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我出去了,还担心他一个人在客栈会不会出事儿。”
其实沈淮之自己一个人去也不是不行,只是那样就不能赶着自家的牛车去了,只要赶车,势必就得有一个人看着牛,一头牛十几两银子呢,这要是丢了可不得了。
林樾有些犹豫,沈淮之一个人去他肯定是不放心的,但爹说的也有道理,良久,林樾才点头,“那成,我跟你去,娘要是得空让他和凌之一起看着铺子,免得凌之忙不过来。”
为了忙秋收,铺子关了两天门,重新开张的时候肯定有一堆事儿,一个人估计够呛。
两人商量完就去了灶房和沈家父母还有沈凌之说这事儿,孩子要出远门,宋寻春有些担心,但不去肯定不行,所以她也只是叮嘱道:“早晚吹风有些凉了,多带两件衣裳,明早我起来给你们做早饭,吃饱了再去,还有,府城地方大,你们住客栈的时候挑个好一点儿的,这样也安全……”
宋寻春零零碎碎说了一堆,林樾和沈淮之也没有不耐烦,全都一一应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林樾和沈淮之就大包小包的赶着牛车出门了,东方既白,夫夫二人穿过了四方镇,随后是游江县城,过了县城,路边开始变得荒凉,没有人声,也看不到村庄,上回走这段路的时候,林樾心里就有点怕怕的,这回也是如此,只能催促沈淮之动作快些,一直到看见下一个河水环绕的村庄,沈淮之才勒紧缰绳,给小牛喂了食水。
他们出门的早,路上又几乎没有停过,午时刚过,两人就来到了府城,按照商量好的,两人先去了上回住的悦来客栈,依旧是住的地字房,但现在并不是院试期间,也没有其他的考试,所以住一晚只要二十五文钱,比之前便宜了五文,因不知道第三天什么时候走,所以林樾定了两天半的,再加上找伙计看管牛车,一共花去了七十文。
看管牛车的费用比上回还高些,是林樾特地选的,有一个伙计专门看着他们的车,中途还有换班,客栈的后院又是锁着的,他一天大半时间也是在客栈的,想来十拿九稳不会出问题了。
店里的伙计把他们送到房间门口,殷勤的推开门,“二位请,客官若是有什么事儿只管招呼,饭食也可以送到房间来。”当然这是要额外付钱的。
林樾笑着道“多谢,劳烦多送些热水上来,我们要梳洗。”
“好嘞,您稍等,马上就送上来。”
坐了大半天的牛车,沈淮之便是再急着出门也没法子,全身灰扑扑的,看着不庄重。
早上出门前带了不少干粮,林樾和沈淮之也没有再叫饭食,就着热水把今早带的干粮吃了大半,而后两人就出门了。
虽说沈淮之之前打听过,府学的老师可以在假期里收学生,但也仅是如此了,这老师究竟住哪儿?怎么收?收多少?这些都不清楚,还需得细细打听过才能上门。
这间客栈距离学政考棚不远,距离府学也近,两人便直接去了府学,出乎意料,府学看门的老先生一听他们的来意,就滔滔不绝的说开了,“这位秀才公,你现在来真是来对了,最近几日,府学几位教授经义的老师都是许学生上门求教的,不过各位老师收的束脩略有差别,不知这位秀才是想寻哪位老师?”
这是还能选的吗?毕竟府学的老师都是举人,在外头都得叫一声老爷呢,沈淮之有些惊讶,但随即还是开口:“多谢老丈,只是在下初来乍到,对诸位老师实在了解不多,因时间紧迫,所以更想寻一位擅长解惑的老师,不知找哪位老师更合适?”
府学放假时有不少外地的秀才来上门求教,府学这位看门的老丈,也是有童生功名在身的,教授特地安排他在此,便是为了给诸位学子解惑。
“说到解惑,那自然得是杨老夫子,杨老夫子在府学已有十数年,教出了不少举人老爷,而且杨老夫子德高望重,但凡学生上门,哪怕给的束脩低些也不会把学生拒之门外。”
沈淮之又问道:“不知这束脩具体是多少?”
“秀才公尽管放心的去,看日子长短,这束脩几百文到几两银子都是有的,他家就在对面的府学巷子,巷子里最大的那家,门头上挂着杨宅的那家就是。”
沈淮之和林樾再次谢过,林樾还递了一包点心过去,今早新做的点心,仔细包了,拿来送人也不算失礼。
离开府学门口,林樾便问道:“你要现在就去吗?”既是上门求学,他就不好跟着了。
沈淮之点头,方才从客栈出来,他已经带上了书箱,这一年的课业也带了不少,趁现在还没到饭点,先去瞧瞧正好,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