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任札的态度给伤到,他只是对着任札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嘴角含笑的说:“您的成长令我惊讶,可是这里并不属于您,您是王。”
面对这名男子,也就是mr.r的这种行为,当时的任札他是怎样反应以及回答的呢?
他只是态度极为淡然的说了句:“我不需要,回去。”
这段本该是极为简洁而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却在出口的瞬间让mr.r都不由得擡起了他的头颅,一向淡定含笑的面容都出现了一丝惊愕。
不需要?不需要他的插/入丶指手画脚,还是对于王这个位置不需要?
回去……
也许这就是mr.r这一生所听过最令他受打击的话了。
他认定的王,不需要他,让他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这种失望和打击,不比毁掉了一个好的成为吾王的材料少。
无情的丶决绝的王,也许是他理想中的那个,但是听到这句话他反而觉得,王,也许就该有一丝感情,至少不能推开想要臣服在他脚步见证他成为真正的吾王的愿望的他,mr.r。
任札没有理会对方是否收到了打击还是怎么的,他只是看了一眼窗外,然后用冷漠地墨色双眸瞥了眼mr.r,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就从他的面前一点点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时间到了,自然不必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离开的很决绝。
回忆到此结束,接下来的便是他来到这个世界遇上了戌威星人然后大战三百回合(并没有)最后在某个林间小河边遇到了那三个小鬼。最后就来到这个让人感到舒适的小私塾,遇见了那三个小鬼的老师吉田松阳。
对于吉田松阳这个人,任札的感觉只有一个:看似温润好欺实则对原则很坚持。
说白了,就是有些想法太过于古板。
比如,在对待天人这件事情上。
在明显有着强大对比性的武力值上。他们这些自称武士的不仅没有识时务的接受武器强大的天人们,而是一味的对抗,做些无所谓的牺牲。如果真的是为了人民好,那么最好的便是接受这些天人对他们的无理要求,即使不甘,也要忍耐到羽翼丰满的那天。臣服在天人的脚下并不是无能,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羽翼丰满可以自由飞翔的时机。等到将那些天人的科技学到手,那么,便是反抗的时期,用天人的武器,对付那些天人,那些天人的脸色岂不是很好看?
而不是,用冷兵器对抗高科技,无谓牺牲。
不过任札虽然是这么想,但是却并不打算说。反正就是说了,那个男人也不会接受的吧。说什么,这是属于武士的骄傲啊,灵魂不能容得玷污啊之类的。
至于那三个小鬼,其实说实话那三个小鬼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特别是那个紫发的,能感受的到,如果爆发的话,会很恐怖。不过,最恐怖的果然还是那个白色天然卷的小鬼。
那个小鬼,潜力的确蛮大的,如果能好好调/教的话……
任札的思绪就此被打断,而打断他思绪的人不是别人,正好是他刚才正在评估的天然卷小鬼——阪田银时。
阪田银时游历回来就看到那个被他“捡回来”的大叔正坐在走廊上品着清酒,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下。
这个大叔……这些年果然一点都没有变啊……还是这么的悠闲……
对于老师和学生的团圆话任札并不打算去凑合,而是离开了私塾,去往后山。
哦,任札当然不可能一直借住在私塾里。他早就在选好的地方盖了一间小木房,隔壁有一条不大的溪流,可谓是山清水秀。
这两年那几个游离在外去学习的小鬼们偶尔也会回来,只是没想到今年反倒是那个小鬼先回,还以为会是那个师控呢。
来到这个世界任札自然也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事实上他每年都会出去外面活动大半年,剩下的小半年就是窝在自家的木屋或者私塾里,悠闲自在的很。这里的冬天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并不比满是樱花花瓣飞舞的季节差。
