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来吃, 方才听掌柜的说他们这里还有加了蜂蜜的酥山,到时候就来尝尝好不好吃。”
蜂蜜,甜甜的!“娘,那你不能忘记哦。”小女孩说。
“不会忘的,快些吃,吃完咱们回家了。”
林樾听着心动极了,他们镇上可没有卖冰饮的,可惜了,这生意他也做不了,没有冰。
但尝尝还是可以的,他先试试好不好吃,要是好吃,等明日走的时候再来买三碗,坐在车上吃,反正这家饮子店距离客栈就一条街,也很近。
“掌柜的,敢问你们这儿的冰饮是怎么卖的?”
这家饮子店的掌柜也是个哥儿,瞧着三十上下,脸上一直挂着笑,见林樾来问,笑着回道:“小哥儿瞧着是头一回来,我给您介绍介绍,咱家的招牌是酥山,十五文钱一碗,吃过的就没有说不好的。”
“再有冰雪冷元子,生淹水木瓜,金橘雪泡,不但味道好,颜色也好,最受小孩儿和年轻人喜欢,价钱也不贵,只要十文钱一碗,另外还有雪泡豆儿水,砂糖甘草冰,冰雪荔枝膏,只要六文钱一碗,但味道也是不错的,尤其是这冰雪荔枝膏,买的人可多了。”
掌柜的介绍的时候,正巧铺子里有客人点了两种冰饮,伙计端着托盘经过的时候那掌柜的还指给林樾看了,金黄色的金橘雪泡,雪白姜黄混合的冰雪冷元子,味道如何不说,单颜色就值一文钱。
林樾犹豫再三,最后点了一碗金橘雪泡,前脚坐下,后脚伙计就端上来了,凑近看才能发现这碗是真的很小,巴掌大的小碗,里头的饮子甚至没装满。
林樾在心里默念了好几句,没事的,卖三碗凉粉就赚回来了,这可是府城的冰饮,贵点儿也是应该的。
如此,林樾才平心静气地盛了一勺放进嘴里,冰凉的触感瞬间填满了口腔,那一丝金橘的香味比冰还要更诱人几分,酸酸甜甜,瞬间征服了林樾,再没有比这更适合夏天了,秋天也是。
喝完这一小碗冰饮,林樾就起身去了另一条巷子。
这条巷子同样是刚进去就闻到了香味,但不是饭菜香,是脂粉香,打眼望去,摆摊的都是妇人夫郎,穿着各异,但无一不透露出精巧,像巷口这个妇人卖的是香囊,她身上就挂着一个桃红色的香囊,亮眼极了,再往前是一个卖簪子的夫郎,头上戴的竹叶簪同样精致,让人看一眼就想给自己也添置一个。
林樾平日里不敷粉,但面脂是用的,家里那盒还是婚前沈淮之给他买的,因夏日天热,他并没有怎么用,只下地回来那天会擦一点儿,现在还剩下不少。
一路走一路看,这家的桃花簪好看,想买,那家的面脂是茉莉香的,想买,前头还有一家卖发带的,滑溜溜的,听说是缎子的,想买……
林樾看什么都新鲜,逛完一圈才想起应该给沈淮之添置一点东西,现在快午时了,也不知道他答完一题没有,万一没考好,就当送他一个礼物安慰他了。
当然,要是考得好那更好了,就当是贺礼。
林樾站在原地冥思苦想许久,惊觉两人成亲这么久,他居然都没发现沈淮之有什么偏好。
像他和沈凌之,都好甜食,各色糕点都喜欢吃,别的新鲜吃食也很喜欢,沈凌之还喜欢戴花,出门路过看见漂亮的小野花会摘一朵插在发簪旁边作点缀,他则喜欢各式各样的簪子,每天出门就换一根,高兴那天戴花瓣的,不高兴那天戴竹节的。
但他和沈淮之相处这么久,愣是没发现他喜欢什么,就连家里吃肉那天也不见他多吃一碗饭,至于穿衣,连他做的衣裳都觉得好看,可见在这方面也没什么要求。
林樾最后还是没有想出来沈淮之喜欢什么,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布庄扯了几尺布。
先敬罗衫后敬人,沈淮之还是个读书人,没有一身好衣裳可怎么行,今天他穿的那身虽然是粗棉布的,但比起今早看到的那些穿绸缎的要差得多,尽管他买不起绸缎,但买几尺细棉布还是可以的。
布庄很大,店里的伙计都是女子和哥儿,招呼客人也是温声细语的,林樾刚踏进去,就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哥儿过来了。
“这位客人,您是想来扯几尺布还是想买一件成衣,或是买些针头线脑的,咱们这里都有。”
林樾看得眼花缭乱的,货架上各种颜色的布料摆得满满当当的,最内侧的架子上甚至一个架子只放一种布,瞧着就很贵。
“我想扯几尺棉布。”
“那您这边请,我们布庄棉布种类很多,颜色纹样也丰富,您可以慢慢挑选。”
林樾跟着伙计去了西侧,没等介绍,林樾就一眼相中了一匹鸦青色的细棉布。
这个颜色沈淮之穿着肯定好看,而且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