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琦行pk最光阴,到底是把最光阴抽成陀螺了呢?还是抽成陀螺呢?还是抽成陀螺呢?这个我们不可考据,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意琦行安全的将绮罗生带回了渊薮。
一留衣为绮罗生检查伤势并且上药,而意琦行则坐在另外一边看着自己的佩剑怔怔出神。
他的剑路变了,变得凶残了很多,回想着在幽梦楼外的那次和刚刚对战最光阴的一次,意琦行闭了闭眼睛,看来无生之岸时的入魔对他的影响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意琦行,你在想什么?”
意琦行停下刚刚无意识时不停摩挲春秋阙的动作擡眼看向已经上好药坐在自己身边的绮罗生,没见到一留衣他也没有问,对绮罗生的问题也是沈默了下去。
“是在想入魔过后的后遗症?”意琦行没说话,不过绮罗生却将自己的猜测问了出来。
“后遗症?”意琦行轻挑了一下眉梢:“吾有么?”
“若是刚刚吾没唤住你,你可是要杀了那人?”
“他不该死么?”
轻轻的一句反问,意琦行说的轻描淡写没有一丝烟火气,可是绮罗生却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他罪不至死。”想了想,绮罗生还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当时眼看意琦行就要取了老狗的性命,他下意识的拦住了意琦行,意琦行当时看他的目光让他差点拿出艳刀相对。
“你既然不在乎,吾又何妨。”意琦行垂眸继续看着手里的春秋阙。
绮罗生语塞,他觉得意琦行是在生气,又觉得他不像是生气,往常他总能很好的把握住意琦行的情绪,但是今日他发现他觉察不出来了。
“意琦行,你在生气?”
“吾有何气可生?”
“你在气我不让你杀老狗?”
“没有。”意琦行起身也不看绮罗生就消失在了叫唤渊薮。
“意琦行……”一声轻唤,却没有唤回意琦行的脚步,绮罗生低头一叹亦转身往画舫回转,意琦行正在气头上,如今也只能等他暂且气消了。
回到画舫,绮罗生还不及感慨就看见放在自己茶几上的一把金龙钥匙,顺手拿起来看了半晌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於是也没有纠结,只是想着老狗和他说过的话。
天生刀觉……沈吟半晌,他总觉得他需要找老狗好好问清楚,毕竟有些感觉虽然来的莫名,但如他们这样的人有时候感觉便是天生的指引。
这厢绮罗生在为自己心中的疑惑而离开了画舫,那边心中郁结未得发泄的意琦行则在漫无目的之下被一阵琴音吸引了注意力。
琴之有意,润物於细腻,烦躁的心情稍有舒缓,意琦行举步循着琴音而去。
“天踦爵?”意琦行在看见弹琴之人一怔之后忽而又摇了摇头,查不到的容貌,差不多的气韵,唯一不同的是装扮,想来又是一个化身。
“在下三馀无梦生。”一曲弹罢,三馀拿起旁边的扇子对着意琦行拱了拱手:“幸会了,绝代剑宿。”
“不知三馀先生能否再弹一曲。”
“剑宿既喜,三馀何弹不能。”说罢,十指拨弦,一曲琉璃净心曲流泻而出。
净心之曲,这曲子倒是量身为自己的弹,他现在的确需要净心,意琦行甚是无所谓的席地坐了下来,凝神倾听间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绮罗生。
专门为他弹琴做歌的,从来也只有绮罗生一人,他也只心系这一人,或许就因为这时刻的铭记才终成了自己心魔的源头。
“看来在下这一曲非但没有为剑宿纾解心情反而更添烦闷了。”三馀停了琴音没有再弹,看着意琦行目光清亮温润,一如他对待其他人一样。
“心有魔,当如何?”或许对方的身份不一般,或许是被困扰太久,也或许是因为他和他不熟。总之,意琦行第一次将自己心头最大的困惑问了出来。
“若魔因邪而起,自当斩之。”
“那若因情而起呢?”意琦行摩挲了一下手里的拂尘问道。
“情啊……”似叹似慨,三馀清澈透亮的眼中闪过一丝思念。
情之一字最磨人心,但即便如此,天下间甘愿为情所磨,为情所困者,终不知凡几。
“剑宿斩得断么?”