所以……渣渣你是回来冬眠的么_(:3」∠)_
天气渐凉,周围都是变成了黄色的落叶。踩在落叶上会发出一声轻地脆响。
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任札会一直这么的悠闲下去的生活……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说有大半年的在外时间,是任札闯荡江湖,哦,是搜集情报的时间。对待这么一个高科技的时代(特指天人的科技),能够上天入地下海的,显然引起了任札的一丝兴趣,然后……自然而然的他就不自觉的发展出了一股势力。
这股势力来的太过于突然,不仅天人有些忌讳和疑惑,就连土着们都是摸不着头脑。
——所以说这股势力既不帮土着也不帮天人,到底是干嘛的啊,搞中立很招人仇恨哦_(:3」∠)_
其实事实上这股势力的确是中立……或者说是任札用来搜集情报的…………
姑且不说任札的“情报搜集中心站”吧,就论任札这些年惹来的祸乱……哦,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啊,三大战斗民族的仇(ke)敌(xing)不解释。
回到自家窝里正在案桌边看着属下送来的最新情报。
扫了一眼,饶是冷峻如任札也不由得不着痕迹地眉梢微动,为里面的内容,也为内容中的人。
任札下意识的望了一眼窗外,发现天边已泛黄的时候,眼中微荡起了一丝涟漪。最后,最后任札还是没有对于内容作出任何的动作,只是随手往旁边一放,然后接着看大小新鲜事。
……什么夜王凤仙相中了一位小萝莉啊(任札:……)
……什么又来了大批的天人来分一杯羹啊。
……什么武士们已经穷途末路了啊。
之类的战乱烦心事。╮( ̄▽ ̄&“)╭
单不说第一件事的可靠性,就说后两条,任札也看出了,再过几年,这些武士迟早吃力不讨好反被zf背叛抛弃,以孝敬天人表忠心。
看完了这些,发现外面的天气早就到了黑与白的分割线,黄昏了。
***
当太阳渐渐没入了地平线,天也即将变成了黑夜,在不远处燃起了熊熊烈火。浓浓的黑烟飘荡在空中,宛如黑衣死神降临。
撕心裂肺的嘶吼丶痛不欲生的哭泣,在这场大火前响起,就连最后的那一句“老师”,也让人心悲戚。
1855,幕府动荡年代,吉田松阳被铺入狱以用杀鸡儆猴。(吉田松阴死于1859年,那么假设银桑十五岁的时候吉田松阳入狱,几年后死去,那么便是在银桑19岁的时候吉田松阳被斩首示众……吉田松阴享年才29,以银桑他们差十岁的年龄来计算……松阳三三你居然十九岁便是老师_(:3」∠)_)
吉田松阳的入狱,带来了日后让天人闻风丧胆的白夜叉,以及狂乱贵公子和带领鬼兵队的修罗。
这一切都是后话。
此时,安政大狱里。
饶是身处监狱,也让人如沐清风的笑容,在这监狱里发光发亮,仍然没有一点囚犯的感觉。反而这不是监狱,而是……他家。
能把监狱坐成这样的,除了颇有传奇色彩加身的男子——吉田松阳外,没有别人了。
也许渣渣也能做到?谁知道,反正他还真没进过监狱。
无论是烦人还是看官监狱的人员,无一例外的都对吉田松阳有着极大的好感,总是担心对方会不会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然后找他学习……什么的。
真是个传奇男子啊。(感叹)
此时,这位传奇男子正坐在牢房里,正微笑着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男子。
“没想到还能见到你,真是让人感到高兴呢。”吉田松阳笑着说。
他所说的高兴,是真的高兴。
任札细细打量了对方,随后问:“你不问你的学生们做了什么么?”
吉田松阳楞了下,没想到任札巨人会说这个,不会却很快恢覆了原样,笑着说:“他们很优秀,就算我不在,也会做得很好。不过……”嘴角的弧度变小了一些,露出了一丝担忧,轻叹一声,“最让我担心的,还是晋助那孩子,如果你见到了他,能帮忙照顾一下么?现在,我恐怕不能做到这些了呢。”说道最后,又是一如既往的温润笑意,完全不为他现在的事而消沈。
沈默了一会,最后任札也只是留下了一句话就离开了。
“不会发生。”
“……不会发生么?”吉田松阳重覆了一遍,微笑着看着任札的身影消失在了监狱中。
**
任札曾想过,如果能的话他一定会定居在这个世界。
可惜的是,他不能这么做。
所以在做了他认为该做的——掉包了让那三个小鬼敬爱的老师——后,他便顺手带着人去游玩了外太空。
——喂难道不是顺手将人还回去么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怎么办啊!
