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去的你广初叔家, 他还把车也借给咱们了。”
沈淮之,“爹,娘,我明儿一早走路去府城, 傍晚就能到,而且后天才考试,赶着骡子去也不方便,还是退了吧。”
宋寻春白了他一眼,“谁说你一个人去的?到时候让樾哥儿跟着你一起去。”
沈淮之:“嗯?”
可惜宋寻春没理他,转身就回灶房了,因为锅里的菜快糊了。
沈淮之刚想回屋,余光一扫就瞧见林樾站在门口,转身走过去接过了林樾手里的水桶。
林樾方才在外头就听见他们说话,这会儿自然地接话道:“这事儿是我和爹娘商量的,想着你一个人出去不方便,我和你一起,到时候你专心温习功课,租客栈吃饭都有我呢。”
不等沈淮之拒绝,林樾就低声说:“我还没去过府城呢,也不知道府城什么样子,这次和你一起就当见世面了。”
他都这么说了,沈淮之还能说什么呢?
“那就去,明天坐骡车去。”
林樾接过沈淮之的书箱,“菜地里的辣椒还差一点儿没浇水,浇完这一桶就够了,书箱我给你拿回屋子。”
“好,我现在就去。”
林樾点头,“赶紧浇完回来吃饭。”
今天的饭桌上,林樾四人默契地没有提及任何相关考试的字眼,除了催促沈淮之吃饭,就是在商量明天要带什么出门。
这年头没出过镇子的人比比皆是,更不要说去府城了,尽管沈淮之不是第一次出门,但宋寻春仍然十分担心。
刚吃过饭,她就拿出两个荷包,“俗话说穷家富路,咱们家虽然不富裕,但出门还是得多带些银子,这里有我和你们爹攒的,也有樾哥儿这些日子赚的,一共三两银子,另外还有几百个铜板,留着买些吃食。”
这回没等沈淮之开口,林樾就先拒绝了,“娘,我们也有几两银子,足够去府城的路费了,今儿租骡子的钱就是你们给的,这路费就我们自己出吧。”
这些日子摆摊赚的钱,刨去买糯米糖油这些花的,满打满算有近八两银子,林樾几乎没怎么花过,就是惦记着沈淮之要去府城考试的事儿。
“这是什么话?你们的自己攒着,这钱就该我们出,可不许再说了。”
沈正初也开口道:“就租骡子那点儿钱哪能和路费比?听你们娘的。”
比起花夫郎自己攒的私房钱,沈淮之还是觉得花爹娘的更心安理得一些,反正也养他那么多年了,以后慢慢还就是。
“娘,不用这么多,初八考完试,初九就能回来了,最多在府城待三天,都花不了一两银子。”
宋寻春摇头,去那么远的地方只带一两银子哪够?万一遇上什么事儿,没有银子寸步难行。
“都带上,到时候你身上放一两银子,剩下的樾哥儿收着,花不完再带回来就是。”
沈淮之:“那就听娘的。”
“这还差不多。”
等他们娘俩说完,沈正初才开口道:“明儿一早我跟你们一起,路上我赶骡车,淮之和樾哥儿也能放松些,等把你们送到府城,我再回来,到初九那天我再赶着车去接你们。”
沈正初原本没有这个想法,是去租骡子的时候,听沈广初说府城的客栈里看管骡子加上草料一天得好几文钱,而且还有丢失的风险,这一头骡子买的时候就要五六两银子,养到现在怎么也得七两,这要是丢了那还了得。
沈淮之和林樾对视一眼,明显都有些担忧,去府城赶车也得大半天,如果沈正初当天来回,那走到半路天就黑了,晚上赶路太危险了。
“爹,府城路远,晚上赶路不安全,要么就我和小樾去,骡子放在客栈,到时候我们找个大客栈,想来会安全些,要么您后天一早再回来,这样我们也放心。”
沈正初摆了摆手,“咱们这儿又没有山匪,有什么不安全的,我们明儿早早出发,肯定能在天黑前回到咱们县城附近。”
沈淮之还想劝,沈正初就起身了,“就这么决定了,我现在去装些草料,明天给骡子吃,你们俩也快些去收拾东西。”
实在劝不动,沈淮之也没法子,跟着沈正初一起出去了。
今晚的碗筷是沈凌之收拾的,林樾正忙着准备明天的吃食。
出门带些汤汤水水的不方便,还是得以不噎人的面食为主,咸口的肉沫包子,酸菜包子,甜口的荞糕,再加上凉拌的茄子和黄瓜,一碟子咸菜就差不多了。
虽说已经是八月份了,但天儿还是很热,今晚就做怕放坏了,所以只和了面,把馅料拌好,然后烧了两壶热水。
翌日,沈家的公鸡刚打鸣,沈正初父子三人就赶着骡子出门了。
沈正初坐在最前面,左手牵着缰绳,右手拿着一根长棍赶车,后头是坐在稻草和蓑衣上的林樾和沈淮之,骡车没有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