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珍妮弗的嫌疑就大大地增加了。
难道真的是珍妮弗杀死了凯莱布?她的动机是什么?
傅锦玉道:“我们必须搞清楚凯莱布昨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有没有可能在别的地方接触到甲醇。”
“那我们还得去找海莉。”
只有和凯莱布同居的海莉,最了解这些。
当凌夕和傅锦玉再次找到海莉时,她已经从昏迷中清醒,但脸色非常苍白。
她靠坐在床头,看向傅锦玉和凌夕,突然开口道:“我有一件事想请求你们帮忙。”
凌夕问道:“什么事?”
海莉道:“我怀疑我的丈夫并非是病亡,而是被人谋害。”
此话一出,凌夕惊了一下,“您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凯莱布虽然有一些心脏方面的问题,但是一直控制的很好。而且,我听到你和乔纳森医生说他可能是甲醇中毒。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帮我找出害死凯莱布的凶手。”
听完海莉的话,凌夕一时间有点拿不定主意,看向傅锦玉。
傅锦玉略微一颔首。
凌夕心里有了底,对海莉道:“我们可以帮你,但是你要配合我们的调查。先说说昨天凯莱布先生都去了哪儿,见过什么人,越详细越好。”
“好。”
据海莉所言,昨天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她和凯莱布吃完早饭后一起去甲板上看风景,一直待到11点多。
“我们从甲板回来后,在餐厅用完午餐,凯莱布说想去吸烟室抽根雪茄,我觉得有些疲倦就自己先回了房间。14点半左右,凯莱布也回来了。”
傅锦玉问道:“你们中午在餐厅喝酒了吗?”
“中午我们没有喝酒。”
“他有说在吸烟室遇到了什么人吗?”
“没有。”
傅锦玉把重要信息记在本子上,然后示意:“继续。”
海莉道:“一整个下午我们都在房间里度过,晚上我胃口不佳,吃的很少。和凯莱布一同从餐厅回来后,又在房间呆了一个小时左右,他说想去酒吧喝两杯,随后便离开了房间。”
“他说去酒吧是几点?”
“20点半左右。他从酒吧回来后,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回来的时候,他带了酒吗?”
“没有,他从来不会把酒带回房间。”
到现在为止,海莉的证词和布鲁姆以及珍妮弗的证词差不多都能对上。
除了中午去吸烟室的那一小段时间现在还不清楚,剩下的时间,凯莱布的动态都是可以验证的。
离开海莉的房间,凌夕打了个哈欠,“我本来最怀疑的就是海莉,但是现在看来应该不是她了。”
傅锦玉问道:“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破案不能靠直觉,还是要看证据。”
凌夕不服气道:“我当然知道要看证据,但我这也是合理的猜测啊!”
傅锦玉挑眉,“那你说说为什么海莉不是凶手?”
“第一,如果海莉是凶手,她怎么会主动让我们来调查?难道她不怕露馅吗?第二,就是甲醇的来源。就像之前分析的那样,光明者号对乘客的安检非常严格,海莉不可能把甲醇带上船。而上了船后,她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房间,每次出去也都有凯莱布陪伴,又去哪里搞到甲醇?综上所述,我觉得她不像凶手。”
傅锦玉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这么说来倒是有理有据……”
“那是当然,”凌夕得意地道:“我脑子也是很好用的。”
傅锦玉眼里带了丝笑意,道:“太晚了,我们该去睡了。”
凌夕打了个哈欠,嘟囔道:“破案真不是人干的事。”
不仅要分析每一个人说的话,还要寻找各种蛛丝马迹,没一点吃苦耐劳的精神和察言观色的本事,还真做不来这种事。
“熟能生巧,多破几个案子就会了。”
凌夕瞥她一眼,“你不要乌鸦嘴,我可不想下个任务世界还破案。”
“我说了不算。”
……
凌夕本以为晚上自己会做梦,但是没想到一觉醒来就天亮了。
只是比较尴尬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被傅锦玉牢牢地抱在了怀里。
覆在身后的躯体温暖柔软,带着馨香,但是姿势却非常霸道,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
凌夕掰了掰腰间的手臂,没掰动,只好喊道:“傅锦玉,你快放开我,我尿急。”
早就醒了,但是装睡的傅锦玉:“……”
松开手,傅锦玉看着凌夕火急火燎地跳下床,然后蹬蹬蹬地往卫生间跑去。
她无奈地笑了起来,觉得想要看凌夕害羞的自己果然是脑子不太清醒。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卫生间里,解决完生理问题的凌夕,一边洗手,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表情纠结。
不就是抱一下吗?凌夕,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一大早上,戴伦船长就把两人叫了过去,询问昨天调查的进度。
傅锦玉如实将调查出来的线索一一讲了出来。
戴伦船长听完后,直接吩咐大副,“把珍妮弗叫来。”
珍妮弗被带来时,吓得浑身发抖。
凌夕觉得有些奇怪,但傅锦玉示意她不要多问。
戴伦船长让人给珍妮弗拿了一把椅子,语气和缓中带着威严:“一会儿警官问你的所有问题,都要老老实实地回答,听懂了吗?”
珍妮弗不敢抬头,小声道:“听,听懂了。”
戴伦船长看向傅锦玉,“问吧。”
傅锦玉直接问道:“昨天13点半,你离开餐厅后去了哪里?”
珍妮弗犹豫了一下,还是回道:“吸烟室。”