姑且不说那三个小鬼会被假老师的死给忽悠的怎么个样子,就说任札这边,可谓是气氛良好,总算是让一心想要去外太空看看的吉田松阳一尝夙愿了。
虽然刚开始还有些担忧他的学生们但是最后还是沈迷在了探索中_(:3」∠)_
宇宙中的景色让人目不暇接。饶是星系就多得数不胜数,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小行星。
行走在宇宙中的任札少见的按下本分没去招惹些什么麻烦,也算是……那些天人的福气吧?
在各个行星停留段时间又再次开启旅程的期间,时间就这么的不着不觉的过去了许久。当他们再次踏上了地球的土地,早就过去了好几年了。就连学生们都可娶妻嫁人了。
“你真的不打算停留一段时间么?”看着那个曾陪伴他多年行走在宇宙间此时正站在飞船上俯视着他的男子,吉田松阳开口询问道。
被询问的男子,也就是任札乜斜了对方一眼,点下头极为淡然的回道:“别耽误了时间,再会。”说罢便不在看他一眼,径直走进了飞船内,等待起飞。
外面的吉田松阳只得看着那艘飞船从眼前渐渐消失在宇宙中,才轻叹一声离开了空间终端,再次踏上了许久不曾踏上过的土地。
而坐在飞船上的任札,则是看着手中的奶白色火焰,那是属于灵魂最纯粹的颜色。此时他的手中有三簇。
凝视了手中的奶白色火焰一会,任札才挥挥手,让它们没入了突然出现的一道黑色缝隙中。
该分离的时候还是要分离,他已经将灵魂归还了原处,接下来的事情世界的法则会处理。
无论他们的关系曾是怎样,最后都是不相识的陌路人。
真正解决了手中的事情后,任札便不再留恋这个世界,闭上眼睛,任由时间裂缝撕扯他的身子,让自己渐渐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至于这个世界被坑了一把的三位武士……那就不是任札所要关心的了←__
作者有话要说:渣作者好烦,想要快点结束但是总是力不从心otz
不管了,下个月开新文转换心情好了_(:3」∠)_
☆丶现实世界
当任札从黑暗中苏醒过来的时候,一种很久都不曾体验过的感觉吞没了他。
疼痛,全身上下都是疼痛的感觉。
抿紧了苍白干燥的唇,等到慢慢适应了这种感受的时候,他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在这期间,他尝试动一下没有感觉的手脚,结果是预料之中的失败。
他耐下心来,等待身体和灵魂的适应期。
说起来倒是新鲜,夺了别人的舍反倒没有一点不适应,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躯壳里,反倒要有一个过渡期。
不过随着时间慢慢地渡过了半小时,他对于身躯也就慢慢地有所感觉了。
再次尝试动一下手脚,却在手脚晃动的时候带动了手脚上那冰凉物体,发出了当啷的声响。
这是一个刑讯室,此时的他正裸着上身双手背手铐铐着挂在墙上。
许久不曾见过日光的身子苍白的惊人,那是不正常的肤色。然而更让人触目惊心的反而是那裸着的苍白的皮肤上大大小小丶密密麻麻的伤痕,那是用辫子划得一道道可怕痕迹。
哼,真是粗暴。
心中轻嗤一声,没有丝毫担忧的情绪的任札动了下被简单粗暴给动刑的身子,身上传达到脑神经的是一阵阵的抽痛。如果是普通人早就被这种疼痛给弄得呻/吟不已了,也就任札这个怪物能够哼都不哼一声,反倒像是那伤痕长在别人身上一样。
鼻尖嗅到的满是血腥味,黏在身上的液体让任札不怎么舒服,特别是裤子好像都黏在了身上拔不下来了。
再次晃动了一下手脚,将铁链给晃动的叮铃哐啷响,好不热闹。
