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叶子在院子里。
正前方的屋子进去是一间卧房,墙角搁着床榻,窗边还有张旧桌子,破旧的程度和漏风的窗户大差不差,沈淮之弯腰挪了下床,床倒是挺稳的,木材也不错,很有分量。
院子左侧是院墙,外面就是隔壁邻居的果树,左侧靠铺面的墙角处有一口水井,靠后就是后门,右侧是一间灶房,灶台偏小,其他地方都空着,比起灶房,更像堆杂物的地方,不过两间屋子都挺干净的,就是屋顶缺了几块瓦,得修补过才能住,墙角也有些裂,得重新糊个墙。
林樾戳了戳沈淮之的腰,小声问:“补瓦修墙,你会吗?”
沈淮之也跟着他小声,“会,要补的地方不多,半个时辰就补好了。”
林樾放心了,要是价钱还成,这间就很不错。
何掌柜又带他们去了另一间,这个铺面里没有灶台,也没有水井,不过灶房里的挺大,而且有三间屋子,最重要的是看着很新,上一任主人估计没搬出去多久。
等林樾和沈淮之看过之后,何掌柜才问道:“不知二位瞧中了哪一间,左边那间略小些,但有水井,一年二十二两银子,这间虽然院子里没有井,但后门外几步路就有一口井,也很方便,一年二十八两。”
林樾面露犹豫,蹙着眉头,朝何掌柜告罪后拉着沈淮之在角落里商量了许久,看着不像满意的样子,何掌柜有些意外,按理来说不应该啊,这两间院子都不错,尤其后一间,他们才刚接手一个月已经有不少人来看过了。
林樾确实挺满意的,他皱着眉,语气却带着笑,“这两间都还不错,你更喜欢哪个?”
沈淮之丝毫没有犹豫,“第一间,那个水井在院子里,万一我不在家,你打水要方便些,铺面也更合适。”
林樾也觉得那个更好些,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会儿是在教沈淮之砍价,“那我们明天去另一间牙行瞧瞧,要是价钱相差不多就租这个,到时候你记得不能露出满意的样子,就说那个院子破败,窄小,要是让你同窗瞧见了会没面子什么的,记住了吗?”
沈淮之:原来我是这样的,懂了,“记住了,我是一个不赚钱,不知柴米油盐贵的穷秀才,靠夫郎养还嫌弃地方小那种。”
林樾差点被逗笑了,用力掐了一下手心才缓过来,“嗯,对,就是这样的,我们过去吧。”
何掌柜看他们过来,笑着问道:“不知二位相中了哪一间?”
林樾带着惧意看了一眼沈淮之,而后才眨了眨眼,重新恢复平静看向何掌柜,“不知第一间这价钱可还能商量?我们两个人也住不了三间屋,第一间就很合适。”
沈淮之适时哼了一声,“那间也太破了,院子小的没地方下脚,要是来个同窗都不知道站哪儿。”
林樾拉了拉他的袖子,“等会儿回去再说,那间挺合适的。”
何掌柜像是没看到一样,笑意不变,“你们若是诚心想租,价钱也能商量,不过这一年二十二两确实不贵,最多只能给你们便宜一两银子,契纸钱按行规成三破二,一共六百三十文,再给你们取个整,六百文,这就是我们的底价了。”
林樾抿了抿唇,还是笑着问:“可否等我们回去商量商量,明天午时我们再过来,租不租都给您个准话。”
“自然可以,明天二位直接来牙行就成,我一直在。”
林樾点头谢过,“今天劳烦您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明天一定准时过来。”
三人在门口告别,林樾和沈淮之又转了转,吃了个晚饭才回的客栈。
翌日一早,两人早早起来去了池南牙行,一早上看了五间院子,价钱十八两到三十八两不等,林樾看到最后最满意的还是迎春巷那间。
沈淮之也是这个意思,“时候不早了,我们吃个饭就直接去吉庆牙行吧。”
林樾点点头,“好,那你等会儿还是像昨天一样,不对,比昨天稍微缓和一点,不满意但没钱的样子正好。”
沈淮之瞬间站直,神情严肃,“保证不拖夫郎后腿。”
林樾笑得直不起腰,然后也跟着沈淮之学,一脸正色,“沈夫子学的很好,省下来的钱给沈夫子做私房钱。”
沈淮之笑着摇摇头,给林樾买胡饼去了,怕他噎着还买了一碗二陈汤,说是府城人都爱的养生汤,以前没见过,有些新奇,但林樾只喝了一口就不肯喝了,“说不上来什么味道,不好喝。”
沈淮之一口闷了,确实很一般,“等会儿买个别的喝,应该有酸甜口的饮子。”
午时将近,两人就到吉庆牙行了,今天来的早,牙行里还挺热闹,林樾听了一耳朵,有两个在砍价的,林樾深吸一口气,立志等会儿一定要好好砍价。
何掌柜依然热情,“二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