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所看中棋子,若是棋子的偶尔任性要求的话,也不是不可接受的存在。
然而锥生零却不知道任札的真实想法,有些惊愕的看着任札。
旁边有些耳尖的姑娘听到任札和锥生零的对话的时候先是沈默一秒,随后爆发出了惊人的尖叫。
“啊啊啊——为什么这么萌!!”扶住脸颊花痴尖叫的女生甲。
“面瘫攻x傲娇受,嗷嗷嗷,绝配啊绝配!!”陷入yy世界的女生乙。
“哦我要晕了,居然有生之年看到如此养眼的cp。”受不了耀眼jq而昏过去的女生丙。
“……”
面瘫攻的任札:攻?受?什么东西?没听过。
傲娇受的锥生零:……这些女生!这种节日果然该取消!
另一边的吸血鬼,蓝堂英茫然:“那些女生在说什么?”虽然惊讶脸,“没想到那个恶魔居然会有女生送礼物,绝对哪里不正常了!”
架院晓:“……不知道,其实老师还不错。”
“咦?!晓你居然为那个恶魔推脱!!”x一干吸血鬼
“……”他说的是实话为什么这些家夥不信?!
另一边辛苦维护秩序的黑主优姬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的看着和任札在一起异常美好画面的锥生零,突然觉得哪里好像有些改变。
……零他,在担心一个陌生人?
而另一边的玖兰枢,带着莫名的神色看着不知怎么画面有些碍眼的两个,心中涌起的,是愤怒。
当然,他们怎么了一点都不影响到任札和锥生零那边的情况,任札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收下那些味道浓密的巧克力,而锥生零则是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这些吵个不停的女生们。
就仿佛好像有什么东西,隔开了他们的世界一般。
46章
安乐享福偶尔对着学生们调/教一番的任札日子很是滋润,但总有些人喜欢打破他一直以来都很满意的生活,比如现在。
被邀请到理事长办公室的任札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耍活宝的某人,随即将目光瞥到另外的两个人身上,理事长的养女黑主优姬和夜间部的宿舍长玖兰枢,只不过也只是淡淡的移了过去从未将目光过多放在他们这对兄妹身上,随后才看回理事长。
“有事?”
短短的两个字,淡漠的语气让还在对着自家女儿耍宝中的黑主灰阎心下一颤,随即恢覆了理事长的模样,先是让突然到来的优姬先出去后随后才对着任札严肃的说道:“其实是这样的,玖兰同学想要将锥生同学调到夜间部。”眼镜闪过一道光的他倒是有了几丝威严。
任札右手食指轻敲击扶手,神色漠然,“与我何干?”
他如今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教师,将一个日间部的调到夜间部似乎与他没有任何干系,他也无权去插手这件事,不过……
“若是调到夜间部,我会亲自教导。”说出这段话的任札完全不理会那两个人变了的脸色,动作随意的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口茶。
玖兰枢和黑主灰阎听到任札的话心思转了几转,黑主灰阎自然是高兴的毕竟他也知道以任札的能力肯定能将锥生零锻炼成一个很强的吸血鬼猎人,但是也有些担忧,比起对方的实力问题他更担心的是零究竟会不会让一个吸血鬼成为他的导师。
任札很强这点毋庸置疑,但他同时也是一个身份神秘的吸血鬼,而锥生是厌恶吸血鬼的。
但是随即想起前几天听到的关於任札和锥生零的信息,黑主灰阎又有些纠结。
……大概去了夜间部也没什么的吧?有任札的关照零也不出事的吧?