当然任札不是因为无聊想要制造点音乐交响曲,而是因为身上黏黏腻腻的不舒服才发出声响告知外面的人刑讯室里的人醒了还不快点滚进来。
鬼才知道好不容易将分/身和本体融为一体后阅读分/身所带来的信息还要告白英灵殿穿越时空有多耗费精力,没再度睡个几百年就算不错了还要面对这么个肮脏的环境和黏腻的身子,简直让人烦躁。
简单粗暴的晃动着铁链发出声响,等的让任札都快要直接动用能力破坏掉铁链直接去算账了,那些士兵慌慌张张的去报告的大人物才慢吞吞的来到这里。
门被打开而洒进来的光线让任札下意思的眯起了双眼,看着那位逆着光一身挺拔穿着军帅服饰的男子,面无表情。
然后,任札露出了他以前从未露过的表情。
扯开嘴角露出了一声轻嗤,目无表情地将那位逆着光的男子死死钉住。
有多久了呢?忘了,但是账也是时候该算一算了。
面无表情看着门前的男子命人将他手脚上帮着的手脚铐撤下。在身子失去了支撑的时候手拉住一边垂落的铁链,撑住了身子。
门口站着的该男子一直都没有动作,只是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回视着从头到尾盯着他的任札,一双黑曜石的眼睛如深潭一样见不到底,没有丝毫的情绪。
简直……就像是任札一样。
——所以说不愧是兄弟么_(:3」∠)_
停留了许久,那名男子终于行动了起来。
只见他踩着距离分毫不差的步伐向着抓住铁链面无表情看着他的任札一步步地走过去,每一步地轻微声响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一样,让人忍不住颤抖。
这里的每一名士兵,都清楚的知道这位军帅比起他家的人渣老哥可是不遑多让。
距离任札只有两三步的时候他停了下来,眸色深沈地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那一张脸跟任札有五六分的相似,但更多的却透露出了一种很温润如玉的感觉。
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么位男子还以为是哪家轻软可拿捏的公子哥儿呢?
整个刑讯室里都静悄悄的,就好像被谁按了暂停键一样。
终于,打破了室内的寂静的是从醒过来后就从没出过声后的任札。
“你就是这么招待自己哥哥的么?”长时间没喝过水的喉咙发出来的声音是沙哑的,就连说话都有些撕裂的疼痛。
所以,这种感觉真的是太久没有品尝了不是么。
不过说实话的是,这种感觉真的满糟糕的,不品尝也罢。
任狩,也就是任札的弟弟微眯起眼看了会自家明明困境却仍不显狼狈,一切都仿佛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的哥哥,眼中闪过了一丝没人发现的情绪。
这么优秀的哥哥……
对着等待下令的部下们为仰头,语气平淡:“双手双脚铐起来,带回囚牢。”
得到命令的士兵们赶紧地将造就准备好的手脚镣铐铐在了任札的手脚上,然后跟在了自家上司身后将人夹在中间。
***
所谓的囚牢,也不过是私人的禁闭室罢了。
满身疲惫的任札脸上不见一丝疲惫神色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洁白的床单。默默地扫过了这个房间的结构,发现跟他上次“梦”中看过的景象很相似。
不过不同的是,他虽然躺在这里,但是床边却没有守候着的人。
掀掀眼皮看了眼仍旧不得自由的手脚,只不过从短短的活动不自如变成了可以绕着房内跑一圈的长度,稍微可以活动一下而已。
啧,干什么这么防着,他又没说过要逃。
账都没算好,怎么能跑呢?
