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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灵异 > 诡异:邪眼重生,阎王求我做师爷 > 第31章 请君入梦

夜色如墨,新月初升。

钱多多小队的五人沿着寺庙外围的小巷潜行。张恒手中的探测器被调至静音模式,屏幕上的数据显示能量波动越来越剧烈。方追风走在最前面,每个转角都会先探头观察。陈默跟在他身后,左手掌心的异化之口在不安地蠕动,仿佛在预感着什么。

“这里。“方追风停在一处围墙前。这里是寺庙后院最偏僻的位置,墙外堆积着杂物,显然很少有人经过。围墙上爬满了藤蔓,为他们的行动提供了天然的掩护。

“我先上去看看。“林雪轻声说。她身手矫健,借着藤蔓三两下就爬上了围墙。片刻后,她做了个手势:“安全。“

五人依次翻过围墙,陈默身手稍弱,方追风拉了他一把。院子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的灯光透过树影,躲在树林中可以很好的掩盖住几人的身形。空气中飘荡着若有若无的檀香,混合着热带植物的芬芳。

“小心脚下。“钱枫提醒道。地上散落着落叶和枯枝,稍不注意就会发出声响。

他们沿着墙根前进,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忽然,方追风抬手示意停下。远处传来脚步声,一个僧人举着灯笼经过。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像是一只游荡的萤火虫。

五人贴着墙壁,一动不动。陈默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僧人走得很慢,似乎在巡视什么。灯光渐渐逼近,在离他们不到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陈默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在右眼中,那个僧人的身影有些模糊,仿佛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更诡异的是,他的影子似乎和身体不太协调,走路时总是慢半拍。

终于,僧人转身离开。等脚步声完全消失,几人才松了口气。

“继续走。“钱枫低声说。

他们穿过一片树林,绕过几座小佛塔,终于看到了主殿的轮廓。夜色中的主殿比白天更显雄伟,层层叠叠的屋檐在月光下勾勒出神秘的剪影。

正要穿过空地时,又一个僧人出现在远处。五人迅速躲进一座佛塔的阴影中。这次的僧人走得很快,似乎在赶路,但他的脚步声却异常轻微,几乎听不见。

“那些僧人有些奇怪......“陈默仔细观察着,“他们走路为什么后脚跟不着地?“

“嗯。“方追风点头,“正常人哪有这样走路的。“

等僧人走远,他们快速穿过空地,来到主殿侧面。张恒的探测器显示,能量波动最强的位置就在主殿内部。

主殿的大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方追风轻轻推开门,确认无人后,五人鱼贯而入。

陈默的瞳孔渐渐适应了黑暗。主殿内部宏伟壮观,高耸的立柱直插穹顶,每根柱子上都雕刻着繁复的佛教故事。金箔装饰在黑暗中泛着微光,墙壁上的壁画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巨大的佛像端坐在莲花座上,平日里慈悲的面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庄严。佛像两侧是成排的小佛龛,里面供奉着各式各样的佛像。香炉中的香灰还在微微发烫,显然不久前还有人在这里上香。

然而在观邪之眼的视角下,整个大殿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景象。淡淡的紫色雾气从地板的缝隙中渗出,在空中凝而不散。那些金碧辉煌的装饰下面,似乎隐藏着另一层真实——扭曲的符文在墙壁上流动,佛像的影子在不自然地蠕动。

那些符文是太古文字,但是却以乱七八糟的顺序拼凑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意义。陈默怀疑篆刻这些符文的,自己根本不懂这些文字的含义。

最令人不安的是佛像的表情。在紫色雾气的笼罩下,那张原本慈悲的面容变得狰狞可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眼睛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你们看......“林雪的声音有些发颤。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陈默的瞳孔猛地收缩。在主佛像前的地面上,整整齐齐地坐着十几个人。他们保持着打坐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雕塑一般。