比起黑主灰阎的各种覆杂心情,玖兰枢倒是有些深意的看了任札一眼,然后……对上了任札的目光,再接着对方冷漠的移开了视线,仿佛根本为将他放在眼里。
不是贬义,而是那种一切都没放进眼里的冷漠。
玖兰枢有些无奈,但他的无奈却被接下来突然出现的血液的香浓味道给压了下去,只有怒意。
注意到血腥味的不仅是玖兰枢还有室内的任札和黑主灰阎,比起那两个反应慢一拍的吸血鬼和理事长,任札的动作无疑是快速且果断的,在嗅到丝丝的味道的时候就瞬间从办公室消失。
反应过来的玖兰枢和黑主灰阎自然紧随其后,不过当他们到来的时候却只看到呆呆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和担忧参半的黑主优姬,以及只留下个背影的任札以及被他抱着看不到模样的锥生零。
至少他们感受到了那是属於锥生零的气息。
将人带到他房间内的任札不怎么温柔但也不粗暴的将锥生零给放到了床上,思索该怎么处理,但还没思索完毕就见他本人醒过来了,倒是省去了叫他的时间。
当锥生零看到站在一边以一种俯视姿态站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先是茫然,随后想起了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才皱眉,有纠结丶仇恨丶厌恶以及愧疚。
将他的变化一一看在眼里的任札开口,冰冷的气息在房内流畅。
“想要获得足够强大的力量,报仇么?”垂眸看着他,任札的表情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很是显得神棍而有丝毫的变化。
“报仇……”锥生零轻蹙眉,看向那个第三次面对面相见的吸血鬼,对他口中所说出来话而感到怀疑,“你?”
不是他要质疑,而是他丝毫感觉不出任札的能力,吸血鬼的气息都似有似无,若是他这样的都能给他力量报仇,那么……他还真不信,就算上一次给了他绝对的愕然感也一样。
似乎是了解锥生零的想法,任札轻点头,神色不变的说道:“怀疑也没错。”随即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已是双眼鲜红,在黑夜的晚上很是渗人,然而锥生零却是绝对的惊愕。
这一次跟上次不同,对方那次只是为了表示自己是个吸血鬼的身份,而这次,却是表达了绝对的力量。
那是种……让人无法心生反抗的力量。
任札在不动声色布下结界后便将自身的能力解封开来,让面前的人清楚的认识到他的力量。
鲜红的眸色对上被迫逼出吸血鬼体质的锥生零,双双鲜红的眸让人看到便会不寒而栗,那是一种本能的惧怕。
任札轻启唇,神色漠然语气冷淡,“重新介绍,我是从level e进化的……高阶纯血种。与之是吸血鬼王者的纯血种身份不同的是,我是纯血种中的王。”
说完这种装逼十足的话,任札收回了属於不自觉散发的王者之力,对着锥生零说道:“你的想法。”
“……”锥生零看着任札什么话也说不出,他在消化着任札所说的那些话。
高阶纯血种?纯血种中的王?最重要的是,由level e进化的……纯血种?这些闻所未闻的消息让锥生零一时接受不能,但是在听到任札的问题的时候却还是回神,以一种极为覆杂的眼神看着任札,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任札神色漠然的看着他,没开口。
谁也不知道他们那晚到底聊了什么,只知道的是自那晚后锥生零的神色却有些不同,到底哪里不同,从对方那张漠然的脸上却也看不出什么。
除了关系密切的优姬发现对方时常走神外,也发现不了别的。
为此黑主优姬对锥生零的这种状态有些担忧和困惑,这种担忧困惑在一条拓麻的生日宴会上得到了一定的了解。
为了了解为什么“吸血鬼要杀死吸血鬼”这种问题的她,独自去生日宴会的路上遇到了锥生零,与其一同走去的她发现对方似乎有些不耐以及……紧张?
