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第二日,子琴便命人传召殷太医来同心宫把脉,走进殿内,却发现偌大的宫殿空无一人,左右环顾,一步步往里殿走去,只见一名肌如凝脂,洁白如雪的女子一丝不挂正在池内沐浴,嘴角上挑挂着妖娆妖媚的笑意,细致乌黑的头发披在双肩之上,略显柔美。
殷太医神色仓皇的急匆匆的扭过头,结结巴巴道:“卑职无意惊扰娘娘,还请娘娘见谅,卑职先行告退!”
“慢着。”美人谄媚一笑,双眸似水,挑/逗道:“殷太医窥探了本宫的tong体,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
美人毫不避讳的全身赤/裸/裸的从池内轻点足尖起身,顺势将搭在梁上的浅色纱衣披在肩上,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荡着清淡浅笑。
美人媚眼如丝,丹凤眼妖娆的直勾勾的盯着他,两手顺其自然的环顾着他的颈部,殷太医心中一颤,抖抖索索道:“请娘娘自重!”
美人越发笑得妖艳,盯着他五官分明如刀削般俊美白嫩的面孔,一副老实敦厚的模样,娇嗔道:“殷太医,何必在本宫面前伪装一副正经的模样,这世间有那个男人不风流,你还不是与你的旧相识惠贵妃暗通款曲,为什么与本宫就不可呢?”
他再一次严肃的申诉道:“请娘娘自重,卑职与惠贵妃清清白白,绝无苟且之事,请娘娘不要信口雌黄,玷污惠贵妃的名节。”
美人见他紧张不安的直冒冷汗,扑哧一笑,戏谑道:“殷太医可指天发誓,难道对惠贵妃就没有一点情愫?再说,本宫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又何必急于辩解?”
殷太医浑身发热冷汗淋漓,身体炽热滚烫的厉害,口干舌燥的连咽下口水,眼神炙热飘逸,支支吾吾道:“你在宫内点了什么香?怎么整个殿内清香怡人。”
美人在他薄薄的唇上烙下一个热吻,笑面如花,呓语道:“合欢香,能成全男女美事的鱼水之乐。”
美人妖娆纵生的将他拉入自己的床榻上,男子按捺不住的熊熊烈火一喷即发,骑身将她压在身下,两人yu huo冲天的演绎着颠鸾倒凤的戏码,美人明珠生晕丶美玉莹光,皮肤细腻光滑松软,令人神迷心醉,加之有迷香的辅助,更是如虎添翼,令人欲罢而不能,摄人心魂,销hun噬骨。
半个时辰后,男子头脑这才得以清醒,懊悔不已,不知自己怎会走出如此出格之事,茫然不知所措。
女子妖娆一笑,柔声道:“殷太医,请放心,本宫不是死缠烂打之人,更不会透露你我越轨之事,本宫只希望你给我一句实话,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彼此老死不相往来。”
男子沈疼的咬唇,后悔不已,艰难的吐出:“娘娘,请说!”
女子一字一句道:“本宫让你如实禀告,皇后所怀的灵犀公主是不是皇上的命脉?本宫记得当年是你一口咬定皇后怀孕与侍寝日期无一字偏差,也是你全权负责皇后的孕事,若你有半点隐瞒,本宫绝不会放过你。”
见他痛苦不堪内心纠结的沈默不语的模样,子琴心领神会的猜测几分,再一次信誓旦旦的威逼道:“殷太医,都说等价交换,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本宫让你享用了一次,你至少应该还本宫一个人情吧,你与惠贵妃青梅竹马,而且本宫还听说你们早就定了婚约,若此事让皇上知道,你说一向多疑的皇上会怎么想?这皇上最痛疼的就是祸乱宫围之事,你觉得皇上会无动于衷吗?”
女子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抑扬顿挫道:“本宫只要你说“是”,还是“不是”。”
殷太医深深的闭一下眼,一向耿直不阿,怎可做出如此背信弃义,出尔反尔之事,既然已经许偌绝对不向外人透露半句,自然要信守承诺,誓死保守这个秘密,更何况只要他存在一天,杜月就会多一份危险,只有他死了,就再也没有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了。
“卑职欠娘娘的,今日就还给娘娘。”
语闭后,只见他已经毫不犹豫的含笑撞在了殿内的柱子上,顿刻间脑门流出一股鲜红的血淋淋的血迹,红的炫目耀眼,片刻后,倒在血泊当中,子琴一下傻了眼,神色仓皇的尖叫出声,即刻赶来几名宫人进ru殿内。
子琴用手抚了抚自己怦怦直跳的胸前,喘着粗气,定了定神,惊魂甫定道:“你们将他先隐藏起来,晚上乘着夜色,偷偷摸摸的将他埋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几名宫人领命后,将他拖了出去,翠玉立刻递给她一杯水,轻声道:“娘娘,没事了。”
子琴纤细苍白的玉手接过杯子簌簌发抖,一脸刷白,哆哆嗦嗦的呓语道:“本宫也没想要他死的,是他自己把自己逼死的,本宫也不想伤人性命,都是你们逼得,你们逼得———,卫玉婷,你不能怪本宫,是你拦了本宫的路,是你自己自缢而死,是你自己逼死自己的,还有青儿和宛如,都是你们活该,你们死了,可本宫已经给你们家里补偿了,你们都别来找本宫……”
翠玉急忙安抚道:“娘娘,成大业者,那个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的,娘娘又何须自责。娘娘这般煞费苦心的为大皇子谋划未来,可见娘娘一片爱子心切的苦心啊!”