最终还是没撑过精神上的疲惫,任札慢慢地阖上了眼帘,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中。
但任札陷入昏迷中的时候,那位任札的弟弟——人寿,来到了任札的禁闭室。
看着躺在床上盖着洁白床单的任札,寂静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只是……隔着一扇门。
里面的是他的大哥,一直以来最为尊敬的存在。如今,却被他背叛而囚禁在了这间小屋内。
仍然记得,当他将子弹对准他优秀的兄长心脏射去,在对方倒在地上前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神。有多久不曾被这样的注视过了?好像在他长大加入了军营后,就不曾有过被注视过的一天,偶尔对视上了,也只是跟看普通的士兵没有多少差别的眼神。也许是杜覅命不该绝吧,他的子弹没有射中他的心脏,而是距离心脏几毫米内的距离,不过却也很危险了。但是……还是被救活了。
新上任军帅一职很忙碌,但他还是每天都会抽空去看望对方。
看到躺在床上安静地沈睡着的兄长,忙碌而带来的疲惫总会神奇的消失不见,剩下的满是愉悦感。
真好,一直仰视着的濡慕着的兄长,终于与他平视了。
他的兄长,高高在上而作风狠辣。却总是在外人看不到的时候对他露出另一面。那么温柔,让人眷恋丶沈迷,但是……为什么要分享这种温柔呢?就算是侄子也不行啊……
所以哥哥,在你醒过来前,便先享受一下一些小惩罚吧。
在任札的身体修养的大概,他便面无表情地目送着属下将人给送入了刑讯室里。
戴着白手套的手拿着钥匙,打开了铁门,走了进去后又随手关上。
来到了任札的身边,他伸出了手慢慢地顺着他的轮廓往下抚摸,动作轻柔地好像在对待一件珍爱的易碎品。
最后,他戴着手套的指尖触碰到了那薄唇上。
真好,能够触碰到高高在上的兄长。
黑曜石地眼睛里出现了一丝迷恋和笑意,动作轻轻柔柔地顺着唇线勾勒着。却完全不觉得,这种行为有多么的惊世骇俗和病态。
弟弟对兄长的爱丶男男之恋丶乱伦,无论哪一个,对外都是一件震撼的事情。
然而,沈迷在了那张淡色薄唇上的任狩却丝毫没有担忧过被人突然撞破后会怎么想,反而将手指放在唇角慢慢地俯下/身子,拉近了他们二人的距离。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那两瓣薄唇的时候,突然听闻外面传来了急急忙忙地脚步声。
任狩的动作顿了顿,最后却还是不见慌张地挺直了腰背,在看了一会任札的睡颜后,才离开了这个“囚牢”。
等到部下来报告说老爷找和二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那位陷入“昏迷中”的男子——任札,却反而缓慢地睁开了双眸。
事实上,在任狩来到铁门前的那一刻,他就醒了。所以对于自家弟弟对他的行为都一清二楚。
毫无波澜的眼眸终于荡起了一丝涟漪,最后却慢慢地归于平静。
另一边。
来到了自家老爷子的房间的任狩,一进门就闻到了情/爱过后的麝香味道。习以为常的任狩面无表情的向着屏风后走去,刚绕过去就看到了拿着烟斗慵懒地坐在榻上让另外一位妖媚的女子伺候着的老爷子,身上只是穿着薄薄一层地白色亵衣和披着青色外套,而那妖媚的女子,则是直接穿着红色薄裤和肚兜……外露的白皙皮肤满是青紫痕迹就不必一一描述了。
“听说你大哥醒了?”任老爷子抽了口烟,呼出的白雾弥漫在眼前,朦胧了表情。
别看任老爷子已经是有两个二十几出头的孩子他爹了,可是那与任札酷似的容貌依旧不减当年的风采,反而多出了精力风雨后的沧桑男人味。任老爷子的魅力,可不减当年啊。
乜斜了眼任老爷子身旁的女子,那是最新纳入的小妾,虽是妾却也跟妓/女没多少区别。也许等到什么时候任老爷子玩腻了,就会随手扔给部下们玩吧。
将目光移回与自家大哥酷似的任老爷子的脸上,他面色极为淡然的点了下头。
看到任狩的反应,任老爷子也不恼。反正自家的小子什么性子他这个老子能不清楚么?虽然大儿子被二儿子拉下了位子让他有些惊讶,但是一想到一向冷酷的大儿子在对待二儿子还是犹存一些亲情后,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过,怕是经此事后,就连那一丝的亲情都会没有了吧。