黑主优姬当然知道对方不耐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想到要去见到那些夜间部的前辈们所表现出来的厌烦,那么紧张呢?他为什么会紧张?如果说遇到那么一大群吸血鬼会紧张的话那么零每次傍晚两部交换的时候就该紧张了,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着这个问题的她脑海中闪过了一个男子的冷峻面孔,但那仅仅只是一晃而过连抓都抓不住。
带着这种未解的思虑,黑主优姬明显有些把本来的问题给甩在了一边都无自觉。
当来到一条拓麻的宴会被招待然后见到自己仰慕已久的学长出现,随后被召唤到他身边的时候她发现这一段时间零都在寻找着什么。
然而每当她带着担忧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他都是那种以守护者的姿态守在她身边,什么也发生一样,让她有些挫败的时候也不由得抱怨零对她的隐瞒,但是比起那种微不足道的心情她更多的却是担忧。
自从知道对方的身体状态后她就总是对零带着担忧的心情,毕竟他们是一起长大,相处了好几年,她若是不关心他的话以零这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性格绝对不会让别人介入他的事。
不得不说黑主优姬虽然有些圣母有些优柔寡断徘徊不定,但是对零的关心却绝对真实。
即使最后她选择了玖兰枢而伤害到了零,那之前的付出也是不可抹掉的。
当她看到某个人出现后,她发现,零那总是不自觉寻找的目光好像停下来了,而且方向正是那男人的身上,这点认知让黑主优姬莫名心慌的同时还有些苦涩,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当任札出现在生日宴会上的给那些吸血鬼们带来的绝对是震撼的,原因是他们眼中的恶魔居然来参加这种对他来说无意义的宴会了!!
不,这一定哪里不对!!
任札无视他的那些吸血鬼学生们的惊讶之类的古怪表情,径直的来到宴会主人一条拓麻的身边递了份礼物道了句“生日快乐”后便将视线移过那些吸血鬼放到玖兰枢的身上,略点头后才瞥了眼上面的锥生零。
看了会后他才转身走了,以一种毫不犹豫的潇洒姿态走出了这些吸血鬼的视线。
走出一段路的他还能远远听到那些人对一条拓麻的惊讶疑问。
当然这些事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只是来看看某个人的,既然平安无事那便没他的事情了。
行走在树林间的任札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今天傍晚还见过一次,是新调来观察那些吸血鬼所动作的——夜刈十牙。
“来见徒弟?”任札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子问道。
不远处站着的夜刈十牙点头回答了任札的问题。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互相点个头就继续向前走,然后错身离开了。
他和夜刈十牙在某些方面很相似,而且是以前就认识的,可以说是同事的存在?至少他在猎人当中也是有地位的,只不过内部没公布。
虽然如此,但是他和夜刈十牙可谓是比较默契的……搭档吧?虽然只合作一次,也是让任札很顺眼的一个猎人。
什么第一猎人是黑主灰阎,在他看来能够顺眼的就行,管他是不是第一。
所以,任札对夜刈十牙是蛮有好感,至少在上次合作猎杀过吸血鬼一次后,那种好感还是存在的。
对待昔日的同类如今的吸血鬼利落不留情的身手,这样的人若是能为己用……
眸光微闪,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任札开口了:“我很满意,不要弄坏了。”
这里他所满意的所说的不要弄坏的,便是夜刈十牙想要去看看的徒弟锥生零了。
听到任札的话的那瞬间他的步伐一顿,然后继续往前走,空中徒留一句话。
“那是我的徒弟。”
所以想怎么样也不需要你来指点。
听出话中深意的任札没理会,一点都不担心的继续往前走。
警告已发出,至於对方的做法……
如果真弄坏了,不介意让他抵偿。
47章
见到以前的熟人那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日子还是一如既往,不过有了这个小插曲任札倒是觉得夜间部似乎变得更加活跃了点,恩,与其说是活跃不如说是不满加大了吧?