在这个时间点,在这个地方,这样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洒落进来,将大殿内的景象照得愈发清晰。陈默和张恒站在门口,被眼前的场景惊得说不出话来。

大殿正中央的佛像前,整齐地跪坐着十多个人。他们全都身着相同的灰白色僧袍,布料崭新,没有一丝褶皱。每个人的双手都完全一致地放在膝盖上,手指的弧度仿佛经过精确测量般相同。他们的脊背挺得笔直,头部微微前倾的角度出奇地一致,就像是被同一个模具制造出来的雕塑。

“这不对劲。“陈默低声说,“他们的动作,形态...太整齐了。“

张恒举起探测器,数据疯狂跳动。借着月光,他们看清了这些人的状态——所有人都像是陷入了沉睡,身体放松,呼吸绵长。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的眼睛:每个人的眼睛都大睁着,几乎看不到眼白,漆黑的瞳孔占据了大部分眼球,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陈默试探着向左移动了一步,他倒吸一口冷气——这些人的眼球竟然整齐划一地跟随着他的移动而转动。但他们的身体依然保持着沉睡般的姿态,没有丝毫其他动作。

“他们...在看着我们。“张恒的声音有些发抖,“但他们分明还在沉睡。“

在这些人中,他们认出了几张熟悉的面孔:市政府的副市长、著名企业家,还有前端时间频繁出现在八卦新闻中的小明星。但此刻,他们都像是某种诡异人偶,只有那漆黑的眼珠还在机械地转动着。

小队成员绕着大殿慢慢移动,十多双漆黑的眼睛始终追随着他们,仿佛在注视猎物的捕食者。但这些人的身体始终保持着最初的姿势,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丝毫变化。

“他们没有死,在...呼吸。“张恒突然指出,声音有些发抖。确实,这些人胸口的起伏也是完全同步的,仿佛被某个无形的节拍器控制着。即使是最细微的动作,都保持着令人不安的一致性。

陈默的异化之口在口袋里剧烈颤动,他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正在这个空间中流动。这些人就像是某种仪式的一部分,又像是被某种存在操控的傀儡。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絮语声突然在大殿内响起。那声音飘渺难辨,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低语,又像是某种古老的咏唱。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来。

“你们听到了吗?“林雪警惕地环顾四周。

“分散找。“钱枫低声下令,“注意安全距离。“

几人各自朝不同方向搜寻。声音忽远忽近,当他们走向大殿左侧时,声音又仿佛从右边传来;刚转身走向右侧,声音却又飘向了后方。这种诡异的回音效果让人心烦意乱。

张恒的探测器在不同位置显示出截然不同的数据,就像某种力量在整个空间中流动。方追风仔细检查着每一尊佛像,每一处壁龛。林雪则在查看地板的缝隙,寻找可能存在的密室入口。

“这里!“方追风突然压低声音喊道。他的手电光束照向主佛像后方的一处暗影。其他人快速靠拢过来。

借着月光和手电的光芒,陈默看到一尊青铜质地的卧佛像静静地躺在莲花座上。这尊佛像约一米长,通体呈现出古旧的青铜色泽,但最令人不安的是它的表面——密密麻麻的人脸浮雕布满整个佛像。

这些人脸栩栩如生,每一张脸都在缓慢地变化。有的脸上露出极致的痛苦,有的则展现纯粹的喜悦,还有的沉浸在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中。它们就像是在经历着不同的人生,每一刻都在上演着不同的故事。当手电光扫过时,这些脸似乎会轻微地转动,追逐着光束。

“小心,“陈默的异化之口剧烈躁动起来,“这东西不对劲......“

话音未落,他突然发现身边的同伴们都静止不动了。钱枫保持着警戒的姿势,方追风的手电筒静止在半空,光束凝固在某张痛苦扭曲的人脸上。林雪的眉头紧锁,张恒握着探测器的手指凝固在按键上。他们就像是被时间冻结了一般。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的眼睛开始发生变化——眼白逐渐消退,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最终变得漆黑如墨,就像那些跪坐着的人一样。他们的眼球机械地转动着,却没有任何意识的光芒。