子琴苍白的指尖深深的嵌在杯壁上,美眸绝恨凶煞,“你说的没错,本宫为了儿子连脸面和名节都不顾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顿了顿,又道:“帮本宫更衣,本宫要立刻将此事禀明皇上。这殷太医临死前还帮了本宫一把。”
她红唇勾动了一下,嘴角扬起一丝得意和狡黠的意味,殷太医以死明志,虽然未透露只言片语,可正因为他的死反而让她更加确定皇后所生之子绝对是野种。
精心打扮一番后,走去殿外一百米后,便看见皇上坐着龙撵与她正面碰头,她盈盈的福身一拜,“皇上万福金安!”
舍宇并未擡眼见她,手里晃悠悠的摇晃着折扇继续往前走去,她心中一急,急切道:“皇上,臣妾有要事禀告!”
“有什么事稍后再说,联还要赶着去见属国的使臣。”
子琴急匆匆的踏着木屐跟上去,谁料不小心拐了脚,倒抽了一把冷气,恼怒的将手里的帕子一甩,恶狠狠道:“宁婉嫣,你这个贱人,本宫就让你先得意一时,到时有得你受的。”
晚上,在景阳宫内,舍宇和嫣儿一起躺在紫罗色的幔帐内,美人靠在他宽实的xiong部上,勾了勾灵动的红唇,垂目呢喃道:“皇上,如果有朝一日你知道,臣妾犯下了无法无天的错误,你会原谅臣妾吗?”
舍宇瞥了她一眼,轻抚着她的玉手,呐呐道:“爱妃还不够胆大妄为吗?怎么还比这严重的事?”
“……”美人低头不语。
“你放心,只要你恪守妇道,不招蜂引蝶,联自会原谅你,若你再敢背叛联,联可容忍你一次,已是最大的极限了,要是你还不知悔改,悔过自新,联真的会杀了你。”
美人的心微微一晒,男子翻身将美人压在身下,温柔的亲吻她的额头,鼻端,下滑到樱唇,浅显而尝,美人感到一股浓烈炙热的男性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近得彼此能听到对面的心跳声和喘气声,只要稍微偏移脑袋就会触碰他高挺的鼻端。
“联希望你刻骨铭心的记住,不管你愿意与否,这辈子只有联一人能压在你身上驰骋,你只能在联一人身下承欢,别的男人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否则,联会让你下地狱。”
美人满腹心思的颔首,任由他将头埋在她白皙如雪的修长的颈脖上落下爱的帝王的印痕。
这时,从殿外传来女子尖细清脆的声音,“你们这些狗奴才,给本宫让开,本宫有天大的事必须奏明皇上,如果有什么闪失,你们担当的起吗?”
舍宇一脸扫兴的拉开幔帐,沈声道:“让她进来!”
见子琴进殿,不耐烦的斜瞥了她一眼,将敞开的中衣重新系好,遮盖住露出的大片厚实的古铜色的肌肤,低沈暗淡道:“深更半夜叨唠联,到底所为何事?”
子琴见到这暧mei浓烈的氛围,心中莫名的抽疼一下,这个男人原本应该完完整整的属于她,只有她可以与他温存缠绵,只有她才可以把他宽大厚实的xiong部当作温香的枕头,可如今却被这个贱人独占,她就是要选择这个贱人侍寝良辰美景之时,扯开她虚伪的面具,让她无所遁形,彻彻底底将她打下地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她不卑不亢一字一句道:“回皇上,臣妾要状告皇后不但与男子私通,还产下孽子冒充皇家血脉,蒙蔽皇上册封野种为公主,混乱皇家血统,罪无可恕,臣妾已派人打听到,皇后在进宫之前,曾与她的表哥早就喜结姻缘,臣妾可拿项上人头担保,灵犀公主就是这对jiān夫淫妇所产下的孽种,请皇上明察!”
嫣儿一听脸色霎那间煞白如纸,心跳露掉了几啪,连打了几个寒颤,舍宇半信半疑的质问道:“萧贵妃所述真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若你欺君罔上,诬告皇后,联一定重罚,绝不轻饶!”
子琴不容置啄的笃定道:“臣妾所述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欺瞒,皇上只要与公主滴血验亲便可知分晓,臣妾已经请各位太医在殿外候旨,这可关乎皇家血脉是否纯正,请皇上一定要明察,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让小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