想到对方某些地方与他相似以及对吸血鬼的各种恶劣,任札很理智的决定坐虎观山,恩,看戏。
不过这种日子也没过多久,至少没多日夜刈十牙又离开了,以他的话解释就是他的任务完成该回去报告了。
其实无论怎样,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既然对方要走,任札也不会去挽留。
他对夜刈十牙也仅仅只是有丝好感,那种好感似有似无,只是比陌生人来的顺眼一点罢了。
客气的目送对方走了的他,日子一如既往,偶尔虐虐那些高傲的吸血鬼们,对於这种不可以是性格的任札调/教起来可是毫不手软,若不是考虑到他们并非他的部下,也许下手会更重。
不过某夜却招来了一个新奇的人物,那是一只寄存於别人身体里的——纯血种。
第一眼看到对方的时候任札便了然了对方的身份,那是他徒弟——玖兰李土的未婚妻,被那些吸血鬼们称为“狂咲姬”的纯血种。
当然他所关注并非这点,而是她身上的气息与锥生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极为相似,任札想了下便知道是她将锥生零变成吸血鬼的,不过却并没有打算介入他们之间的事情。
他察觉到了,远在元老院的地方传来了封印松动的痕迹,某个家夥要苏醒的时间不长了。
任札再度将目光放在身体轻盈的跳到玖兰枢那边的附身於红玛利亚身上的绯樱闲,随即不出意料的对上了同样将目光移到他这边的玖兰枢的视线。
不过他却并没有与对方过多的交错视线,他神色漠然的移开了视线,反而思索着如果遇上那个家夥的时候是该放置不理还是……
最终思索无果,任札神色漠然的对着在那叽喳不停的新生说道:“很吵,闭嘴。”
在他眼中从未有女性,有的只是可调/教和没必要调/教的种类。
对於绯樱闲的阴谋他也没兴趣,但是既然来到了教师上着他的课就该遵守他的纪律,违背了他不介意像对待畜生一样的对待这位纯血种。
被任札这么说一声本来就打算借口离开的绯樱闲自然不会放弃这种机会,先是佯装有些委屈的说一句“老师别这么凶,看来大家都不欢迎我”后就离开了,无奈,身为副宿舍长的一条拓麻只能履行他的职责跟任札说了声得到应允便追了出去了。
……有个不管琐事的宿舍长的他压力真的很大,特别要面对的是比宿舍长更可怕的存在!
一条拓麻都有些想要甩开不干的想法了,但是却还是被制止了这种想法,继续无奈的追着那个活泼过头的少女。
从自家爷爷得到的讯息,眼前的红玛利亚此时是个被纯血种俯身的壳子,里面装的可是有着“狂咲姬”之称的绯樱闲,他可不敢得罪,於是只能很苦逼的追上去。
回到任札这边。
任札虽然是顶着教师的身份,但是却没有什么要教的打算,他的目的本来就是因为带着一丝好奇才来到这据说是吸血鬼与人类共存的学院的,就算经历上千年知识很丰富他也不打算教这些吸血鬼什么,所以他的课每次都是——自习。
当然如果你以为自习就能胡作非为就太天真了,若是被他发现谁不乖乖自习说话吃东西,那么对不起了,外面的环境会更适合你,乖,去跑了几百圈在回来吧。
於是导致了就算是最活宝的蓝堂英在被教训了几次后也学乖了,在任札的课上尤其的认真……看着自家的君王发呆= =
课上的时间是无聊了点但是不妨碍那些吸血鬼找到不出声的活儿来,比如拿着手中的纸张折一折玩一玩啊,或者认真点的就读读书啊,反正只要自己的口严密些就不必担心惩罚的问题就是了!
那些吸血鬼们想哭,天知道自从这家夥被调来后他们有多想念那被调走的某某老师啊,至少他会看在他们的身份和身后的势力不会多加理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任札不啊!任札管你是天皇老子还是纯血种,只要是他的课程谁要是不遵守纪律,一律给他去跑圈,严重点就是他亲自调/教。
没错就是调/教,当他们大胆的组团去问后他们就从神色冷漠的任札口中得到了这件事,原话如下:
“为了使你们带来些乐趣,调/教你们似乎更能让我愉悦。”
那些吸血鬼们都想要爆粗口了!可是具於任札那剽悍的武力他们只能将想要爆粗口的欲/望给硬生生的吞到了肚子里。
——谁知道如果真爆了会迎来怎样参不人道的事情啊!