不在意的敲了敲烟斗,碰击在玻璃烟灰盒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怎么说也是你大哥,就算不念亲情也要悠着点来,若是部下看到自家的上司居然如此冷酷无情,怕会失了军心。”
自家孩子爱怎么玩他没意见,但是却绝不能丢了军心。
听了这些话,任狩有些诧异地挑了下眉,不过很快就恢覆了过来。
看来就算是宠爱的儿子,也不及军队重要。更何况,听任老爷子的意思,他只相信胜者为王。
内心不屑的轻嗤一声。
不是早就知道了么?无论是不是有宠爱过,他们这些儿子也不过是任老爷子的宠物这件事,兴趣来了就温柔的抚摸两把逗逗一下,没兴趣了就直接打发走看都不看一眼。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面上的表情却也不曾变化过,仍然是一派的面无表情。他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得到了答案的任老爷子直接让任狩离开。而任狩,也不带一丝犹豫的离开这个满是麝香味的房间。
虽然很想反抗丶脱离任老爷子的控制,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仅权利还在老爷子的控制下,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家大哥的亲信仍然没有归顺在他的手下。
虽然杀了是最快的一种手段,但是,怎么说也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杀了着实浪费了。
……看来,得找个时候跟自家大哥“谈谈心”,才好。
想到了自家大哥,任狩好心情的抿唇,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无论是权势和人,他都要。
次日。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被敲得很大声。正在里面听着属下报告的任狩眉头蹙起,与任札那完全漠然的面孔不同的带着几分人情味的温和的脸上那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闪过一丝凌厉,使人不敢直视。
让此刻正在他面前报告的下属立在一边稍后继续,他淡淡地对着外面的人说了声进来。
得到了许可的人在任狩话音刚落下的时候就打开了那扇门,因为跑得急而略微有些喘息,却还是清晰的报告:“报告!刚才囚禁室里的人传来消息,里面的人不见了!”
“……”任狩楞了下,没想到自己属下报告的内容居然是这样。
在下一秒他反应过来,忍下了心中想要立马知道的急促心情,不动声色的问:“什么时候发现的?还有,知道是怎么逃跑的么?”
“报告!是去送早餐的时候发现不见的!据那些士兵报告,囚禁室没有发生任何的损坏,因而猜测有可能是被人救走的。但……有一件事很奇怪,那个时候在看管的士兵都从未发现任何异常,以及携带钥匙的那位士兵也没有钥匙离身一刻过。”
听了属下的报告,任狩的眉头再次蹙起,随即眼神冷漠的看着他问:“你确定他们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是的!”
这次任狩是真的有些疑虑了。
他的士兵们他清楚,绝对不会有玩忽职守的可能。而且囚禁室的布置也很巧妙,除了从看管的士兵们那一条长廊外,没有别的路可以走。而里面,则是那间房只有一小扇很高的窗。而且要从那里逃走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扇窗就算是瘦得皮包骨的小孩也不可能钻得过。
那么,难道是那晚看守的士兵有问题?
如果是,那么问题又来了。
若是真是那晚看守的士兵有问题,那么他们又是如何逃过那么多的眼线,悄无声息的帮助他兄长逃走的?
种种的疑虑汇在一起,让任狩觉得有些棘手。不过最终他还是下令将那碗看守的士兵带到刑讯室里,用刑逼供。然后再下令,让他们带人搜查,势必要掘地三尺也要将前任军帅找出来!