“不能,亦不会。”意琦行答的干脆,要他放开绮罗生,这绝无可能,他说过,即便沈沦,他亦不悔。
“天下间之事都逃不开两面之性,情可为蜜糖,亦可为之砒霜,端看入情之人如何对待。”
“愿闻其详。”
绝代剑宿盘膝而坐看着拿着扇子在那一直摇着的三馀无梦生,脸上的表情十分的认真,那景象,就好像是孜孜求学的学子正在虚心倾听教书先生在传授圣贤之道一般。
三馀见状不禁有些莞尔,绝代剑宿高高在上,这幅情景,只怕别人想也想不来吧。
“三馀浅见,若说的不对,剑宿勿怪。”
“吾自有斟酌。”然后便是一副洗耳恭听之像。
“情困,因执,执深,成念,嗔痴过后便是魔,魔入於心,妨神思,便不得出。”
“入情者,心其思属,如甘味饮之,然,执越俞深,魔念骤起,终瑕之於情,吾,不得其解,为此,情瑕,剑亦瑕,深困吾矣。”
三馀一时默然,意琦行这番话说明他自己看的很清,他要的不是别人的开解,而且这种事情别人也开解不了,但凡什么事沾染上了一个情字,无论好坏,外人总也是说不清的。
“事物都有两面性,情也同样,只是这样的事情,旁观的人说起来未免轻巧,剑宿不妨追其溯源,看是否能以清本心。”
意琦行拧起了双眉,他之情来自绮罗生,他之魔亦是绮罗生,在苦笑声中,春秋阙锵然而出,剑光熠熠挥洒,人影浮动,从急切的烦躁到飘渺般的忘尘。
那剑渐渐入了化境,旁观的三馀总算舒了一口气,意琦行入魔他知道,刚听他的问题就知道那入魔的问题其实一直还存在,现在看着这剑舞,想来问题应该不大了……
这剑舞了很久,几乎是一个昼夜,意琦行才停了身形。
收剑的人不见一丝疲惫反而尽显一派眉清舒朗,三馀无梦生一笑:“看来剑宿已经寻到了自己的解决之道。”
“吾之初心依然,吾剑,亦是同样,执念,只是偏颇了方向而已。”
“人常有迷途之时,此总难免,只要能重新导回正途便不算什么。”
“确实。”意琦行一本正经的点头赞同道:“吾听闻武林第一神人素还真亦有为情入迷障之时,此确为人之常情。”
三馀无梦生:“……”
“不知三馀先生缘何在此。”面不改色,一天一夜之后,意琦行终於在解决了个人问题后想起了三馀的问题。
“……”三馀掩扇干咳了一声后才笑道:“三馀还未多谢剑宿先前援手一页上前辈安全离开幽梦楼。”
“援手?不过是黑狱那帮妖孽挡了吾之去路而已,这没什么值得好谢的。”
……这变扭劲真是和他的师弟十分的像啊……三馀笑着摇头:“剑宿此言差异,不管如何,这谢,三馀总是要谢的。”说完还慎重其事的对着意琦行躬了躬身。
意琦行一摆手:“随便你。”
“在下还有一事想要相询剑宿。”
“说。”
“剑宿可知战云界?”
意琦行淡漠的看向三馀无梦生:“如何?”
“战云界有意苦境,甚至现今还被卷入了争夺金狮帝国的宝藏之中。”
“与吾何干?”
“若剑宿与战云界有旧,三馀有个不情之请。”
“你不用说了,这个请求吾做不到,战云界的动向不是吾意琦行能左右的。”意琦行不再待言转身就往外走去,他想他现在应该去找绮罗生,毕竟之前他对绮罗生的态度不太好,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气,这样想着,脚下的步伐竟生出了两分急切。
到了画舫,他扑了个空,想了想,他决定还是去找一找的好,这样才能更显得有诚意。
对於自己的想法,意琦行好笑的摇了摇头,果然自己一碰到绮罗生的事情就会乱了分寸也同样乱了原则。
为了在防止再次失去绮罗生的行踪,意琦行在绮罗生默许的情况下在他身上留了一道自己的剑意,有此剑意无论天涯海角他总不会再找不到自己心爱之人的行踪。
循着剑意的气息,在一处密林里,意琦行本来因为找到人而带上的一丝欣喜的目光陡然冷了下来。
任谁看见自己心爱的人被人围攻,这心情都不会太好。更何况,被围殴的人里还有之前被他差点抽成真狗的北狗最光阴。
之前是讨情,现在上赶着就并肩作战了?意琦行冷冷一笑缓步走了过去,他的人自有他保护,其他人,不管是谁,最好有多远死多远。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起来就看见节日快乐……恩,过节么,放轻松,放轻松……→_→总有种在cos净琉璃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