——就算他们是吸血鬼体力很好也会累的好么!别不把他们的命当命啊!他们也要人权!!
对於任札的不满那些吸血鬼们敢怒不敢言,就连自家的君王都没对他说什么他们这些下属自然也不会去说些什么,只能郁闷而憋屈的……自习了。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祈祷任札这个恶魔快点离开他们的学院还他们一个清静。
坐在讲台上的椅子上,椅背靠在黑板下的任札双腿交叠的放在讲台桌上,十指交叉的放在扶不上,闭眼小憩的他并没有将书也盖在脸上。
他自然能听到一些窸窣的声音,但只要不是为过的动作他都不多加理会,反正那些家夥们也不敢逾越,他只要补充□力的同时利用时间来修补下能力的不足,至於周身为了不泄露气息而部下的结界管他们如何想,反正只要没闯入他的结界内他们都不知道他在干嘛,只会以为他只是在休息。
听到下课的铃声的波动后,任札第一时间睁开了眼,说了句下课的下刻就响起了下课的铃声,让那些吸血鬼对任札可是纠结不已。
——怎么会那么准呢?!失误一下又不会笑你!!
——好吧如果失误了绝对不在你面前笑你。
有些自娱自乐精神的吸血鬼们收拾手头上的东西走人了,就连被撕得乱七八糟丢地上的东西都被收起来了。
——没办法啊在课上撕东西就算了如果下课了还不收拾那么自己就会被收拾,他们可不想品尝跑圈什么的丢脸行为。
走出教室门没多远的任札被夜间部的宿舍长玖兰枢叫住了,停下脚步半侧过身的任札面无表情的看着玖兰枢,并无开口询问,但是玖兰枢却知道对方在等他先开口。
“老师,几天后是舞会,有木有兴趣来参加?”身上散发着忧郁气息的玖兰枢一如既往的在任札面前挂起了温润的笑容,然后不出意外的看到对方眼中极快闪过的抵触。
任札看着隔着走廊的那边人露出的淡淡温润笑意,觉得真是碍眼,却还是语气不缓不慢的回答:“没有。”
上次去一条拓麻的生日宴会只是因为他知道锥生零会去,而且夜刈十牙也在找他,他只是去给夜刈十牙一个警告让他别弄坏了他看中的棋子,这次的舞会他完全没兴趣。
转过身正想要离去的时候他听到了后面的人传来的声音,语气尽管温润有礼却还是带了上位者的傲然,但他所注意的并不是这里,而是他的话。
“老师,听说锥生同学也会去,而且,锥生零的弟弟锥生一缕也来了,跟随着绯樱闲一起。”并不是不担心那些教师内的吸血鬼们会听到,而是他在那之前就让他们留下了,然后部下了隔离声音的结界,他们想要听到对话,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实力。
听到玖兰枢的话,任札停下了欲离开的脚步,转过身神色漠然的看着他,眼微眯起,语气淡漠的开口:“时间地点。”
玖兰枢听到这四个字后嘴角的弧度加大,微眯起的眼内最深处是算计。
从玖兰枢口中得知了时间地点,任札自然没有多加停留,继续转身离去。
就算知道那是玖兰枢的计算又如何?既然出现了他不知道的变故,那么便要除去这个变故,他可不想培养着的棋子因为那些芝麻小事而被破坏。
好棋子有,但能与纯血种抗衡的棋子却少之又少,既然眼前就有个,何必让人破坏了他布下的棋盘?他可是很期望看到那些高傲的吸血鬼们脸上露出的不可置信以及……
呵,他所要做的事情谁也无法插手,既然想要破他棋局,也要看对方够不够格,显然,他目前的对手……还是太嫩了点。
被任札认为太嫩的对手玖兰枢目送对方消失的背影,嘴角边嗜着的笑温柔且……无情。
他会让妄想打破他一直以来布下棋局的男人知道,他并非愚蠢而好惹的存在。
争锋相对的两个,全数将手中相连的棋子——锥生零,给利用到极致,然而其中一位下棋者却不知,他一直所为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当他知道后,除了不甘却只能无力。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他所认为的不过是level e,居然如此……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如今的他们仍然只是其锋相对的对手,一个被另一个牵着鼻子走的……对手。
作者有话要说:噗,这张风格略显欢乐好像?