另一边。
灵异消失的任札其实也并不好受多少。好不容易稍微养足了精力在那些看守士兵不注意的情况下“走”了出来,结果却距离理想位置差了不止一点,来到了荒郊野岭的地方……
如果自家不听话的弟弟给他一些清洗的空间他还不至于会如此,但睡觉他家弟弟那么的不听话也不顾自家兄长身上的狼狈不堪就送去囚禁室呢?于是他也就不在委屈自己,直接动用力量从那所谓的囚禁室里离开。啧,逃?他从来都不会逃。
探查了一下周围,发现右前方不远处有一条溪流,任札立马向着那边走去。
将身上的污垢都清理干净了,再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套衣服套上,任札头也不回的往东方走去。
有些事,是该好好算算了。
***
一周后。
就算扩大了范围搜查也没找出一丝线索的任狩面容冰冷的坐在会议桌的前座上,漠然的看着下面的那些人叽叽喳喳地吵闹不停。问题无一例外不都“论前任军帅隐藏地点的可能性”。
心中烦躁不堪的任狩尽力的忍耐着这些吵闹的老家夥们,心中默念着他的势力还不够,不能这么快翻脸。
呼出一口浊气,他将目光扫过几个漠不关心明显以看好戏的姿态几位“长官”。
这几个是自任札那个时候就跟着打胜战的功臣不说,还是掌管了三分之一军权的大人物,以他如今的势力不可能完全的将不服顺他的三个给拔出了替换上他的人,如果硬来还会……
一想到这里,任狩的眼里就闪过狠戾。
最终的结果还是:扩大范围继续搜查,就算对方再怎么狡兔三窟也不可能没有一丝蛛丝马迹可寻。
饶是对这个结果不怎么满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除了搜查还能怎么办呢?
在人群疏散后,任狩面无表情地瞥了最后面的三个人。
会议室再也没有人后,任狩唤来了下属,让他们紧盯着那三人,有什么异常就来汇报。做完这一切,任狩才冷笑一声站起来慢悠悠地离开了。
当晚,在前任军帅因为被篡位而不想惹麻烦不怎么往来了许久的三人,却在开了一无聊的会议的当天晚上各自收到了一条信条。看了内容后三人无一不是惊异,随后却眼中露出了惊喜和……看好戏的神色。
——我说嘛,渣帅怎么都出来了还没给他们来信息,原来是等在这呢。
心中满足的他们一夜好眠。
一个月后。
仍然没有半点自家兄长的消息,同时也没从监视的三人那得到一丝信息。心中早已从一开始的焦虑到烦躁到如今的暴躁。迁怒了不知多少人后,他神态颓废的坐在了靠椅上,揉了揉眉心,呼出一口气后他望向窗外有些阴沈的天空。
他的兄长从来都比他优秀,他一次次的想着要超过对方然后抓住他,结果却是一次次的让他失望……
他的兄长,从来都不会为了任何人而停留脚步……
任性妄为……
“md,真晦气,这种天气真是糟糕透了,就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来临一样……”
外面传来的抱怨传入了任狩的耳内,让他从失神状态回过神来,随即又揉捏了几次眉心,平覆下了心情。
“笃笃笃。”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任狩抚平了身上的皱褶坐好后,才唤人进来。
来人是他的心腹。唇角的弧度是一如既往浅笑,他进来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任狩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前军帅有下落了。”
“就在这座城池里。”
“在您最常去的那家茶楼。”
三句话,每一句都让任狩感到不可思议,特别是听到最后一句话后,他才真正的不可置信的擡头看向眼前的男子。
许久,他才问:“情报属实?”声音带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
“查证过,属实。现在大部分兵力都包围了那家茶楼,就等着您下令捕捉。”脸上的表情还是浅笑着的,完全不觉得他口中的“大部分兵力”去对付一个人有什么不对。
啊拉,那可是创造了许多奇迹的渣帅啊,这么做才是正常的不是么。小看对方的话,可是会倒大霉的哦~。
过了许久,任狩才平覆下了激动的心情,面无表情的开口:“本帅要亲自看着他被捕捉。”
似乎早就知道了对方的答案一样,面前的男子弧度加深了一些,“是的,早已准备好了。”
跟在急匆匆往外走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