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会儿还教不了这个。
林樾和沈广初听的认真,都觉得沈淮之的想法是最适宜的,既然上私塾,那总要学些安身立命的本事,就算只是打个基础也好,总不能两年后只会念个“之乎者也”,别的都一问三不知。
沈广初当即拍板,“淮之,这私塾要办,今年村里适龄的孩子有好几个,仅仅我听说的就有两家想送孩子去私塾,能在村里先学两年是好事,至于两年后是去镇上还是其他私塾,那都可以稍后再谈。”
有了村长沈广初的支持,这私塾办起来也会容易些,沈淮之先道了声谢,才接着道:“广叔,我家地方不宽敞,实在腾不出一间授课的屋子,所以这私塾我想办在祠堂,到时候也不叫私塾了,只说是村塾,不知可否?”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在祠堂两相方便,刚好祠堂的两间侧屋都空着,说不准还能开两个班,我明儿就和村里人说一声,保管没有不答应的。”沈广初说。
沈淮之想着能收十个学生已经很不错了,哪用得上两间屋子,但也没拒绝他的好意,先预备着以防万一。
林樾一直在旁边听着,见他们差不多定下来了,便开口问道:“广叔,不知您可有其他相熟的木匠,这私塾怎么也得十几二十张桌椅,若是想在十月前开始上课,光是李木匠一个人恐怕忙不过来。”
沈广初顿了一下,“这木匠还真没有相熟的,等明天你们跟我一起去李木匠家里问问,我记得之前遇见他,说是他家小子快出师了,到时候两个人一起做许是能赶上。”
“那就听广叔的,明儿一早就过去。”林樾说。
三人又商量了许久,把能想到的问题都考虑了一遍,沈广初才说起另一个重要的事,“淮之,这找学生的事广叔也给你办了,明儿先通知村里人,等过两天我腾出空,就去附近几个村和他们村长说一声,到时候知道消息的人多了,想来拜师的人也不会少。”
说到拜师,绕不开的问题就是束脩,沈淮之之前就和林樾商量过,这会儿也直接开口了,“多谢广叔帮忙,这私塾办在祠堂,那咱们村的束脩自然得低一些,我们之前商议的是临水村人一年收九百文,其他村人则一年一两银子,不知您意下如何?”
沈广初能如何,他自然是高兴得快疯了,他家小孙子今年七岁了,本想着过两年再送去私塾,现在村里要办私塾,束脩不贵,一年至少省一百文钱,老师又是沈淮之这样年纪轻轻的就考中秀才的,两家关系又不错,那真是没有一丝一毫需要再担忧的了,今年就送,必须得送。
现在的塾师并不是看年龄的,没有年纪越大越好的说法,除非两个塾师是同岁考中秀才的,那确实年长的更有优势,不然大家还是倾向年轻人,毕竟年纪轻轻就能考中的,学识肯定没得挑。
“你们小两口啊,真不是叔夸你们,这等心性气度,叔等着你们走出村子那一天,咱们村要是出了个能去府城买房定居的,那肯定是你们。”
林樾确实有这种念头,但这都是没影的事儿,这会子哪能应,“广叔您真是高看我们了。”
沈广初摆摆手,“叔相信你们。”
“明儿中午你们也来祠堂,我早上让你们堂哥去村里通知一圈,晌午在祠堂再说这事儿,到时候有什么疑惑就当场问,当场解决,咱们争取九月底就把私塾开起来。”
林樾回道:“知道了,广叔,我们一定准时过来。”
说完了正事,天色也快黑了,林樾两人就告辞离开了,家里沈正初三人还在等他们的消息。
翌日,沈凌之一个人去了镇上卖吃食,林樾和沈淮之跟着沈广初去了李木匠家里。
李木匠最近接了个做柜子的活儿,一大早就忙开了,外头喊了好几声他才听见,也顾不上擦手就去开了门。
沈广初是个直接的,三言两语就把定桌椅这事儿说了,把李木匠震在了当场。
李木匠手在衣摆上来回擦了好几下,才道:“给村塾打桌子这种事儿,我一定尽力,我儿子虽然还没出师,但打一张桌子还是很熟练的,一天至少能打一张,不知你们可定下要多少了?”
沈淮之昨晚和林樾商量了许久,还是没定下来要多少桌椅,一套桌椅将近二百文,若是定多了就亏了,现在听说一天能做一张,两人都放松了不少,到时候缺了再加就是。
沈淮之回道:“李叔,先定十二套桌椅,不知几两银子?”
李木匠在心里盘算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淮之,按理来说,若是叔有能力,这不收钱也是行的,只是叔靠这个手艺糊口,不收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