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冒出,腊猪蹄的香味也溢了出来。
除了腊猪蹄的香味,另一边林樾正在搅拌的酸角也冒出了酸味。
一锅熬好的酸角只能填满一个模具,估摸有三十来块,林樾犹豫了一瞬,又熬了一锅,酸角糕卖相不比南瓜糯米糕,但其特有的酸甜口感也十分诱人,再者镇上的人吃酸角都得靠买,想来酸角糕也能对他们胃口。
林樾做好酸角糕时腊猪蹄还在锅里翻腾,虽然香味越发浓郁,但用筷子戳还是硬的。
“娘,我先把饭煮上,等会儿猪蹄炖熟饭菜也差不多好了。”
此时屋外的雨已经停了,宋寻春舀了两勺糠麸,并一捆切碎的青草正在拌鸡食。
“煮吧,灶台上还有两棵青菜和茄子,你记得洗洗。”
“知道了。”
也不知沈正初是怎么把握时间的,沈凌之刚把猪蹄儿端下来,他就拎着水桶进来了。
林樾凑过去看了一眼,惊讶道:“爹你今天怎么摸到这么多鱼?这都够吃两顿了。”
沈正初把桶搁到地上,回道:“今天不是下雨嘛,河水也浑,我去水坝那边捞的。”
“这鱼你们想怎么做?”
林樾扭头看向灶房,问道;“凌之,吃炸小鱼吗?裹一层面糊炸那种。”
“吃吃吃,哥哥你等会儿,我马上来洗鱼。”
林樾摇头,“不用,你炒菜吧,等我洗完刚好来炸鱼。”
沈正初突然开口道:“你俩都歇着吧,这个鱼除了去鳞还得去内脏,我来洗。”
林樾只停顿了一下就答应了,“听您的,爹你洗一半就成,剩下的养着明天换一个做法再吃。”
“晓得了。”
林樾回灶房拿了菜刀递给沈父,就转身回去继续干活了。
等饭菜出锅,沈淮之也回来了。
林樾回头朝他招了招手,就接过沈父手里的小河鱼,又回到灶台前,一边腌鱼,一边道:“凌之,你先端菜盛饭,我炸好鱼就来。”
“知道了,哥哥,我先端过去,等你过来再吃。”
洗干净腌制好的小河鱼,裹上刚调好的面糊,等锅里的油温热后就下锅炸至定型,因为锅里的油放得不多,一次只能炸五六条鱼,林樾分开炸了好几次才炸完,最后再把炸好的鱼全倒进去复炸,这样炸出来的鱼更酥脆,香味也更浓郁。
沈淮之看着桌上的芸豆炖猪蹄,又看向锅里的炸河鱼,疑惑开口:“今天是出去捡钱了吗?还是什么好日子,这都赶上过年了?”
看着他这呆滞的样子,宋寻春和沈凌之直接就笑出声了,连林樾都抽空回头笑了一下,最后还是宋寻春开口,把林樾两人今天做的生意告诉了他。
沈淮之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捡钱,是赚钱啊。
“那是应该庆祝。”
等林樾端着鱼过来,沈淮之就起身盛了一碗猪蹄放在林樾座位上,一本正经道:“小樾你多吃点儿。”
林樾:“……”
哪有这样的,显得他像吃独食一样。
没想到沈凌之紧随其后,林樾手里的鱼刚放到桌上,沈凌之就夹了一筷子放他碗里,“哥哥,吃这个。”
就连宋寻春都给他夹了一筷子茄子,“樾哥儿,今天的茄子也不错,吃吃看。”
林樾下意识看向沈父,沈正初和他对上视线,也没说话,带着一种了然于心的表情点了点头,给林樾夹了一筷子青菜。
林樾看着面前装得满满当当的两个碗,心里也满满当当的,好半晌才回过神,嘴角扯起一抹笑,“爹,娘,凌之,你们也吃。”
等依次给他们夹了菜,林樾才给沈淮之也夹了一块猪蹄,小声道:“你也吃。”
今晚的饭菜丰盛,一家人也吃得开心,四个菜都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半锅猪蹄汤,留着明早煮面吃。
今天阴雨绵绵,刚吃过饭,外头天就黑了,手上没什么紧急的活计,几人摸黑洗漱完就各自回屋了。
只有沈淮之早早回屋点了油灯,林樾进去的时候正坐在书桌前温习功课。
像往常一样,林樾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靠在床头想明日的生意,顺便等沈淮之一起睡觉。
油灯昏黄,林樾想着想着便入神了,等沈淮之再回头,林樾已经睡着了,枕着沈淮之的枕头,整个人压着被子斜躺在床榻上。
沈淮之起身想给他拉被子,又怕把他吵醒,想着天气热,一时半会儿不盖被子也不会着凉,又重新坐下,只翻书的速度明显更快了。
良久,沈淮之把近期的课业都温习过一遍,才端着油灯回到床边。
“小樾,醒醒,压着被子了。”
也不知是想叫醒林樾还是不想叫醒,沈淮之的声音柔得快滴水,林樾还在呼呼大睡。
最后,沈淮之动作极轻地弯腰抱起林樾,单手拉开被子把林樾重新放回去,整个过程林樾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