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逼皇城。”
她顿了顿,嘴角扯起一丝无奈的笑意:“就在大局已定,皇城几乎唾手可得的时候,我却败了,不是败在敌人手里,而是败在自己人手中。”
孟叶欣猛地坐直身子,眼中透出些许震惊:“自己人?是谁?”
叶莳文的语气微微低沉:“是我唯一的亲弟弟。梦里,他是我父亲带大的孩子,从小聪慧而隐忍,虽然我们并未一起长大,但我一直以为他是我最可靠的亲人。”
“可他为什么要害你?”孟叶欣脱口而出,语气中带着愤怒,“他怎么下得去手?”
“因为他是家族的希望,而我却成了家族的异类。”叶莳文苦笑了一声,眼神飘向虚空,像是在回忆梦中的那一幕,“家族早已看准了时局,认为旧皇室已无力回天,他们需要一个新皇室,一个能为家族带来更大利益的傀儡皇帝。”
孟叶欣握紧了她的手,声音低了几分:“可十六皇子是你拼了命护下来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成了那个障碍。”叶莳文微微摇头,眼神中透出一丝讽刺,“十六皇子的存在意味着希望旧皇室复辟,而我的存在意味着那些忠于旧皇室的兵权始终不可能归顺新朝。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借口,一个能名正言顺让十六皇子失去支持的借口。”
“所以你成了那个借口?”孟叶欣咬牙,眼中隐隐有些湿润,“他们怎么能这么做!”
“他们早已做好了计划。”叶莳文平静地说道,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就在破城之时,我被弟弟暗算。他亲自率人包围了我,宣称我背叛了家族,想利用十六皇子篡权。他在众人面前刺了我一剑,那个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孟叶欣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无法接受这份残酷:“然后呢?”
“然后……我死了。”叶莳文的声音平淡得近乎冷漠,“十六皇子失去了我这个唯一的支持者,他年幼无力反抗,被押回京中。我的部下和家族内部彻底决裂,他们对旧皇室的仇恨更加深刻,而我的死成了他们拥立新皇的绝佳理由。”
孟叶欣沉默了许久,才低声问道:“你在梦里……害怕过吗?”
“害怕?”叶莳文轻轻笑了笑,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或许有吧,但更多的是无力。那个梦里,我从未真正属于过自己,无论是边疆、朝廷,还是家族。我以为自己在掌握命运,可到最后,却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
孟叶欣靠了过来,将头轻轻倚在她肩上,声音温柔却带着些执拗:“虽然你说这只是个梦,但我还是觉得好难受,一想到,你梦里的命运......”孟叶欣忍不住挑了挑眉,转身坐直了些,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不对啊,我听着你这梦里的情节,倒觉得可以改一改。”
“哦?”叶莳文抬眼看她,眉间透着一丝好奇,“那孟导演觉得该怎么改?”能够说出来的痛苦,便不再是痛苦,叶莳文此刻拥着孟叶欣,很坦然的笑谈着过去的苦难,似乎也没那么苦了。
孟叶欣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随后神采飞扬地开始讲述:“你说啊,那皇帝赐婚的对象,为什么非要是个什么勋贵子弟呢?咱直接改成公主好了。”
“公主?”叶莳文差点笑出声,“这转得有点大。”
“听我说完!”孟叶欣不满地挥了挥手,继续说道,“你是镇北大将军嘛,皇帝忌惮你家族的兵权,但又不敢明面上得罪你,于是想用联姻的方式把你困在京城。然后呢,他挑来挑去,就把你赐给了当朝最骄纵跋扈的公主——比如说我。”
叶莳文忍俊不禁:“那这位公主又是怎么个骄纵法?”
孟叶欣挑眉一笑,指了指自己:“当然是美貌无双,才华横溢,但脾气不好,专门找你这个冷冰冰的将军的茬。你我二人一开始互相看不顺眼,天天吵得不可开交。”
“然后呢?”叶莳文笑着问,眉眼间是宠溺的神色。
“然后?”孟叶欣得意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当然是你臣服在本公主的美貌之下,乖乖听话!”
叶莳文忍住笑,点头道:“嗯,我臣服了,然后呢?”
孟叶欣得寸进尺地继续编:“接着,你发现朝廷对你不怀好意,形势愈发危险,于是带着本公主连夜逃出了京城。咱俩一路披荆斩棘,最终回到了北疆,召集你的旧部,稳定了边疆局势。”
“这倒是合理。”叶莳文笑着附和,“然后呢?”
“然后我们两人坐山观虎斗!”孟叶欣一拍手,神采飞扬,“朝廷和反叛势力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我们养精蓄锐,直到局势趋于稳定,这才以勤王之名率兵攻陷京城。”
“真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叶莳文轻笑,“那攻陷京城之后呢?”
“之后?”孟叶欣扬了扬眉,语气里带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