辈子呆到冷宫内。”春竹轻嗖鼻子,抽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