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卖两亩,这样也有三两二钱银子,若是还不够周叔治伤,您到时候再来找我们卖剩下的两亩如何?”
不算借的钱,总共也有近七两银子,想来应该够了,宋新雪立马点了头,再三谢过林樾几人,随后直接把地契拿出来了,“这里是我想卖的四亩田,其中这两亩更靠近你家的水田,剩下两亩更靠近河边,樾哥儿,你看更想要哪两亩。”
林樾几乎没有犹豫,“婶儿,各要一亩可好?”
“自然是行的。”宋新雪说。
事儿定下,林樾就回屋拿了银钱给宋新雪,除了沈淮之去是去私塾,剩下的人都去了村长沈广初家,不过半个时辰,就把买卖水田这事儿交接好了,最后一步去县城请官员做见证倒不急在一时,因买卖的数量少,可以等村里再有买卖的时候几家人一道去,也可以等来年交税的时候再去。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宋新雪也没再来,想来是够了,林樾和沈凌之依旧每天去镇上摆摊,除了点心,各种热饮子也是每日轮换的,今儿红糖姜茶,明儿就是红豆沙圆子,等酒酿做好还添了酒酿圆子,一碗三文钱,买的人也不少。
因添了喝的,所以愿意在摊子上坐一坐的人也更多了,一碟点心,一碗热饮子,就能坐半个时辰,若是恰好遇到一个健谈的,能坐一个多时辰。
林樾也不介意他们坐,全当增添人气了,因为他就是那种看到铺子或是摊子里人多就想去凑热闹的,若是里头一个人都没有,伙计再怎么吆喝他也不想进去。
日子就这样平静如水地来到了立冬这日,十月初七,烧窑的窑匠终于把青瓦全烧制好送来了沈家,一大早,窑匠和他儿子就赶着车来了,一辆牛车,一辆骡车,蹄子踢踢踏踏的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他们来的早,正是临水村人下地的时候,一进村口就遇见了不少人,李窑匠勒紧缰绳,笑问道:“这位妹子,请问沈正初家是从这里走吗?”
被问的人好巧不巧正是郝雨兰,她一看车上的青瓦,瞬间就反应过来他家是要翻新屋顶了,早在几天前沈正初就去了他家,问岩之要不要去他家做工,沈岩之自然答应了,他正愁找不到活计呢,不仅是他,连沈广初都要去的。
“正是,你从这条路进去再左转,河边那家就是了。”
李窑匠谢过郝雨兰,赶着牛车径直去了沈正初家。
当时去订青瓦的时候就约好了这几日会送来,所以家里一直有人在家等着,今天在家的就是宋寻春,不过这会儿还早,所以林樾两人也还在家,正在灶房里忙着蒸点心。
宋寻春刚把人迎进来,林樾就一溜烟跑回了屋子,从匣子里拿出了荷包,之前已经付了五两银子的定金,剩下的得今天付清。
林樾随手翻了翻,捞出几块瓦片细细看了,不见什么裂纹,便开口问道:“李窑匠,不知总共多少银钱?”
李窑匠出门前已经算得清清楚楚了,这会儿说起来一个磕巴都不打,“一共一千八百块青瓦,家里还有几车等会儿送来,刨去之前付的五两银子,还得十八两四钱银子。”
林樾点点头,把手里的荷包递给宋寻春,低声道:“娘,我和凌之得* 去镇上,你记得每车都检查一遍再给银子,免得以后拉扯不清。”
宋寻春扫了一眼牛车,回道:“放心吧,家里有我呢,你们快些去镇上,早去早回。”
因惦记着家里的事儿,林樾两人在镇上待到中午,把东西卖了个七七八八就回来了,剩的点心除了自家吃的,剩下的全给林杨带回家了。
林樾并不常来祠堂,沈淮之出来瞧见他还有些疑惑,“怎么突然过来了?可吃饭了?”
林樾摇摇头,“今儿窑匠送瓦片过来,我有些不放心娘一个人在家,便提前回来了,路过这儿听到说话声,想着应该是下学了便来等你一起回去。”
沈淮之温朗一笑,眼里的高兴都快溢出来了,林樾不是第一次来接他,但每一次过来他都很高兴,一出学堂看到林樾站在树下的身影,一早上的疲惫都瞬间消失了,满心满眼都是林樾的样子。
学堂里的学生临近饭点是最坐不住的,外头什么动静都能吸引到他们,有的时候林樾过来得早,等无聊了就会在树下揪叶子玩儿,还有就是像今天这样,沈淮之刚出门,林樾刚进来,说不上来哪种更好,总归都是高兴的。
两人携手出了祠堂,沈淮之才道:“估计明天就得开始干了,我这里腾不出手,你和凌之也不用管,有爹看着就行了。”
林樾也是这个意思,他和凌之的生意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但也还没到之前一天赚两三百文的时候,要是现在停了,到时候又得重头再来,实在是不划算,与其他们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