“喂!“陈默想去推醒他们,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变得无比沉重。一股难以抗拒的睡意涌上心头。他感觉自己的右眼球在发烫,视野逐渐被一片漆黑吞噬。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那些人脸浮雕中有一张正对着他微笑。那个笑容温和而诡异,仿佛在说:欢迎来到永恒的梦境。青铜佛像表面的每一张人脸都转向了他们,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陈默的视线开始模糊,意识渐渐陷入黑暗。他感觉自己正在坠入一个无边无际的深渊,周围回荡着那个低沉的絮语声。声音不再是从某个方向传来,而是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来吧,睡吧......“

香喷喷的红烧肉味道从厨房飘来,妈妈正在厨房里忙活。这是家里最平常的一个傍晚,老旧小区的两居室里,阳台上晾着几件小衣服。

“默默,吃饭了!“妈妈的声音让人感到安心。

爸爸坐在餐桌前看报纸,镜片后的眼睛认真地扫过每一行字。爸爸高高瘦瘦的,总是一副斯文的样子。妈妈端着一盘冒着热气的红烧肉出来,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

“今天是默默上幼儿园第一天,“妈妈笑着说,“多吃点肉,长高高。“

左手手心突然传来一阵瘙痒。

“痒吗?“爸爸放下报纸,神色有些凝重,“让我看看。“

爸爸仔细检查着手心,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摸了摸头:“没事,可能是汗疹。“

爸爸和妈妈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天晚上,陈默想起床上厕所,叫了妈妈几声没有回应,他就想自己去。

客厅里站着一个人。背对着他,看起来有点像爸爸,手里拿着刀,刀尖上有血慢慢的滴在地上。

“爸爸?“陈默尝试着喊道,声音有些发抖。

那个人慢慢转过身来。月光下,那张脸惨白得吓人,是爸爸,又好像不是爸爸。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陈默尖叫一声,吓得冲到洗手间里锁好门,转过身,却发现妈妈倒在血泊里。

后面的事陈默就不记得了,奇怪,怎么会想起这些?

更奇怪的事,第二天早上,爸爸却不见了。妈妈却没事,她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爸爸,报了警,但始终没有爸爸的消息。

爸爸再也没有出现过。

以后每年的生日,陈默吹蜡烛许愿的时候,都希望爸爸能回来。

上小学后,陈默遇到奇怪的事情越来越多。上学路上,总能看到一个穿校服的女生站在马路中间。问同学们认不认识这个女生,但没人知道是谁。直到有一天,听到老师们在议论,原来十年前真的有个女生在这里被车撞死了。

学校厕所里,最里面的隔间总有个穿红马甲的学生蹲在那里,嘴里念念有词。

最可怕的是,每当左手手心发痒,就意味着“它们“要来了。有时是从天花板上倒挂下来的人影,有时是在床底下发出怪声的东西,有时是站在窗外往里看的苍白面孔。

妈妈带着去看过很多医生,但检查结果都很正常。

她后来也习惯了陈默半夜突然的尖叫,只是默默地陪在他身边,直到重新入睡。

十岁那年的一个雨夜,左手手心突然奇痒难忍。雨声哗啦啦地响,客厅里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的人。

那人慢慢转过身来——是爸爸,但已经腐烂得不成人形。他笑了笑,抬手指向阳台。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从楼上阳台上吊下来一具身体,在风雨中摇摇晃晃,两只眼睛狠狠的盯着陈默,是楼上的王奶奶!

陈默大喊妈妈,妈妈过来时,爸爸不见了,吊着的王奶奶也不见了。

三天后,发生了一件让整栋楼轰动的事情,因为子女不孝顺,王奶奶真的在自家阳台上上吊自杀了。

从那以后,每当左手发痒,就知道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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