48章
那是一种很熟悉的气息,至少相处了上千年的气息不可能如此轻易的便会忘掉。
在舞会上的任札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但是略扫过周围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可以肯定的是他所找的那个人不在这里,那么熟悉的气息从何而来呢?
再度将视线放在了舞会上,随后目光锁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或者说是一个女孩。
深棕色的发丶棕红色的眸,那是黑主理事长如今的养女——黑主优姬。
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方,从对方虽然细微但是还有能察觉出的苍白脸色可以看出,是被吸收了精气的症状,一身黑军装的任札眼眸没有任何的涟漪,将视线从那黑主优姬的身上移开。
——居然过的如此落魄委曲求全,身为他所传授来说,未免丢了他的脸面。
明晓了这点的任札不在关注那里,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本该关注之人身上,那是被玖兰枢以一种威胁姿态邀请而来所想要见证过程的——锥生零。
想起对方对他的那种无声威胁,任札轻抚过手中轻握着的黑细教鞭。
——若是对方有这个实力倒是无话可说,然而总是有些人坐井观天。
——力量这种东西,向来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有谁最强,有的只是不断的一步步前进以求能过将之力量紧握手中,达到更高境界。
略垂眸,对偶尔搭讪过来的漠视之,以一种无形的压力逼退那些不自量力想要一次次来邀请与之想舞的女子,他从未有这般雅兴与绅士风度。
他在意的唯有家族,然家族不在,锁已松动,在此没有别的可以羁绊之物,却也着实寂寞。
抚平了心中对这种半是熟悉的景象所惊起的涟漪,任札的神色越加默然,将眼前之物视之无物。
然而打破这种平衡点的总是有人为之,任札那只是小小的晃神便将对方早已离开而不自知当中。眉头轻蹙,任札面无表情的向着如君王一般的男子扫视而过,随而不理会不死心走上前来想要请求邀舞的女子,头也不回的便走出了这里。
行走间早已将身上覆盖了一种普通肉眼看不到的力量,以一种隐蔽气息的手法从容不迫的向着气息传来的地方走去,然后……
有时候局面被掌控在手中是无趣的,对於眼前的发展一切都如任札所设想好的地方展开,无一丝的漏掉。
说来也是,任札在还是一民军人的时候最擅长的除了领导便是搜集资料,既然要下一盘棋怎能不把该知道的都拢入手中来下一盘更大的棋?他从不畏惧任何挑战,即使失败也能从失败中快速的找到失败的原因,然后一遍遍的提醒着自己不要再犯。
人都是从失败中崛起,只不过他更能将自己的失败剖开一遍遍的细解,再来分析,最后给自己一个总结。
轻叹息一口气,任札眼眸中流露了无趣,随后朝着绯樱闲离开的地方走去,他是该看看玖兰枢这个对弈之人是如何做的,希望不是一如他所想的那般,从而让他过於失望便好。
可惜的是,他的期望无法成真,就连玖兰枢的反应丶动作都如他所想象的那般行动着,穿透了绯樱闲的心脏,吸食对方的血液,将对方的能力剥夺,五一例外的都如他所想象的那般行动着。
——无趣。
最终任札对这场早已预料到的结局的棋局给了这么两个评论,随即不在关注这里的一切,反身走掉,然世事无常的是,他遇到了许久不曾见过的一个——拥有神秘身份的男子。
那是自上个世界穿梭来到这里后便有几千年不见的妖媚男儿——mr.r。
看着对方嘴边那淡然的笑意以及眼眸中的深意,任札以一种漠然的态度对待这个想要跟随他见证他成为王的男子,以一种对待任何人都别无一二的平淡语气说道:“太慢了。”
他没有意外,虽然对对方这么晚才来有些狐疑,但是却早已猜到对方一定会寻找到他的方位而跟过来,无论何种方法。
这不是自恋,而是一种原於野兽般的直觉,亦有自信。
