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已经走了进来,见御医正在给皇儿清洁伤口上药,流了不少血,心疼不已,坐到床沿,抚摸着受伤的小腿,半带宠溺半带责备得道:“一听到你让毒蛇咬到,吓得母后魂都飞了,你这孩子,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让人不省心,让你别出宫,你偏要出宫,你是想折腾死母后吗?”
“母后。”赫连炎祺握了一下皇后的手,笑道:“让母后担忧了,是孩儿的错,现在孩儿已经无大碍了,还多亏了楚将军背孩儿回来,母后就不要责罚于他了。”
说毕使劲冲楚晟浩使眼色,却又让皇后看到了。
皇后转过头,冲站在一边的楚晟浩道:“你有功亦有过,看在你从小和祺儿一块长大的份上,且一向忠心耿耿的,今日这事就不责罚你了,不过,你今日不用回府了,在这里陪着祺儿,这是你的过失,你必须得等祺儿痊愈了才能回府,听明白了吗?”
“不用了,母后,孩儿已经没事了。”赫连炎祺一听急了,这要不让楚晟浩出宫,那唐家三可悲剧了!
“母后的话你也不听了?”皇后有些生气了,道:“你想急死母后吗?”
“孩儿不敢。”赫连炎祺一见母后生气,低声道。
“乖,听母后的话,好好的养伤。”皇后摸着赫连炎祺的头,继而语气一变,道:“都是唐清婉的错,好好的逃婚出去,让祺儿你整日为这事奔波。”
赫连炎祺冲楚晟浩苦笑一下,这点小事,还将唐清婉也扯上了,于是道:“母后,这不关清婉的事。”
不等赫连炎祺说完,皇后便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更不是不悦了,“若不是她在新婚之夜逃出皇宫,祺儿你又何苦在处四处寻找她,我看今日这事绝不是意外,定和她脱不了干系,肯定是你去找她,才一个不留心让蛇咬了。”
“母后,这事真和清婉一点关系也没有,母后你就别责怪清婉了。”赫连炎祺见皇后硬上将此事与清婉扯在一块,争辩道。
“你这孩子,到现在还处处为她说好话,好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付出,神魂癫倒的,她若对你有意,也不会在新婚之夜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了。”皇后越说越气,当初要纳太子妃时,她便不同意,皇儿身为当朝太子,理应配名门大家闺秀,结果她却执意要娶与朝廷没有任何牵连的唐门,唐门虽然名声在外,可毕竟与皇家没有任何关联,更何况还是江湖中的门户,虽素闻唐清婉美貌无双,可毕竟是江湖中人,门不当户不对。自己有一百个不愿意,可祺儿像鬼迷心窍一般非清婉不娶,没法,做母亲的都心疼孩子,只要他高兴,自己就是再不乐意,也得接受了。本以为娶回来就一切太平了,结果这唐清婉却又在新婚之夜出逃了,皇宫将事尽量瞒着不往外传,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皇家。出了这么大事,祺儿依然对唐清婉一往情深,非将她找出来不可,这下好,出事了,这只是让她对唐清婉更加的不喜欢了!
“母后。”赫连炎祺一向知道母后不太喜欢唐清婉,出了这事以后,更堪,于是道:“母后,天色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孩儿累了,想休息了。”
皇后一听赫连炎祺说累了,连忙将他扶起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宠爱得摸了摸他的头,道:“早点休息,哪也不许去,记住了吗?”
“记住了,母后早点休息。”赫连炎祺道。
皇后起了身,走了出去,又折了回来,冲楚晟浩道:“你呆在宫里,等祺儿好了才能回宫,明白了吗?”
“是。”楚晟浩苦着张脸答应着,唐三,对不住了,希望你能安全回到将军府,回来后,你就是打我骂我,我都受了!
此时,唐亦嫣也赶在关城门之前进了城,与景瑶又说了些话,才和他们道别,往将军走去。
坐在马背上,这时候已经很晚了,街上行人也不是很多,这一路而来,连楚晟浩的人影都没见着,心里又是气又是担忧,气得是楚晟浩失信于她,幸好遇到山寨里的弟兄,要不真得走路也走累死。担忧的是,楚晟浩没有来,那说明齐公公的情况可能不太乐观,说不定楚晟浩就是为齐公公的事而没有来。宁愿是楚晟浩失信于她,也不愿齐公公出事,唉,反正也进了城,愿上天保佑齐公公吉人自有天相,关于失信的事,以后再慢慢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