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今天铺子生意可好了,我关门的时候算账,赚的比当时四方镇铺子开张那天多了几十文钱呢,中午的时候隔壁两家还送了礼物过来,我想着等过两天挑个日子给他们回礼,还有……”
沈淮之听得很认真,几乎林樾说一句他就夸一句,“我就知道你肯定行的,忙了一天肩膀痛不痛?我给你按按。”
林樾直起身,披上沈淮之的衣裳盘腿坐着,等沈淮之给他捏肩膀,“你不要太大力哦,我怕疼。”
沈淮之下意识放轻了动作,确实不痛,就是痒得林樾脖子都缩起来,林樾手指捏起来比了个动作,“再重一点点,一点就好。”
“好。”沈淮之找到了合适的力气,一边按一边回林樾方才的话,“马上就是重阳节了,可以那天回礼。”
林樾一拍脑门,“是哦,我都没想起来,这几天忙得日子都过糊涂了,难怪今天看到街上有挑着担子卖茱萸和菊花的。”
林樾越想越觉得合适,“重阳节肯定要吃重阳糕,刚好可以多做一些,到时候给他们送一些过去,剩下的放在铺子里卖,应该有不少人买,一举两得了。”
“那天我们放旬假,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做。”
府学也是有旬假的,本来是初十那日休沐,但因为重阳节就改成了初九。
林樾迟疑了一下,“那我们别做太多,你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们早点卖完就关门出去逛逛,你还没去逛过呢,今天我出去的时候看到一家鲈鱼馆,闻着可香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吃。”
沈淮之点头,一本正经道:“多谢夫郎带我下馆子。”
林樾一下笑出声,扭头看沈淮之,屋里没有点灯,只有一点月光透过窗户,看人都是朦胧的,林樾看不清沈淮之的脸,但意外的看清了沈淮之的眼睛,眼里全是自己。
林樾有些脸热,不由轻咳了一声,也跟着一本正经地说话:“按的好下次再带你去。”
沈淮之更认真了,“我一定好好表现。”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夜色渐深,沈淮之的手极其自然地从肩膀往下,而后手上一个用力,林樾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到枕头上了。
“不早了,我们睡吧。”
林樾:“……?”手放哪儿呢?这是要睡觉的样子吗?
云层遮住了新月,屋内巫山雨云,春意盎然。
很快,重阳节就到了,除了重阳糕,林樾还做了糖藕,一大早去买的新鲜莲藕,加了冰糖,小火慢炖,再加上刚煮好的莲子和小圆子,最后撒一把桂花,清甜不腻。
今天有沈淮之帮忙,林樾轻松不少,还能抽空自己先喝一碗,又给沈淮之喂了一块,“好吃吗?”
“好吃,莲藕很粉糯,汤汁也很清甜。”
林樾信心大增,笑容满面地开门去了。
甜香坊开门的时辰不算早,大多等着吃完早饭上工的也不会来甜香坊,一般是闲着无事出来溜达的人来得多些,因为清闲,所以也有兴致和外人聊天,搭伙坐一张桌子的人不少,和林樾这个掌柜闲聊的也有,看见铺子里有了新面孔,好奇的人不少。
铺子刚开张四天,已经有连来四天的熟客了,林樾最熟悉的一个是郝松和他夫郎何汀,还有一个是迎春巷的祝迎荷祝婶儿和她夫君左浦,家里有两家铺子,现在是她儿女在照看着,她们夫妻每天也会去一趟,这两天都是在甜香坊吃了茶点才去铺子的,因为经常凑到一起,他们四人也熟悉了不少,经常凑一块聊天。
祝迎荷是几人中最健谈的,看今天林樾不忙,就笑着问道:“林掌柜,这是招伙计了?瞧着手脚还挺麻利的,不像生手啊。”
林樾端着他们点的糖藕过来,接话道:“祝婶儿,还没招伙计呢,这是我夫君。”
沈淮之听林樾说起过铺子里有了好几个熟客,虽然没对上号,但这个祝婶儿明显是其中一个,当即笑着回道:“在下沈淮之,祝婶儿好。”
祝迎荷脸上带了一丝懊恼,“原来是林掌柜的夫君,怪我怪我,一时眼拙了。”
林樾摇摇头,“祝婶儿这是什么话,他今儿也是第一次过来,怪我之前没和您说。”
祝迎荷有个爱好,就是爱给小年轻说媒,看林樾年纪轻轻就这么有本事,还品貌俱佳,她都盘算着给林樾说媒了,现在只庆幸还好没开口,不然真是不好再过来了。
这么一想,祝迎荷立马开口夸了好几句,左一句般配,又一句合适的,还拉着他夫君也跟着夸,郝松夫夫原本吃的正高兴,看他们夸的起兴也跟着凑了个热闹。
林樾和沈淮之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良久,林樾才笑着讨饶,“祝婶儿再说,我可要待不住了。”
祝迎荷笑着摆摆手,适时停下了,碗里的东西也吃的差不多,“林掌柜再给我来两碗糖藕,重阳糕也来一碟子,我带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