然而对於任札的这种态度mr.r却是应付自如的,他挂着嘴角边的浅淡笑意,对着任札说道:“抱歉,这里的地方过於古怪,寻找了许久用了许久的方法才过来。”
短短的一句话便将他为何如此慢的原因解释了。
任札神色漠然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双眼微眯的说道:“那个东西你也有份是不是?”虽是疑问,然而平淡的语气却是肯定,仿若什么都掌控在手中的感觉。
mr.r停顿了一会,才如往常般的神色回答:“是的。”
“回去的方法。”得知了对方那确定的答案,任札毫不客气的命令道。
“对不起吾王,还不到时候。”mr.r神色从容,脸上浅淡的笑容亦不可击。
“恩。”任札不在理会,转过身便与对方错身而过。
既然只是不到时间,那么便多等一段时间又如何?更何况……
望了天上的残月一眼,任札的眼瞳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即却将视线放在眼前继续往前走。
更何况,时间也将到了。
至於玖兰枢丶锥生零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任札早已不在理会,反正他们的所要行走的道路他都掌握在了手中,而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高高挂起,看戏。
锥生零弟弟的死亡他早已预料,既然玖兰枢想要利用锥生零保护他亲爱的妹妹,自然会将他给培养成最强的吸血鬼猎人,然后……杀了他所想杀之人,就是不知,他想杀之人包不包括他?
轻抿口杯中的红茶,微蹙眉,将那红茶搁放到桌上,不在动。
——所熟悉所想要的没有,果然这个世上并没有替代品,难喝。
略一瞥了下长矮桌上的茶杯,任札对眼前的失态发展一点都不动容,直到某日,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他面前的吸血鬼,一个由他亲手封印在元老院那里的——纯血种。
面无表情的凝视着本该是贵族血统的学生,如今那双淡蓝色的眸子变成了妖异的异色双眸,一蓝一红的倒是蛮适合,然而却还是比不上他自家的父亲的身躯。
随手请对方入座,任札双腿交叠的坐在单人沙发上,一只手随意的放在扶手上。
附身於支葵千里身上的玖兰李土看到了房内的第三人,那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男子,黑色帽子丶黑色长风衣丶一条长而粗的辫子,对方的面容并不属於吸血鬼,嘴角边的淡然笑容给他无端的一种妖邪的味道,就好似一切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掌握手中的操控着。
然而错觉就是错觉,对方也不过是个实力未知的神秘一点的男子,若是真将一切都掌握手中,那么第一个不回将他留在这里的便是眼前的双黑男子。
将视线放在唯一纯种双黑任札身上,玖兰李土的眸中闪过痴迷丶覆杂,最终的还是落在疯狂上。
他忽视了对方邀他入座的举动,直接来到了对方的面前,以一种疯狂的神色看着他,然后做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举动,他垂头吻住了任札的唇瓣,以一种占有的方式。
任札不动声色,任由对方在他的嘴巴上又啃又咬,抿成一条直线的唇更甚是微微张开引导对方的进入,让对方更能深入他的口中与他的舌纠缠,从容不迫的享受着对方的服务。
自从与对方分开后他便再无动过情/欲,这是一种来源於灵魂的执着,既然有了固有情人,味道还很满意,那便不会将目光放在外面的花花草草身上。
况且,就算遇到再多的,也无一让他有种从心里上升起的征服欲/望。
学院里的这些人也皆不过是过於无聊而布下的棋局,然而总叫他失望的是每步棋局皆如他所想的那般别无一二,着实无聊无趣的很。
神色漠然的他与丝毫不理会外界只想与许久未见的所爱之人亲密相处的玖兰李土姿势依然改变,不知何时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